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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马兹特克土着
  不一会功夫,奴隶商人婆罗塞便带着夏米尔,来到了关押着马兹特克土著的牢房前。
  昏暗闷热的地下牢房中,墙壁的两边的火把静静燃烧着,将牢房中的众人照得忽明忽暗,弄得夏米尔的心情不禁有些低沉。
  “要说马兹特克的奴隶,还是不错的,虽然长得有些怪,也不太听得懂我们的语言,但好在老实听话,而且身体强壮,最重要的是价钱便宜,价格还不到普通本地奴隶的一半,实在是物美价廉啊。”走在前面的婆罗塞,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马兹特克奴隶的优点,实在有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
  夏米尔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着那些被关在牢房中的人们,肮脏、绝望、疲倦、死气沉沉,简直就好像被玩坏的木偶一般。
  看着这些人的模样,夏米尔心中闪过一丝厌倦。
  无论是仆人、属下、雇工还是奴隶,夏米尔想要的都是一群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群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如果连这些人自己,都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那么夏米尔也懒得再给予他们任何帮助。
  那些想死的人,就让他们死掉好了,把机会留给那些想要活下去的人。
  夏米尔不再去理会那些半死不活的奴隶,而是开始向奴隶商人询问,关于马兹特克大陆的情况。
  根据婆罗塞的介绍,马兹特克大陆位于费伦大陆的西方,是一个类似于地球上玛雅文明的丛林帝国,人种以黄种人为主,虽然外表与天朝的黄种人有着本质的差别,但在夏米尔看来,还是要比西方人更顺眼一些。
  马兹特克上的土著,现阶段基本以公社和城邦的形式,零散的分布在茂密的丛林当中,而费伦大陆的开拓者,与他们所作出的接触并不多,仅仅是向他们贩卖了一些,比较先进的铁制武器和奢侈品罢了。
  那些马兹特克土著们,购买武器和奢侈品时,所交易的货品多种多样,从宝石金矿、水果蔬菜、兽皮鱼骨,再到奴隶野兽,都可以作为他们的货币,在他们手里交易。
  像婆罗塞手里的这一批马兹特克奴隶,便是当地土著主动出售给费伦商人的,以换取马兹特克没有的香料和奢侈品。
  在一间牢房门前,夏米尔隔着铁栅栏向里面看去,发现那些马兹特克奴隶,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小孩,强壮的男人和男孩反倒没有几个。
  “怎么都是女人和小孩,那些男人呢?”夏米尔问道。
  “因为在马兹特克大陆发现了很多矿脉嘛,强壮的男人基本上都被送到矿井里面去了,只有这些没什么用的女人和孩子,才被运回了安姆,打算换些钱来。”奴隶商人这样解释着,又说道:“不过您也不要失望,这些被运回来的女人和小孩,基本都是经过挑选出来的精品,身体健康、聪明、乖巧,而且大部分都是处女,您看哪个不错,我拉出来让您检查一下。”
  夏米尔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了几次,然后说道:“这里光线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你将她们带到亮一些的地方,我再看一看,没问题吧?”
  “当然,只要您满意就好。”奴隶商人笑容满面的答应了下来,丝毫不觉得麻烦。
  “我带您去展示厅,那里环境好些,您也可以坐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下。”
  “嗯,那好吧。”
  夏米尔随着婆罗塞来到了一处比较整洁的厅堂,坐下来休息了一会,然后奴隶商人的手下,就开始一批一批的,将那些奴隶带到这里来,让夏米尔挑选。
  每批奴隶三五个人,有大有小,不过都仅仅穿着几块遮体的破布,脚上拖着沉重的铁链,身上和头发上布满了污秽,颤抖的站在夏米尔面前,眼中满是恐惧。
  因为人种不同,审美观的差异,而且语言沟通也有障碍,所以婆罗塞对这批马兹特克奴隶开出的价格都非常低,基本价格都在30~200金币之间,少有超过200金币的奴隶出现。
  夏米尔一批一批的挑选着,寻找那些年龄比较小,自己看着也比较顺眼的小女孩,打算买回去到自己的宅院中,训练(调教)一下然后给温蒂打下手。
  毕竟夏米尔现在的住所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二三十个仆人,始终显得冷冷清清的,有很多地方都照顾不过来,比如马圈和花园,就需要有专门的人去照顾,否则时间长会荒废的。
  还有房屋的维护、厨房的帮厨、每天擦洗走廊、洗衣买菜也都需要人手,现在这些工作是由卡特婶婶留下的仆人完成的,但那些仆人都是属于卡特婶婶的,早晚需要还回去,最后夏米尔始终还要培养出自己的一批仆人,而这批马兹特克奴隶,就是很不错的人选。
  夏米尔之所以选择年龄比较小的,倒不是因为他有萝莉控倾向,而是因为年龄小的小女孩,比较听话,容易控制,轻易不会出现反抗或者逃跑的情况。
  经过半天的时间,夏米尔在一百多个马兹特克奴隶中,精挑细选了十三个小女孩,暂时留在婆罗塞这里,简单的训练一遍之后,才会被送到夏米尔的家中。
  随后,夏米尔又提出,要购买一个懂得读书写字的奴隶,负责教导家中的仆人语言、礼仪和文字。
  奴隶商人想了想,说道:“懂得读书写字的奴隶并不多,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三个,不知道您需要什么样的。”
  “第一个名叫爱德华,是个破产商人的儿子,据说读过几年的书,会写些诗歌,号称自己是个诗人,模样长得倒不错。”说道这里,婆罗塞猥琐的笑了笑,说:“原本是打算卖给那些贵妇人的,不过如果您需要,卖给您倒是也可以,只是价格会高一些。”
  “这个就算了,说下一个吧。”夏米尔赶忙说道。
  “第二个名叫罗蒙,是个北地的老学者,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弄瞎了眼睛,卖到了我们这边来。不过虽然他眼睛瞎了,但那一身的学问,却是有真才实学的,也许您会需要用到他。”婆罗塞说道。
  “一个瞎了眼的老头子,我要他有什么用,你还是直接说最后一个吧。”夏米尔不耐烦的说道。
  “倒也是,是我废话太多了。”婆罗塞一点也不生气,继续说道“这最后一个,却是一个泰瑟尔那边卖过来的一个老婊子,名叫唐娜,原本是一家妓院里的老鸨,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就被老板在脸上划了两刀,毁了容,然后被卖到了这边。”
  说到这里,婆罗塞坏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可是个人才啊,不但能教会您的仆人读书写字和礼仪,还能帮您训练她们一些特殊的技巧呢,要不要将她买下来?”
  夏米尔一听这个,嘿,还真不错,稀有人才啊!
  不过现在是在费伦大陆,也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所以人才这东西,还真不值什么钱。
  但即便这样,如果能把这个资深妓女弄回去,以后训练家里的女仆也就方便了,所以夏米尔还真是动心了。
  可是即便动心了,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没法和这邪恶狡诈的奴隶商人压价了。
  于是夏米尔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你这里还有没有点好东西,除了瞎了眼的老头,就是破了相的妓女,难道就没有正常点的?”
  婆罗塞看夏米尔生气了,连忙赔罪,心里暗叹失败,居然没忽悠住这小子。
  “您看我们这里店小,会读书写字的一共就这三个,您就将就将就,从这三个里面选一个吧,大不了价钱我给您降一些。”婆罗塞这样说着,暗自打量夏米尔的反应。
  其实要说会读书写字的奴隶,他手里还有两个高级点的,一个是破产商人的女儿,会些读书写字,长得也不错,说不定会有人买回家去做小妾,而另一个是13、4岁的见习学者,非常聪明,无论是当做手下的书记官还是书籍管理员,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他看夏米尔买奴隶的标准比较奇特,连那些马兹特克少女都能分出好不好看来,所以就想将手里没人要的奇葩货色都推销出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叫夏米尔的小子,虽然喜好比较奇特,不过脑袋倒是不傻,以婆罗塞这张自信能将死人说活过来的嘴,居然没骗住他。
  “嗯,你说能降价,到底能降多少啊?”夏米尔表现得有点心动的样子。
  “这个。”奴隶商人好像下了狠心的样子,嘴里左右嘀咕了半天,说道:“您要是诚心购买的话,我可以以这个价格,将他们出售给您,商人儿子600金币、老学者260金币、老妓女350金币。”
  “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吗?”夏米尔好像很愤怒的使劲拍着桌子,怒吼道:“一个破了相的老婊子,你居然卖我350金币,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说到这里,夏米尔闲自己太矮,干脆一口气爬到了椅子上,与奴隶商人差不多高的高度,继续说:“看来我真的应该到别人的店里去看看,至少他们不会拿瞎子、傻子,还有丑的能吓死亡灵的老女人来糊弄我。”
  婆罗塞看到夏米尔这个样子,连忙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的,还答应再次把价格降低一些,才让夏米尔看起来不是那么愤怒。
  其实婆罗塞倒是不差如夏米尔这样的一两个客户,可是他害怕夏米尔出去之后,到处说他的坏话,毕竟高价卖给客人一些残次品的奴隶,无论真相是怎么样的,在外人看来,都只是奸诈邪恶的奴隶商人在骗钱罢了。
  奴隶商人可以残暴,可以邪恶,但是绝对不能狡诈,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客户,都不会喜欢和狡诈的商人做生意,因为狡诈的商人会骗走他们的钱。
  “无论怎么样,您还是先看看那几个奴隶,再做出判断吧。”婆罗塞耐心的劝导着,说道:“虽然他们的毛病,听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上,他们还是很有价值的,他们的优点完全可以掩盖他们的不足。”
  夏米尔左右想了想,觉得也是先见见那几个奴隶比较好,否则千辛万苦的把价格压低下来,却发现实物完全不喜欢,那么先前的准备,不就完全变成了无用功了嘛。
  于是夏米尔点了点头同意了,不过一会功夫,婆罗塞的手下就将那三个奴隶带了上来。
  第一个是个少年,虽然衣衫破烂,身体肮脏,面色苍白,手脚上还戴着沉重的枷锁,但仍然掩饰不住他眉目间的那股英气。
  看起来虽然身陷泥泽,却仍然高傲,好像终有一天要打破这世界的枷锁,立于九天之上一般。
  这种人呢,往好了说,叫有志气,有傲骨,不甘寂寞,少年英雄,一般小白文的主角,基本都是这一类人。
  但是,如果换成比较现实的说法,这种人就是中二啊!
  也不知道从哪看了两本小说,从此就相信自己是天地主角、命运宠儿,现在遇到的种种苦难全部都是为了磨练自己,终有一天会有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出现(山谷大侠),赋予他无与伦比的力量,从此跃上九天,名震天下,翻云覆雨。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关键问题是,他长得居然敢比夏米尔帅!
  夏米尔一直对长得比自己帅的人,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啃其骨、寝其皮,所以说像什么,少年我看你根骨惊奇,天生奇才,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让他滚回笼子里呆着去吧。”夏米尔挥挥手,让婆罗塞的仆人把少年带了下去。
  少年爱德华表示很郁闷,自己招谁惹谁了?
  夏米尔有看向第二个人,那个瞎了双眼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看起来倒是身体强健,虽然瞎了双眼,但一副仙风鹤骨的气质,倒是还有几分,让夏米尔忍不住想要考一考他。
  “5768加2319加8764等于多少?”夏米尔问道。
  “16851。”几乎没有任何间隔,老头子瞬间说出了答案,把夏米尔吓了一跳。
  真的假的,这么快!
  夏米尔只是随便说了几个数,至于正确答案是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看到老头子这么快给出了答案,虽然夏米尔前世见过很多这种会速算的人,但还是觉得这老头只是在瞎蒙。
  没有办法,夏米尔只好用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演算了一下,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对的!
  这老头好牛啊!
  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婆罗塞,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您看,我就跟您说嘛,这几个奴隶,虽然有些缺陷,但还是很有用处的。”
  夏米尔没有理他,看向最后一个人,那个据说被毁了容的老妓女。
  那老妓女160+的身高,穿着肮脏的亚麻布,赤裸的脚上戴着沉重的枷锁,因为一直低着头,脸被散乱的头发遮住了,所以夏米尔也判断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把你的头抬起来。”夏米尔命令道。
  “会吓倒少爷的。”那个老妓女这样说道,声音很好听,但身体却没有动。
  “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夏米尔不耐烦的催促道。
  一旁的婆罗塞,看到夏米尔的不快,嗯嗯的,用嗓子咳了一下,对着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一旁奴隶商人手下的打手,看到了老板的暗示,马上凶神恶煞的,用鞭子在空中抽了个鞭响,骂道:“你这个不要脸老婊子,夏米尔大爷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推三阻四,夏米尔大爷让你做什么,马上就乖乖做什么,再说半句废话,看我不把你的皮拔下来。”
  夏米尔注意到,当那个大汉挥舞鞭子的时候,那个老妓女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显然对于那条鞭子有着深刻的恐惧。
  大概她这段时间,没少吃这方面的苦头吧。
  那个大汉骂完之后,看那个老妓女没有立刻行动,马上就怒了起来,狠狠的一鞭子抽在老妓女的背上,呵骂道:“还不快点,面慢吞吞的,等什么呢?”
  那一鞭子的力量,看的夏米尔心惊肉跳的,几乎将老妓女抽翻在地上。
  这一次,那老妓女倒是乖了很多,乖乖的把头抬了起来,将长发拨到一边,露出了她的脸。
  这女人咋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皮肤娇嫩、眉清目秀,原本倒也是个美人,只是现在两条狰狞的疤痕,交错着遍布了她的整张面孔,看起来就像脸上爬了两只蜈蚣,让人看着恶心。
  “你今年多少岁,怎么会被卖到这里来?”夏米尔问道。
  “前两天刚过28岁,因为在原来的妓院里放跑了新来的妓女,所以被卖给了奴隶贩子,到了这里。”这个叫唐娜的妓女,说话清晰柔和,条理分明,倒是挺让夏米尔满意的。
  至于她说的那个被卖掉的理由,反正也无从考证,当然是她怎么高兴怎么说啦,谁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反正夏米尔是不信。
  “你把衣服都脱下了,我要看看你的身体。”夏米尔想了想,又说道。
  这回唐娜倒是没敢犹豫,也不管在什么场合,有多少人看着,干净利落的将身上的亚麻布都解了下来,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
  赤裸的身躯上,唐娜皮肤娇嫩白皙,但却青一块紫一块,后背、双臂、大腿上都有紫黑色的鞭痕交错,下体的位置更是至今仍留有血瘀,显然她最近这段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处女,在奴隶商人手中当然要利用一下剩余价值了,对于手下是虐待也好,是发泄也好,只要不把她弄死,奴隶商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夏米尔点点头,转过身对一旁的奴隶商人说道:“婆罗塞老板,看来你这个奴隶不怎么听话啊,被打了这么多次,还没有学乖。”
  肥胖猥琐的奴隶商人搓着手,赔笑道:“我们家唐娜是最乖了,怎么可能不乖呢,您将她买回去之后,她要是不听话,您就将她送回到我这里来,我帮您再好好教一教她,保证让她比狗还听话,您要她去吃屎,她都会马上去吃。”
  说到这里,奴隶商人将眼睛眯眯了起来,恶心的笑道:“要不要,我现在就弄一桶屎来,让她现场表演吃屎给您看?”
  听到这么恶心的主意,唐娜的身体马上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却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
  夏米尔不说话,看了看唐娜的反应,才说道:“这么恶心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还不想把中午吃掉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不过,”夏米尔补充道:“如果她不听话,也不用麻烦你,我会直接将她装进箱子,丢进海里去的,也省得麻烦。”
  唐娜原本是妓院的老鸨,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夏米尔可不想在他在唐娜眼里,被看成什么软弱可欺的家伙。
  奴隶商人高兴的弯着腰,连忙附和着“是、是”,因为他知道,夏米尔说出这种话,就是表示他愿意将这个唐娜买下来。
  他在心里暗自庆幸,终于将这个长得恶心的老妓女给买出去了。
  最终,夏米尔以总计2055个金币,买下了13个马兹特克土著少女,还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学者,和一个破了相的妓女。
  这些奴隶将按照夏米尔的要求,简单的训练一下,三天后送到夏米尔的宅院中。
  而夏米尔长达一天的异界大采购行动,至此也终于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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