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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冲突
  风梓当然知道雪胜是在找那江氏兄弟二人,其实他也早就留意到这二人一直未到了。不只是现在,说来也奇怪,自从一个月前江氏兄弟搬到三号楼之后,两个人就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以至于外界绝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男生三号楼又住进来了两个人,否则还不知道又要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要知道过往的四年里三号楼不过才住进去三个人,而今年开学还没有几天就住进了四人之多!
  正在此时,教室门外隐隐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学生们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纷纷凝神望向门口,接着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那熟悉而触目的酒糟鼻了。不错,来人正是月老。
  而月老身后跟着的正是至今还未出现的江氏兄弟二人。雪胜小眼睛咕噜噜一转,和风梓对视一眼,都猜到今日的集合怕是与这兄弟二人有莫大的关联了。
  月老走到教室的讲桌前,不耐烦地抽了抽鼻子,向教室里的一干人等扫视了一圈,被月老看到的众人都纷纷缩了缩脖子,尤其是曾经被教训过的吕奉,现在谁都知道月老的身份是何等尊贵了,可没人再敢去出这个霉头了。
  “今天把你们都召集过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月老不理会众人的畏惧,沉声说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们的班上有两位同学成功地领悟了印法,并跟随我们二年级的张依老师通过了印盟的试炼考核,成功地晋级为了一名印者,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先你们一步进入二年级了。”
  月老话音刚落,台下已经是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都不敢相信得看着台上的江氏兄弟。第一次在这教室集合的时候,很多人看这兄弟二人衣着朴素,不喜言谈,都将他们当成了侥幸混进学校的乡下土包子,都没有把这二人放在眼中,甚至还有人出言嘲讽过他们的衣着举动。却没想到这二人却是真人不露相,早就有了晋升的实力,这下子一鸣惊人了。许多曾经出言不逊的学生都后悔不已,心中暗暗打算该如何巴结巴结这两位“学长”了。
  而风雪二人心中都暗道一声,“果然!”雪胜更是笑嘻嘻地向台上的江氏兄弟拱了拱手,表示祝贺。江飞早就远远地看到了雪胜二人,见状也是微笑着拱了拱手,而江河却是撇了撇嘴,把头侧想了一边,不去看风雪二人。
  他们这番举动都落在了众人的眼中,不由得引起了众人一番的猜疑,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场面瞬间居然安静了下来。此时月老也留意到了雪胜,自进入教室后首次露出了笑容,坏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哈,那小子,雪胜,对吧。我老人家可是很看好你的啊,今后要努力啊,可别让老头子我失望拉!”
  众人见月老居然也对雪胜如此青眼相加,不由得更加惊疑不定了,闹不清这雪胜到底是什么来头。雪胜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忙上前一步道:“老师放心,雪胜必定不辜负老师以及婉君姐姐的期望!”
  “咦?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正常了,居然没有顺势拍马屁?”众人心中都泛起了同一个古怪的念头,看来雪胜迎奉拍马的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了。
  风梓看到众人的表情便已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暗道:你们这帮小家伙,被这小子骗了吧,别看他明里没有溜须拍马,可是言辞里已经借着人家的孙女顺杆爬了。看来这小子的马屁功底居然又进步了啊,已经快到以有形化无形的地步了。
  正在风梓暗地里翻白眼的时候,月老却已经明明白白地翻起了白眼,也不点破雪胜的小伎俩,“你这小子,还真是滑头。好了,不罗嗦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这些小家伙以后如果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就去找他们两个吧。”月老甩甩袖子转身就走。
  “哦,对了,这两个家伙现在住到三号楼去了!”
  这是月老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雷倒了除了风梓雪胜外的所有人。
  众人都呆呆地望着讲台上站着的江氏兄弟,就像看着两只怪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江飞则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带着江河径直向雪胜二人的方向走来。
  正当雪胜和风梓想要迎上去的时候,却不料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来。只见一柄折扇突然拦在了江飞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江飞眉头一皱,望向折扇的主人,你道此人是谁,不是旁人,正是吕奉,吕大少爷。
  吕奉见自己成功得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不由暗暗得意,但见他“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面色和善,不疾不徐地问道:“二位兄弟,在下吕奉,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啊?”
  江飞虽然不喜吕奉的为人,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客气地说:“在下江飞,见过吕少城主,这是舍弟,江河。江河,还不上前见礼?”
  江河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人,本不行搭理这吕奉,但既然兄长已经开了口,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道:“我是江河,见过少城主。”
  吕奉见状便有几分不喜,心想,我堂堂一位少城主,主动跟你们打招呼已经算是给你们脸了,居然还给我摆起架子来了,真是岂有此理。想到此处,吕奉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开口言道:“看来你们都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的了,我看你们二人的穿着举止,想来不过是出自微寒人家,即便你们借着几分运气成就了印者,但若是无人为你们引荐,将来恐怕也未必有什么青云之路吧。”
  江河闻言大怒,上前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奉轻笑一声:“呵呵,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罢了。”
  “哦?”江飞止住江河,淡然地说道,“敢问吕少城主有什么‘不情之请’哪?”
  “本少爷行走在这凌波学院之内,家中好多随从都不便带在身边,你二人身份正好合适,实力又算勉强入眼,不如就跟着本少爷做那贴身的仆从如何?若是把本少爷服侍好了,将来你二人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啊!”吕奉施施然地答道。
  其实他说的要求虽然有些无礼,但在善水国内却也不算稀奇。因为很多出身贫寒的印者都会选择投身到一些豪门的府内以求谋个前途,虽然有失气节,但在荣华富贵面前,气节又能值上几两银子呢“
  不过可惜,吕奉把注意打到了江氏兄弟的头上,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只见江飞江河二人都怒极而笑,对视一眼,眼中均是上过一丝冷芒,齐齐地向前踏了一步。
  就只是这一步,众人就觉得眼前的二人突然变了。那江飞好像变成了一柄出鞘的利剑,若是盯着他看,便会觉得双眼刺痛,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而江河却好像是内心的怒火已经喷薄而出了,一股无形的热浪翻滚向四周,逼得周围的人都齐齐地向后退去。
  吕奉也是受不住这样的气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他毕竟在家中是见惯了印者的,而且也自恃自己的身份,认定对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因此他犹自嘴硬道:“大胆,我是城主之子,你二人……”
  话未说完,吕奉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给打断了:“我说吕少爷,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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