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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天才?废物?
  “让为师来看看你的丹宫吧!”秋水的手有些颤抖。
  秋水眉心深处有一团模糊的白色气流在涌动,那团白色气流顺着他的臂膀进入杨羽的丹宫深处。
  这是一种探查丹宫的手段,非至亲之人,谁也不会让别人轻易探查自己的丹宫。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向秋水。秋水眉头紧拧在一起,额头冒出些许汗珠。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秋水的手仿佛碰到了火炭般,刷的一下从杨羽的丹宫处拿开!他蹬蹬向后退出几步,每一步,脚底下都出现丈许的大坑。他那苍老的脸如同漂白的核桃,没有一丝血色。秋水终于稳住了重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秋水就那么栽倒在地上,口里大喊“天要亡我剑宗啊!天要亡我……”
  一众太上长老双手连连结印,众多手印凝聚成一根手指,那一指轻点在秋水的眉心处,碰触出一圈圈涟漪,在空中映出一片镜花水月。
  在空中呈现出的景象是一片混混沌沌的世界,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一片万物初始,在里面,看不见前方,也看不见自己,代表秋水的那团白色气流,在里面懵懵懂懂地移动着。
  忽的一阵旋风卷起,那团白色气流本能地远离旋风,不料那旋风越刮越大,转眼间,掀起百丈大的龙卷,那团白色气流在百丈龙卷面前如蚂蚁憾大象,一下被碾压成萤粉。
  一众太上长老都长长地叹了口气。“孕育出如此狂暴的丹宫,终生难以修炼啊!”
  这句“终生难以修炼”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杨羽的心田。
  周围的剑宗同门议论纷纷,人们对着杨羽指指点点,显然是没说好话。
  剑宗一众太上长老为了培养天才杨羽,几乎掏空了剑宗的所有积蓄,又向四方开战,掠夺资源供杨羽使用,因此得罪了不少敌人。在剑宗内部,更有门内弟子为了给杨羽争夺资源而死亡的,死者的家属和朋友更是对杨羽恨之入骨。
  周围已经议论起来了,更有剑宗的太上长老蠢蠢欲动,要知道,杨羽浑身上下全是宝,抢到一只胳膊也可以炼化出一颗无上金丹来。
  杨羽也意识到今天失宠以后,自己恐怕很难再活下去,他心里激灵灵打个冷颤。
  “师父,师父,从今以后我该如何?”杨羽急忙跪倒在秋水的面前。
  秋水一双呆滞的眼睛在杨羽身上瞄了瞄,那眼睛中有不甘,有失望,也有关爱。
  “从今以后,秋羽负责剑宗南山菜园,谁若找他麻烦,我定不轻饶。”秋水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不愿再看杨羽一眼,就那么背对着杨羽。
  杨羽看着师父那佝偻的背影,想起师父对自己的照顾,感受着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不禁流下泪来。
  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每一下地面都砰砰作响,第三个头磕完,额头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师父,我用自己的生命保证,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强大的剑客,破开这极恶监狱屏障。”杨羽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去了。
  秋水身子一震,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杨羽一眼,他此刻也已经老泪纵横了,他怕自己的徒弟看到自己流泪。
  五年的相处,他们更像一对爷孙。秋水对于杨羽的宠爱,就如爷爷对孙子一样,哪有那么轻易割舍?
  南山菜园是剑宗唯一的菜园,约方圆百丈大,极恶监狱里面能种植的地方可谓少之又少,哪个门派在里面能拥有一大块菜地,是相当不易。由此可见,剑宗在极恶监狱中势力是多么庞大。
  杨羽来到这片菜园的时候,正是初夏。想当初,自己离开家的时候也是夏天,一晃五年,如弹指一挥,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杨灵儿怎么样了,爸爸是不是已经回家了,还有那个神秘的乞丐大叔沈堕天,一切的一切都如断线的风筝,失去了线轴。
  在一片绿意的中央,是一间茅草房子,土黄色的墙皮上面压着一层层金黄色的茅草,杨羽取了个板凳,静静地坐在门口。夏天时候,即使闭上双眼,也能感受到光明。杨羽呼吸着夏日的空气,听着阵阵蝉鸣,感悟着更深层的剑意。
  从剑宗总部到南山菜园,杨羽唯一带过来的就是那个跟随他五年的黑色皮袋,沈堕天送给他的皮袋。这五年来,由于忙于孕育丹宫,他一直没有再用过那个黑色皮袋。现在终于有了空闲时间,不用再为孕育不出丹宫而发愁。
  那黑色皮袋即使在夏天也布满了寒霜,练剑五年的杨羽碰触到袋口居然还是感受到一阵阵冰冷,皮袋里面是一把剑。
  淡蓝色的剑有微微银光流转,剑长四尺,宽一寸。杨羽从皮袋中抽出那把剑,摸向剑柄,握在手里,竟然拿不住,剑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十丈以内的空气居然都结成了寒冰。
  杨羽稍微一震,十丈冰块全部破碎,他急忙把这把剑放在黑色皮袋里。
  周围的寒气慢慢散去,杨羽终于略感到好受一些。
  刚才剑掉在地上那一刹那,杨羽几乎要冻死了。五年内他不知服用了多少仙丹,身体早已练得如神魔一般,可依旧无法抵挡那把剑的一丝寒气。
  “好冷的一把剑啊!”杨羽惊呼。
  夜冷如雨,杨羽坐在茅草屋前,看雨声叮咚。今晚注定是个不平的夜晚。
  夜将半,雨水开始猛烈起来。“如今的自己成了彻底的废材,自己浪费了如此多的剑宗资源,如今,自己的一根大腿就可练就出无上金丹,如此诱人的身体,剑宗的人会放过吗?”杨羽微微叹气。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破坏了这雨中的剑意。
  来的人是剑宗的大太上长老秋田。
  “这么好的宝贝,终于被我抢了先!”秋田一阵狞笑。
  “大太上长老,你要干什么?师傅说过谁若动我,他定不轻饶。”
  啪!
  秋田猛地甩了杨羽一个嘴巴,把杨羽打翻在地,杨羽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酸疼不已,面对剑宗的大太上长老,他还是无力反抗。
  秋田抓起杨羽,脚下踏着祥云,向神树通天飞掠而去,就在秋田离去后。
  嗖嗖嗖!远处一片灯火通明,剑宗的所有太上长老都脚踏云朵,手持长剑疾驰而来。
  “糟糕!晚了一步,快追,不能让大长老独吞了宝贝!”
  “最少也给我一根大腿啊!他怎么可以独吞。”
  嗖嗖嗖嗖!人影四处飞起,疾驰向通天神树。
  杨羽在剑宗大太上长老面前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任人揉捏。
  “放开我,你忘了吗?掌门说过,谁若找我麻烦,定不轻饶!”杨羽徒劳地挣扎着。
  “连你师父秋水都是我教出来的,你的身上全是宝,我怎么会放过你呢?待我把你练成金丹,服用后定然功力大增,到时候剑宗上下,唯我独尊。”
  秋田哈哈大笑,他身体一纵,朝神树通天飞去。
  “师叔,求你放下羽儿,他毕竟和我师徒一场。”
  秋水不知何时脚踏一大片云朵,已经跟在了后面,竟然像个幽灵一样,连秋田都没有察觉。没想到师父后来先到,看来,师父在剑宗之中的实力定然是数一数二的,杨羽心里想到。
  杨羽从未看见自己的师父出手,他此刻睁大了眼睛。
  秋田明显有些慌乱,他手中多了一把剑,剑指苍天,一道道电丝凝聚在剑尖上,上面充满了毁灭性的能量。
  秋水一阵干咳,仿佛一个就要死的老头,他颤颤巍巍地拔出插在拐棍里面的剑,那是一柄极细的剑,仿佛一把大钢针。
  “秋水,这事与你无关,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真是可恨之极”秋田面露狰狞。
  秋田怒了,他的剑动了,一道丈宽的闪电激射向秋水,闪电划破了空间,带着毁灭,向秋水急速飞去。十米……五米……一米。
  秋水仿佛傻了,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父,小心”杨羽不敢再看。
  在闪电就要击中秋水的一刹那,秋水的身体微微抖了下,那把如针的剑被秋水插在自己的肩膀上。
  “毁灭之道!毁灭一切!生我所生!破!”
  那丈宽的闪电在秋水面前如一块风化的蓝布化作点点碎光,消散不见。
  秋水嘴角溢出些许鲜血,他佝偻着身躯,仿佛一个垂死的老人,那如雪白发,沾染了些许血丝,映照的他宛如可怕的骷髅僵尸。
  “秋水,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小小弟子,竟然不惜使用你的绝技,这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绝户计啊!你这个疯子。”
  秋田大声咆哮着,他的眼中现在已经充满了恐惧。
  秋水惨笑连连,他仿佛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在他眼中,只有手中剑。
  唰唰唰!
  一连十六把如锥子似的长剑出现在秋水手中,秋水猛地把那十六把钢针剑插入自己的脊梁、心脏、大腿、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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