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如果不是张枫最后手下留情,现在倒下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应该是张枫赢了。"也有很大一部分明白人反驳道。
"比都是规则已经说好了的,这是生死斗,张枫没有下手,李贺师兄现在不也没有杀张枫吗?明明是张枫输了。"童剑看双方吵得差不多了,又冒身说出了一句话。
刚才的事情就是童剑挑起来的,随声附和的大多是童剑的手下,自然要向着主人的,小部分是童剑收买的一些外堂弟子。
众人被童剑的话反驳的哑口无言,生死斗,双方不论生死,虽然李贺和张枫有过约定,但是比斗的性质依然是生死斗。
就在双方争执的时候,李贺走到张枫的身边,将张枫抱了起来,满含深意的看着张枫,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话说了一句:"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李贺转过身,不顾众人的议论,抱着张枫,向着场外走去。
一个火红的身影挡住了李贺,李贺抬头一看,恭敬地喊了一声:"宗主。"
来人正是七星宗的宗主,双方争吵的人群也停下了争吵,双手抱拳恭敬一声:"宗主。"
炎天接过李贺手中的张枫,"你去养伤吧,张枫就交给我吧。"
炎熏儿也跟了过来,着急的在炎天身边打转,叽叽喳喳的询问着,十分着急的样子。
炎天接过张枫,看着破碎的演武场心里在滴血,这次又得花多少钱来修理啊,随后看了一眼众人,淡淡的说了一声:"都散了吧。"
众人不敢违背,都悄悄的退了回去,只有场上童剑不甘的身影。
"宗主,难道这次比试的结果就不管不顾了吗?张枫已经输了按照规定应当赶出宗门。"童剑双膝跪地,不甘的吼道。
众人就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看着童剑,可是通奸并没有退下的想法,依旧站在原地。
炎天并没有理会童剑,抱着张枫向着场外走去,后面紧紧的跟着炎熏儿。
"张枫李贺二人私斗,将演武场破坏殆尽,扣除半年的财富,罚张枫到思过渊面壁三年,三年后可返回宗内,李贺到思过渊面壁一年禁止参加今年的宗门大比。待二人伤好后再行惩罚。"
就在炎天下达命令的时候,天边却传来一个声音。
"且慢。"随后就看到一个白须老者从天边踏步而来,来着看似走的十分的悠闲,就像是逛自己花园一般,可是老者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跨过了万丈之远,几个闪动之下就来到了演武场上,来人正是洞窟前的白衣老者。
人群还没有完全退去,等看到白衣老者的到来都不禁沸腾了起来,连忙跪下,高喝一声:"恭迎太上长老。"每个人脸色激动,犹如喝醉酒一般嫣红。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白衣老者正是七星宗的唯一一位先天高手,独孤易!
炎天看到老者恭敬的喊了一声:"见过太上长老,太上长老的武功似乎又有所精进啊"
独孤易笑了笑,"我这一生只能止步于此,不过下一代的弟子们确是潜力无穷啊。"
炎天陪着独孤易笑了笑:"多亏有太上长老,否则我等怎能安心修炼啊。"
独孤易长笑一声,"炎小子,几年不见你这嘴上功夫又精进不少啊,可是这手上的功夫,可是没有进展啊,习武之人修行最重要,切记不要忘本啊。"
"太上长老教训的是,我一定改正。"炎天擦了擦脸上的汗。
这独孤易可是自己父辈的至交好友,也不知道父亲临死前怎么将独孤易留在宗内的,不过这也给自己生了不少的麻烦事,独孤易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在独孤易面前总感觉是小孩子一般。
"好,我也不多说废话,这次我来是想收一个徒弟,老夫一生已经纵横数百年,可惜一直没有徒弟,我可不想老了也没人送终啊。"
"太上长老严重了,您还能再活个几百年呢,您看上哪一个,被您看上了是那名弟子的机缘造化。"炎天回应到。
没有走掉的人群听到太上长老要收徒弟,都不禁向前走去,抬首挺胸一副强者气质,不过显然都是白费的。
"哈哈哈,还是你嘴甜,比你那死鬼老爹强多了,我就要那名弟子吧。"独孤易指了指一旁恭敬膜拜的李贺。
炎天楞了一下,本以为独孤易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张枫,刚才自己将张枫努力的向前靠了靠,不成想是李贺。
李贺激动异常,不等别人告诉,马上磕了三个响头,高呼一声:"师傅。"引得独孤易一阵的大笑。
炎天咧了咧嘴,对着李贺说道:"李贺,太上长老肯受你做弟子,是你的机缘造化,如此你便跟随太上长老吧。"
李贺一抱拳,跟到了独孤易的身后。
独孤易越看李贺越顺眼,不过在众人面前不好发作。
炎天将手中的张枫也推向了独孤易,意思非常明显,李贺也哀求的看着独孤易,无奈独孤易长叹一声。
"这个弟子自有自己的机缘,况且我的所学并不能给他什么帮助,他自己的路注定要自己走。"
炎天十分奇怪,什么叫做自己所学不能给到帮助,同样是斗者独孤易为什么这么说呢,不过也不敢违背。
独孤易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枫,"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只是我却没有资格教他,任他自行发展就好。"
随后独孤易就带着新收的徒弟李贺离开了,众人唏嘘不已,暗恨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人群走散,只留下童剑跪在地上,一脸的不甘。
半响一个老者走到童剑的身旁,"剑儿,你放心爷爷会给你报仇雪恨的,过不了几年了。"
童剑跪在地上,抱着眼前的老者,喊了一声:"爷爷。"……
这场比斗结束了,但是众人才刚刚开始评价起这场比斗来,对于常年在宗内做事,并不会受到危险的外堂弟自来说,这场比斗无疑是让众人大开眼界,外堂弟自只能修习一些简单的斗技,高深的斗技是不会对外堂弟子开放的,而内堂弟子就主要是对外的参战了,尤其是以内堂白虎堂的弟子最为频繁。
内堂分为四个堂口分别是:朱雀堂、青龙堂、玄武堂、白虎堂,此外还有二峰,分别是玉女峰和百炼峰。
朱雀堂主城镇里面的产业经营,青龙堂主药材的采集和贩卖,玄武堂主宗内的警戒防御,白虎堂是宗门的主要战力,如果遇到战斗都需要去支援,白虎堂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李贺原本就在白虎堂内。
玉女峰都是女弟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展,百炼峰里每个弟子都是杰出的铁匠,他们供应着宗内弟子的各种武器,甚至还支撑着宗内的产业,宗主手中的炎天剑就是四品的神兵,据说就是出自上届百炼峰的峰主,可是从那以后,众人最多也只能打造出三品的神兵。
虽然比斗结束了,可是人们却谈的兴致勃勃好不疲倦,可能会因为张枫李贺二人一个招式一个动作都会产生分歧,最终人群越聚越多,谈的面红耳赤,约好去演武场比试一番。
自从张枫李贺二人的比斗之后,七星宗内的弟子群情高涨,战斗欲望极度膨胀,尤其是白虎堂的弟子,这可难坏了炎天,每天的这种争斗不下十起,后来炎天索性不管,也不知道是听谁的说法,以后每次去演武场的弟子必须攒够十点的宗内贡献度。
这十点贡献度也不是很麻烦,只是需要杀掉敌对帮派的一名普通弟子或者是花费半天的时间做一些指定的杂物都可,这个命令下达后可苦了野狼帮的弟子们了,每天都有人被杀,愁得野狼帮的高层焦头烂额。
以后七星宗内每个弟子身上都会备着几十点的贡献度,否则以后与人发生争执,连演武场都进不去可是会被笑掉大牙的。
七星宗就在这样的政策下急速的发展起来,可是当事人张枫和李贺并不知晓。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张枫的伤势也恢复了大半,这段日子张枫一边自己恢复伤势,一边开谷坐诊。
这时候来的人却比以前多上倍许,不过看病的很少,大多都是想要看看这位入宗半年多的与内堂二师兄战的不分胜负的张枫究竟是什么模样。
而且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带上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巴结之意毕露无疑。
张枫自知不能退掉就将所得一一收入空间戒子中,双方处的十分愉快,张枫自知人脉的重要,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只是猴子这一个月没有出现过,让张枫很不习惯。
可就在今天,宗门沸腾了起来,一直备受弟子爱戴的药王谷主人公孙大夫回来了。可是看公孙止的脸色似乎十分差劲。
张枫也十分高兴,师傅当初留的信可让自己一阵伤心,不过等张枫看到公孙止的时候,心中不免震了一下。
公孙止是被众人给抬回来的,如果不是公孙止一直是那身打扮,张枫恐怕都认不出。
张枫走进谷内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的一个头发枯槁的身影,旁边只有宗主一行人。
公孙止听到了有开门的声音,就急忙的呼喊着:"枫儿,枫儿,是你吗?"
不知怎么的,一听到公孙止熟悉的话语张枫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师傅是我,师傅你回来了。"
张枫几步冲到公孙止的跟前,跪在地上。
公孙止伸出颤抖的双手,用力的抚摸着张枫的容貌,嘴里不住的叹息,"都怪师傅不好,报仇心切,却没能教导你,害的自己无法报仇落得个现在这般的模样。"
张枫哭着看了看公孙止,只见他骨瘦如柴,面容枯槁,头发也不是亮银色,隐隐有了透明的感觉,一副迟暮的样子,胸前还有一处刀伤,险些穿过心脏。
一股怒意从张枫心中升起,狂风剑诀会小号生命力,张枫自然是知道,可是是什么样的敌人却需要公孙止消耗如此多的生命力,听公孙止之言似乎还没能报仇,走的时候公孙止不过六十多岁模样,可是现在确是九十多岁的模样。
看到公孙止这样张枫一阵的心痛,公孙止生命垂危,死去不过旦夕间。
"师傅,究竟是谁将你害的这样?"张枫怒吼道。
"枫儿,你听为为师说,我时日已经无多了,我下面的话你要牢牢的记住。"公孙止说道这里,瞥了一眼炎天。
炎天自知,悄悄的退到了门外,不禁叹了一口气,回想着刚才公孙止和自己说的话。
"炎兄,你我相交二十余载,我的事情你最是了解,此仇不报我枉为人父枉为人夫,这次我苦心积虑终于抱得血仇,只恨那野狼帮和红尘宗的门人弟子们,我处心积虑的潜伏在猛虎帮,在报仇之时却听到了一个秘密,应该对本宗有大用,也算对得起你二十余载与我相交的情谊,只是我的弟子张枫,本是一个极佳的练武材料,却不幸丹田破碎,以后还请你多照顾一二啊。"
"老友,都这时候了你还骗我?张枫明明能够释放斗气,而且还是一种神秘的变异斗气。在前段日子他和内堂的李贺打了个不分胜负,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框我。"炎天苦笑一声。
公孙止脸色变化了一下,不过酷搞的面容却看不出半分,公孙止假装苦笑道。"看来是张枫暴露了,如此你就将张枫带走吧,不可误了他啊。"
"你放心吧,论医术我是万万不及你,可是修炼……"炎天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住口。
公孙止笑了一下,不以为意,"张枫交给你我放心,野狼帮、红尘宗、猛虎帮似乎暗中密谋着什么对我宗不利的事情,只可惜我报仇心切,没能够完全的听入耳中,宗主你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啊。"
说完公孙止用力的握了握炎天的手,凝神的看着炎天的眼睛。
炎天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为老友的真挚而感动,回头瞅了一眼随行而来的人,随后挥了一挥手,一行人就悄悄的离开了。
竹屋内,公孙止已经坐了起来,仔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枫,满眼的慈爱之色。
"枫儿,你我二人虽然为师徒,可是我们并没有师徒缘分,实在是我的过错。"
还没等公孙止说完,张枫就急忙回话:"师傅带我恩重如山,没有师傅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此恩此德永世不敢忘记。"
第二十一章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