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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旅程开始
  10月16日小到中雨
  天气渐渐转凉,先知召唤大家开个会,商量一下去哪儿的问题,小刚的心态慢慢调整过来了,他觉得打印机不能停。
  “我需要一个稳定安全的地方”,小刚提出,“地方可以不大,但一定要安全,我还要一部打印机、一台电脑,要最好的,不能老是出毛病,还要一个能一次就烧掉所有东西的炉子,要稳定可靠的”。
  “要履行你判官的职责了?”先知看着小刚。
  “有些人死了比活着更有意义,”小刚很认真的说道,他没打算瞒着他们,小刚已经暴露过一回了,尽管是在其他事情上暴露的,但是他不敢保证要是再暴露一次会不会有人在打印机和纸灰上猜出什么来,老李就曾经十分接近答案,要是再来一回,小刚觉得这种技能已经不是简单的让很多人不安的问题了。
  “那我们下一站就得去欧洲,”多米尼克思索着,“现在全世界的焦点在大西洲,欧洲的麻烦最少,我们在那儿有一个基地”。
  “这个诊所怎么办?”小刚转头问医生。
  “哦,没事儿,我有个小伙计,风景区游客多的时候我放他去赚外快,现在游客少了,就让他回来看着,就算不能及时回来,我也可以放假嘛”,刘安不在意的摆摆手。
  盗贼再次变回了布加迪商务车,没道理进来的时候是布加迪,出去的时候变成别的什么,布加迪不见了,这虽然是个小镇,但是路口和镇里的路上随处都有监控,一辆豪华车突然不见,足够吸引警察来调查一番了。
  出了镇子,上了高速才知道,每个检查站都有小刚的肖像,原来的自动扫描收费站除了收费员,还站了两个警察,手里拿着太阳能平板电脑,上面是小刚的肖像。在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越接近机场,警察越多,大型检查站,至少一个小队12名武装警察待命,小刚的肖像和简介在检查站的大屏幕上每次报完检查信息后随即播出小刚的肖像和简介,无一例外的把小刚称为——打黑英雄。小刚一路上看着这些,始终沉默,娜塔莎凑近他,低声说道:“你成名了,大英雄。”
  小刚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这些,眼睛里又有了些神采。
  国际航线只有在首都育林市的国际机场才有。快到机场的时候,警察的数量达到了高峰,甚至有反恐部队带着几只狗在巡逻,其中有一只狗小刚居然认识,那只狗的左边耳朵缺了一小块儿,有点儿耷拉,那是小刚养的公鸡叨的,那只公鸡不知道抽的什么疯,总是招惹这只狗,这狗有训犬员的命令,不能攻击院子里的所有活物,包括那些鸡,有一回那只公鸡又看见这可怜的狗在院子附近巡逻,跑出院门去追这只狗,连扑带叨一阵折腾,训犬员不知道院子里住的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他也不敢拿这只鸡怎么样,生怕让院子里的家伙生气,自己受处分,小刚在屋里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到以后一把抓住鸡脖子直接给拧断了,一手提着鸡跟训犬员道歉,然后请求训犬员把狗带到院子里,他那儿有药,训犬员可能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被感动的不行不行的,被小刚拽着进了院子,还特意跟巡逻队的负责人打了招呼,把那只二货鸡褪了毛切下两个大鸡腿给狗当陪罪礼,那狗也是个吃货,有好吃的也不管自己耳朵包的跟大包子一样,身上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抓痕,嚼的嘎崩嘎崩的直响,眼睛时不时的还看小刚刚才放盆里剩下的鸡肉,直到小刚把剩下的肉装到袋子里给训犬员拿着,这货才放心的把剩下的鸡腿吃完。
  “呵呵……”小刚突然傻笑起来,他想到这些事儿后就忍不住想笑,那真是挺搞笑的画面,那些家禽也真长记性,小刚当着它们的面把那只鸡杀了就为了让它们长记性,别惹那些狗,本来这帮货还有点儿蠢蠢欲动的,后来老实的不得了,“唉”,小刚有些惋惜,那些小家伙也不知道在那场可怕的袭击中活下来几只。
  进机场比往常难多了,停车场光是检查人员就有几十个人,连指甲刀也不让带,托运的箱子里有锋利一点儿的东西都不行,而且照例也有小刚的照片,不过还多了几个东欧相貌的照片,看反恐部队在机场的大场面来看,应该是恐怖份子曾经是通过机场正常入境,做了案子留下了线索。
  进了候机厅,反恐部队以6人小组为单位,一个训犬员带着狗跟随,狗也不再只是温和可爱的缉私犬,时而有扑咬犬庞大的身形出现。
  小刚一行人很顺利的办好了登机手续,小刚甚至在通过DNA与身份ID交叉对比检测的时候也顺利通过了,不由得对多米尼克的能力刮目相看。
  坐在候机区,小刚又有点儿发呆。他不喜欢到处乱跑,每次要换一个地方心里都说不出的难受,在育林市那间小公寓里一直不愿意去郊区的别墅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不愿意乱跑,他喜欢安定,可是世事难预料,你越不喜欢什么,生活往往就会找上你给你什么。
  身边人影一晃,一个反恐队员带着一只德国边境牧羊犬出现在候机区,旁边跟着两个机场工作人员和两个反恐队员,礼貌的请大家出示证件,进行登机前的最后一次核对。
  虽然有些抱怨,但是大家也都理解,飞国际航线的多数都是有素质的人,而且他们也清楚,遵守所在国的法律是必要的,在任何地方,对抗当地法律和制度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检查有序的进行着。但是麻烦来了,那只狗好像发觉了什么。不得不说科技发展到了今天这样的程度,有些生物的本能还是要强过很多世界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这破狗先是耸着鼻子闻了闻,然后居然用力一挣,挣脱了训犬员,摇着尾巴冲着小刚跑过来,训犬员一开始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反应极快的想要去踩狗链,但是看到狗的反应,顿了一下,这时候狗已经跑到不远处的小刚面前,坐下,兴奋的看着他,尾巴不断扫地一样的晃动。小刚有些无奈的看着这狗,轻轻拍拍它的脑袋,有点儿歉意的摸了摸它有点儿残缺的耳朵,狗马上兴奋的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儿,还做出要扑到小刚身上亲热一翻的样子。
  “对不起,先生”,训犬员赶到制止了狗的过分亲热,小刚也松了口气,实际上他怕狗,小时候被狗咬过好几回,看见个吉娃娃都能吓的混身冒冷汗。
  小刚摆摆手,说了声“没事”。
  本来狗对某一个乘客做出异常举动,按照安全规定要请到小房间专门进行调查的,但是训犬员没有这样做,只是跟自己的队友说是狗的问题。
  检查完了以后,小刚准备去上趟厕所,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准备登机了。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小刚暗说要坏!因为训犬员和他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厕所门口等着他。
  “能聊聊吗?”训犬员还是很礼貌,小刚没什么理由拒绝。
  站在候机区的大窗户前,看着外面停机坪上的飞机,训犬员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杨光”,说完指了一下狗,“它叫毛球儿”,狗马上叫了一声,小刚礼貌的握了手,又轻轻摸了摸毛球儿的脑袋。
  “看到那大屏幕上的肖像了么,”杨光指了指候机厅的大屏幕,小刚的肖像又开始出现。
  “看到了,大英雄,很了不起的人,”小刚只能附和。
  “是啊,”杨光感叹了一声,“你知道吗,我跟他见过面,他还切了鸡肉,喂我家毛球儿,”说完特自豪的指着他的“战友”,毛球儿吐着舌头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小刚,尾巴不停的摇着,“他是我见过的最普通的人,可是他做的事是我这一生都想做却永远做不到的,”小刚无语。
  “我的家乡闹过一阵恐怖份子”,杨光也不管小刚,自顾自的说下去,“有一个人闹的最凶,他成了头儿,手下有两百多人,说要打他们的圣战,逼我们捐钱,那时候我们哪有什么钱,被他们闹的游客不敢来了,生意也没人敢和我们做,来这儿盖工厂的人也被他们吓跑了,后来他们做了很坏的事,”杨光强调,“非常非常坏的事,村子里好多人被他们杀了,没有捐钱的人被杀,捐的少了被杀,捐的多了被认为一定还有,找不到,被杀,到了后来他们就只是想杀人而已,”杨光的眼里有泪光闪动,“后来我加入了军队,后来又调入了反恐部队,我希望可以通过我的努力最终在战场上杀掉这些凶手,到时候我一定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杨光说完盯着小刚,小刚有点儿慌,“最凶的那个人死了,无声无息的就死了,就好像魔鬼附身一样,他的身体强壮的像头骡子,可他有一天突然就死了,跟他一起死掉的还有几个人,都是他的骨干,跟他一样坏,都死了,后来在育林市的一次行动中,我听说有一些人名出现在一个大英雄家里,其中有那些我一直想亲手干掉的人,上级告诉我们是那个大英雄干的,”杨光右手按着腰间的手枪套,“首长,我知道是你,我的狗从没认错过任何人,从它还在吃奶的时候就没认错过,只要您一句话,我把命给你!”
  小刚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先知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可能他也看出来问题可能出在那只狗上,跟其他3个人打了个隐蔽的手势,小刚连忙用手势回应:“不必紧张”,转回头,谨慎的措词:“谢谢你,不过你看到了,他们没有绑架我,我们是——队友,他们在帮助我,那个——秘密,你懂的。”小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杨光以为自己懂了,“明白,首长,有些事不会跟我们小兵说,我代表我们村还活着的人,谢谢你!”杨光敬了个礼,拽着毛球儿转头离开,一边走一边擦着眼睛。
  先知走过来带着又呆住的小刚快步离开,走向登机门,一边走一边低声问:“我就太阳了,这什么情况啊?”小刚停下来,指着还没消失的杨光和毛球儿,认真的说:“你知道吗?他们,还有无数个他们,我就是为了他们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就是为了他们活着的!我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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