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笑着挥了挥手,“你太客气了,我还有事,真得走了。明天我来复诊,明天见吧!”不多说,陈义笑呵呵的拿着包出了门。
伸手不打笑脸人,阜阳也没有办法把陈义留下。
“还是没把他留下啊!”木子可惜的看着敞开的大门。
“怎么,看上别人了?”
木子白了阜阳一眼,“要看上他也是你看上他,留他吃饭的人是你!”
被木子话里藏刀的刺了一下,阜阳干脆抛开这个话题。
“那个伤你的人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木子摇了摇头,“别说看清,看的机会也没有,他带了个黑色的头套,不过他完全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一直在套他话,但是他精明的很,什么也没有套出来。”
“那怎么就打你了?”
“不是打我!我原本想拖到你来,结果老远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他就要把我弄走。我一急就拼命的挣扎,结果就在房间里面乱撞,最后这样了。”木子无奈的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伤,无奈的耸了耸肩。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阜阳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刚刚想留陈义吃饭是想干嘛?”
阜阳做了一个喝酒的姿势。
“你想把他灌醉?”木子惊了一下,“你不怎么沾酒的!”
“谁说我一定喝酒?”阜阳比了两根手指出来,“一壶真的酒,一壶兑水,一个一壶,谁知道喝的是什么?”
木子白了他一样,突然想到了重点,顾不得疼跑回了房间,把正在收拾房间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阜阳知道出了什么事,木子才会顾不得疼跑过来。
把整个床铺翻了个遍,倒出了所有的抽屉盒子。木子又冲向给她收拾房间的两个侍女。
“刚刚有没有人来过,拿走了什么东西?或者你们有没有看到一本黄色的本子,很老的样式。”
打扰的人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就中间出去打了个水,也就十分钟左右不在房间,其他的时间一直都在收拾,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也没有看到木子小姐说的那样东西。”
阜阳一下子明白了了过来,扶着木子离开房间让里面的人继续打扰扫。
“小黄本画册不见了?”阜阳小声的问着,左右看着有没有人。
木子点点头,“那个人逃走的时候一定在我房间,我压在了床铺底下的。我确定。”木子急得的不断的汗都密出来了。
“不急!”阜阳把木子安抚了下来,“那么应该是趁着刚刚出去十分钟打水的时间进你房间拿的。”
阜阳突然看向穆场的房间,资料沉重的走了进去,在还未收拾的房间翻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怎么了,”木子担心的看着表情比进去的时候更加难看的阜阳。
“你没发现穆场的电脑不见了吗?”
“他的电脑不在行李箱里面锁着?”
穆场摇了摇头,“别说电脑,我刚刚连行李箱也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我那天翻看的时候箱子还锁着放在……”木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不禁感觉发凉,“有人又后面又来了一趟拿走了。”
阜阳点点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早上到刚才除了我去了一趟小依那里,就是你一直在这里。”
“我没拿!”
“我知道不是,但是有人在我走后,你遇到想撸走的人中间来拿了一趟。那个人胆子大心细,敢当着我们在的时候也摸进来。”
“那如果那个人半夜进我们的房间,我们那不是可能不知道!”
阜阳点了点头,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原来还没有什么,但是对方既然能这样有恃无恐的进来,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不被发现,被发现也能出去的把握。对方在暗,他们在明,他们完全不利。
阜阳摸了摸上衣口袋,现在只剩下这张纸条没有被拿走。盒子放在小依那里他绝对放心,如果那个人可能不会想到他把盒子给了小依保管。
“阜阳,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查查陈义。”
“你想到了什么?”
阜阳看着木子的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然木子一般是不会主动提要求的。
“那个想撸走我的人一直在说服我和他走,几乎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最后想用强把我弄走。那个人一出手就感觉特别熟悉,虽然声音用了什么变得听不出,但是那双手没很像!”
“你怀疑陈义?”阜阳听出了其中的关窍。
木子点了点头。
阜阳想了一下,喊人喊了老管家过来。
“少爷!你喊人叫我又不说什么事,我怕这里又出事了。谢天谢地!”老管家放心的出了一口气,抹去了额头的汗水。
“母亲身体不好吗?怎么我刚刚听陈义的说法,是刚刚从母亲那里过来。”阜阳倒了一杯水递给老管家,找了一个切入点看似随口问着。
“石头死得不明不白的,前老管家也是因为我死的,我怕陈义有不好情绪。”阜阳做出了一副担忧的表情。
“少爷,这可就冤枉了陈医生啦!”老管家连忙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陈医生说,医者父母心,他是医生不会这样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阜阳连忙拍着胸口,敷衍突然一变脸色看向老管家,“当初怎么既然知道石头是前老管家的孙子,怎么石头还给安排在了这样的位子上!”
“少爷,这是冤枉啊!你是不知道,石头啊!他这里有点问题。”老管家突然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脑袋,“一开始安排了他在账房坐学徒,别说算盘连写字教了几个月也没学会。后来安排了他去坊间做学徒,就没有裁对过一块布,让他做店员,结果顾客说什么他干什么。你让他拿几匹给你,他也拿给你,你直接抱着布走,他还和你笑。看起来没什么,但是石头是轻微的弱智,这是石头舅舅陈医生的父亲带去省城看的。不会有错!”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阜阳愣了一会儿反映了过来。
“少爷,陈医生还不知道!我们怕他伤心,所以直到石头死的时候告诉了陈医生。”
阜阳冲着老管家会心一笑,点点头,“放心,我明白了!”
得到了阜阳的保证,老管家放心的退了出去。
“木子!”阜阳突然转过头去看向木子,“我们明天亲自去趟陈义那里给你复诊吧!”
“你要亲自去打听?”木子一下子明白了阜阳的意思。
“越快找到穆场越好!”阜阳点点头,“我们找到穆场带着小依就走,别的什么都不要了。”
“我们不确定穆场的失踪和陈义有关,万一我们走错了弯路怎么办?”
“但是他一定直到一些什么,无论什么消息,有就行。我们现在完全没有思路和方向,消息越多越好。”
“对了,你这儿丢了什么没?那张纸条和木盒呐?”木子突然想到了在阜阳这儿的两样东西。
“纸条在这儿。”阜阳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折成了小块的纸条递给木子,“木盒我给小依了!”
“你给小依不是把她也置到危险中来吗?”
“那东西对小依有特别的意义,在小依那里也安全,小依的身份也让她的院子布满了把手的人,她不会有危险的。”
木子看着阜阳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点点头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木子就被阜阳喊了起来,推出了们。
“我们去那里啊?”
阜阳拿着一张简陋的地图头也不抬的研究着方向,“这是我昨天晚上问人画的去陈义的医馆的地图。”
“我们要那么早去吗?”木子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八点。
“不早不行!他下午要到付家去上门就诊,我们要在中午前看完,然后外面吃个午饭,等他一出门,我们就街坊四邻的去打听。”阜阳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全部计划。
“你就那么大张旗鼓的去打听,别人肯定起怀疑。”木子听着阜阳的计划,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所以没你不行!”
“我?你有在想什么馊主意?”
“不是在想,是已经想好的馊主主意。”阜阳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我们到了!”
木子看过去,前立石牌门,上阶梯,三层大房,和付家的裁布坊有的一拼。
阜阳又指了指不远处,付家的裁布坊就在那里,两地相隔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很奇怪吧!”阜阳看着眼前的大医馆。
“两边生意又不冲突,有什么奇怪的?”
“这里人口少,一个小镇开那么大的医馆那就是个医院一样的存在了。”
“那不是很好吗?”木子有些被绕糊涂了。
“这里地段繁华,裁布坊,酒楼,商铺到处都是,说石头死的那天是他父亲就是他舅舅头七,那么他怎么去弄来那么好个地方开医馆,他又要办丧事,又要找地方开医馆的,那么好精力。要说他将来是不会待这里的,学医那么多年总会去医院混位子的。”
“你就不许是他那个舅舅养父的?”
“那么东家死了,不挂白灯笼还有开业大吉的贴字?”
阜阳指了指自己头顶的一个红灯笼,灯笼上面用金漆赫然的写着开业大吉四个字。木子的眉头不觉的皱了一下,看向医馆的大门。开看病的人也不多,希希散散的。
“进去再看!”
木子点了个头,让阜阳扶着,两个人慢慢的往门口走上去。
两个人刚刚到门口,发现偌大的医馆只有几个员工再里面,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来拿药的客人。
一个灰衫长裤的人走了过来,冲着两个人笑,看到木子头上的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来意,“二位赶得不巧,我家东家去付家给看诊去了,要中午才能回来。要是换药的话就请里边,我们给您换。要是看诊的话那还得等中午些时间过来。”
那人说话很是客气,不过阜阳和木子的眉头都皱了一下,他们两个没料到陈义今天那么早就出发去了付家,但是他们路上也没看到他。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阜阳点了点头,“那麻烦换下药吧!我们中午来就诊。”
那人迎着两个人往里面走。
“你们家医馆真大!”阜阳看了一眼里边的装饰,朴实无华,但充满质感。
“客人你说笑了!这都是付夫人帮的忙!”那人左右看了一眼,凑进了阜阳的耳边,“和你说啊!我们东家这么殷勤的跑付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什么没道理有道理的,付家帮他,他去报恩是自然的事!”木子装作不在乎的白了那个人一眼。
那个人一听木子的话,立马摇手,“这位小姐你是不知道,我们东家的父亲是付家的医生,后来不知道怎么摔死了。从报丧到丧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付夫人帮忙的,还听说我们东家在付家工作的亲弟弟也死了,也是付夫人给告诉我们东家帮忙办理的!”
阜阳点点头。那人一走,阜阳的脸色立马难看了下去。
“你在怀疑什么?”木子忍不住开口。
“不知道!”阜阳摇摇头,烦躁的扒了扒头发。
哒哒哒!的一阵高跟鞋声音从远到近停在了他们在的门口。
门一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染着酒红色烫着大卷发的木子托着药水和绷带走了进来。
“是谁要换药?”女子的声音特别慵懒,透露着妩媚。
“我换!”木子举了一下手。
女子看过来,扫了一眼木子额头的伤口,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你是付家来的?”
木子看了一眼同样茫然的阜阳,犹豫了一下,“算是吧!”
木子一说完,女子好不客气的直接把手上的东西用力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怎么?来和我示威?”女子怒目过去,一脸的委屈。
阜阳和木子一下子懵了一下。
“我们不认识,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木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
“是!我们的确不认识,如果你认识我,你也不会那么淡定的坐在这里。”女子倒了消毒水,手法粗鲁的一把撕下木子额头的纱布。
木子没意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疼得叫了一声。
“你想干什么?不由分说的就出手,你最好找弄清楚真相!”阜阳一把推开现在木子面前的女子,怒目瞪着对方。
“你是谁?一个小斯是不敢这么说话的!”女子看着推自己阜阳,看了一眼两个人,疑惑的神色浮现,“你们是谁?”
“那你又认为我们是谁?”阜阳没好气的反问。
女子没说话,思考了一下,“那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不能说出去。看你们的样子,在付家的地位不低。我告诉你们,你们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阜阳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女的不笨。思考了一下,冲着木子点了点头。
“你们同意了?”看见阜阳点头,女子开心一笑,利落的关了小隔间的门。
“我叫白净,是陈义的同学!我喜欢他,就追他追到这里了!可是他一心在付家的狐狸精身上,看我都不看我一眼。”白净的声音到后面充满了忧伤。
“狐狸精是谁?你刚刚是把她认成那个女的了吧?”阜阳指了指木子,问着白净。
白净点点头,“每次他从付家回来,总会包里面少一点西药,付家那帮人都是老古董,怎么可能会用西药。我有一次跟着去看诊,就因为天热,我穿着背心热裤就把我赶了出来,说我是伤风败俗。所以,那么迂腐的地方,会用西药的,只有那个狐狸精。至于狐狸精是谁我不知道,你们付家谁用西药,谁就是!”
木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牛仔长袖,自己是误打误撞穿对了。用了西药,又让她误打误撞的撞到了枪口上。
“所以你看到她额头的伤口,就认为她就是狐狸精?”阜阳总算理清楚了白净刚刚一进来就仇视的态度和伤心的眼神。
“没错!我把我的说了,现在你们得告诉我付家谁在用西药。”
“抱歉!我不知道!”阜阳两手一摊,“我最近才回家,一概不知!”
白净挑了一下眉,盯着阜阳看了一会,眼睛一亮。
“你是阜阳,你是木子,还有一个不见了的穆场!”白净说完,妩媚的一笑,“我知道你们来干嘛了。我们合作怎么样?我别的不求,只要陈义跟我走,离开这里就行!”
“那你说说我们来干嘛?”
“我可不是傻子!”白净高傲的看了阜阳一眼,“那天那个叫穆场的不见了,晚上陈义回来的时候就鬼鬼祟祟的在房间里面不知道翻一些什么。我偷看了一眼,发现他在捣鼓一台电脑。陈义的电脑可是我亲自买的,更本就不是那台!”
“那台电脑那里去了?”阜阳急急的问着。
“丢了!”白净比划了一个掰断的收拾,“我看见陈义拿了斧头在后院劈柴的树桩上对着电脑劈了下去。第二天他拿了一个包裹扔进了医馆后面的河里面。”
第十章:失踪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