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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兵荒马乱的一夜
  “喂,妈。我今晚上在东街的房子住,不回去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住那儿了,你爸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不是长期住,就今晚上。”
  “那行,要是住着不舒服就……”
  “三少,这里没有热水,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烧!”
  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厨房穿了过来。
  电话里的声音一顿。
  “少轩,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
  “没有的事,那是我临时请来收拾房间的阿姨。好了妈,您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苏童童
  我只有今晚的时间了。
  那个人像魔鬼一样控制着我。
  王管事也步步紧逼。
  我要留在大世界,必须要留下来!
  我听到外面他在打电话的声音,他说今晚要留下来。
  我的手抖了起来,我一紧张,脸上的笑肌都会不自然的抖动。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
  吸气4秒,憋气16秒,呼气8秒。
  我平静的从内兜里掏出一包药粉。
  那个魔鬼把它给我的时候,笑着说。
  “拿着吧,这是让男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你会用到的。”
  计三少,对不起。
  只要你答应让我留下来,我会好好工作来报答你的。
  “三少,水来了。厨房里有些咖啡豆,不过看起来已经过期了。”
  “嗯,早就过期了。”
  “你多久没回来住了?”
  “有四年了吧。”
  “这么久,那怎么一点灰尘也没有?”
  我摸了摸沙发,又摸了摸茶几。
  “有阿姨定期过来打扫。”
  “哦。”
  我不再开口说话,只紧紧盯着他手中的那杯热水。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你,快把水喝了吧。”
  “这么急,你是不是在水里投毒了?”
  我浑身一僵,连解释都忘了。
  他却愉悦的一笑,说:“看你吓得,跟你开玩笑呢。”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我松了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愧疚感。
  对于我这样一个陌生人来说,他给予我的信任和照顾已经够多了。
  而我,却利用了他。
  药效发作很快,他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我开始担心这药有副作用。
  “三少,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手拽着衬衣领口,好像呼吸不畅的样子。
  “没事,有点热。”
  “你看起来不太好,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嗯……好。”
  果然很听话。
  “哪一间是你的?”
  “这个。”
  我扶着他进了房间。
  “三少,我要跟你说件事情。”
  他的眼睛开始发红,像喝了酒一样,呼吸很急促。
  “嗯……什么?”
  “你让我留下来吧,留在大世界。”
  他好像真的很热,刚才上楼的时候就已经脱掉了外套,现在又开始脱衬衣。
  “我说过,你,明天就会知道答案。”
  “怎么会这样,这药不管用啊!”
  我一不小心嘟囔出声。
  “你,你真的在水里下药了!嗯……是什么药?”
  他站起身来,把我困在墙上逼问。他身上的衬衣已经凌乱不堪,露出胸前的肌肤。
  他靠的太近了,他周身散发出的愤怒,铺天盖地的笼罩着我。
  “知道吗,我本来,已经选择了你。”
  他喘着粗气,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
  “可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我后悔的简直要哭出来了。透过眼角渗出的泪水,我看着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计少轩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晚上。
  就在前一秒,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怜惜这个被人污蔑的女孩。
  此时此刻,却被她推进了欲望的深渊。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再靠近她,甚至不再多看她一眼。
  我怕我会彻底沦陷。
  我转身离开这个充斥着暧昧气息的房间。
  她却慌乱的跑过来,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我,用脸轻蹭着我的身体,像是要感受到,我此刻真实的在她眼前。
  她的身体在颤抖,我能感觉到她陷入了深深地恐惧和无助之中,似乎只有我能够帮她逃脱。
  她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的胸口没有规律的起伏着,她松软的胸抵在我的后背上。
  “别,求求你,别这样。”
  急促又炙热的气息隔着衣料喷在身上,痒痒的。
  我的心更像是被一千只野猫抓着,挠着,又疼又痒。
  她在一点一点的消磨我的理智。
  我胡乱拨开腰间纠缠的手,一把将她按在床上。
  我脑子一片混沌,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给我。”
  眼前的人脸色苍白,僵硬的躺在床上。
  可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只想释放最原始的欲望。
  “给我我想要的,我就给你想要的。”
  我听到身下传来软软的啜泣声,只是一声,我便恢复了神志。
  我放开了她,我究竟在干什么。我现在需要清醒一下。
  感觉到我的退意,她忽然不顾一切的搂住我的脖子,生涩笨拙的亲吻着我的嘴唇。
  她的柔软紧贴着我,引诱我去探索。
  我急不可耐的将手伸进她的上衣,顺着纤细的腰身向上摸索。
  浑圆的胸难以掌握,我等不及想要索取更多,一手揉捏着上面,另一只手掀起了她的裙子。
  或许是我太用力,弄疼了她。她压抑的轻吟声,更让我热血沸腾。
  胡乱的扯掉碍事的衣服,没有任何的缓冲,我们直奔主题。
  她终于忍耐不住,痛呼一声。
  而我却像个发现了神秘世界的歹徒,无法停止侵略的脚步。
  她哭喊着,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从我的身下挣脱。
  我死死的按着她的手臂,埋首在她的胸前吸吮着,将她牢牢的禁锢,不留一丝余地。
  我已经忘记什么时候结束的。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或者更久。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我像个宿醉的酒鬼一样,头痛欲裂。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扔满衣服的地面,混乱的床铺,一片狼藉。
  还有造成这一切的我和她。
  她安静的睡着,眼睛有些红肿,脸上还挂着昨晚的泪痕。
  “醒醒。”
  我推了她一下。
  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倏地睁开了眼睛,慌乱的坐起身来。
  我冷冷地看着她,她只偷偷看了我一眼,就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我突然来了火气,冲着她冷笑一声。
  “还装什么,这不是你惯用的伎俩吗?”
  她猛的抬起了头,嘴唇轻轻地抖动了两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越是沉默,越是伏低做小,我的火气就越大。
  “怎么不说话了?你放心,我计少轩说到做到,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的!”
  “另外,还想要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说吧,你想要多……”
  很突然的,我停止了逼问,因为我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暗红。
  被子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苏童童双手紧紧拽着胸前的被子,强装冷静。可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
  颈间,胸前的吻痕。锁骨上的牙印。手臂上的抓痕。
  怎么看都像是我欺负了她,我有些不忍心再说那些话。
  我向她靠近了一些,她立刻浑身发抖,似乎所有强装出的坚强瞬间瓦解崩塌。
  也许我昨晚真的太粗暴,让她怀疑我是否又会狼性大发。
  我不明白,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明明是她,到头来,我却像是个欺负小女孩的禽兽。
  “我的衣服。”
  我不再靠近她,只是指了指她的身下。
  我的衬衣在她的屁股底下坐着。
  苏童童
  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那包药粉……
  都怪我的一时冲动,才造成了这一切。
  如果事情能重来一遍,我或许还会这样冲动一次。
  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不能再失去我唯一的亲人了。
  计三少真的是个好人,原来他一开始就敲定了我。这一切都是王管事搞的鬼,他为了占便宜,就故意那么说。
  “你放心,我计少轩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的!”
  我晃了晃脑袋,妄想把这些话从脑海中清除。
  原来他的名字叫计少轩。
  以前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这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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