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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进山
  张宇飞得悉张宇辞去了教职,到周正荣的公司上了班,他主动找周正荣提出终止对周心怡的保护,因为现在周心怡已经有人保护了。
  周正荣当然不会同意,张宇是到“鼎德国际”上了班,但是心怡平时不是还要上学的吗,在学校里还不是需要张宇飞的保护。张宇飞心里其实根本放不下周心怡,他没再说什么。
  张宇飞最近跑茶餐厅的次数更勤了,虽然他有点怕见到张成文,但是血浓于水,何况自己几天前刚将父亲的左手打脱臼,是应该多看看他。
  张成文倒没表现出来什么,还是老样子,在茶餐厅里继续装哑巴!
  马杰通知张宇飞,文学院在寒假之前组织一次短途旅行,地点暂定在南华市北面的大山深处,说是旅行,其实就是野营,目的在于锻炼当代大学生的野外生存能力。
  张宇飞劝马杰还是不要搞这样的活动,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不了苦简直是肯定的。如果真把他们弄到大山里,不出两天就得出状况。
  马杰对张宇飞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不能小瞧同学们,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很不错的,你不要以为只有你张宇飞伸手了得,吃得了苦,受得了罪。
  张宇飞问马杰参加这个活动是不是自愿的,如果是自愿的他推出,我吃不了苦,也受不了罪,我不参加总可以吧!
  马杰虽然身为辅导员,但是他对自己这个学生其实打心眼里是佩服的,他看张宇飞急了,赶紧换了笑脸。他说自己其实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那副熊样,所以不才来找你了吗?我一个人估计也照应不过来那么多学生,所以你一定得参加,到时候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我也好友个帮手。
  张宇飞其实是肯定要参加的,因为周心怡也参加了。
  马杰选定的地方张宇飞很熟悉,他之前来过两次,就是森莱和张宇密谋除掉周正荣的那片竹林,他第一次还是和周正荣一起来的。
  不过学生们野营的所在并不在度假村一边,而是在度假村背后的大山深处。
  因为是和学院的大部队一起行动,张宇飞和周心怡都没开车。学院租用的大巴将他们送到高速出口就转回去了,在马杰的指挥下,背着背囊的学生排着队向大山深处进发了。
  学生们的背囊里有帐篷,睡袋,水和食物,以及打火机等必不可少的物件。张宇飞的背囊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弓。他将弓架拆散后装在了背囊里,箭另外装了满满两个箭壶。到大山里去,不能天天吃野菜吧!早晚打点野味那是必须的。
  之前在张宇飞的印象里,这座山应该布满竹林,很少有其他树种。可是转过一道山梁,前面的景色陡然一变。前面几架山梁合围成一个山坳。山梁高的惊人,山坳又不见底,因为站在此时的山梁上,山坳隐藏在遮天蔽日的树梢里。只不过张宇飞他们现在应该算是站在树梢上面罢了。
  看到山坳之后,马杰指着貌似近在眼前的山坳中间说,那就是营地,一群学生露出鄙夷的神色。大山?以为多大呢,原来就在眼前,看样子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
  只有张宇飞知道,那近在眼前的山坳走起来可就不是眼睛看到的情况了,他蹲下神紧紧鞋带,回头看了一眼周心怡。周心怡也正在看他,冲他一笑。
  张宇飞等了等她,轻声对她说,不要以为很近,估计在午饭之前走不到,要有个心理准备,周心怡对张宇飞的判断肯定不会怀疑,认真地点点头,也学他的样子弯腰紧紧鞋带。
  张宇飞知道那句俗语,叫“看山跑死马”,你认为很近的地点,尤其是在山里,其实远的很呢!看起来近只是眼睛的错觉,这个错觉的成因是山里面的树,山里到处是树,单一的景观会无形中缩小观者的心理预期。
  张宇飞的估计是对的,在此之前,连马杰都以为半小时之内肯定赶得到山坳的腹地。
  他们是九点钟不到下的车,站在山梁上看那片山坳的时候肯定不到九点一刻,可是走到正午十二点,脚下的地势依然陡峭,说明他们还是走在山腰上。
  刚才鄙夷的学生们已经无力说话,而是随着大溜,有气无力的亦步亦趋。张宇飞和马杰打头,周心怡紧跟在张宇飞身后。
  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头顶树梢外的太阳已经偏西,地势才稍微平坦。学生们一阵欢呼,刚好脚下不远出有条小河,沿着山凹哗哗流着。早有几个男生按捺不住,急匆匆奔过去,弯腰在河里洗脸。这是冬天,可是每个人都走的浑身大汗。
  女生们眼神质询马杰,是不是到了营地。马杰还没说话,张宇飞让大家稍微消息一下,饿的可以吃点东西。然后沿着小河向上游走,在小河的中部会有一片草地,那里才是营地的最佳场所。
  马杰问张宇飞是不是来过这里,张宇飞摇了摇头。马杰问他怎么知道河流中部会有一篇草地,刚才在山梁上并没有看到。
  张宇飞说,你看看河水就知道了。山间的小河一般都是清澈见底的,因为山里多石头,加上树木茂密,树木的根系占据了不多附在山地表层的泥土,所以河里都是小石头,而且不会有水草。在看眼前这条河,河水稍微浑浊,而且竟然有水草。浑浊是因为水冲刷了泥土,水草自然是因为水从上游带来的,那么往上走肯定有草地。
  马杰对张宇飞的解释将信将疑,但是他还是命令休整后的学生沿着河流向上走。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出了一片密林,前面豁然开朗,果然是很大一片草地。
  南华这地方属于中南部,冬季山里的职务几乎是不落叶的,草也不会完全干枯。走进草地,学生们又是一阵惊呼,四面环围的山挡住了外面的风,此时的太阳正暖洋洋地照着青山绿水。这景色太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以为这山里还是春天。
  学生们开始动手支帐篷,张宇飞叫过马杰,对他说帐篷最好安排学生们志在距河流稍远一点的地方。最好是草地与树木交接的地方,但是和树林也要保持一定距离,而且帐篷不能挨在一起。
  张宇飞见马杰一脸茫然,赶紧笑着解释,离河远一点是为了防止山汛。现在是冬天没错,但是我们并不清楚这河流的来源,但是山间小河的流水确定是积血融化的无疑。我们既然不知道它的来源,我们就无法预估,这条小河白天与夜间的流量。所以要离得远一点。至于要离树林有一定距离是预防山里的野生动物夜间靠近帐篷,如果和树林挨的太近,动物进入帐篷的领地就有了树林的掩护,很难发现。再有,帐篷不能挨的太近是预防火灾,如果那个学生不小心在帐篷里弄着了火,帐篷挨的太近,就没有扑救的余地了,因为一定帐篷着起来会直接烧着其他的帐篷。
  另外帐篷的最好是三人一组,围成一个圆圈,帐篷两个门一个对内,一个对外。文学院的男生本来就少,这些男生要分成两批,一半安排在靠河一边,一半安排在靠近树林一边,总之要把女生围在帐篷的中间。
  马杰事先并没有想的如此周到,他也不得不佩服张宇飞的安排,他赶紧以班为单位召集班长和团支部书记开会,按张宇飞的意见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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