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大殿博穆果尔就一脸笑容,高兴的拉着我说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什么的,我也只有陪笑。心里暗自哀怨,怎么我这么命苦,在现代十几年的求学生涯已经够我受的了,我虽然很想见识古代的学堂,可是也不需要自己试嘛。
第二天和博穆果尔一起来到了学堂,学堂很大,下面有几十张桌椅,正前方是老师的书桌,上面整齐的排放着文房四宝。和现代的学校相差无几。我们到的时候,一位长者已经在里面了,想必他就是老师了吧。还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福临。他冲着我淡淡一笑,左眼还是肿红的,不知怎么的心里涌起一阵的高兴。
“格格吉祥,老臣范文程给格格请安。”众人中穿着官服的教书师傅见我过来,立即走过来跪下给我行了个大礼。
“先生不必拘礼。”我立即把他扶了起来,这么大年纪的人给我下跪真是不自在。
“按规定格格第一天来上学老臣要考考格格,以便来模拟教格格的方针。”范文程就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捋着下巴下面花白的长胡须说道。
“那先生请指教。”既然来了古代就入乡随俗吧,我想他考什么也不外乎就是诗词歌赋了,这些东西真心还是难不倒我的。
“格格,咱们先从对联开始吧。昼长,被纳依栏,见几点落花,闻数声啼鸟;请格格接下联。”范文程说完摸着长长胡须看着我。看着下面已经是一篇唏嘘了,看样子这个范先生也不是个宽松的先生,我才刚来这学堂就考这么难的对联。如果换做是别人能不能对上肯定是不知道了,但对于我来说这个难度还算简单。
我只在心中略微思索了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稍微整理了下,我开口念道:“夜深,了经入静,剩半窗明月,闲一榻清风。”
“工整,巧妙。”刚说完已经有人进行了评论,我抬头看了眼是福临,于是笑着看着他回应了下。
“我还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这么工整的对出先生的对子。”博穆果尔也是一副崇拜的样子,前一句还是挺受用的,可后面这句话真心让我想把他的舌头给割掉了,“真看不出来,柔儿你什么时候偷偷学会了这么多。”
见他们这幅惊讶的样子,看样子我今天又出名了。我在很多时候都会忘了我这幅身体的年龄,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更何况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哪里有个几岁的孩子就能连字成句了,我怎么是把这茬给忘了,我在心底盘算着怎么来把这个给搪塞了过去。
“格格好文采,老夫还有一联。”我刚想着怎么解释却听着范文程出了声,看样子他还没有丝毫疑心。
“请先生赐教。”居然还要让我对一联,没有办法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隐隐苍山烟修雨后青云路,格格请对下联。”范文程略微思索地说,话语间有种深深地恭敬和赞赏。
这一联比上一联的难度确实要高了点,我要找个契点,我看看窗外的池水突然有了灵感,我在心里整理了下说道:“滔滔绿水雾锁江东铜雀桥。”
“不错,格格真是聪慧。”说完这话范文程眼中已经弥漫了浓浓的笑意,看样子他对我还是很满意的,我对这位老先生的印象也是不错了,可他却说,“格格,老臣还有一题。”
“先生请说。”这入学考试要多久,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但是总的来说这比以前写那些卷子来得好,毕竟不用大段大段的来写。
“格格,以莲为题,请格格介绍莲。”范文程看着窗外呆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我听说莲花是六月的仙子之花,花开时美丽而且端庄,而且莲花一身都是可以食用的,并且可以作为药品进行入药。莲子、莲藕等最大的功效就是清火了。而且在很多文人墨客眼中莲花都是极其贞洁的存在,不是有诗赞赏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吗。”我张嘴噼里啪啦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说完后呼了口气笑着看向范文程,“先生我说对了吗?”
“没有想到格格小小年纪,居然对莲有这般透彻的了解,老朽自愧不如。”先生惊奇地说道,看样子他不会再为难我了,可是我心中却扬起了想恶作剧的想法。
“先生见笑了,学生有一题能否请先生赐教?”怎么忘了我现在只有六岁,若是被发现就完了。
“请说。”范文程笑着捋着胡须坐在了位置上,看着我道。
“马下花香闻香花下马,请先生赐下联。”我成心想要难他,这对联我们老师都没对出来,看你能否对出来。
先生皱着眉,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可是半晌过去了还是没有得出答案。我刚想张口说出答案却听得他主动说了话。
“格格请说出下联吧,老朽实在对不出。”范文程的脸变得有些红了,但作为一个学着他还是拉下了脸面问我答案。
“西湖碧绿波绿碧湖西。”我缓缓道出。这对联还是上网时无意看见的,当初问了很多人都没有对出来,没想到拿来古代把先生都难住了。
“物质对物质,动词对动词。工整,巧妙,老朽真是佩服。”范文程拱了拱手说道,眼神中全是赞许。
“先生谦虚了,我这些对子都是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忍让先生见笑了。”说完我对他福了福身,还是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免得让他失去了面子。
“人人都夸格格聪慧过人,通晓音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老臣今天种算是见识到了。”听了他这一席话我不免也有种好笑的形容,是谁把我吹得这么神似其神,改明儿我一定好好的感谢他。
“格格,您就坐在九阿哥和十一阿哥之间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问老臣。”先生淡淡地嘱咐完了,然后拿课本给了我开始讲课了。
一会到宫里,博穆果尔就把我今天的伟大事情连比带画说给额娘听,额娘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我聪明。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还叫厨房多做了几个我爱吃的菜,额娘不停地给我夹菜,害我肚子撑得难受。博穆果尔却一直说着没吃多少,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晚餐。
第十二章 上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