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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迫从军
  习萍儿又要扑向忻秋,被席朗紧紧地抓住,抱在了怀里。忻秋只是这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躲也不跑,只是看着。
  “在做什么?”鄂夕桐的声音从忻秋身后传来。忻秋的心脏像是遭受了重击,一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她想要拔腿跑走的,却始终迈不开步子。
  “别闹了。”鄂夕桐已经走到了忻秋旁边,眼睛的余光看向了脸上惨白的忻秋,说:“敏儿已经走了,再闹下去也不会回来。”然后转向了忻秋说:“茜镜能给我吗?”
  忻秋惊讶地看着他,见他一脸的漠然,心隐隐的疼了起来。
  “敏儿要它一定有用,我会查清楚的,所以镜子能给我吗?”声音清冷地可怕。
  忻秋握紧了手中的茜镜,咬着嘴唇让眼泪不流出来,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呵。”鄂夕桐冷笑了一声,说:“我鄂夕桐从来没看走眼过,竟然败给了你。原来你真的如传说中冷血,我想捂都捂不热。”
  忻秋看向了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鄂夕桐已经转了身向前走去。习萍儿也平静了下来,怒视着她说:“霓缦忻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给敏儿报仇的。”然后转身也走了。
  “统领,您……”席朗想说些什么,被忻秋抬手挡住了,又对席朗说:“席朗,跟着我先要学会保密,这是我派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别让我失望。”
  “是。”席朗犹豫了一下,把话咽了回去后,恭敬地说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日,忻秋带领着席朗等人负责完成习宣王派给的任务。看似平静的列国之间也是暗潮汹涌,终于在一天爆发了。边城传来急报,洲沙国因为采石问题,和紫涂国发生了争执,命案一起接着一起的发生,让紫涂国忍无可忍。其实两国之间的战争,原由向来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只是被当作了导火索。洲沙国窥视紫涂国已久,这场争夺地盘的战争是一定会发生的。
  “洲沙国太放肆,孤对他们一忍再忍,他们真当孤好欺负。鄂夕桐,孤命你为镇远大将军,统领全军讨伐洲沙国。”习宣王在第三天后终于爆发了,决定和洲沙国彻底决裂,一分高下。鄂夕桐毫无疑问成了讨伐洲沙国的主将,挂帅出征。
  忻秋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注视着前来欢送的紫涂国臣民。他们位列两旁,让出了一条道路给军队,鄂夕桐骑着棕红色宝马帅气的从城楼内走出,身后跟着万众军队,气势如虹。臣民们看见他的身影后开始欢呼雀跃,口中高喊着:“必胜。必胜。”
  城楼上,忻秋注视着鄂夕桐的背影,默默地跟他道别着,祝福着。看着他一点点的离自己远去。她好想大声的对他喊:“一路保重。千万小心。”可是怎么都开不了口,手放在胸口,内心一股闷气出不来,压的她喘不过气。
  突然,鄂夕桐扭过头来,朝着忻秋的方向看去,脸上一愣,将马侧在了一旁,让军队先走过去,自己调过了码头和忻秋对视着。忻秋朝着城楼中央移动脚步,想要离鄂夕桐更近些,这时,鄂夕桐又调转了马头,用忻秋看不懂的表情看了她最后一眼,再也没有转过头来。但是忻秋心里清楚,他恨自己,无论如何,他恨自己。
  大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紫涂国与洲沙国的战争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有收获、都有损失,人员损伤惨重。洲沙国地处的国界内灵兽很多,几乎都被驯服派上了战场。鄂夕桐只有一条青龙,虽然勇猛异常,始终敌不寡众,受了许多伤。洲沙国似是要倾尽全国兵力要和紫涂国同归于尽,所以气势上异常凶猛,每个人都视死如归。
  紫涂国开始大肆征兵,特别是善于驯服奇珍异兽的奇人义士都会优待征入,并利用剩余兵力全力搜寻异兽,准备带到战场上与洲沙国抗衡。
  “父皇,忻秋统领在仙法上颇有研究,儿臣举荐忻秋统领为探路军统领,为国效力。”习萍儿站在朝堂上义正严词的说,然后轻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不语的忻秋。
  “噢?”习宣王若有所思地说:“忻秋统领的本领,孤是见过的,却是适合去战场上为国效力。若是只留在这里巡城,确实浪费了。”
  忻秋向前一步,说:“微臣愿意前往军营,替我皇分忧解难。”忻秋此时是开心的,每天都向报信官打听鄂夕桐的消息,听着战事一天天告急,她比谁都担心,现在终于有个理由可以让她去帮他了,何乐而不为。
  “好。”习宣王立马答应了下来,说:“忻秋听封。”
  忻秋跪了下来,只听习宣王说道:“孤封忻秋为探路军统领,军营探路谋划都由忻秋统帅全权负责,直接听令于鄂夕桐将军,必要时可直接代表孤处理军中事宜。”
  “是。”对于探路军是什么职责忻秋一点都不明白,但是一听到可以见鄂夕桐了,她内心充满了欢喜。习萍儿脸上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末将请旨同忻秋统领一同入军营,为国效力。”席朗跨步上前请求道。
  “不行。”习萍儿很是紧张,后又看了看习宣王,闭了嘴。
  忻秋看向席朗,又看看习萍儿,说:“席朗留在这里保护皇上和公主就好,我一人过去。”
  “末将愿追随忻秋统领,为国效力。”席朗依然不依不饶地说。
  习宣王一直没有说话,沉默良久后,说:“好。既然如此,席朗就随忻秋一同赶往军营。”
  “父皇。”习萍儿欲上前阻止,看见习宣王的表情后就没敢再说下去。
  就这样,忻秋和席朗一同踏上了去军营的路途,忻秋越来越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鄂夕桐就要出现在眼前了,他还好吗?
  快马加鞭的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到了军营前,一股熟悉感袭上了忻秋心头,不是眼前的景物,而是感觉,仿佛有许多亲人在军营等着自己,忻秋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一股力量涌了过来,是熟悉的气息。
  “统领,我们进去吧。”席朗看着愣在那里的忻秋提醒到。
  忻秋和他在军营前下了马,走进了军营。一支六人的队伍正在巡营中,带头的是一个英俊少年,他一身戎甲,帅气非凡。
  少年靠近忻秋的一刹那愣了一下,然后兴奋地喊到:“忻秋,是你?”
  忻秋朝着少年看去,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少年一把抱在了怀里,激动地摇晃着。席朗也是一脸的惊讶。
  这个少年的声音和感觉非常熟悉,忻秋突然想了起来,也兴奋地回抱了过去,说:“蓝若,是你?我好想你啊!”
  蓝若将脸凑近了忻秋,说:“我也是。你身体好了吗?血藤蔓的余毒清除了?”然后拉起了忻秋的手看了起来,又看了看她的脖子。
  忻秋拉回了他的目光,说:“好了,都好了,早就没有发作了。”
  然后二人相视而笑。忻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拉了蓝若到席朗面前说:“这位是席朗,皇城内‘风影’护卫大队长。你们认识下。”
  席朗躬身行了礼,说:“末将参加将军。”
  “席队长好。”蓝若回了礼。
  “将军?”忻秋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说:“你好厉害,这么几天就当将军了?”
  蓝若不好意思地说:“是将军抬爱,让我做了副将。”
  提到了将军,忻秋猛地一惊,感觉他就在身边,但是始终看不到,不禁地黯然神伤起来。
  “对了,忻秋来这里做什么?”蓝若好奇地问。
  “来参军啊!”忻秋逗趣地说。
  “那可巧了,你有两位故人昨日来了这里,也是来参军的。”蓝若以为忻秋真的是来投军的,就笑说道:“你可猜得到是谁?”
  忻秋想了想,兴奋地说:“不会是两位老人家吧。”
  蓝若笑而不语,忻秋兴奋地蹦了起来,说:“快带我去看看。”
  “好。”蓝若引了忻秋向一个营长走去,熟悉的药味儿飘了过来,忻秋更加开心起来。
  开了帐门,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忻秋眼前,圣蟒正在看着手中的一把剑,林和则是研磨着药品,不时地看看圣蟒,笑说:“拿到了?这么爱不释手,都抱了多少天了。”
  “爷爷,圣蟒前辈。”忻秋高声喊了出来,将两个老人吓了一跳。他们一起抬起头,眼中既惊喜又惊讶。忻秋已经朝他们扑过去,一一的抱了一翻。
  “这丫头,最近神出鬼没的,不是跟了鄂寒了?怎么跑这里了。”圣蟒调笑道,有拍了拍忻秋的肩膀,忻秋正挽着林和的胳膊笑看着他。
  “一言难尽啊。”忻秋故意打哑谜,气的圣蟒瞪了他一眼,笑说:“这丫头,变成鬼机灵了,都是跟了鄂寒被惯成了这样。”
  忻秋陪他们在帐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叙旧,正在大笑时,听见了营长外有吵杂声和跑步声传来,蓝若掀开帐帘,一个军士的声音传来:“鄂夕桐将军受伤了,快去请林和师傅和军医来。”
  忻秋猛地转头过去,又朝着声音处慌忙跑去,看见营长外一团慌乱,就更加确定刚才听到的话,鄂夕桐受伤了。蓝若也冲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他的营帐在哪里?”忻秋使劲地拉着蓝若的胳膊,担忧地问。
  “在那里,走。”蓝若拉了她朝着不远处的一座营帐跑去,席朗、圣蟒也跟了过去。在帐外被两个士兵拦住,说:“将军有伤在身,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也不行吗?”见忻秋被拦在了门口,蓝若走上前问道。
  “蓝若将军好,将军当然可以,其他人不得入内。”守门的小军官面无表情的说。
  蓝若看向了一脸焦急的忻秋,说:“你别慌,我先进去看看。”
  “我也要进去。”忻秋说着就往里闯,门口的两个士兵举起了手中的长枪,蓝若忙是拦到:“忻秋,你先等等,里面情况不知道怎么样,实在不宜惹出其他麻烦了。”
  忻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儿令牌来,伸向了他们面前说:“我是皇上派来的探路军统领,位同副将,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什么?你就是新来的探路官统领?”蓝若惊愕地问了出来,然后担忧地说:“怎么会是你,你知道探路官是做什么的吗?怎么会……”
  忻秋没有忻秋听他在耳旁讲解探路官的意思,心已经飞到了营帐中,门口的两位士兵看到令牌后,马上语气恭敬起来,说:“将军好。将军请。”
  忻秋飞快地跑了进去,营帐中已经挤了三四个大块头的军官,着急的朝着一处张望着,忻秋知道,鄂夕桐就在那里,她拖着已经开始沉重地步伐像那个方向走去。
  一个大块头看见了她后,大喝一声:“大胆,谁放你进来的?”
  忻秋实在没心思更他解释什么,依然向前走着,那个大块头正要上前阻拦,蓝若突然在忻秋身后开口道:“都让开。”
  “是。”众人给忻秋让了位置,忻秋看到了在一群人中间躺着的鄂夕桐,脸上已经血肉模糊,身上泥点斑斑,混合着血腥味和泥土味飘在了空气中。
  忻秋加快了步伐,坐在了鄂夕桐的床边,想要用手去扶他的脸,却不敢伸出手去,怕自己一触碰,那张脸又会添上新的血迹,她犹豫着手该放在鄂夕桐哪里,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
  鄂夕桐突然睁开了眼睛,血丝布满眼帘,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忻秋,身体想要直起来,却很是吃力,然后将一只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忻秋马上伸手握住了他,满眼的欣喜。鄂夕桐眼中也显出了柔情,看着忻秋目不转睛,嘴角轻轻上扬。
  “对不起。”忻秋对他说。
  鄂夕桐努力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这样,然后又轻轻地闭了眼睛,手却紧紧地握着忻秋不肯放开。
  “围着这么多人做什么,快让开。”林和的声音传来,他身后紧跟着的席朗正焦急地向鄂夕桐张望。
  林和放下了药箱,看到正在紧握着手的鄂夕桐与忻秋,一愣,就对着旁边的人说:“都别在这里呆着了,快去和军医看看其他的伤员,别让将军担心。给将军也腾些地方出来。”看大家都不舍得动,就焦急地吼道:“快去啊。”
  “是。”众人依然依依不舍地挪动着脚步,最后都退了出来,留下了林和、圣蟒、席朗和忻秋,蓝若也被圣蟒推走了。
  “是血麒麟留的伤,不知道有没有把唾液粘在他身体里。”圣蟒看了看鄂夕桐的脸色后,朝着身后往手帕上抹药膏的林和说。
  林和拿了调好的药膏向鄂夕桐走去,忻秋准备给他让位置,鄂夕桐感觉到了忻秋要抽手,就握的更紧了,表情也开始因为疼痛而扭曲。
  “快别动了,不碍事。”林和制止忻秋道。
  忻秋停了动作,继续坐在了床边,鄂夕桐才放松下来。
  “将军,我让忻秋将药膏涂在你的伤口上,可能会有些疼,将军忍着点。”林和轻声对鄂夕桐说,然后看见了鄂夕桐微微点点头,就将手帕递给了忻秋。
  他解开了鄂夕桐的衣襟,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露在外面,胸前的肉已经裂开,正在往外翻着,忻秋忍不住掉下了眼泪,颗颗泪珠和林和调好的药膏混在了一起。
  林和观察着鄂夕桐身上的伤口,放心地说:“初步来看,将军没有让血麒麟的唾液粘在身上,这些都是抓伤。”圣蟒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番后点点头。
  忻秋按照林和的指示将药膏擦在了鄂夕桐身上一道道的血痕上,动作很小心,看到鄂夕桐咬着牙不吭声,就更加小心起来。
  这时一个受伤的士兵被蓝若带了进来,圣蟒对正在给鄂夕桐检查脸部的林和说:“我让蓝若带人来了,他看起来是受伤最轻的。你可以问问都是些什么仙物,让他们都伤成了这样。”
  林和起了身看向了脸部有擦伤的士兵说:“你是负责什么的?”
  小士兵躬身说道:“小的是报信官,将军发现有敌情,就让人掩护小的撤离来搬救兵,等小的在路中间遇见了前来探路的徐副官时,带着他一起去接应将军了。谁知已经去迟了,将军带的人马被一只大狮子围攻,由于将军只是去勘察地形,没想到会被伏击。所以带了很少的人去,在那只大狮子面前,根本还不了手。我们去时,大狮子被一阵笛声招了回去。我们看将军伤势严重,也不宜去追,就撤了回来。”
  圣蟒看看林和说:“那大狮子一定就是血麒麟了。这种仙物在洲沙国这样的地方出现,也属正常。”
  林和想了想,又向那个士兵问道:“你可看到其它的异兽了,就是除了大狮子以外的。”
  小士兵想了想后摇摇头说:“虽然当时在丛林中,但是我只看见了一只大狮子,其它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怪了。”林和眯起了眼睛说:“一般情况下,血麒麟都不会单独出来伤人的,它虽然凶猛,却是胆小之辈,除非和旁物一起,不然绝不会自己出动的。”
  “会不会是那个笛声的缘故。刚才这小子说听到了笛声。”圣蟒指着眼前的小士兵,眼睛却盯着林和。
  “青龙呢?”忻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冲着蓝若问道:“怎么它没有保护夕桐。”
  鄂夕桐听见了她这样叫自己,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她,嘴角又轻扬起来,忻秋并没有注意到,而是看着蓝若,等他给自己答案。
  “最近战事太紧,青龙自己要对付许多异兽,所以也受了伤,这几日被将军赶回了山中修养。”蓝若遗憾地说。
  “什么?青龙也受伤了?”忻秋又感到一股揪心的难受。
  就这样,鄂夕桐在病榻上休养了三日,蓝若替他指挥、操持着军务,忻秋则日夜伴在他身边。直到鄂夕桐精神回复了,能够勉强的坐起来,才放下心。
  鄂夕桐的身体很好,林和一直赞许着,若是旁人被伤成这样,性命恐怕都不保,哪还会好这么快。忻秋笑着喂鄂夕桐吃药,帮他吹着热气,听林和与圣蟒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再与鄂夕桐对视着笑笑,感觉竟不像军营,而是在平凡人家。
  蓝若很有一手,虽然也是奋力与敌军拼杀,却也指挥从容若定、井井有条,有种指点江山的大将军气度,忻秋暗自想着,怪不得这么短时间,鄂夕桐会提拔他做副将军,蓝若果然没让他失望。
  将养了小半个月,鄂夕桐能够下床走动了,而那些和他一起受伤的将士们还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那头血麒麟主要攻击的是鄂夕桐,旁边的将士也是收了些小伤,不似鄂夕桐严重,但是依然快成了致命伤。
  一日,忻秋端着药进来,看见鄂夕桐正在将盔甲往身上披,忙去阻止道:“夕桐,你还不能上战场,你还需要养些日子。”
  鄂夕桐见她正要扒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盔甲,轻柔地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说:“没关系。我去看看其他人好些了没,顺便再看看蓝若把我的军队弄成什么样子了。”
  忻秋让他坐下,又给他递过去了药碗,道:“你病着还瞎操心,放心好了。你的兄弟们都没事儿了,静养些日子后又会生龙活虎了。至于军营,你的副手蓝若,没让你失望,整个军队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鄂夕桐浅笑了一下,将药一饮而尽,放了药碗看向忻秋说:“夸别人倒是一点都不吝啬,我可听说你帮了不少忙,怎么不说说自己。”
  忻秋不好意思的收拾着桌上的药物,说:“我才没有帮什么忙呢,都是别人能干,我沾了光了。”手突然被鄂夕桐握住,含情脉脉地看向了她,说:“谢谢你来找我。因为你来了,我才能好这么快。”
  忻秋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低头说道:“是林和爷爷的医术好,跟我没关系。”
  突然又被鄂夕桐一把拉到了身前,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大礼地抱在了怀里,说:“怎么没关系?我身上的每一条疤痕都与你有关,它们在,我就不会忘了你。”
  忻秋突然被一股热气包围着,全身都僵了起来,气息也不顺畅起来,她不敢开口讲话,只是静静地任鄂夕桐抱着。许久后,忻秋已经感觉腰背酸痛,就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腰,看向正在看住自己的鄂夕桐,说:“那件事,你不怪我了?”
  “呵。”鄂夕桐竟然笑了起来,他调笑式地看向忻秋说:“我鄂夕桐是不会看走眼的。你不是冷血的人,我一直知道,本以为你杀了她,我是有些恨你,但是当我看见了她,我就猜到了是你救了她。”
  “什么?”忻秋大惊,心里惊呼了出来,却没敢出声,怕是鄂夕桐试探自己,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没说完,一个吻重重的压在了唇上,在她更加惊讶之时又伺机而入,舍头挑逗起她的唇齿,在她的唇上游走着。忻秋已经被缠绵彻底包围,任鄂夕桐在自己唇上肆无忌惮,自己就这样享受着。
  突然鄂夕桐的声音又传出,但是唇依然与她的紧贴:“等战事结束了,就嫁给我好不好?”
  忻秋一怔,推开他从他身上抽离,不可思议地望向他,说:“你真的见到她?”
  鄂夕桐并没有对她这样的举动感到生气,而是满眼爱怜地看着她点点头。
  “在什么地方,这里吗?”忻秋更加不可思议起来。
  鄂夕桐起身,将她的手拉起,说:“是。她来帮她的大哥,顺便帮她的恩人洗脱罪名。她没有直接见我,只是让我见了身影,我就知道是她,知道她没有死了。还有她那断了小指头的左手。”
  忻秋睁大了眼睛,用牙齿紧咬着下唇,她依然没法接受这件事情,鄂敏儿这样做太傻了,万一其他人也看见了,那么,习宣王会下令追捕她的,她会很危险。
  鄂夕桐似是看出了忻秋的担忧,安慰她道:“放心,当时只有我和青龙在,没有其他人。”
  忻秋依然觉得鄂敏儿的做法太危险,有些责备地说:“那也不行,这孩子,万一被发现了,她岂不是很危险。”鄂夕桐又将忻秋搂入了怀里,轻拍她的后背说:“放心,以后保护敏儿的事情就交给我。”然后将忻秋扶起,立在自己面前说:“你也交给我保护,你们两个将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扑哧’,忻秋笑了出来,心里甜蜜如蜜,又扑向了鄂夕桐怀里。
  “将军,席朗求见将军。”正当两人甜蜜时,席朗很不识趣的来到了营长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忻秋听到后,慌忙从鄂夕桐怀里抽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好。
  鄂夕桐见他的样子,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头,就对帐外的席朗道:“进来吧。”
  “是。”席朗踱步进来,单膝跪在了鄂夕桐面前道:“末将参见将军,参见忻秋统领。”
  “起来吧。”鄂夕桐示意席朗起身。
  席朗看了看他,关切地问:“将军可好些了。”
  鄂夕桐微笑着点点头,席朗看后神色稍稍放松了些。
  鄂夕桐倒是好奇起来,问道:“席护卫为何在这里,你不是和忻秋在皇城的吗?都跑军营做什么?”
  “我可是军营新任的探路官啊!”没等席朗回答,忻秋抢在了前面,自豪地说。
  鄂夕桐勿的站了起来,惊讶地朝她看去,说:“上次说要调来的探路官是你?”
  忻秋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的惊讶,就疑惑的朝他点点头。
  鄂夕桐一个踉跄坐在了凳子上,呆愣在那里,忻秋赶忙上前扶着,关切地问:“怎么饿了?”
  鄂夕桐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说:“皇上不是很器重你吗?怎么会派你做探路官?”
  “我想是因为我的鼻子吧。可以闻到旁人闻不到的东西。”忻秋对他的反映充满疑惑。
  “可是探路官和探路者一般都是由死刑犯组成的,怎会会派给你。”鄂夕桐依然不敢相信。
  忻秋似是明白了什么,就问他:“是不是很危险的任务,做探路者。”
  鄂夕桐没有回答,脸上说不出的难看。忻秋就明白了。笑着看向他,说:“我犯了欺君之罪,骗皇上说敏儿已经死了,若是被发现,也是死罪的。这次做了死刑犯的任务,反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鄂夕桐无奈地看向她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忻秋拉起他的手说:“反正皇上已经颁了旨,生米煮成熟饭,覆水难收了,不接受也要接受的。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鄂夕桐依然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席朗说:“席朗,要好好保护你家统领,若是她出事什么事,唯你是问。”
  “是。”席朗躬身应到。
  忻秋打趣道:“我可不敢让他为我舍命,若是公主知道了,我活着也是被她砍死。”
  “这……”席朗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鄂夕桐笑瞪了忻秋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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