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逆和刘欣在公寓过了几日甜蜜的夫妻生活后返回了德全县,潘逆颇有不舍,想到自己学生的身份,未完成的书稿还有刘欣的花店等种种凡事二人还是得分开。刘欣尽管失落,但照看花店的邻居和潘母都电话电话问她的归期也不好再逗留。刘欣坐火车离开的那天早上,潘逆从车站回到公寓后忽觉怅然若失,偌大的屋子里就剩自己一人,自从刘欣和晓敏出现后他似乎早已习惯了有人陪伴,百无聊赖之际想到已经开学了,自己不如会学校办理注册手续。想到这里又不禁感伤现在已物是人非,学校似乎变得陌生了许多。
在缴费处交完学费住宿费后潘逆接到校长助理打来的电话让他去校长办公室,潘逆到了那儿校长和蓝老师也在,校长坐在长方形大桌后面对着潘逆道:“潘逆,学校基于对文系的重视,决定由蓝老师接手辅导员的工作”,你不要辜负王老师的和学校领导的期望,在蓝老师的指导下继续在写作的道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潘逆没想到蓝老师是新的辅导员,所以露出难得的喜色回答说:“会的校长,蓝老师对文章写作的很多见解很值得我们学习”。蓝临风谦虚的说:“我们的很多观点毕竟还是老了,潘逆在当今青年作家中是佼佼者,希望能给文坛带来更多新鲜血液!
校长见二人如此合拍,不禁也喜从中来,去年潘逆休学的想法被他和王博压了下来,王博一走他还挺担心这位为封平大学争得不少荣誉的学生重提休学,于是又谈了谈文学社和潘逆的新书之后的情况后就让二人离开了。
“蓝老师,这个寒假我去了趟北京,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潘逆并肩和蓝临风走出学校办公大楼后问道,对于这位神秘的老师,潘逆一直存在一些疑问。蓝临风笑笑说:“是关于我为什么离开北京,回封平大学任老师的原因?”。潘逆没想到蓝临风如此洞察人心,且开门见山于是一敞开心扉回道:“是的,您当时事业应该是蒸蒸日上,而北京作为首都和文化重地大家都趋之如骛,您却却甘于回故乡教书一定有特殊的理由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天去”潘逆没想到经此一问蓝老师居然向自己吐露了一个多年的秘密。
潘逆带着蓝老师来到封平大学附近最近的咖啡厅店,他点了一杯美式咖啡,蓝临风则点了绿茶然后问道:“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潘逆羞涩的说:“嗯,我们在一起没多久”,蓝临风心领神会的继续说道:“大学也许是人生最佳的恋爱时光了,我们那时候也是年少冲动,恋爱第一学习第二,呵呵”,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恋爱是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我通过老师推荐来封平大学实习……”蓝临风开始了他漫长的回忆。简单来说就是蓝临风在封平大学实习期间爱上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是那年文系大一有名的才女,两人才子佳人却碍于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偷偷的交往,禁忌之恋毕竟在当时是无法被认可的,潘逆想那女孩当时一定承受了不少压力,这也使得这份感情显得难能可贵。
潘逆见蓝临风陷入了回忆停止了叙述问道:“后来被发现了?还是有人变心?”蓝临风拍拍潘逆的肩膀,趣味的说道:“都不是,打败爱情是我们自己,往往现实和距离才是人们过不了的关”。蓝临风实习结束后并没有接受封平大学的聘书,首都一家杂志社向他伸来了橄榄枝,女孩尽管伤心但还是支持他追求前途,之后2人的感情尽管可以不再躲藏,但也是隔着几千公里距离,不到2年就分开了。
“分手虽然是她提出的,但我也没反对,北京的生活丰富而充实,太多的工作和感情需要处理,自己也无力再挽留了。后来我结过婚也离过婚,出版了那本《失重青春》后想不到我们会重遇!”潘逆也看过蓝临风那本书,里面其中一个女主角应该就是那女孩了他在心里想。“书里写了一些回忆的东西,于是在省城工作的她来北京找到了我”曾经年少的爱人,经过时光的沉淀发现都忘不了对方,潘逆也被触动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想,为了她你放弃了北京的生活将来不会后悔吗?”潘逆问道,“那时候我其实也厌倦了赶稿采访的日子,北京是个快节奏的城市,回省城生活应该是我做的理性选择,无谓为了谁放弃什么吧!”蓝临风平静的回答说。
“但据我所知老师目前仍还是单身?”潘逆的确对这点感到好奇,喝完杯中最后一点咖啡问道“她来北京找我时刚离婚,小孩也刚上学,我们这个年龄也不着急在一起结婚什么的,还是等孩子长大懂事再说吧!”临风轻描淡写的说。潘逆没想到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结果,他们的互相陪伴理解不过也是一种幸福,况且这也还不是结局,就像蓝临风在《失重青春》中写到的一段话:
不再年轻时,会说年轻真好,看到死亡,会说活着真好,伤心失意时,却说不出活着有什么好。然而,要是没有走下去,也就看不到人生的千回百转,也不会知道曾经认为无法承受的痛苦是会过去的。当你认为自己的心已荒芜,它却会出奇不意的开出花来,那一刻,所有的荒芜都成了往事.
告别蓝临风后潘逆想起晓敏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他了,于是站在咖啡店门外拨晓敏的电话,“晓敏吗?我是潘逆”“我是子路,晓敏去洗手间了”“你们在哪儿呢?”“杜康唱歌的酒吧,就在碧云路上”“好,那我也过来”。潘逆挂完电话想到晓敏怎会想到去酒吧,自己与晓敏平常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如果是杜康邀请的自己岂会不知。偏省城这天车如流水,潘逆好不容易打到车赶去酒吧时,晓敏靠着王子路喝着手中的啤酒,这几天她压抑的心情无人能诉说,正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只能借酒消愁。杜康在舞台上唱着一首老歌“欢迎来到你的人生,这是一条不归路,大幕已经拉开,你得扮演好你的角色,这人来车往中别为谁丢了自我,走吧,去吧,人生啊……”。
第二十八章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