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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囚禁
  “回皇上的话,他们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的,都是按兵不动的状态。”陈义拱手说道,想了想,又继续说,“只是属下听说北宇国的太子妃也跟着一起来了,目前应该是在元帅府中。”
  “寡人知道了,不必再说。”徐妮静觉得心中一痛,说完,便走了出去。
  他知道黄今一定会来的,这也是他一直都期待的结果。他想要跟陈文都有一个最后的对决,虽然知道,黄今仍旧不会选择他。他从一开始便在感情的路上败给了陈文都,可是现在一统天下的道路,他一定要誓死一搏。
  他如今自称“寡人”,便已经做好了孤家寡人一生一世的打算。但是前提是,陈文都必须——死。至于黄今,哪怕他再度囚禁她一辈子,也会继续霸占她。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那么仁人君子,最后弄得什么都没有得到,真是太失败了。
  “阿嚏!”黄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纳闷地说道:“奇怪了,我这是又被谁给想念了?”
  “……”罗云清嘴角一抽,她有些无语了。看向黄今,笑着说道,“今今,你能这么肯定?”
  “那是当然了,三婶,我现在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还是风韵犹存的,嘿嘿。”黄今洋洋自得地一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十分看重的。她拿着手里的针线活,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这女红的手艺还真是差,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变好。”
  “你的喜好不是这个,所以也就不在这方面用工夫了。”罗云清温言浅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黄今郁闷地放下手里的活,拍了拍手,对她说道:“对了,三婶,最近三叔的身体好不好?我听见他总是偶尔咳嗽,关心一下他吧,他还不服老。”
  罗云清闻言,掩鼻轻笑,对她说道:“谁说不是呢,他身体倒还壮实,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却总也不当回事。我每每说多两句,他便不乐意听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唔,三叔脾气这么不好呢?三婶,你赶紧休了他吧,今今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夫婿,好不好?”黄今笑嘻嘻地说道,引得罗云清哑然失笑。
  正在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黄今扭头一看,黄明淖身穿一身战服就走了进来。她起身笑着走了过去,啧啧叹道:“哎呀,三叔,您回来啦。您还别说,这身行头真帅,三叔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呢。”
  黄明淖闻言,嗔道:“这会儿知道夸三叔了?刚才进来前怎么听你在怂恿你三婶离开三叔呢?还要给她再找一门亲事?”
  黄今嘿嘿两手,挠了挠头,解释道:“我就那么随便一说得了,知道您在外面偷听,所以特意说出来,这样您就会进来了。”
  “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贫嘴。”黄明淖摘下头盔,坐在桌前,端起茶水喝了起来。他抬头看了黄今一眼,好笑的说道,“说吧,今丫头,有什么事情来找三叔了?等了这么久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倒不说了。咳咳……”
  还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罗云清立刻上前为他轻轻地抚着后背,时不时地拍拍。
  黄今笑着走上前,坐在他对面,摇晃着脑袋说道:“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咱们云都城的将士情况,还有这次的准备情况,能跟我说一下吗?”
  “你没问太子吗?他应该会告诉你的吧?”黄明淖淡笑出声,但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好笑地看着黄今。
  “额,三叔,你这是在笑话我哇,我能跟他说什么呢?”黄今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能问他呢?他什么都不让我问,也什么都不让我管,我都要闷死了。您说给我听听呗,没准我还能给你们出出主意呢。”
  黄明淖闻言,摇头笑了笑,轻叹一声说道:“看来太子说的没有错,所以提前也跟我说了,万一你要是问,那便据实以报。”
  “啊……他知道?”黄今错愕的一愣,陈文都这个家伙也真是的,既然知道她想知道,干脆就直接告诉自己好了。她每次都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可是他都跟没事儿人似的。
  “嗯,知道的。你也别怪太子,他主要是不好跟你说什么。”黄明淖笑着说道,拿过几个杯子摆了起来,指着茶壶说道,“现在我们的兵防都在三个地方包抄,主要分布在云都城,还有东翔国和原西轩国附近来围住他们。只是现在对方按兵不动,我们也不好主动出击的。万一撕破一个口子,其他两个方位有可能就变得很不安全。”
  “我们人多,还怕他们吗?”黄今不解地问道,她觉得南凌国并没有多少人,所以应该很好对付的。
  黄明淖摇了摇头,对她耐心的说道:“你不要小看了南凌国,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北宇国对南凌国还是不太清楚的,他们南方有很多山脉和潮湿的森林,里面想要藏人很容易的。另外,近些年来,不光我们战胜了一些边防部落,南凌国比我们虏获的小部落多了两倍。”
  “唔,那么多啊……”黄今点了点头,喃喃道,“我以前就觉得简文章有些奇怪的,他给孩子起的名字都是向四方分去的,东南西北全部占全了。如今细细想来,他只是不动声色而已,其实早就已经中饱私囊了也说不定。”
  “嗯,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现在据我们的分析,他以往总是很乐意给我国运送军饷和粮草,还主动承担一部分兵器的制造,目的便是弱化自己,不引起注意。”黄明淖轻叹一声,捶着额头,对这件事情也很头疼,“自从那年你们提醒我谨防他们南凌国,我便一直在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总是觉得,这个战争迟早是要产生的。有时候想一想,难免有些痛心疾首。”
  黄今也是一样的感叹,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轻叹道:“唉——最发愁这样的事情了,不过老是不开始战争,人心惶惶地也不好。”她发愁的戳着桌面,“要想个办法,把南凌国先激怒了才好的。他们什么时候发兵,我们便好集中起来奋起反抗的。这样全天下的百姓才不会戳我们脊梁骨,也就名正言顺多了。”
  “你不要又有什么歪点子,太子让我转告你一声,不许乱出去,否则打乱了整盘计划就不好了。”黄明淖见她这么发愁的想着办法,淡淡地说道,“你安心的在这里住着吧,外面的事情有我们男人在扛着了,知道吗?”
  黄今嘟着嘴不情愿地答了句,“哦,知道了,我先走了。”说完站起来,向外走去。
  她觉得现在的问题有些严峻,徐妮静是一个极其淡定的人,但是他也有不能忍的地方。
  “什么地方他不能忍呢?”黄今自言自语的说着。
  “喂!黄今娘,你要掉河里去啦。”陈文庆一回来便看到黄今在走神,连忙奔上前拦住了她,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学会游泳了?”
  “……”黄今嘴角一抽,看了看自己面前,真的是差点就掉到池子里去。她看向陈文庆,“我在想事情,没有看走着的路。你说,什么地方徐妮静不能忍受,然后会发兵呢?”
  陈文庆神秘地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正是查了这件事情,然后才回来的。黄今娘,你猜简向东的死,谁是罪魁祸首?”
  黄今闻言,有些奇怪的说道:“不是倪娇害得简向东吗?充其量徐妮静是整个事件的得利者。”
  她不太相信徐妮静会参与杀害简向东,所有的想象都是他们乱猜的,真正事情什么样,都还不清楚的。
  陈文庆忽然笑了笑,冷哼一声,“有人亲眼看见,在倪娇动手的那天白天,徐妮静曾经去过太子府。而且,在简向东和倪娇惨死的那个破庙里,有一个睡得昏沉的老乞丐。他开始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后来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说:‘快回去跟六爷报告,已经按照他预想的,全都死了。’吓得他当时也没敢出声。等人们都走了以后,他慌慌张张地出来一看,竟是死了人了。吓得就赶紧跑了,我们的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他的。”
  “你说什么?!”黄今错愕地睁大眼睛,徐妮静真的这么狠毒?!她不住地摇着头,猜疑是一回事,现在真的听说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南凌国不是已经封锁了各个通道了吗?”
  陈文庆高深莫测地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笑着说道:“黄今娘,万事都是要靠脑子的,你不觉得你的儿子太聪明了吗?”
  “……”黄今嘴角一抽,对他的动作表示很无语。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好吧,我自从生了孩子以后,脑子就彻底退化了,现在也分不清楚事情的对错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给我说一下,我来学习学习。”
  陈文庆点了点头,极其认真的说道:“我们既然是地下暗门组织,那就一定有地下的通道的。黄今娘,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小时候的地道战课本白学了?”
  “啊……地道战?”黄今困惑地拍了拍脑门,对啊,她怎么就这么笨呢?都忘了这一招了。她踮起脚拍了拍陈文庆,笑着说道,“你小子不错啊,居然能够活学活用。有时间给我制造一台电视行不?我现在特别想看电视。”
  “傻啊你,现在想看电视?那谁给你演去?谁制造摄像机去?”陈文庆无语地扶额,“现在咱们说的是地道的问题,你纠结这个做什么呢?”
  “你才傻呢,咱们明明说的是简向东死亡的真相,哪里是什么地道,真是的。”黄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嗔道。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惊叫一声,“对了,派人潜入南凌国的泰城里,到处散播简向东死亡时候的一点一滴,这样以讹传讹下去,徐妮静那边一定会愤怒的。”
  “你确定?”陈文庆不觉得徐妮静这样就能够上当,他想了想,“黄今娘,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直接就愤怒,但是爹是不能会同意的。”
  “额,你是说我,是吗?”黄今嘴角一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她无语了,自己也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了。她拍了拍额头,哀怨地说道,“其实吧,我也知道的,但是真的不能再给你爹添麻烦了。所以我不能出去,只能用简向东的死来动手脚了。”
  黄今愁眉不展地想了想,忽然计上心来,勾勾她的手指头,示意他侧耳过来,对着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起来。
  翌日,南凌国炸开锅了。
  人们到处都在传,当今圣上竟然亲手设计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哥哥,甚至还将一切罪过成功的嫁祸给了当时的太子妃倪娇。太后娘娘听说此事后,登时大怒,搬离了皇宫,到原太子府里去吃斋念佛了。
  徐妮静也是毫无头绪,他看着那些奏折都要头疼了。这时,陈义来了,他拱手说道:“皇上,属下已经查明了。”
  “说。”徐妮静淡淡地说道。他知道跟北宇国脱不了干系,但是很纳闷他们是怎么将风声传进来的。
  “是破庙里有个老乞丐,当时听到了,所以四下传开了。只是现在也找不到他的下落,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此人。”陈义小心翼翼地答道,“另外了,几个妖言惑众的人,属下已经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就这样抓起来能够挡住百姓们的悠悠之口吗?!”徐妮静愤怒地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扑倒在地,沉声说道,“你越是这样,便更是欲盖弥彰了。”
  “请皇上恕罪,属下知错了。”陈义闻言,连忙跪在地上,不敢说些什么了。
  徐妮静站起身来,走向大殿中央,沉声说道:“寡人有命,全军备战!”
  “喳,奴才去传命令。”早有太监总管上前答应着,然后出去跟守在殿外的诸多将军元帅传口谕。不多时,诸将全部进来,下跪面圣。
  “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徐妮静淡淡地说道,走向大殿上方,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道,“寡人现在命令你们,全部去城门防守处,听朕的命令,全军出发,直捣云都城!活捉陈文都与黄今,听到了没有!”
  “微臣遵命,谢主隆恩。”众人纷纷叩拜,铿锵有力地说完,起身各自做准备去了。
  而陈文都这一边,提前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守在城外面,等待着对方的来临。黄今告诉他,徐妮静一定会很快就出动的,他也已经等了很久了。
  徐妮静骑马出来时,远远地便看到陈文都了。他知道,一切很有可能就是黄今的主意,眼睛眯起,看向远处那个穿着盔甲的人,眼中一片愤恨地肃杀之气。行至面前时,他高喊一声:“陈文都,你北宇国欺我南凌国太甚,不但举兵南下,甚至还制造遥远,祸乱我南凌国子民!”
  陈文都冷笑一声,对着他扬声喊了回去,声音高亢有力:“徐妮静,你卑鄙抢我妻子,又私下练兵无数,如今还拒不缴纳本来就该缴纳的国贡。简向东之死究竟与你有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一定心知肚明!谁也不是白痴,你这样的狠毒手段,实在是太过高明了!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不清楚,你如何将自己本来的性格隐藏的如此之深!”
  徐妮静闻言,淡漠不语。他能听到身后的将士们开始有些窃窃私语,一定也是猜疑着陈文都说的真实性。他轻咳一声,对陈文都说道:“既然如此,那寡人与你决一死战!”
  说完,挥手下了命令,顿时,诸多将士一齐涌了上去。霎时间,两方军马乱杀成一团,惨叫声,肃杀声,声声不绝。
  黄今拿着远观镜,看得心急火燎的。她答应了陈文都不再前去,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坐等着结果。
  陈文庆同样也很着急,他勤学苦练了这么久,竟然都不让他上阵杀敌,真是气死他了!可是着急鬼着急,他也没有丧失理智。他轻声劝慰着黄今,对她说道:“黄今娘,我知道你着急,其实我也着急。但是现在我们只能观战,什么都不能去做的。爹叫我留下来看着你,就是不希望你到时候忍不住上去。”
  嗷嗷,就是,你很危险。黑毛也嗷嗷的叫着,它觉得徐妮静肯定会拿黄今来开刀的。他爱黄今的时候,可以把她当做他的全部。可是他失去一切希望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极端。
  黄今烦躁不堪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我也没有很心急上去,我只是不希望你爹有事。也不希望……”也不希望徐妮静有事。他如果死在自己的面前,她估计会心疼死,毕竟这一世的最初认识他那几年,她是十分开心快乐的。
  “四姐,你还是回去吧,这城楼上也是比较炎热的,又没有阴凉的地方。”黄正轻咳一声,上前说道,“回去让你弟妹给你做顿好吃的,到时候你就好了。”
  黄今刚要回答,却听到远处原来一声轰鸣般的嘶吼,她心急地拿着远观镜望去,看见陈文都正从马上倒下来,而他的身上,赫然插着一直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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