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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 魔法不行还有斗气
  伊恩在家只逍遥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伊恩逛遍了府里的每个角落,重新认识了府里每个等级够高的仆人和卫士。这是很重要的事,穿越的身份绝对不能因大意而露出马脚。谁知道这个有神灵的世界有没有能看穿自己的存在?
  所以,从最微小处做起,有秩序的改变才能让大家认为他是长大了,而不是换了一个灵魂,这至关重要!
  第四天,曼德斯大人过来了,他还领了两个助手。
  肯特热情地接待了他,并将客人引进一个石制的小城堡,这是家里最坚固,也是最重要的地方。
  “曼德斯大人,您好,再次看见您我非常高兴,您是来收我为徒的吗?”伊恩兴致勃勃地拉着大人的手问道。
  曼德斯摩摩伊恩的头顶,微笑着说:“小伊恩,虽然我很想立即这样做,但是你的身体属性才是最关键的条件。否则就算我收你入门,那也是浪费你的生命。”
  停了一下,曼德斯接着问道:“你害怕吗?万一没有足够的资质……?”
  伊恩浅浅一笑:“为什么要害怕?天无绝人之路,即使不能学习魔法,我还有家传斗气可学,比自由民已经不知好了多少,更不要说奴隶了。”
  瑟威尔哈哈大笑:“说的好,一个男人,不能说自己害怕!”帕雅跟着微笑,对儿子有这样的表现,她同样感到欣慰。
  曼德斯大人思考了一下,轻轻拍起了手,鼓掌声在大厅时显得特别清脆。
  “天无绝人之路!很棒的话,智慧之语。小伊恩,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伊恩脸色微变,他低下头:“这只是我在流浪途中的一点点感悟罢了。”
  大厅中顿时沉静了下来,帕雅走到儿子身前,将他搂在怀里,用心疼但骄傲的语气说道:“磨砺的经验是通往智慧和成功的必由之路。前日受得苦难,必然在明天结出芬芳的花朵。伊恩,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妈妈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祖父和父亲,还有大哥都走近前来,将手抚在伊恩的头顶上,这让他有些感动,他感受到了家人的浓浓关心。
  过了一会儿,伊恩出声了:“母亲,我本来就不高,你们这样会把我压矮的。”
  “扑哧…”,狄德罗一下没忍住笑喷了出来,长辈们一下都笑了。
  “人小鬼大!”帕雅爱怜地轻拍了儿子一下。
  “好了,各位,请退开一些,检测要开始了。”曼德斯挥挥手,众人回到墙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等待伊恩的测验。
  曼德斯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突然亮了一下,一个装有蓝色晶末的瓶子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霍特,在这里画一个测试阵图。特尼,将这几样药品调好!”曼德斯手上再一亮,数个瓶子浮现空中,叫霍特和特尼的助手答应一声将药品拿去,各自行动。
  其中霍特的任务让伊恩着实开了眼界,原来魔法文明的法阵是这个样子。
  霍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漏斗状的东西,并将瓶子里的蓝色晶粉倒入其中,又观察了地面之后,开始按着一定的顺序和规律将粉末倒在地板上。
  蓝色粉末一接触石制地板就渗入其中。很快,一个并不是特别复杂的图形出现在地面上。主体并非前世时的西方的六芒星阵,而是正宗的五角星形。
  画完阵图,霍特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嘴里念念有词。很快,他竖起的指尖上冒出一点亮光,并且越来越大,直到掩盖整个手掌。亮光是银色的,一点都不刺眼。
  霍特再一指地面,亮光无声脱离他的手指,砸向地面。
  “啵”的一声,阵图画线处突然放射出蓝色的美丽光芒,就像极品蓝宝石的光芒一般。帕雅的眼睛里甚至闪起了星星。
  蓝光到了最浓处,阵图已然看不见一点影子。就在这时,霍特又念了句什么,光芒骤灭,但瞬间,阵图上出现一圈蓝色的明亮火焰在轻轻摇晃。
  曼德斯大人点点头:“霍特的操作不错!”
  霍特脸上立即充满喜色,他深深朝曼德斯鞠了一躬:“都是老师的指点!”
  这时特尼也调完了药膏,数瓶材料最后只剩下研钵中的一点白泥。曼德斯同样朝他点了点头,以示嘉许。
  “好了孩子,站到这里面来,坐下也行。伊恩,你要做的就是集中注意力,用自己的精神和身下这个阵图发生感应,阵图的光芒变化会告诉我们你的在魔法方面的资质。注意,不要紧张,这对你没有任何伤害。”
  伊恩听从吩咐站到了里面阵图里面。曼德斯大人用食指沾了一点白泥点在伊恩的眉心正中,立时,伊恩很明显地感到白泥中有一股清凉的力量透过皮肉和头骨向脑中渗去,这让他心中一惊。
  不过很快,这种药物的效用就显现了出来,这是一种降低身体对精神力束缚的魔药。伊恩心中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天哪,这东西要是落到了修真界,至少省去元婴期高人几十年的用功,了不得的发明。”
  “曼德斯大人,这东西叫什么,怎么做,我怎么觉得它透到我的大脑里面去了。”
  曼德斯大人眼睛一亮:“你感觉到了它的作用,伊恩,你的感知能力真是不错。这东西叫西德林桥,或者精神桥,它能让人更容易的将精神力发挥出来,是数千年前的法神西德林大人发明的。他是马尔斯大陆魔法界的骄傲,也是我的偶像。做法并不难,多数魔法师都会,就是材料比较昂贵。”
  “桥?!”伊恩点点头,真是相当形象的名字,“这位西德林大人真了不起!”
  曼德斯笑逐颜开,笑着拍拍伊恩的脑袋:“那是当然。好了,站进去吧,努力感受阵图的力量,将自己的精神与它缠绕在一起就好。”
  伊恩闻言按要求站了进去,努力感受阵图的力量。
  只是过了几分钟,在一般连精神都稳定不下来的时候,伊恩那强大的筑基期神识已经感受到了那股迥异于修真神识的魔力波动。
  只是,这一波动却立即让伊恩傻眼了。
  现实是,筑基境的精神力量完全不同于魔法精神力。正确的说,他们应该是精神本源的同质异构体。是介于虚无之间的精神力量按照一定的规则组构的两种能量,他们各有特点,也各有侧重。
  最麻烦的是,精神力量作为世界上最低级却也是最高级的本源力量之一,是异常精密的,以伊恩的层次,根本不能对已有的规则作出任何修改。因为精神这东西从他修炼开始就已经奠定了根基,改变的唯一结果就是精神的混乱与破碎。
  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植物人都是最好的死法。最严重的,他的精神本源甚至都可能消失,宇宙中将完全失去他存在的痕迹。
  阵图外面的人都发现了伊恩脸上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在疯狂晃动的蓝色火光的映衬下,甚至显得有些狰狞。伊恩的长辈们立即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是浓浓的忧色。
  曼德斯的脸色也变得非常严峻,深知阵法内涵的他当然发现了阵法不一般的波动。剧烈波动却不变化,颜色始终是蓝色,这说明什么?曼德斯自己都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情况,也不记得哪本典籍上解释过这种情形,这让他头疼不已。
  很快,伊恩苦着脸,长叹一声后迈步从阵图中走了出来,他看着周围众人关心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我没有学魔法的资质,看来我注定是多洛雷斯家杰出的战士!”
  说罢他抬手止住想扑上来安慰他的母亲,笑着接着说道:“不用安慰我,我并没有伤心。我只是有些奇怪,我的精神力量很强大,但那个阵图好像并不接纳我,对,没错,他在排斥我,很新奇的感受。”
  曼德斯本来还想不明白原因,但伊恩这样一说他立即回忆起魔法界的一个有争论的说法:精神力量强大却不能成为魔法师,很可能是因为此人精神力的纯粹度不够,无法引起魔法元素的响应。
  曼德斯长叹一声,拍了拍伊恩的肩膀,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向他说道:“伊恩,我想原因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精神力量的纯度不够,除非找到一些能够纯化精神的异宝,要不然,你与魔法大概就绝缘了。”
  多洛雷斯家众人听到这个结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原本很有希望的一件事就这样黄了,任谁心里都充满了不爽和失落。
  大厅时一时变得死气沉沉,霍特和特尼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嗨!”突然,一声大喊在大厅时回荡,激烈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全部引了过来。伊恩用一种极度自信的语气大声叫喊:“祖父大人,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大哥,还有尊敬的曼德斯大人,难道学不成魔法我伊恩就会一事无成吗?难道我就不能在斗气的道路上达到这个世界的巅峰吗?难道你们对我没有信心吗?我,伊恩·多洛雷斯对自己有无比的信心,我一定能够成为不亚于法神的圣骑士,甚至半神!神在关闭一扇门时,总会留下另外一扇门给我。所以,你们不用为我伤心,请相信我,就算不能成为魔法师,我一样能成为强大的骑士,成为大陆的顶尖强者,成为你们心中的骄傲!”
  宣誓一般的呐喊在城堡大厅里隆隆回荡,震得众人头脑一清,对呀,就算不能成为高贵的魔法师,但大陆上前十的斗气骑士家族一样不比魔法师差。
  “哈哈…”,随着第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都跟着畅快地笑了起来,这一刻,没人觉得失落和可惜,只有激动的信心和强者的雄心壮志,畅快淋漓。
  伊恩也跟着笑了,只是他才是真正痛快的在笑,他刚就发现,道真宗功法修炼出的神识,比这个世界的魔力的层次还要高。既然这样,学不学魔法又有什么关系呢?道术一点都不比魔法差!
  就这样一边学道术,一边练斗气,连伊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精彩!
  “在整个世界面前,我将会化成璀璨星光冉冉上升,永远照耀大地。”伊恩眯眼握拳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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