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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错上加错
  她到密室里去找过,没有任何的出口,也不知道龙策当时到底把密室的出口建在了哪里了,她想要逃出去,却什么办法都没有。最后,想到了自己还在皇宫里的儿子,她决定还是走了上来。
  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处,脑子开始有些乱了。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自己出嫁前那一天。
  那天,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舍不得离开京城,更不想离开陈文都远嫁给东翔国的太子轩辕哲。却也是皇命难为,不得不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后来,与龙策稀里糊涂地滚在了一起,她的噩梦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
  她总是被人鞭策着指使着来走路,从来没有说真正的由着自己的心来做什么事情。她爱的人不爱她,她想要过一辈的人却是个女人无法爱她,她将身子交给了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龙策更是错上加错。
  老天爷对她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她现在恨极了上天。
  眼泪悄悄地滑落了下来,宇文淑仪的目光也渐渐地呆滞了。此时此刻的她,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被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她快要无法思考,无法喘气了……
  当龙策已经死亡的消息传开来时,宇文淑仪已经瘫倒在了床上。她的神智越来越模糊了,甚至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的脑子里时而出现以前的事情,有时候又会想到很久以后的场面,甚至还恍惚间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站在冷风中……
  什么饭都吃不下去,成天瑟缩的缩在床角边上,见到谁来都会害怕的尖叫。人们纷纷传言她疯了,可是只有她清楚,自己不是疯了,是已经成为行尸走肉了。
  轩辕哲看着宇文淑仪这样颓废,有些于心不忍了。她从皇宫里把轩辕驿带了回来,将他带到了宇文淑仪的房间里。她看着宇文淑仪蓬头垢面的样子,微微蹙眉,轻叹一声说道:“淑仪,你不是一直想见驿儿吗?我把他给你带来了。你振作一些,不要这样想不开了。如果你肯安分守己的话,我可以养你一辈子,让你一生安乐无忧。”
  黄今是跟着轩辕哲他们一起进来的,看到宇文淑仪这样不修边幅的缩在那里,心里忽然有些难受。纵使宇文淑仪再坏再不好,毕竟也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人。更何况,她心里还是喜欢着陈文都的,跟自己一样爱着同一个人。
  从前她是不把宇文淑仪当做朋友的,后来知道自己也喜欢陈文都,都是很忌讳听到宇文淑仪的名字的。可是如今看到她这样子,又联想到自己一直都挺好的,黄今心中无限地感叹。
  她如今已经又要做母亲了,不想再这样对谁心存怨念。更何况……她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轩辕驿,那个孩子的出生可能就是个错误吧。自己的爹是亡国之君,自己的娘又如此愚钝……
  黄今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她只是不忍心看到宇文淑仪这个样子,她也知道陈文都心里是希望宇文淑仪能振作一些的,所以便也跟着来了。
  宇文淑仪本来是很害怕看到房间里来人的,但是听到轩辕哲说道轩辕驿,涣散的目光变得清晰起来,她急忙看向轩辕驿那里。只见他正害怕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他指着自己对轩辕哲说道:“父王,那真的是孩儿的母妃吗?可是孩儿的母妃是好漂亮的,才不是这样脏兮兮的样子。”
  他这样一说,宇文淑仪心里就像针扎似的疼痛,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伸开双手哭着说道:“驿儿,我是你的母妃啊,你怎么不认识呢?过来,让母妃看看,母妃好想念你。”
  说着,她一点点起身,向轩辕驿那边移去。轩辕驿下意识地要向后撤去,但是轩辕哲扶住了他的肩膀,温声说道:“驿儿,你仔细辨认一下,她就是你的母妃无疑。好孩子,你母妃最近生病了,所以总也没有大好,自然不如先前貌美的。她现在不肯吃东西,你劝劝她,好吗?等你母妃好了以后,我会接你来太子府里住上一段日子,跟母妃一起住,好吗?”
  轩辕驿歪着脑袋想了想,又仔细辨认了一下,已经确定她就是自己的母妃宇文淑仪。迟疑地走过去,很听话地说道:“母妃,驿儿来看您了。我跟凌儿都很听皇祖母的话哦,您要好好养病,等您好了,驿儿跟凌儿都来陪你们玩。”
  “好……好……我的好驿儿……”宇文淑仪泪眼模糊地下了床铺,甚至都忘了穿鞋,她哆哆嗦嗦地走向轩辕驿,一把将他搂入了怀里,哭着说道,“母妃心里好苦啊,母妃心里难受。驿儿,母妃好想念你啊……”
  轩辕驿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见到自己的母妃这样哭泣,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他搂着宇文淑仪说道:“母妃不要哭,驿儿心疼。驿儿听话,会好好温书的。”
  宇文淑仪现在已经悔不当初了,她就是想要从头来过,似乎也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了。她哭得很难过,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我宇文淑仪的儿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了,母妃不哭,母妃很骄傲。驿儿,我的好驿儿……”
  轩辕驿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伸出手踮起脚为她擦着眼泪,劝道:“母妃,您快点吃饭吧,驿儿正好也饿了呢,我陪你一起吃,好吗?”
  “好……”宇文淑仪刚说了一个字,忽然扫见他手背上的胎记了。她惊悚地抓着他的手,盯着上面的胎记发呆起来了。
  轩辕驿忽然被她抓住手,有些吃痛,却也没有说出来。可是宇文淑仪越抓越紧,他就有些疼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离开,“母妃,孩儿手疼,您抓得好用力……”
  宇文淑仪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那一瞬间,她想到了龙策的手背上有个一样的胎记。他曾经用那只手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甚至还对她说,那是他们西轩国祖传下来的胎记。
  龙策死了,就那样不声不响的死了。他跟自己承诺会带她跟孩子出去,还说会让自己过上好日子,怎么就那样死了呢?
  她不爱龙策,她甚至是有些厌恶龙策的,因为她将自己抛弃过的。可是她有了他的孩子,注定跟他撇不开关系了。轩辕哲是她不能依靠的假男人,她也只有靠龙策了。
  不,不不,龙策是坏蛋,她骗了自己的身子,还利用自己还报复别人。她恨他,她不要做任何人的傀儡……
  “啊啊!!!!”宇文淑仪放开了轩辕驿的手,捂着自己的两个太阳穴不住地在想着,龙策为什么要死在别人手里?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里的……
  恍惚间,她又看到了轩辕驿手背上的胎记,脑子里忽然就像爆炸了一样。从袖子里掏出准备了好多天都没有自刎的匕首,对着轩辕驿狠狠地刺了下去,阴测测地吼道:“龙策,你要死在我的手上,你骗了我,还利用我!!啊——”
  “啊!!”轩辕驿一个小孩子哪里料到自己的母妃会杀自己,吓得哭了起来。
  天哪!轩辕哲惊恐不已地上前,大惊失色地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轩辕驿,心中一片疼痛。她怒不可遏地看向宇文淑仪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宇文淑仪,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黄今捂着嘴才没有喊叫出来,她强忍住看到那血泊就想吐的感觉,跪坐在地上,看着刚才还跟她笑着说:“舅母,驿儿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竟然就这样呗宇文淑仪给刺了一刀,她摇晃着孩子喊道:“驿儿,你醒醒,驿儿……”虎毒不食子,可是宇文淑仪怎么能这样呢!黄今看着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的轩辕驿,愤怒地瞪向宇文淑仪,憎恨地说道,“宇文淑仪,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你竟然杀害了自己的儿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不!!不对,他是龙策,他手上的胎记我是认得的,绝对错不了!!”宇文淑仪摇晃着脑袋,指着黄今怒骂道,“黄今,你这个贱人,少拿话骗我!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呢!我的驿儿……呜呜呜……他们不让我见驿儿……龙策说会带我跟驿儿远走高飞的,可是他居然只是敷衍我的……”
  话还没说完,宇文淑仪万念俱灰地操起匕首,对着自己疼痛不已地心脏位置狠狠地刺去。它弄得自己好痛,她不想再继续痛下去了,她要解脱……
  “不,宇文淑仪……”黄今惊悚地看着宇文淑仪那样刺向自己,瞬间被她胸口涌出来的血渍给吓到了。她再也忍不住,趴向地上哭了起来。
  轩辕哲更是没有料到她这样的动作,若是知道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带着轩辕驿前来了。
  “来人!快来人啊!传御医!”轩辕哲上前抱住快要瘫倒在地的宇文淑仪,对外面气急败坏地吼道。看着宇文淑仪快要磕上的眼睛,她难忍疼痛地哭了出来,“淑仪,你怎么这么傻?我都说了不会跟你记仇了,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是个男人,或许你也不会这样偏激了!呜呜呜……”
  她向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对宇文淑仪也是颇多怨言的,可是她一直纵容着宇文淑仪,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淑仪。
  宇文淑仪此时的精神也有些清亮了起来,她勉强撑开眼睛,看向轩辕哲,悔恨交加地说道:“殿下,对不起,我一直在做伤害你的事情……”
  “没有,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亏待了你……”轩辕哲不住地摇着头,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谁,除了宇文淑仪和擎坤。现在看着她这样奄奄一息的样子,自己怎么可能会好受地起来。
  黄今呕吐完一阵后,起身上前抓起宇文淑仪,愤怒地吼道:“宇文淑仪,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赶紧给我起来!你想一死百了,没那么容易!你不许死,死了我们还怎么斗,还怎么拌嘴……”
  她真正恨的人是龙策,对宇文淑仪只是讨厌罢了。可是毕竟她从小就跟宇文淑仪认识了,没有情分也有本分了。她强忍住想要哭泣的感觉,却抵不住鼻尖的酸涩……
  东翔国的议事大殿上,众多王爷与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全来这里向皇上请求重新立下皇储,以保证东翔国的江山不被人夺去。
  皇帝头疼欲裂的看着他们这样闹腾,心里着实着急。可是轩辕哲一直没有前来,即便来了恐怕一人也难以抵得住他们的悠悠之口。
  正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纷纷都看向大殿门口,只见轩辕哲一袭红袍加白冠,傲然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最让人们纳罕的是,她居然身穿的是女性化的衣服,不难看出与平日胸部平坦是有区别的。而她的后面,黄今与陈文都携手走在一起,同样是不可忽视的闪光点。
  王孙子弟中为首的是广阳王,他已经年纪一大把了,来这里纯粹是凑热闹来了。可是,他也忍不住对轩辕哲出声喝道:“轩辕哲,你果然是女儿身,竟然还敢来与这朝堂之上,你可知该当何罪!”
  轩辕哲闻言,锐利的目光扫射过来,含着几分清冷。她冷声说道:“广阳王,本太子爱怎么着,关你何事?你作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父皇还在上面坐着呢,由不得你们胡来!”
  她的一声怒喝铿锵有力,竟一时将所有的人都镇住了。轩辕哲冷眼看向前方,向着皇帝走去。本来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知道黄今他们就在后面,底气也足了一些。
  走到上方,躬身跪拜道:“儿臣轩辕哲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国主沉声应道:“平身。”他面上也有些不淡定了,轩辕哲一身女子打扮还这样庄重的出现,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来着?见陈文都随后走了上来,他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宇文太子与太子妃也来了,请上座。”
  黄今他们落座以后,她冲着轩辕哲挤眉弄眼的,示意她照着自己说的来做。轩辕哲已经走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也只得按照她说的来做了。她站于大殿之上,对着下面众人高声说道:“本太子是男是女都跟皇位继承权无关系,我乃父皇的亲生子女,近些年来对朝政也是精益求精的了解和处理。我东翔国不比其他大国,要求的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富则民强!尔等为了本太子的身份总是无事生非,今日索性便叫你们瞧个明白。本太子是女儿身,你们猜的没有错!但是这跟我是不是太子没有关系,你们想要做皇储,便是逆谋篡国,此乃诛九族之大罪!”
  其中一个亲王不乐意了,听她说完,见众人都一时被震慑的说出不话来,走到大殿中央,拱手说道:“皇上,请您明察。轩辕哲身系女儿身,不得干政。岂能担当继承皇位的大任!臣等不服!”
  随着他说完,其他人也由小变大地随声附和起来:“请皇上明察,臣等不服!”
  轩辕国主眉头紧皱,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复了。黄今见状,站起身来走上前,站在轩辕哲的旁边对他们说道:“你们都安静一下,且听我一言。”
  “你算是什么人,这是我们东翔国的事情,由不得你们北宇国来管。”有个人不服气地说道。
  “就是,就是,赶紧下去吧。一介女流还来这里挑事儿……”
  趁着人们起哄,更是有几个胆子大的对黄今冷嘲热讽了起来。陈文都眉头也是紧紧皱起,本想起身上前,可是黄今说了,他是男人,又是北宇国的太子,说起话来不方便的。只得坐山观虎斗,看着他的妻子如何对阵一大票对东翔国皇位虎视眈眈的王孙贵族们。
  黄今闻言,不怒反笑。这粲然一笑便迷惑住了一部分人,她朱唇轻启,对他们说道:“你们看不起女人是不是?敢问生你们的人是男人吗?与你成婚的人是男人吗?做你妻子的人是男人吗?为你生儿育女的人是男人吗?天天为你打理家务的人是男人吗?”
  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雷得众人一抽一抽的。这话说的,活似他们这些男人就一无是处了似的。他们自然是不乐意了,可是也无法辩驳。的确,他们不会生孩子滴说,这是女人专属的手艺活,不外传的……
  见他们都不答话,黄今轻咳一声,继续言辞肯定地说道:“诸位,其实你们无非是想要生活富足,手里的权势更多一些罢了。但是你们想一想,自己真的有领导国家的能力吗?在一些王孙子弟还在温柔乡里抱着美人软语温存或者睡大觉时,皇上已经上起了早朝;在你们喝酒赏舞作乐时,皇上还在不停地批阅着奏章;这个城里闹瘟疫了,他要忙着安抚民心,还要发放赈灾粮款;那边发大水了,他还要再次为民分忧,希望每一个子民都能够安居乐业;后宫佳丽三千虽然好,可是勾心斗角的连自己的子嗣都有可能夭折好多个。你们都觉得自己是男人就了不起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当你们都坐上皇帝之位以后,就顾及不到后宫里那些爱说是非的女人们了。或许你现在已经有几个儿子,可是将来你们的儿子也会这样为了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到时候你照样什么都得不到。历代皇上都是过劳死的,通常后宫里除了皇帝的女人外,还会有一个太后在撑腰……咳,这说明什么?你们想想吧,谁想成为短命鬼赶紧上这里来报名,我来给你们记着!不过丑话可说在前面,我北宇国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们谁当了皇帝管理不好国家,今日的东翔国,便有可能跟以前的西轩国一样,受到我们无止境的进攻,直至完全吞并为止!”
  她的话说完了,大殿里久久都没有任何声音,静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众人都被她说的话给震惊了,你说她说的是废话吧,可她说的却句句在理。似乎做皇上真的就那么难,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处似的……
  陈文都:“……”好家伙,瞅瞅她说的,怪不得不让自己上前呢。他就是北宇国的太子,未来的北宇国皇帝。一旦做了皇帝,就会有她说的那么一大摊子的事情出现,等着他去过劳死……
  最让他抽搐的是,黄今说的话简直要气死活人,气活死人了。估计祖上的皇陵里要是听到,纷纷都抄着家伙活起来跟她对峙一番。怎么?他们就是过劳死的皇帝了?他们就是无能力的皇帝了?
  轩辕国主:“……”他最是汗颜,黄今前面的话说得还算是可圈可点的,可是后面……啧啧,这后面……这、这、这让他如何接下语嘛。他沉痛地捂脸,当做全都没有听到过一样。
  轩辕哲:“……”她偷偷地瞥了一眼陈文都,见他正面无表情的坐着,可是嘴角却一抽一抽的,显然是被黄今的话给雷到了。
  再一看黄今意气风发的侧脸,轩辕哲果断地崇拜起来了。她真的是女中豪杰了,谁也比不上她这张嘴。别人打仗斗殴都是靠武力解决,她这一张嘴可了不得,全部都解决掉了。
  见下面都无人说话,轩辕哲按照黄今事先说好的继续说了起来:“本太子也不稀罕什么皇位,只是父皇为了我东翔国操劳大半生,我不忍心将其毁之一旦!交给你们可以,你们谁能做得来?谁又能保证不会被其他国家入侵?”
  这时,下面发出一点点唏嘘地声音了。他们确实在听了黄今说的话以后,都有些胆怯了,可是他们也不觉得轩辕哲就能做得到。
  终于,有一个人提出了疑问:“殿下,您又有什么能力来与之抗衡呢?”
  轩辕哲还没有答言,黄今率先说了出来:“她不用与我北宇国抗衡,我与她已经义结金兰以姐妹了。只要轩辕哲在位一日,我北宇国必定与东翔国交好!将来还有可能有联姻的事情出现,我愿全天下都没有战事纷扰!”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对于黄今的身份,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不单单是北宇国的太子妃,将来还是北宇国的国母。放眼如今的三国,全天下最富有的人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就是黄今。
  她的今悦商行里有一条亘古不变的规矩: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因着黄今的信誉,以及他们北宇国的势力,众人也没有不服的了。不知是谁说了句:“臣等有罪,请皇上和太子殿下降罪!”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跪地求饶。他们是先发制人,对刚才的鲁莽行为做出道歉,也知道轩辕国主必不会怪罪于他们。轩辕国主也欲让轩辕哲立一个国威,对众人说道:“寡人年事已高,没有那个精力来处理国家大事了。此事,交由太子来处理吧。”
  轩辕哲感激的看了一眼她的父皇,他对自己的期许太大了。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众爱卿与兄弟们平身,本太子也不愿像那原西轩王子龙策一般暴虐。但求息事宁人,刚才的事情,本太子就当没有发生过,此后也不允许再有!”
  “谢太子殿下。”
  回北宇国的路上,黄今捧着一把银票就乐开了。
  话说她觉得真的不枉此行了,竟然还能赚把钱回来。
  陈文都就看着她那样数钱,嘴角一抽一抽的。这女人真的是太爱钱了,从上马车开始,她的眼睛和手就都没有离开过银票。
  “咳,你那银票上的字都要被你给捏的花了。”陈文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着她没好气地说道。
  “额,为啥会捏花了?现在又不是夏天。”黄今不乐意了,瞪了陈文都一眼,又坐了回去。她看着那些银票,美滋滋地说道,“你看我是不是就是一摇钱树,我到了那里,银子都会乖乖的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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