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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哀怨四起
  顾嫣然深吸了一口气,便将双手交叉在胸前。
  嫩白灵活的手指突然泛出了金光,紧接着,两只手迅速在虚空中来回画着,不知在画什么,每画一下,都会在空中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
  待身前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复杂光圈,里面闪动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时,顾嫣然的眼睛倏然就是一亮。
  她将光圈送向头顶,那光圈就如云彩一般,慢慢向四周散开。
  最后又慢慢汇聚在了顾嫣然的头顶,忽然,光圈宛若一泄千里的金色瀑布,从她的头顶一直散到脚下。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变得比羽毛还要轻盈。
  她目视前方,脚步微动,人便从地上飞到了秀秀的头顶。
  秀秀看着衣袂飘飘、浑身散发着金光的顾嫣然,一双眼睛都恨不得瞪出来。
  姐姐实在是太美了,就像仙女一样。
  顾嫣然在秀秀的头顶停顿了足有半分钟,待那金光完完全全只出现在脚下时,她才再次迈动步伐,与那在墨斗线上来回走着的白毛公鸡一样,开始了她的走钢丝生涯。
  守着帐篷的大兵们骇然不已,顾嫣然的举措,是他们活了这么久头回见到的,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们早就上前追问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还跟张昊一起站在城门上的张云龙,以及一众副官们,有条件的,早拿出了自己的望远镜,把顾嫣然从出城门到踩上墨斗线的全过程都看了一个遍。
  “顾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
  一位副官忍不住惊呼,兴许是声音太大,走在墨斗线上的顾嫣然脚步一顿,差点从墨斗线上跌下来。
  张云龙见状立马掏出配枪指着那名副官的脑门,用近乎细微的声音咬牙切齿道:“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那副官也知自己犯了打错,就把脖子上的望远镜取下来给了张云龙。
  张云龙收回手枪,顿觉拿在手上的这个望远镜,竟然比他自己的望远镜还要好。
  他试着用了副官的望远镜,比他自己的清晰了都不知道多少倍。
  这令张云龙十分窝火,于是扭过头又瞪了一眼那副官。
  意思大致是“有这么好的东西,都不知道孝敬我。”
  副官也委屈,这望远镜,还是他阿爸从国外带回来的,他还说今晚上人多,他带身上装装牌子,耍个帅呢!这下好,少帅拿了去,那就是少帅的了。
  张云龙也知望远镜价值不菲,便将自己的望远镜给了那名副官。
  副官紧咬着牙关,才没能控诉出声。
  他一直知道少帅是个怀旧的人,一直用的那个望远镜瞎了一个镜筒,因为那望远镜是少帅阿爸用过的,所以,少帅就一直用着,也舍不得去修理。
  如今,少帅将它送给了他,而他又将质量与功能全优的望远镜给了少帅。
  这简直就是最愚蠢的交易。
  副官内心挣扎万千,张云龙哪里会在意一个大老爷们心里的小九九。
  他现在只想无时不刻的盯着顾嫣然,看看她都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通过高倍清晰望远镜,张云龙甚至能看到顾嫣然额头上的汗水。
  顾嫣然走了很久,坐在棺材上的秀秀依然精神奕奕。
  王小莫就比较悲催了,因为在他前面插着一面旗子,那旗子应该是辨别分向用的。
  风一吹,大红的旗子随风飘扬,还能发出呼呼啦啦的响声,最主要的,旗子一飞,大量的灰尘也从旗子上飞向了他。
  他几次都被呛的想要咳嗽,但都用了吃奶的劲儿忍住了。
  “军爷们太懒了,旗子都脏了也不知道洗洗。”
  王小莫在心里埋怨。
  可怜他又是吃灰,又是看不到姐姐。
  走了这么久,顾嫣然心道是双童凶棺阵怎么还不彻底启动,就听见天空中雷鸣闪闪的动静儿。
  “不是吧!阵法还未完全启动,再让那白毛公鸡变成落汤鸡,那阵法就会失败,而她更会受到反噬,吐血而亡。”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过苍穹,一瞬间照亮了城外的所有帐篷。
  那些患了恶疾的百姓们给雷电吵醒,纷纷从帐篷里探出脑袋往外看。
  一个头发花白年过半百的大婶见到十只公鸡走钢丝,还是架在两具棺材间的钢丝,一个没憋住,冲着顾嫣然的方位就喊道:“鬼,鬼啊!”
  一个喊,另外一个人接着喊。
  一时间,城外鬼哭狼嚎,吵得顾嫣然心烦气躁。
  大兵们也在尽量压制百姓们,也有把枪口对准他们脑门的,可人家害怕呀!如今见到拿枪的大兵,索性更害怕了。
  “作孽啊!风城的人不欢迎我们,他们要趁我们睡着了,将我们全部打死。”
  “是啊!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不不不,我看到了十只公鸡,还有一个女鬼,他们一定是地府的勾魂使者,是来勾我们魂的。”
  ……
  哀怨声四起,顾嫣然根本冷静不下来。
  站在城门上的张云龙掏出手枪,就对着天空开了数枪。
  枪鸣声,让城外吵闹不停的百姓们彻底安静了下来。
  张云龙看着城下聚集过来的黑压压的人群,接过副官递来的喇叭,高声说道:“你们不要不知好歹,从你们来到风城,来到北方的领地。我们给你们吃,给你们喝,还给你们提供医疗救治。如今为了你们,我更是花重金请来了一位大师,帮咱们祈福避祸。而你们呢!就知道一味的索取,试问,我要从头到尾不管你们,你们是否还能活得好好的,是否还能站在这里与我对峙。”
  “就算你是为我们好,那让人守在帐篷外面,还给他们配了枪到底是几个意思。”
  一位年轻的男人挺直了腰板走上前质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
  “砰……”
  又是一声枪响,那名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年轻男人,现在已经吓得坐在地上大叫饶命了。
  刚才那枪,张云龙只是打在了男人脚边的石头,把那石头打碎了而已,并没有伤到人。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我担心你们闹腾,就派人守在帐篷外面,若是再来几个像刚才那样的人,我一定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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