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黄毛找来几个地痞流氓,然后让手下带着他们这一群“败类”来到了,“金像”,这个每个角落里都充满梦想气息的地方。之所以说这一群人是地痞流氓,是因为,字典里对地痞二字的解释是地方上的流氓、无赖、某一地方的恶霸,不讲道理的人。一定区域内性格霸道,蛮不讲理,欺压弱势群体的人。其实,他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是他们从小都没有接受过任何实质性的教育。这些人的人生轨迹中,除了欲望,还是欲望。
欲望此伏彼起,犹如骤雨来袭。即使你求佛问道,企图摆脱欲望。后来发现,就连单个的欲望,若是很强烈,也很难摆脱。生活在欲望之林,何以快乐?细想后,原来也有解...欲望,即“希求”。所有“想得到”都是欲望。“人是欲望的产物,生命是欲望的延续。”①人降生到世间获得躯壳后,就和欲望扯上了关系,不死不灭。欲望持续在想得到而未得到之间,这个过程不管欲望的性质如何,都会令我们产生不同程度的烦恼。某欲望只要在我们心理上满足不了,该欲望就会无休止地带给我们烦恼。
饿了想吃饭,想吃是欲望,得不到就会产生饿的感觉,就带给我们烦恼。于是火急地吃,然后吃嘴里第一口很快乐,然后第二口也很快乐,只不过没第一口快乐,接着一口不如一口快乐。等到吃饱了,欲望满足了,也结束了,该欲望带来的快乐就随之消失了。哪里去了呢,伴随着烦恼而消失了。所以,欲望产生前是空的,满足后也是空的,中间只是夹杂了烦恼。欲望不断满足的过程就是消解烦恼的过程,也是人们快乐产生的过程。
人们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广阔,之前看到的世界就越来越渺小。人们曾经认为很大的欲望就会随之变小,继而被更大的欲望占据。变大的世界有永不止息的精彩和广阔,我们就无法摆脱在认识它的同时产生更多的欲望。当然这些欲望不一定很深。必然的会有人相信“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并在心中无限地升级欲望的深度。心有多大,欲望就有多大,烦恼也就会随之增加。当欲望涨起时,烦恼会加大,越是实现不了,就越是欲望强烈。当然这样滚下去,产生的烦恼就会让人招架不住,甚至无法解脱。随之而来就是解脱出这个欲望的欲望。
如此说,人身非佛身,无法摆脱欲望,欲望还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深,烦恼也随之越多越深。欲望满足后产生的快乐又是那么短暂,甚至有些快乐就是个不存在时间概念的转折点。那我们活着,岂不是暗无天日。其实,我们还是活的很快乐,源泉在哪里呢?
因为有些欲望,人们已经在心理上确定了它能够实现。这样烦恼就随着心理暗示中欲望的满足消失了。纵然现实中我们的这个欲望还没有满足,但是烦恼已经没了。所以快乐就会随着烦恼的消除持续在欲望之间,并在现实中欲望满足之时消失。比如我想去西山赏枫叶,客观上和主观上我都有条件去,那么这个欲望就在我的心中已经实现了,纵然人们还没有去赏,或者我正在赏,他都是快乐的,等赏完了,自然快乐消失了。这样的话,人们就可以在生活中降低我们欲望的难度,并穿插一些拿之即来的欲望,他们就能从中获得快乐。
有一些人,用精神胜利法,在心中满足欲望。当然现实中的欲望也就成了摆设,然后转身就忘,所以他们没有了欲望没有实现时的烦恼,也就没有了上段话所谈到的快乐。当然,当我们面对一些放不下的欲望,并为之苦恼时,他们可以采用此法预设它已经满足,释放些压力。
还有一些人,糊里糊涂,淡化欲望。欲望很淡,面对欲望无所作为。这些人不会有太多烦恼,当然也不会有太多快乐。
人们生活中还会面临这样的欲望:适度则好,过度则坏的过度这部分的欲望;欲望满足结果直接就是坏的这类欲望。面对这些过度则坏和坏的欲望,我们可以对欲望针对的对象“做不净观”(佛教语言),把该对象的丑恶的一面找出来,不断丑化,并使之肮脏恶心。比如性欲,可以看到对象肮脏的排泄物与之关联,并看到他/她以后也会腐烂成尘成土。如若金钱的欲望无法克制,可以把想继续渴求的金钱想象置于粪土之中而取之,出于呕吐物,出于腐尸中取之。该方法可能有些扭曲思维,破坏我们对生活的美感,但无路可逃避欲望时,此法也并非不可取。
在生活中,很多人可以上升我们欲望的层次。比如把欲望上升到精神层面,上升到灵魂净化层面。⑴精神层面。因为精神是我们独立拥有的,无法与比人做比较的,也是没有标尺的,所以它产生的欲望结果就是无限的,不可知的。我们每每活的有关精神欲望的一点点满足时,就会获得快乐。而这种满足可以作为一种常态存在,我们的快乐就会作为一种常态存在。⑵灵魂净化层面。灵魂净化的欲望就如想装一个口朝天却一眼看不到口的瓶子。每次对灵魂的净化就会飘到这个瓶子上空,并落到瓶子里,满足灵魂净化的欲望,并获得快乐。许多人面对功名的欲望时,可以想象把掌握的东西化解成为这两种欲望。
许多欲望,如果人们觉得不好或者承受不了它带来的烦恼,他们可以寻找欲望产生的根源。破坏欲望产生的根源,破坏欲望发育的土壤,生长的环境。如果你实在没有能力破坏,那么可以选择逃离。通过占据时间和逃离场景来消磨和逃离掉。
人们带着肉体生活在这世间,不似佛已涅磐重生,超脱肉身。现实中即便是高僧,也不会否认自己有欲望,说到底限,也会说自己有法欲。所以,我弱弱地说,欲望一直在。并且,欲望不断,快乐不止。无论是黄毛,还是那一群可恶的地痞流氓,都是下流欲望的占有者。他们,或是自己最原始的追求。或者是自己后天的影响。都成了“精神世界”底层的人。
第 65章不死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