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先跟你说好!在我们打赌期间。如果我有需要,这醉香楼里所有的人都要听候我的差遣,包括霓妈妈!”
“哦!”齐公子转过身看着我:“那么,也包括我吗?”
我挥了挥手:“你没有什么用!等用到你的时候再说。”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跟我们齐公子说话!”一直站在一边保持沉默的花魁开口说话了。
“貌似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吧!”
我毫不客气地反驳着她的话,淡瞥了她一眼。攀附权贵,之前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爱莫轩,搞得似乎没有莫轩就活不下去似的。
“你…”
“退下!”
就在花魁不服气想反驳我时,那名齐公子开口阻止了她。瞬间,心情大好了起来。我一脸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她有反感,甚至是比对青烟还反感。照理说,她对我所做的,只是将我骗会醉香楼,并没有对我再做什么。反而青烟,却夺走了我的幸福。可是很奇怪的就是,为什么我对花魁会比对青烟还反感。尤其是一想到她跟莫轩的时候,这种反感就更加地强烈了。
难道这是…吃醋的反应?
呵!真是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莫轩跟她而吃醋呢!要吃醋也是应该吃莫峰跟青烟的醋才对啊!真是太可笑了我!我自嘲地想着,为了说服自己,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怎么?林姑娘是不赞同的意思了?”
“啊?你说什么?”我如梦初醒般,抬头诧异地发现周围大家都在看着我。
该死,竟然想的出神了!刚才他们在说什么?一句也没听到。
齐公子向我跨了一步,拉进了我俩之间的距离。
“我刚才提议,至今日起,醉香楼里的花魁都归你差遣伺候你,直至我们赌约结束,如何?”
“不要!”我不假思索地反驳着他的提议。
“不要?”齐公子诧异地问着我,脸愣怔了一下。凑近我的耳边轻声地说道。语气之小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
“你不是很反感她吗?我现在给你机会,让她伺候在你的手下,你不是正好乘机可以报复吗?”
我不禁怒瞪了他一眼,心中对他的鄙视又加进了一步。
“小人之道,我才不要咧!”
“哦!那算是我多事了!”齐公子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但是,我可是个心急之人,我可等不了太久的时候。你必须给我个期限。林姑娘!”
“你放心,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真是的,这个男的心机未免太重了,以后还是跟他少接触为妙。
“如此甚好!”齐公子说着,便大步离开这里。
我的心里终于暗暗地松了口气。这个人终于走了!
他的背影刚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便迫不及待地要跑到锦衣的面前,此刻的他浑身都是血,一动不动地毫无知觉。
“锦衣,锦衣!”我猛烈地摇了摇他,两手沾满了殷红的血,还残留着他的余温。那血还没有停止,还在不停地从他的身体流动出来。他的身体也逐渐地开始变冷。
我有些被吓住了,天哪!他究竟是流了多少血,不是被人打吗?为什么会出血,而且还不断地往外流。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流血过多而死。
“喂!你们快帮忙请个大夫出来啊!有没有人啊!谁来帮我扶锦衣啊!”
我冲着在场的各位大声喊道。但是大家都面面相觑,毫无任何的反应。
该死的,不是说都要听我的话么,为什么我现在说的话大家都不照做呢!
“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照林姑娘的吩咐去做!”
就在我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霓妈妈在我的身后厉声地说道。
霓妈妈的话音未落,一群彪壮大汉便围绕着我帮我将锦衣扶走。
“你放心吧!锦衣会没事的!”
我起身看着她,她的脖子依旧通红还未褪去。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你自己呢?也没事吧!”
霓妈妈不以为意,一脸认真地深深的凝视着我。
“干嘛?我脸上有东西?”我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想伸手摸下自己的脸,但是刚一上手却赫然发现自己的两手满是灼眼的红色。
“你真的很奇怪,你自己明明也是自身难保,为何还要不顾自己地去救别人?你这种多管闲事的性格迟早会害死你的!你知道吗?”
霓妈妈轻叹了一声,语气温和地告诫着我。
“那你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刚才明明可以不用管我的,却还硬逞能地帮我说话,结果呢?被人掐成这样!”
我走近她,认真地看着她的脸。这次,是我头一次如此认真地看她。
她的脸被脂粉遮掩,使我看不清楚她真实的表情。但是无论她如何地遮掩,那被岁月侵袭的痕迹却无法被遮掩住。我更加地不明白了,我跟她一无关系。二无感情。而我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说。她为何要帮我?
“你为什么会选择帮我?我们非亲非故的。而且帮我还给你带来自身危害,我不明白!”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心里好奇着。便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声。
霓妈妈愣怔了一下,一脸无谓地耸了送肩。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就是这样!”
不是吧!我的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喜欢我,难道她…她该不会是百合吧!在这醉香楼里,我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思考了。连男同都有,还有花魁。百合这种事情有也不奇怪。
“对不起!我不是百合!我的取向很正常!”
我直接拒绝着回答她。我可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万一她哪天兽心大发将我扑到怎么办?即使她刚才帮过我,我也不能跟她百合啊!
“百合?那是什么东西?你是要百合花吗?”
霓妈妈似乎有些听不懂我的话,愣神地问着我。
我突然感觉有些着急,不由躲避着她的眼神。百合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在古代这种东西是怎么称呼的?
“许飞,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你没事吧!”
霓妈妈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拿出手帕准备替我擦汗。
这个举动使我的心不由得心颤了一下。看来她真的是百合啊!怎么办?我怎么会如此地衰啊?扮男装被男同看上,回女装被百合看上。该死的!我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啊!
心里一着急,不由得躲闪开她欲帮我擦汗的手。
“霓妈妈,你对我好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不是百合啊!嗯!所谓的百合呢!就是像锦衣他们那样子!我这样解释,你可懂?”
我近身凑到霓妈妈身边轻声地对她解释说道。
“哈哈哈哈!”
只见听了我的话后,霓妈妈愣怔了一下,随即便不顾场所的大笑了起来。看来她真的很爱笑啊!
“你还真是可爱啊!”霓妈妈突然两手掐住我的脸,揉捏着对我说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咦!”我鄙夷了一声,挣脱开她的手。不敢看她的眼:“我…我去看锦衣去!”
我刚欲要进去,便看见一位老者模样的人,留着山羊胡子,背着一个木箱走了出来。正巧与我相撞。
“你就是大夫吧!怎么样?锦衣怎么样?”我拦住大夫的去路,逼问着他。
只见大夫蹙眉摇头。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没救了?不是吧!”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该死的,难道我还是晚了一步吗?该不会是锦衣失血过多没救了吧!不是吧!不会吧!我不要!
“那到不是!”大夫回答着我的话:“他暂时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那你倒是快说啊!到底咋样了?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一次性讲完你会死啊!”
我的心一急,冲着大夫猛发了一顿脾气。真是的,这样吞吞吐吐的谁不会多想啊!
大夫明显是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的态度对待他,抬头看着我有些愣神。接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慢慢地说道。
“病人的虽然暂时无生命危险,但是他的与身体却被人蹂躏得厉害,而且病人此刻的身体虚弱的很,似乎是好几天没有进食,五脏六腑也已经脆弱的很。需要耐心调养时日,而且也不可以行驶激烈的房中术。在未痊愈之前行驶激烈的房中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你可懂?”
该死的,他们竟然将他折磨至此。我突然感觉有些难过。对那个齐公子,心里更加地厌恶了。这次赌约,我一定要赢。我一定要救锦衣出这个火坑。
谢过大夫,我便推门进去。对于锦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在我被拐卖到醉香楼时,他并没有帮过我多少,相反的,却也是时刻地占着我的便宜。而此刻,我却为了保护他,而赌上了自己。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无法看着我的朋友被人蹂躏着死在我的面前。
雕龙画凤的木床上静静地躺在一个身影。也不知是否做了噩梦,俊美的容颜煞白,可以跟身上的那白色中衣相媲美。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涔涔汗水,眉头紧蹙。
白色的方巾浸湿,拧干!动作一气呵成。
我细细地帮他擦掉额间的汗水。似乎是我的动作太粗鲁了,那弧度刚好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你醒啦!”我笑着轻声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多怕你会醒不过来啊!”
锦衣愣神地看了我良久,轻叹出声。
“你终究还是改不了你多管闲事的毛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迟早害死你的,”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貌似不止一次听到过这种话了。难道我的性格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种那么多管闲事不成?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也是啊!
“好吧!我承认我多管闲事了!不过你这个闲事既然已经被我管下来了,现在我想脱手也脱不开了。所以!现在的你就给我乖乖地养伤吧!可别让我这闲事白管了!”
我一脸无谓地耸了耸肩对他说道。白色的中衣微敞开着,那被中衣包裹住的风光也乘机露出了几分,那宽敞的胸膛被那白色的纱布缠绕周身,似乎除了裸露在外的肤色没有被纱布包扎,周身的所有地方似乎与木乃伊无疑。
天呐!他到底是被人怎样的蹂躏才会使他被包扎成这样。
“咚咚…”
还未待我回应,门便被人毫不客气地打开来。
“锦衣醒了没?药已经好了!”
先声夺人,只见霓妈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白色的热气袅袅升起,一股很大的中草药味传来遍布了整个房间。
“霓妈妈?”锦衣诧异地看着端药进来的霓妈妈,再看了看我。好奇之色言溢于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