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沉睡在冬日的阳光里,所有的人们穿上厚厚的行囊冷漠的行走在街上,那些塑料的花朵像妖艳的蝴蝶呆呆的矗立在街旁,每个人都在用着自己的方式拒绝着呼啸而过的冷伤。
蓝空没有叫小a去咖啡厅,他说他喜欢游走式的谈话,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公园,里面所有的植物基本都凋谢的只剩下突兀的枝干,整个冬天的衰败的景象总是能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蓝空看着头上白色的天空说:“你知道我和幽若的关系吗?”
小a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一些,但是他觉得自己又好像不是特别清楚然后又摇了摇头,蓝空笑了笑,边走边说:“其实和我幽若很早就开始认识了,那时候我们在高中,因为从小家里环境的因素,我这个人特比狂躁不羁,但是每次看见幽若的时候我的整个身心都可以安静下来,那时候幽若是我们全校公认的校花,不但人美,心更美,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就经常听说她每周五晚上放学都会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孤儿院和那里的孩子们玩,虽然她那时候家庭不是很富裕,但是她都会节省出自己的伙食费给那些孩子买零食。
那时候我就发誓,一个女孩子如果可以那么爱一些和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就说明他肯定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值得大家心疼的人。后来我们从路人变成了朋友,从朋友变成了知己,最后从知己变成了恋人,和她恋爱以后我周围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变化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人,不再那么自大那么狂躁。她教会了我倾听教会了我微笑,教会了我用着阳光的眼神去发现世界的色彩斑斓。”小a听着他说的话,觉得就像是自己和夏冰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能产生一些微秒细小的幸福感。蓝空对着小a说:“高考的时候她比我的成绩多很多,家里说帮我花些钱找个好一点的学校,可是从小在骨子里的傲气让我不愿意,同时,幽若为了我放低了自己的志愿的事情也被我拒绝了,我真的不想欠别人什么,如果说我的朋友需要我放弃或者牺牲什么,我会立马答应,但是如果是我的朋友或者家人为了我去牺牲掉他们什么东西,那么我会觉得比死还难受。
所以我拒绝了父母也改回了幽若的志愿,从此我来到了这个三流的学校和幽若过着天各一方的生活。”小a的脑海在随着蓝空的不断叙说变换着自己的场景,想象着自己和夏冰从此能过在一个学校双宿双飞,心里高兴的不行,他想如果要是有一天夏冰离开了自己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自己一定会疯掉的,这不是夸张,这是描述。
小a说:“我听幽若说你们在上大学之前说好的每个月都会见一次面,开始的时候你还能坚持,为什么后来就不行了呢。你记得上个月的8号吗,那天幽若整整在学校的梧桐树下等了你一天,她说你会来的,因为那时候你们曾经最坚实的约定。”听到小a的话蓝空心里突然变得很难过,她的眉宇间开始不断的颤抖,他的表情一下子沧桑了许多,就像是一个经历浩劫了的老者。蓝空说:“那个约定……我怎么会忘,我怎么可能不想去呢!”
小a觉得眼前的蓝空好像有什么不别人不知道的秘密,然后用着疑问的目光凝视着蓝空苍白的脸,蓝空说:“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还是整天联系的,那时候我每天都会和他打电话视频,告诉她我今天去了哪里,看到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甚至我每天的每顿饭吃的是什么我都会告诉她,那个时候我就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感受到即使我们不在一个城市了,我们也可以像过去在一起一样的快乐。因为我学的是新闻传播,班级里面会有很多女生,有的时候幽若给我打电话我接的晚了她都会怀疑我是在和别的女生一起。虽然是被误解了可是我也依然很甜蜜,因为至少她是惦记我的很喜欢我的。有一次幽若来到了的学校,我把我所有的朋友都叫来了一起吃饭,然后在饭桌上我指着幽若对着我所有的朋友说——兄弟姐妹们,她,幽若,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将来的妻子,等我结婚的时候新娘如果不是她你们一定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必须是她!只能是她!一定是她!
那天也许是我喝的多了,我记得全场的人都很开心,大家举杯祝福着我们,我当时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当吃完以后幽若就在我旁边陪着我,然后扶着我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宿舍。我说幽若,我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是,没有能力没有知识也没有钱,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因为它把你这个美丽的天使降临在了我的身边,以后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只要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小的我马上上刀山下火海为你摘取你想要的一切。”说完这些以后蓝空就觉得自己很好笑,明明那么虚假的东西,却被自己说的比新闻联播还真,看来年少的我们真的是太喜欢张扬了.小a抬起头问他:“你一直强调你有多爱她多喜欢她,那为什么你后来没有去学校找她呢,而那之前你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对着幽若的关心也越来越淡啊!”蓝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手不断的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他的表情很痛苦,就像是一个刚搭完桥的病人,小a担心的说:“你怎么了?”
蓝空说:“没什么,这件事情幽若也曾经问过我,她怀疑是我们两个人距离太远了,而我们又处于这种清纯懵懂的时期我们需要异性的关爱,所有她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我是有了别的女朋友,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听的,再加上她寝室的朋友无意中说到现在的异地恋,就像是买彩票,最后能走到一起的概率只有千万分之一。最凶的时候幽若一个人出去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后回来以后给我打电话不停的骂我,然后又笑着带我怀念从前,最后站在学校的楼顶哭的撕心裂肺,后来是我打电话给她们寝室的人把她送回去的。第二天早上她电话话告诉我说她想我了,她希望我能过去看她,但是我没有去,最后觉得她闹的不行的时候我就说下个月8号我会去你们学校找你,陪你一起看北方的香樟落叶。她笑着答应了,可是我却爽约了”\
听到这里小a觉得事情已经很简单了,就是这个花心的男人用着虚假的谎言骗着一个纯情少女感情的故事,而那个花心大萝卜还装的一脸无辜好像全世界都亏钱了他似的,小a觉得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枪毙十分钟,他说:“那就说你真的嫌弃她了一直在骗她,而昨天下午那个女的就是你的新女朋友是吧,小子你挺了不起啊,你前女友大老远的过来正好碰见你,人家不计前嫌主动上前嘘寒问暖,结果你还带着你的现任女友一起把人家走了一顿!你他妈的还是人吗!”小a越说越激动,可是蓝空却在那里苦笑了一下说:“你说的恰恰相反。”小a很困惑,蓝空接着说:“我没有嫌弃幽若,我甚至一直认为她就是我的妻子,只是我们还没有领证,而我忽视她不知道她的原因不是我有了新的对象,是因为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那他吗的不是一回事啊!”小a咆哮着说,有的路人奇怪就会朝着面看,蓝空说:“开学后不久,我就觉得我自己的身体特别的不舒服,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新环境的水土不服或者是打球的时候累到了,但是后来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说我的心脏不行了,需要做搭桥手术,而我这个手术的成功的概率在百分之十五以下,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的脑子哄得一下什么都没有了,接下来就是想到了幽若,我想幽若要没有我了会怎么样,她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如果没有我她难过的时候找谁诉说,她哭泣的时候靠谁的肩膀,她被别的人欺负了谁为她出头。那天晚上我拿出了我高中和幽若拍过的所有的照片,笑容和泪水不断的从我的脸上交替出现,我知道着将是我一辈子也度不过去的劫。"
听到这里小a才开始明白蓝空是的原因,但是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蓝空不告诉幽若然后两个人好好的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呢,很显然蓝空也看出了小a的疑问,他说:“开始的时候我也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蓝空的,可是蓝空却当成了一个笑话听了,后来我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的是真的,她开始哭着说你别吓我,没有你我也活不了的!听见她的哭声我的心真的很疼很疼。
我不忍心他受到伤害,所以我说亲爱的别哭了我是逗你的,我这么英俊上天怎么会舍得让我离开你呢。挂完电话以后我的哭了整整一晚上,我第一次觉得那么的无助,就像一个人悬浮在了真空的环境,他焦急的想抓住什么,可是周围连空气都没有。”
小a说:“那么后来你就想既然不能这样去伤害她,还不如找个机会让幽若放弃你,于是你就选择了这种慢性分手,一来你可以在你活着的时候尽量减轻分手的痛苦,而来到了你真死的时候幽若也不会难过的要死要活。”蓝空看着小黑,他发现眼前这个男孩儿还是挺聪明的,小a看明白了蓝空的意思,但是他说:“那么你觉得事情真的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吗?幽若真的会因为的特意的渐行渐远而对你的四年日以平淡吗?你知道不知道她没有你的日子是用什么样的调子哭着度过的吗!”
“我知道!!!”蓝空突然大声的吼了起来,脸上的泪水像大雨一样滂沱在了他整个脸面,他说:“我说过我不会见幽若,可是我曾经一个人偷偷跑跑到你们学校无数次,每天我都会再你们学校的时光塔下等着,我知道她每天上课的时候都会经过那里,可是我只能躲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她,当我发现她的脸颊一天天的消瘦,她的身影一天比一天孤寂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
那时候我恨不得不顾一切冲上去告诉她幽若我爱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可是我不能,我希望我能用着一个伤害程度最小的方式让她适应没有我的生活。其实那天你们两个在学校的香樟树下相遇,然后一起去咖啡厅最后出来的时候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也就是从那时候我也决定你是一个可以让我托付的人!”“什么???”小a张开了自己的o型大口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用着一个负心汉的身份离她远去,然后我去当一个第三者插足的身份给她关怀,最后你死了事情真相大白了,她才明白自己被两个天底下最坏的男人骗了这么长时间,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蓝空觉得很羞愧,但是他只能这样做,他朝着小a点了点头说:“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很为难,但是毕竟你们是朋友,你女朋友也是她现在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帮帮我。就当是帮一个死人完成遗愿好吗?”蓝空的瞳孔变成了深灰色,他用着哀怨的眼神死死的凝视着眼前的小a,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论的贼,在看着佛祖的铜像气球最后一丝安慰。小a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鼻子变得特别特别的酸,他好想哭,可是他告诉自己,我是个老爷们别矫情的跟一个村姑似的。他没有回答蓝空,只是抬着头不断的眨着眼睛,她透过泪光,清晰了看见一个叫做爱情的东西在他眼前支离破碎。
第十七章 蓝空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