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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暗潮(上)
  我看着眼前的小豪,细细的喝着刚刚从MIO哪里拿来的咖啡,眯着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我发现有时候我还是不够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对此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的圈子很小,大家对彼此都太过的熟悉。
  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多少还是让自己很不舒服。很多人都是这样,对很多不可控制的东西多少都表现出不可控制的恐惧,我对其他的事情倒是一直都保持这相当程度的默然,但是人却不一样,这是个主动性的生物,可以毁了你,也可以帮助你,人和人之间有太过复杂的东西需要我们事先去做个了解,不然我们会对突然出现的结局措手不及。
  这是件相当于电影中的悲剧一样的结局,不同的是这个结局是发生在你的身上。这简直是悲剧中的悲剧。
  咖啡是MIOP自己烘焙的,虽然我没专业的学过烘焙,但是多少还是自学了一点,应为资金的限制一直都没精进,但是此时我还是要抱怨MIO吧这么好的咖啡烘焙的浪费了。
  一款很好的咖啡,MIO愣是学着别人那样吧它淡淡的烘焙,虽然看着颜色给人错觉的认为这是个很高端的咖啡,但是你喝了就知道,根本就没烘焙熟!豆子里面有很明显夹生的味道。我深深的皱了下眉头,这个时候小豪看了看我问我怎么了。我轻轻的笑说没什么,一边对着他抱怨MIO的手艺可真差。
  小豪说“也许是不熟悉机器吧,试机的时候多少都会出现偏差,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事情吗?让我不要在意自己最初的一些品质,要努力的改进改进在改进。”
  我很诧异小豪的感情变化,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现实出一点焦急的状态,我只不过是小小的抱怨一下,这里面也没有任何的恶意。为什么小豪这么的激动,我细细的想了下小豪是什么时候见到过MIO的,好像也就是两面吧?还是我太敏感了?我又继续的喝了口咖啡,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
  “对了,我上次和MIO说你是我这边的伙计,以后有是事情要你过去帮她的忙,你不会觉得累吧?我这里其实还算是很轻松的,但是若你过去帮她的话估计就比较的累了,她这人不会给给人什么轻松的活干的,什么搬东西啊,什么出差啊,什么熬夜啦,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你….没事情吧?”
  我承认我是个很卑鄙的人,我会在任何时候给人说好话,其实是在试探别人的想法,我仗着自己在大学时候是学过心里学的,所以多少对人和人之间的交谈特别的敏感。总是希望能从别人的话中找寻到点什么,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自己那么一点无聊的成就感。归根到对还是相当的无聊的自娱自乐,对人和人都没什么帮助,当然也许像我这样的人自己扪心自问的想想的话,其实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只是一厢情愿的瞎猜,自己还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像个白痴一样,但是我们又回过头来,这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满足自己和别人本来就没什么具体的关系。
  我就这么胡乱的遐想着,自顾自的微笑,看着外面的阳光,微微的显得有点刺眼。我很喜欢这样的时光,让自己觉得无限的悠闲,虽然自己也知道其实什么都没改变过,只是外面的阳光好而已,但是还是不有自主的开心,一心想着也许能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不在我这里,也许是在外面的某个地方,这些就好像是一些宅在家里的人都有的想法。世界其实有的时候在我们看来还是很美好的,就如同那些所有我们自以为是的事情一样,只要外面的阳光好一点,我们就会乱想,只要外面的天气差一点,我们依旧在乱想.
  世界就好像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一样,但是和天气却有着直接想的关联,我呵呵的笑。我们都是傻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算我们在怎么去抱怨或者是赞美都不会改变什么,所以是不是因此我们开始变的异常的猥琐起来,起码是在别人的眼里。
  “天气可真好啊。”我幽幽的说。
  小豪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擦自己的杯子,我喜欢看着杯子都是亮成成的样子,所以让小豪在没事的时候就抓着杯子狂擦,其实也不是我看着他没事我就不爽。
  我在平时能自己做的事情还是不会让他去帮忙的,我只是喜欢很喜欢这些杯子,只是很想爱护他们而已,但是若我自己每天没事就抓着杯子狂擦的话,我都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会不会是个守财奴的猥琐样子,所以还是拜托小豪做比较的好。
  小豪在没擦一个杯子之后都会对着灯光照一下,之后轻轻的点头,他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杯子,而且我的杯子为什么都是玻璃的,现在外面的杯子都很流行用星巴克的马克杯呢,或者是冒牌的那些名牌陶瓷敞口杯子呢。
  我说“我只是很喜欢透明的感觉,让人觉得特别的干净,试想若是你在你的柜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花花稍稍的杯子会不会显得有点不伦不类,或者很乱很脏,就算你在怎么的擦给人的视觉感受一样还是脏乱的,这是种感觉的问题,和杯子本身的干净不干净其实没多大的关系。就像很多来咖啡店的人其实都是在感受,不是真的奔着你的咖啡来的,感受很重要。”说的时候我点着一支烟慢悠悠的抽起来。
  我不敢说我很了解我的客人,但是曾经我是个客人。我知道自己在进每家咖啡店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我有时候也很反感我自己,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商人,我现在都在怀疑我开咖啡店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我是不是从此就要改变了我对咖啡的一种本质上的认识,因为我需要一个最大的转变就是,我之前是在追求咖啡的技艺,我在追求咖啡的最完美的口感,但是现在我在考虑的是我成本,我在考虑的是我要怎么迎合我的客人,我要知道他们喜欢什么,然后我就要去模仿什么。
  这是我的初衷有着很本质的区别的。在这样一个干净的午后,我在想着这些让人很头疼的事情,多少让我有点扫兴,我果然还是那种不善于和别人言谈的人,因为这样多少就会影响到我自己的情绪,我是个比较敏感的人,很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这点我还是很明白的。
  小豪做完事情就坐在我的旁边,我们相视而笑,我问他“是不是觉得很无聊?生意不是很好,这样的话,我们倒是有很多的时间闲聊和晒晒太阳呢,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我其实还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也许是我没什么追求吧,你觉得这样好吗?”
  “你不是没追求,是你已经能养活自己了,我们同是这个城市的人,你有自己的咖啡店,你还帮忙MIO的生意,听说那边还有你的股份,我还听你们几个朋友在聊天的时候说到你还有自己的三套房产,每月都有租金供给你,你是个天生就不缺吃穿的人,你本来就有资本这样悠闲的生活,倒是我…”听了小豪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我天生真的是那种就不缺什么的人,父母给了我很多,让我可以不用做什么就可以过着这样的生活,但是我的压力也是别人不能理解的。
  比如当我们大家都是5000块钱收入的时候,别人就会觉得那些没有房子的人很能干,说他们是为了买自己的房子,但是像我这样的每个月也是5000块,但是别人就会说我是在啃老,我想就算是我靠着我自己的努力每月有上万,我还是被别人这么说,我们都是活在别人眼里,不管你想或者是不想,我们都摆脱不了。
  就像是我没想到,之后我在MIO那里的投资能给我带来很大的收入,甚至都比我的房租要高很多,比我所有的收入都多,但是我还是要被别人说三道四,生活虽然是我自己的,但是在你出门或者是去见朋友的时候,别人还是会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待你,就像是小豪现在的这样的眼神。我们避免不了。
  开始的时候我自然也会多少的显得比较的愤青着,但是现在看来,其实需要是我们的圈子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不是在一个圈子里生活的人,我和MIO玩的这么好,也正是因为我们才是真正一个圈子里的人,我们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是我们的幸运,但是这也不是我们的错。
  这些也是我知道了MIO的起步资金的来源的时候。她轻轻的笑着对我说“你不用考虑的这么多,我们算是很不错的了,我们起码没拿着家里的钱到处的显摆,我们用这些先天的资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后还能养活我们,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努力来的结果,和别人的眼神没什么关系,就算是他们把眼神都望穿了,我们还是可以过得很好,你说呢?
  我反正是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你估计也是,这样就够了,但是你要记住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保持很淡然,不然后悔的时候你会连墙都没有的撞,因为被他们那些人给没收了,呵呵,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蚂蚁有的时候是可以吃掉大象的。用你无可奈何的方法。”
  我想到这些,看着眼前的小豪,我说“我只是比较的好运气。但是其实大家都一样,都在活着,只是活的方式不一样,但是归根到底我们都是在谋吃的。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因为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些其实都不是我的,但是你见过有人丢掉的吗?那也是不可能的,心态。主要还是心态,你觉得呢?”
  我意识到这里面已经有了不小的杂质在里面了,但是我已经没办法了,我只是幻想着,事情若是没发展到边缘的程度,我还是会想现在这样悠闲下去的。
  当我和小豪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的时候,我看见MIO就进来了,似乎显得有点虚脱,进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就点了一支烟。我朝小豪看了看示意他去做杯咖啡过来,然后看着小豪离开。
  MIO这才看了看我“你到是很悠闲?明天去上海,我和一个客户说好了,说我会派人过去谈谈价钱上面的事情,顺便会吧我们的豆子给她送过去试试,我算是累坏了。话说,倒是这个人,是谁?”她指了指小豪,一脸疑惑。这时候我多少还是显得有点尴尬,我记得我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好像对MIO介绍过小豪了,怎么这个时候她这么问我?是不是她其实看小豪不是很顺眼?这么说是故意让小豪面子上过不去?不对啊,这也不是MIO的性格啊,她平时在看见陌生人的时候基本都会漠视的啊。我想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一个星期能发生什么事情啊,是不是有点太短暂了。
  我再次很郑重的和MIO介绍了下,这次她果然还是听得很不专心,等我简短的介绍完毕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这个时候的MIO已经倒在沙发上面睡着了!等小豪吧咖啡端过来的时候,我对着小豪微微的笑,而小豪也只是把头低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果然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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