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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胡力的腿一点伤也没有,他正在挑选工具。
  吴悔在打坐,补充体力。
  胡力用精神力对吴悔说:吴悔,你觉得这个世界真实,还是现实世界真实点?
  吴悔说:一样真实,但现实更令人无奈。这里还比较有归属感。
  胡力说:归属感?
  吴悔说:对,起码在这里有你们承认我,在现实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承认我的存在。所以,我相信轮回空间是存在的,真理是存在的。
  胡力没有再说话,他在思考着吴悔的现实世界倒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身份是什么呢?
  “吴悔,你在现实世界中生活得开心吗?”胡力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你呢?生活得可开心?”吴悔不答反问。
  “我觉得现实生活太平淡,想找点刺激,就开始玩游戏了,其实我是一个网管。就是那种网吧里,管上网那种。”胡力说,他还是在打坐,只是用精神力和吴悔交谈。
  “哇,真爽,我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生活中不太受欢迎,性格有暴力倾向。”吴悔说。
  “哦?怪不得你在打怪的时候,这么粗暴,我也怀疑你有经常遭遇家庭暴力对待了。”胡力说。
  “这个可能是潜移默化的吧,因为我父亲有点粗暴,我学了他,就常常有暴力倾向了。不怕跟你说,我回学校把我们学校老师也打了,你信吗?”吴悔说,他周围的蓝光在围绕着,包围着他整个身体,在空中盘悬,暗明暗灭。
  “我信,你看起来像那种外表很乖,其实很有欲望那种年轻人,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也试过有这种心态,但是那时没有轮回空间的存在,我当了网管后每天都打游戏。”胡力说。
  “我每天看电影。”吴悔说,他看胡力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顶多大几岁,也是中国人,个儿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卷发。他觉得奇怪,怎么一个中国人长得卷发。现在看胡力说自己的过去像是在说很多年前的事似的,看来胡力是个经历丰富的人,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那种世故和复杂的情绪。他在执行任务时,也是很镇定自若,有自己目标的。
  “电影?我做网管时经常看,现在很少看了。《铁血大战异形》,看过吧?”胡力说。
  “看过,我看过很多恐怖片,这一部很有意思,是在金字塔里面拍的。”吴悔说,他对埃及的文化很有兴趣,那些古文明,那些文字,那些图型。
  “既然这样就对了,我们下一部要经历的恐怖就是这个《异形大战铁血》。”胡力说,他的体力已经恢复得有八成了,只要再打一会儿就可完全复元了。
  “好的。”吴悔听后,血液沸腾起来,他正想进去埃及金字塔里面看看那些藏在深处的古代文明呢。
  离下一次的任务还有3天时间,吴悔打算回到现实世界去,再休息一下,然后再回来。
  胡力继续回他的网吧去做网管了。在现实生活中他们的地理位置相隔千里,要是不是轮回空间中碰见,可能这辈子不可能有交集,所以有时候两个人相遇,也是一种缘份。
  吴悔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轮回印记,上面显示了一个蓝色的圆圈浮出来,顿时吴悔消失在轮回空间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躺在床上,他苏醒过来了。
  吴悔看了一下自己的床上,上面还有那天临走时落下的一包打开了包的零食,没有人来收拾床,也不会有人知道有这一包零食,更不会有人知道吴悔曾经在这个时间里消失过一段时间。现实中吴悔就是这样一种存在,没有人关心,要是那个常年在外,而且有暴力倾向的父亲算一个的话,那么吴悔的这种关心,除了暴力还是暴力,这算个狗屁的关心。
  吴悔起了床,穿好一件短袖的上衣的短裤,踢着拖鞋走进厨房。吴悔经过客厅时,扭头瞟了一眼客厅里的沙发上,和电视机前,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父亲那天来过之后,已经早已回到他那一堆生意前打理生意去了,这一去又是一年。家里静得只有拖鞋的磨擦和“啼嗒”声,和一种虚无的静。
  吴悔走进厨房里,那个镶着瓦砖的现代家具一应俱全的厨房,是那么多人梦想得到的,在吴悔眼里,就是一文不值。他打开那个四门冰箱,上层有很多可乐啤酒雪碧罐罐,中间一层有香肠热狗和一包包的方便面,下层有各种酱料,色拉,面包馒头。
  吴悔从里面拿了一个三文治面包和一罐百事出来,还有一条热狗。他把三文治面包和热狗放进微波炉里焖。这时打开百事可了一口,微波炉里“叮”一声,橙色的灯光灭了。吴悔打开小门,把面包从里面拿了出来,三文治面包热得烫手,吴悔赶紧拿了纸托盘包住,然后把热狗放进三文治里面,夹着几层面包,吃了起来。
  吴悔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喝一口可乐。
  他的房间里面正面对着床头有一台大液晶电视机,吴悔坐回床头,按开了红外摇控器。
  床上一包恰恰薯片还在打开着包,吴悔拿了过来,一边嚼,一边看电影。他把那部《异形大战铁血战士》又看了一遍。现在不回学校了,学校对于他这个逃课的学生来说变得是个禁地,已经暂时失去了意义。
  自从吴悔暴力事件之后,老师再也不敢来劝吴悔,学校虽然觉得可惜,成绩如此优秀的一个学生,竟然逃课,还带头逃。逃课就算了,还回校对老师和同学大打出手,这岂至是记过这么简单,简直可以退学了。但是学校又逼于吴悔的父亲的权力,不敢拿吴悔怎么样,还得像孙子一样拜着吴悔。于是学校的师生便开始在暗中传播和议论吴悔的事。大家都逼于压力不敢摆上台面上议论。没有一个人相信吴悔这个成绩优秀的学生会做出这么过分的行为,大家都是观望着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天吴悔见没什么事,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学校里,师生们见到都躲躲闪闪的,在一边议论,交头接耳。吴悔看得不顺眼,抄起地上一块石头就往那个人扔过去。那个人撞得头破了一个小洞,迅速逃离,找了校务主任。
  校务主任也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来面对吴悔,逼于压力,只好带着一班学校的其他老师,一起来到吴悔的面前。吴悔望着那个平时只会颐指气使,收学生钱办学生入学,办各种考试合格的主任的油头粉面,觉得很厌恶。他要试试轮回空间的道具在真实世界能不能用。他用意念控制轮回印记启动,可是轮回印记始终没有出来。看来只有在轮回空间里只能用了。于是吴悔,拿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子扔向训导主任,看他们人多,自己还是走为上着,便一个飞跃,跳上屋顶,从后门走了。
  跑出大街上,一街的人都不认识的,吴悔才放慢了脚步。这时轮回印记响了起来,不到一秒钟,吴悔就消失在大街上,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人就这样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他们还是照常赶路,搭车,干活。像是吴悔从来没出现在那个空间里一样。
  吴悔被召回了轮回空间里面,见到胡力在等自己,便走过去,问道:“胡力,时间还没到,任务还没开始,怎么召我回来?”
  “马上进入任务,因为还有其他小队也一同执行这个任务,所以提前叫你回来,撕杀马上开始了。”胡力说。只见胡力拿出一个刀来,向轮回空间虚空中一划,吴悔和胡力马上进入电影模式。
  他们来到了南极洲,一个废弃的捕鲸站上。那是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附近无人居住。一同进来的,分别有三支队伍,其中一支为轮回小队“妖火”,他们是三个人不同颜色的人,一个黑种非洲人,一个白种俄罗斯人,一个黄种亚洲人。
  另一支是孙庭虎领导的小队,有孙庭虎,汉库克,皮亚。他们站在鲸站一个屋子门口,正向屋子进行侦察。
  孙庭虎小队与胡力和吴悔的小组距离相隔挺远的。吴悔和胡力已经站到了屋子的二楼阁楼阳台上,远远地望孙庭虎小队和“妖火”小队。
  轮回小队“妖火”率先来到捕鲸站,在站里的房子破旧房子里扎下了营。营里也生起了火,吴悔远远地就望见了火光。南极洲天寒地冻,现在正在下风雪,所有小队都不能出行,得等雪停了才可以行动。
  吴悔在屋子里拣了几块木条斩断,堆在一起,点起了火,屋里顿时明亮了起来,烛灯映印着四周,也看清了一些物品和屋内的摆设。在黄色的火光之下,四周都是一些残破的旧木房,旧木工具,吴悔也说不清那些是什么工具来的,历史已经有很久远了,大概是100年前的时候,有人在这个村庄里居住,后来人们不知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然后这捕鲸站就废弃了,直至他们来到这里。
  雪下得好大,外面下得很疯狂,还刮得“呼呼”直响。屋里虽然生了火,但也是冰天雪地,吴悔拿火在火前烤火,虽然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但都觉得冷。胡力的装束也厚得很,带上了帽子,雪靴。
  胡力和吴悔两人在火炉边上烘着手,取暖,连说话瞬间漏出来的气一出来都立即化成了白烟。胡力拿个手电筒在房子四周来回走着。手电筒的光照到墙上,只是一些日常的工具,破旧和很。
  在这样的房子里,一点人迹也没有了,一百年没住过人了,是真正的无人区。吴悔觉得这里根本不可能有宝物了。谁知这个时候,胡力突然一阵惊慌,脚步凌乱。
  吴悔转过头去,问他:“胡力,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掠过去了。桌子下面,有东西。”胡力说,他低下头去看桌子下面,那是一只蜘蛛,黑色的,很大,胡力使出红射眼,一把将它烧成了黑炭。
  “在这种鸟不拉屡的地方,还有生命存在?真是不可思议。该不会是异形来的吧?”吴悔说,电影里异形就是一种样子类似于蜘蛛的异类,相当的恶心。
  “已经把它打死了。”胡力说完,转身走回吴悔那儿。这时,桌子下面又动了一下,胡力警觉地转身看向那个里。吴悔也顿时变得警惕起来,慢慢起身走到胡力身边,拿出手枪对准那张桌子下面。
  胡力看到吴悔在身边了,更加放胆了。他一脚踢开掀开桌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他再往里走,里面还有一个木箱,木箱里有动静,那个东西在响在动。胡力眼睛瞳孔放大,踢开那个木箱,一只企鹅从里面爬了出来。两人看此情形,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企鹅!我都忘记了南极会有企鹅了!这次终于见到了,很可爱。”吴悔是《国家地理》杂志的忠实粉丝,对企鹅很钟爱。
  “不是那些东西就好,小心为妙,那些小蛇会吃人心脏的,你要小心了。”胡力说,他走回火堆前坐下。
  “看来今晚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了,金字塔在哪里?”吴悔问道。
  “在这里捕鲸站的正下方,通道被雪封住了,刚才我看到轮回小队在开凿那条通道。一进去通道,下面是离地面,即冰川下2000英尺的地方,金字塔就在那里。”胡力把情况告诉吴悔,一边站起来,观察周围的环境。
  “那我们要去帮忙开通道吗?团结就是力量,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下,人是最渺小的。”吴悔说。
  “我们不去,刚才我看到孙庭虎他们也去了帮忙开通,轮回小队不让他们帮助,势要自己第一个下去。”胡力说,他觉得他们还是自己寻找另一条通道吧,根本数据显示,这儿有多条通道可通往岛下面。
  于是吴悔和胡力在外面探视环境,他们两人身上都拿着手电筒,探照灯。头上也带着一个探照灯。来到一处雪地上,他们见到了孙庭虎三人在准备工具,往下面滑下去。
  吴悔和胡力惊讶地发现,孙庭虎他们滑下去的是一条角度为30度的地道,直通往地下的冰川下。吴悔和胡力拿等他们下去了之后,也用他们的设备绑着身子,滑了下去地底下面。通道是白色的,里面像是用塑胶造成的,一圈一圈螺纹一样,直通地下。
  来到地下的岩石室里,吴悔拿出一个火把点上,火把的光把周围照亮了。里面是一个岩石室,什么也没有,石上也没有生物。
  胡力走在最前面一点,他发现了孙庭虎他们进入了一个类似于金字塔型的建筑里面。
  吴悔跟了上去,和胡力一同步上了那些石阶,前面是金字塔,后面是轮回小队的三个不同颜色皮肤的人,他们也赶到了。
  胡力和吴悔进了一个很高很大的门口,墙两边有很多文字和图案。他们朝里面再走进一点,看见轮回小队正在跟一些黑色的四脚蛇在搏斗。
  吴悔还没来得及躲避,已经被一只四脚蛇攻击了。吴悔迅速用手甩开那只黑色怪物,拿出短枪来,朝四脚蛇一打,四脚蛇“啪”一声倒在墙上,中间开了个洞,粘液从里面溢了出来。
  胡力也遭到了四脚蛇的幼崽攻击,胡力一个红射眼就击晕了四脚蛇幼崽,那只褐色的幼崽有八只脚和一条尾巴,在地上一动不动。
  又有另外一只四脚蛇幼崽来袭击吴悔,这次吴悔反应快了一倍,在幼崽还没有飞到身前2米时,已经举起枪支射向它几枪,枪声“嘭嘭嘭”响起来,幼崽随着枪声跌落在下面。
  这时孙庭虎他们的小组也赶到了,三个人也赶了过来撕杀,那些四脚蛇越来越多地聚集在这里,每个人都要对付两个四脚蛇,杀完一个又有一群,杀完一群又是一群。
  吴悔的枪弹也差不多打完了,他拣了一支枪,是被打死的士兵扔下的,又开始朝向他扑过来的四脚蛇射过去。四脚蛇被击毙后躺在地下,身体里面溢出一堆液体。吴悔和胡力两人背对背,形成一个阵势来攻击前来袭击的四脚蛇。由于这样的阵形有利于攻守,所以吴悔和胡力打掉了不死四脚蛇。他们把自己周围的四脚蛇打完了之后,就不顾轮回小队在那里撕杀了。吴悔和胡力直接从另外一边绕过去中间的献祭室。
  因为胡力有方位指示表,他们通过一条条通道,就来到了位于中间的中心地带的献祭室。
  “胡力,这里是哪里?”吴悔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献祭墓室。”胡力说。
  在他们的正中间有五具尸体,都躺在石棺上,上面有一些石刻的图案,石棺上是各有五具女子的尸体,都已经干了。
  “这些女子已经死了很久了。”吴悔上前摸着其中一具,说道。他面前的女干尸,有着古代埃及人的打扮,头饰和着装。肉体已经腐化,变成一具只有骨头的人骨,肋骨清晰可见。
  吴悔的旁边有一个类似于坛一样的东西,圆柱形的,在每一个女尸旁边都会有一个,盖子打不开,已经被封死。上面亦有一些埃及的头像和一些花纹图案。
  这个墓室四周都是石壁围着,石壁上有一些石头雕刻的人像,有男有女。男的都是埃及战士的模样,穿着铁甲,拿着矛之类的兵器。女的就在男的旁边,捧着个酒壶向男的敬酒似的。这些石人像都嵌在石壁里面。
  这些石壁与石壁之间也许是通过某种通道联系的。因为金字塔有一个能源系统,会有某年某月某时打开,修整位置一次。
  吴悔摸着这自己旁边的石棺,说:“胡力,这里会有巨蛇吗?”
  “说不定,小心点,我们千万不可调以轻心,那种四脚蛇会繁殖,而且繁殖得好快,行迹诡秘,专爱吃人心脏。”胡力解释说,“我们一组人,两个人共同对敌,胜算会大一些。”
  “胡力,要是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在这里死了,还能回得去现实世界吗?”吴悔问道,他觉得这里的游戏亦真亦假,也许真的会死在游戏里了。
  “没有灵魂,要躯体何用?”胡力说。
  吴悔似懂非懂,这时从石棺的旁边的圆柱型石樽的盖依次移动起来,移开了一个口子。全部石樽都移开了一个口子。
  胡力和吴悔马上警惕起来,下意识地停在原地盯着移开的石樽里面。里面有一个圆型的巨蛋浮了上来。个体足足有恐龙蛋那么大,红褐色的皮壶,上面有粘液流出来,顶部还冒着几缕白烟。
  吴悔把枪口指着自己身边的一颗巨蛋。胡力手里也拿着防御武器。
  那些具蛋依次打开了顶尖,呈现出一个花的形状来,上面打开了,从里面爬出一只八只脚和一条尾巴的生物出来,朝吴悔扑过来。吴悔立刻扣动扳机,“嘭嘭”两声,打落了两只异物。异物肚子里流出了青色的汁液,倒在地上,汁液腐蚀地表,周围的土化成了一滩污物。
  陆续有异物从蛋壳里飞出来,扑向吴悔和胡力。胡力拿出一个烟圆型的黑色烟雾弹出来,顿时整个石室里面都漆黑一片,浓烟滚滚,胡力趁机拉着吴悔走出了献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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