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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回忆潸然
  “玉儿,你怎么回来了?还提着这么多东西?”白母立刻接过白玉儿提着的行李箱,虽然女儿回家是好事,可是带着行李箱,白母不由有些担心。
  “妈,没事,我就是想家了。想回来陪你住几天。”
  “怎么?您不想我回来陪你啊?”见白母一脸受惊又有些疑惑的表情,白玉儿试图打消她的疑惑。
  “怎么会呢?妈妈可是想你啊!”白母有些伤感了,不再追问白玉儿。
  “那我先把行李拿回房间,外面一会再聊。”白玉儿说着就奔她的卧室。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布置,窗台的花开着正好,屋子里一片敞亮。
  “妈,我的小可爱们都又长大了呢?”白玉儿兴奋得叫着白母。她说的小可爱就是她喜欢的一些多肉植物,她不在家的时候一直是白母照料的,这都成了白母的习惯了。
  “是啊,长得可快了。你这都又有好些日子没回家了。”白玉儿抱住了白母,像小时候一样跟白母撒娇。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白玉儿感觉到了白母的怀抱似乎不像小时候那样温暖了,臂膀也没有以前结实了。
  是啊,母亲一个人也很孤单的。以后一有时间一定多回来陪陪她。白玉儿在心里暗下决心。眼泪有些不争气得想往下掉,她努力克制着,然后用力抱紧白母。
  “然然,怎么了?在秦家不开心吗?心里不高兴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有事就给妈妈说。”
  “虽然你爸爸不在了,我们家不如以往风光了,可是我白家的女儿也不能委屈了!”白母继续愤愤说道,实在有些担心白玉儿。
  “没事的妈,就是最近公司有些忙,有点累。”白玉儿趴在白母肩上,背对着她,生怕自己的眼泪出卖自己。
  是啊,自从嫁进秦家她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和秦凌霄就没有过一天正常的夫妻生活,每天不是吵就是冷战,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可是能怎么办呢?为了不让白母担心,她还是只有咬紧牙挺过去啊!越想越心塞,白玉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或许只有在白母面前她才可以放松自己吧!这次她想放纵自己一次。
  “怎么了然然,公司做的不顺心那咱们就不做了,你这样妈心里难受!”白母慌乱得擦拭着白玉儿眼角的泪水,她知道自己女儿过得不容易,也知道不是白玉儿说的这么简单,只是女儿不愿意说,她也不想触碰她的伤。
  养了20多年的女儿,她的音容笑貌自然逃不过做母亲的,白母心疼得安抚着白玉儿。
  “妈真的没事,我就是想在您面前放松一下。”白玉儿哽咽着,为了让白母放心,出了故作坚强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一碗你最喜欢的云吞,好不好?”白母扶着白玉儿上床,给她盖上被子,想让她安心休息一会。
  “好啊,那我要吃20个。”白玉儿还试图逗母亲开心呢,她哪吃得了20个,10个已经是她的极限。她不知道的事,自从她不在家,白母每天都会包一点准备着,生怕女儿什么时候回来想吃又吃不上。
  白母轻轻地出了房间,白玉儿闭上了眼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其实云吞早就做好了,可是白母不忍心叫醒白玉儿,就一直温着。她就一直坐在白玉儿床边看着她。白玉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习惯踢被子,白母就一直给她盖被子。看着自己女儿熟睡的样子,白母幸福的笑了。
  “妈,你吃饭了吗?怎么天都黑了?”白玉儿不知不觉已经睡了3个小时了,睁眼一看已经9点过了,说好的只是躺一会呢!
  “没事,等着你呢?睡好了吗?”白母不忘自己还没吃饭,一口劲的关心着白玉儿。
  白玉儿立刻起床,就知道白母一定还没吃完饭。
  “妈,真好吃,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真香!”白玉儿大口吃着,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美味,虽然大大小小的酒店她也去过不少,可是都没有这个味道。
  “好吃就多吃点,小时候你每次放学回来都嚷嚷着让我给你煮一碗,现在可是忙得都没时间回来了。”白母回忆着小时候,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心酸。可是没办法啊,女儿大了,也有自己的家庭了。可是只要她幸福,做母亲的受点苦又算什么呢?
  “妈,你最近还好吗?我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有时间回来看你。”白玉儿看着日渐老去的母亲,不由感到心中一阵内疚。
  “放心,妈在家很好,最近跟你刘阿姨报了个瑜伽班,天天去练着,身体都硬朗了不少。”白母很欣慰女儿时刻关心着自己,为了不让她再担心自己,白母高兴地说着最近发生大大小小的事,两人就这样家长里短地吃完了晚饭。
  白玉儿把碗收进厨房,洗好之后到了客厅。
  “妈,我们出去走走吧。”
  “哎,说了放着让妈洗,你怎么又跑去洗了,走吧走吧,散散步也好。”白母看见女儿边擦手边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道。
  “没事的嘛,就几个碗而已,累不着你女儿的。”白玉儿笑嘻嘻地拉着白母出了门。
  白玉儿拉着母亲到了家附近的街心公园,这里曾是白玉儿最喜欢的地方,从小到大都爱跑来公园玩,这里如今也到处都充满了她往昔的回忆。
  “好久都没来过了,这里还是小孩子的乐园啊。”白玉儿看着公园小道上来来往往的小孩儿,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是啊,以前你也老爱跑这儿来玩,几个小孩儿就在公园里疯跑,你爸喊都喊不住。”白母也被眼前的情景触动了,想起曾经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不由叹了口气。
  “哎,也不知道你爸在那边过得好不好。”白母陷入了思念。
  “妈,我爸做了那么多好事,肯定会有个好归宿的。”白玉儿连忙安慰触景伤情的母亲。
  白母连忙收回思绪,用手擦擦湿润的眼角,掩饰自己的失态。女儿还在身边,她本来就生活得很不易了,不能让她担心。
  “不说这个了,玉儿,你从小就懂事,有什么不开心都不愿意讲出来,怕我们担心,但是妈希望你不要什么苦都自己咽。”白母看得出来女儿这次回来心情不好,肯定不止是公司的事。
  “你啊,有什么事都能跟妈讲,虽然我公司上的事帮不了你,但是你用得有个地方倾诉。”白母看着白玉儿湿了眼眶。
  “妈,真的没事,就是最近很嘉钰吵架了,他平时……对我挺好的。”白玉儿犹豫着开了口,她仍然做不到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那就好,两个人过日子,总有点磕磕碰碰,只要你们还爱对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白母拍拍白玉儿的手安慰道。
  “嗯,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白玉儿笑着说道。
  两个人沿着公园小径绕了半圈,聊了很多事,白玉儿觉得倾诉完的感觉很轻松,就像母亲说的,没有过不去的坎。
  “哥,这都两天了,你快去接我嫂子回来。”秦嘉倩一见秦凌霄进门就上前缠着他。
  “这不还早嘛?”秦凌霄一下班就被秦嘉倩逼着要去接白玉儿,虽然之前答应了嘉倩,但是毕竟他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临到头还是有点退缩。
  “什么还早,你再晚两天我嫂子就跑了。”秦嘉倩对秦凌霄满脸无所谓的态度感到无语,他还真不着急,不知道冷静也是有个限度的吗,冷静过了头那就凉了,到时候想挽回都没戏了。
  “听我的没错,哥,我求求你了,你去接我嫂子嘛。”秦嘉倩见他不吃硬的,只好来软的,拉着秦凌霄的衣袖撒娇。
  “哎,行了行了,我去。”秦凌霄最见不得秦嘉倩撒娇,天大的事只要嘉倩央求他,他就狠不下心拒绝了。
  “嘻嘻嘻,哥加油,把我嫂子完好无损得带回来。”秦嘉倩诡计得逞。推着秦凌霄出门上了车,帮他关好车门,伸手拜拜。
  秦凌霄一踩油门,心里就打退堂鼓了,毕竟让他拉下见脸面去找白玉儿,他还没准备好,在一路纠结中,到了白玉儿家楼下。伸手拿出手机,犹豫着找出白玉儿的电话,呆呆看了十多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拨通键。
  “喂?”白玉儿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像是有点疑惑秦凌霄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喂,你在哪?”秦凌霄看了看时间,这个点,白玉儿应该已经下班回家了。
  “在家,有事吗?”白玉儿淡淡道。
  “下来,嘉倩让我来接你回家。”秦凌霄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是在说不出口跟我回家这种话,只好搬出嘉倩来。
  白玉儿很无语,秦凌霄既然肯拉下见面来接她,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我不想回去。”像是在赌气,白玉儿对秦凌霄的态度实在是很介意,干脆一口回绝了他。
  秦凌霄语塞,之前想过接白玉儿回家的场景,他完全忘了演习这种情况。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玉儿已经挂断了电话。
  秦凌霄震惊地看着手机,白玉儿气还没消?不管了,上去找人。秦凌霄下车进了白玉儿家的单元门,凭记忆上了楼,面前就是白玉儿的家门,他却突然觉得如此陌生,也是,除了结婚的时候被逼着来过一次,他竟然再也没有来过白玉儿家,犹豫着按下了门铃。
  “玉儿,谁啊?”白母见女儿接了电话脸色就变了,猜想到应该是秦凌霄打的,暗暗观察白玉儿的反应。
  “没事,打错了。”白玉儿不想母亲知道这些事。索性对她撒了谎。
  白母也不再多问,只点了点头便回厨房忙去了。
  “叮咚……”门铃响了,白母一边疑惑着谁会这个点来家里,一边去开门,透过猫眼一看,这不是秦凌霄吗?慌忙打开了门。
  “嘉钰来啦?”白母对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婿还有点陌生,犹豫着招呼他进门。
  “妈,玉儿在吗?”秦凌霄十分别扭地说出这句话,便进门了。
  “玉儿在,她在房间呢,我叫她出来。”白母想着秦凌霄肯定是来接白玉儿回家,便要进门去叫她。
  “不用了,我进去叫她吧。”秦凌霄见白母要进房间,忙拦住她,还是自己进去比较好吧,毕竟有些话不方便放着白玉儿妈妈说。
  “走吧,回去。”秦凌霄推开白玉儿的房门,她正在电脑前工作,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我说了我不回去。”白玉儿惊讶之余不忘自己的立场。
  “玉儿啊,别置气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着说啊,听妈的话,跟嘉钰回去吧。”白母跟着秦凌霄进了白玉儿房间,见她还在置气,便帮忙劝道。
  “对啊,别让妈为你担心了。”秦凌霄见状忙附和道。
  白玉儿一气之下跑回家这些天来,确实想通不少,毕竟两个人是契约结婚,没有感情基础,自己不愿意,秦凌霄也不愿意,都要在人前做戏实在很累,现在秦凌霄来家里接她,明显是给她台阶,自己再倔下去,闹得大家都不好看,便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既然妈都这样说了,好吧我跟你回去。”白玉儿合上电脑去拿箱子。
  白母见状连忙拉了拉秦凌霄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拿东西,秦凌霄上前,从白玉儿手里接过箱子。
  “我来拿吧。”语气温和。
  白玉儿也不争,任他拿着箱子出了房门,走到房间门口,白母搭着白玉儿的肩膀对她说道。
  “玉儿啊,两个人有话好好说,别憋在心里不说,不说就会乱猜,猜的十事错九事。”语重心长。
  “嗯,妈放心吧,我知道了。”白玉儿拍拍母亲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安慰道。说完便跟着秦凌霄下了楼。
  “上车吧。”秦凌霄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帮白玉儿拉开了车门。
  白玉儿不语,也没看秦凌霄一眼,上车系好安全带。
  “嘉倩她……想你了。”秦凌霄试图缓和车内尴尬的气氛,拿嘉倩作幌子。
  “嗯,我知道。”白玉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多话。
  秦凌霄见状也不多言,默默开着车往家的方向去。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白玉儿,她正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眼中空无一物的样子让人莫名心疼。
  “你妈是不是问你什么了?你又说了什么?”秦凌霄突然开口,白玉儿猛然回神。
  “你怕我跟我妈说什么?说你对我不好?说我们经常吵架?”白玉儿字字封喉,结婚这么久秦凌霄就从没打心底把她妈当成自己的妈,她早已习惯了秦凌霄的态度,早已习惯了忍耐。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凌霄无奈得解释,可是在白玉儿眼中显得那样无力。
  白玉儿动手关了窗子,然后低头没有说话。窗外的冷风实在刺骨。车里的气氛也是压抑得她心里发慌。
  “爸,妈。这是我妈让我带回来的腌菜,你们尝尝。”说着白玉儿就把袋子提给陈妈。
  “亲家母真是有心了。”秦父客气得说道。
  “陈妈,快拿去厨房放着,明天就弄来尝尝亲家母的手艺。”秦母也是面面俱到,既然是白母特意带来的,他们也不能不识礼数。
  “明天还要上班,没什么事你们就早点上楼休息吧。”秦母端起水晶杯,对着秦凌霄柔声说道。
  “那爸妈,我和玉儿先上去了,你们早点休息。”秦凌霄回复着秦母的关心。顺手拖着白玉儿踉踉跄跄地上楼了。
  “你先休息吧,我还要看会文件。”秦凌霄扔出一句话便径直走向书房。
  白玉儿听着没有说话,她知道秦凌霄最近忙着那个策划案,谢羽清也在蓄势待发。她自己还是不要给他使绊子了。
  等秦凌霄忙完回到卧室白玉儿已经呼呼大睡了。他悄悄地钻进被窝,看着白玉儿的泛着红晕的脸颊,配上樱桃小嘴让秦凌霄有些忍不住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和白玉儿闹到这种地步,他也知道自己对白玉儿并没有什么偏见,只是每次见到她,他就忍不住想和她吵架。
  秦凌霄用手撑着脑袋,看着白玉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凌霄扫了一圈后没有发现白玉儿,于是掀开被子忙着起身了。
  早晨的阳光真是特别灿烂,秦凌霄从陈妈口中得知白玉儿在花园跑步,他穿好衣服缓缓的走到了花园。阳光洒在白玉儿的脸上,额角的汗珠在树叶上折射出光芒。秦凌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玉儿,浑身的运动细胞。有些活泼中带着可爱。
  “少爷夫人,吃早餐了。”直到陈妈过来秦凌霄的眼神才从白玉儿身上抽离开。还好她没有发现这一切。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玉儿一脸茫然的看着秦凌霄,想着他可能偷偷看着自己运动,突然有些脸红的逃开了。
  “我吃好了,上楼洗个澡,你先走吧。我自己去公司。”慌忙吃了两口白玉儿就匆匆上了楼。
  “陈妈,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公司加班。”秦凌霄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等陈妈反应过来,他已经出了门。
  “陈妈,今晚我要加班,你们就不用等我了。”好像商量过一样,他们的话出奇的有默契。陈妈还纳闷怎么两个人一起加班呢。今晚家里又不热闹了。
  “谢总,W公司那个策划案,我已经修改好了发到你邮箱了。”白玉儿一到公司直奔谢羽清办公室,她知道这个案子对谢羽清,对公司的重要性,不容马虎。虽然谢羽清知道秦凌霄也对这个案子势在必得,可是他仍相信交给白玉儿,在公事上白玉儿向来都是廉正的。
  “好我知道了。”谢羽清没有抬头,两眼盯着文件动也不动。
  白玉儿悄悄退出了办公室后就一头钻进工作,虽然有秦凌霄这样的商场老手,可是为了公司她也是拼一把。
  “玉儿,怎么还不走啊?”谢羽清看见白玉儿还在认真的工作,不由关心道。
  “马上就完了,谢总你先走吧。”这只是来自一个员工对上司正常的态度。如果以前谢羽清可能会多想,可是自从知道秦凌霄对他的态度后,他他对白玉儿还是有些刻意保持拒绝,只是有时间还是会忍不住关心。
  “没事,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吧。”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白玉儿只能默默答应了。
  一路上车上气氛异常尴尬。
  “工作也别太累了,累坏了别人可会说我这个老板不体贴下属哦!”最终谢羽清玩笑式的一句话打破了车上原有的尴尬。
  “这次的策划案对公司对谢总都很重要,我不能掉链子。”白玉儿的话简单明了,凸显着她对工作的热情。
  “谢总,就在这停吧,我走两步就到了。”或许是不想秦凌霄看到,白玉儿提前结束着谢羽清司机的职责。
  “那好吧,明天公司见。”可能谢羽清也知道白玉儿有些刻意,他也没有再进一步说着。
  “恩,谢谢你送我回来。”白玉儿说完开门下了车。
  谢羽清望着白玉儿的背影,单薄却又坚强无比,之前两个人的不愉快也在慢慢消失,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和白玉儿回到最初。轻轻叹了口气发动了车。
  “夫人您回来了啊?”陈妈见白玉儿独自进门,忙上前关心道。
  “恩陈妈,我先去一下书房,待会儿吃饭再叫我吧”白玉儿最近忙着W的项目准备,这是她枯燥生活中唯一的寄托和目标,她一定要尽全力做好。
  “好的夫人,您也不要太累了,身体要紧。”小雪关切道。
  秦凌霄也忙得不可开交,助理刚刚又送来一份名单,说是有详细资料,一向做事丝毫不马虎的秦凌霄,这次更加要谨慎行事。
  “秦总,您看看,资料有变动。”助理放下资料便出了办公室。
  秦凌霄翻开资料夹,之前的竞争公司除了一些设计人员有变动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稍稍放下了心,直到手指滑到最后一行,赫然印着谢羽清的公司,和白玉儿的大名。
  “呵,异想天开。”秦凌霄对谢羽清会参与这次竞争很是不屑,区区一个上市一年的小公司,资历和经验都不足以构成威胁,让他在意的,是白玉儿也参与了这次项目的设计,而且还是主设计,这是偏偏要跟他斗吗?秦凌霄重重合上了资料夹。
  离竞标还有一个星期,最后的紧要关头秦凌霄恨不得住在办公室,而白玉儿这边也是马不停歇的一遍一遍修改着方案,生怕出了问题.
  "玉儿,这里有些小问题我都给你标注了,你尽快改好交给我,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谢羽清将一份策划案拿给白玉儿后,慌慌忙出了门.
  "你好,我是跟史蒂文先生约了的."原来谢羽清是忙着来见史蒂文的,这个史蒂文可不是一个善主啊,哈佛高材生,是W公司在华地区的总负责人,在上街一直有铁面虎的美名.
  为了拿下这个策划案不得不在史蒂文身上多下功夫啊!谢羽清对商场上的套路还是很清楚的,好歹也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嘛.
  "先生,请!"这位面容姣好的前台人员确认后指引着谢羽清来到了史蒂文的办公室.
  "史蒂文!你好你好!"一见面谢羽清就开始套近乎.
  "谢总,你好,久仰大名啊,请坐.喝什么?"史蒂文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热情的回应着谢羽清,在中国这么多年他早已练就了一口流利地中文,对中国的文化也是研究得透彻.
  "摩卡吧,谢谢!"谢羽清示意了秘书后,马上进入正题.
  "谢总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我一会还有个会."史蒂文自然知道谢羽清此行前来的目的,对商场上的这些路子他早已了如指掌.可是他也自然不能太便宜了谢羽清.
  "是这样的史蒂文,关于我们公司的那个策划案,我想耽误你几分钟,可以听我说说吗?"谢羽清拉下身份为公司争取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谢总,你可知道这次竞标还有秦氏,秦总可早就来找了透了底细啊,他们公司的案子做的也很不错啊,你也知道和秦氏这样的大公司合作我们是很愿意的,毕竟风险什么的都很低,而且他们公司效益也很不错,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上市公司吧."史蒂文拿出秦凌霄挡着谢羽清,他也知道像秦氏这样的公司,对谢羽清还是会有些压力的,能击败他们也是很困难的.
  "我知道秦氏的实力,可是你毕竟还没看过我们的方案不是吗?我们公司为了这次的策划案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你先别急着否定可以吗?"谢羽清并没有心乱,依然保持着镇定,一再地请求着史蒂文.因为他知道如果史蒂文不同意他们的方案,那他们就没有机会参加最终的竞标了.最终能进入竞标环节的只有两个公司,可是现在觊觎着这个策划案的可是全市大大小小的是几个公司,其中就数秦凌霄和他的公司,另外还有一个新出头的上市公司实力有不容小觑,谢羽清当然不能放松.
  "谢总,这样说吧,你也知道这个策划案的价值,可以说谁能拿下这个案子对公司自然会带来不可想象的利益,这也是你们纷纷竞争的原因不是吗?"
  "再说现在还有一两家公司的案子都不错,其中鑫瑞就很不错,虽说是一家刚上市不久的公司,可是我看过他们的案子,还不错."史蒂文铿锵有力的说着,也没有直接拒绝谢羽清,只是给他分析了一下当前激烈的竞争压力,让他好好准备.
  "这样吧,我回头再看看,我与令尊也是好些年的交情了,不过现在我得开会了.不好意思."史蒂文边说就边起身.
  "帮我送谢总."
  "好的史蒂文,大家都在会议室等你了."秘书小心翼翼地催着史蒂文,然后客气的送走了谢羽清.
  秦凌霄?这次我就要让你败在我手上.想到史蒂文说的,他也承认秦凌霄公司的实力以他公司目前的效益也是望尘莫及,可是这一次他就是有莫名的自信可以胜过秦凌霄.谢羽清握紧了方向盘,点了一下油门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玉儿,我刚去见了史蒂文,这两天你再做一下最后的准备,这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我们得让公司更上一个台阶."谢羽清言中透露着他的自信.
  "真的吗谢总,史蒂文怎么说?我们通过了吗?"白玉儿有些激动的问着.
  "没有直接pass,但是也没说就通过了,但是我相信就在这两天他们就会给我们打电话的."
  "好吧,这两天我不会放松的,你放心吧."看见谢羽清这么自信的样子,白玉儿有些安心了,这个案子她也投入了很多期望.即使对手是秦凌霄,她也毫无畏惧.
  下班了,白玉儿来到停车场,坐在车上,她觉得很是疲惫,想休息一会可是又怕一不小心睡过了.
  "你一会有事吗?陪我去买个东西.我来接你."简短霸气.虽然以前经常送梦琪礼物,可是秦凌霄对这方面还是不太懂,她也不知道白玉儿喜欢什么.
  "没事啊,好啊,那我们一会见."云芸许久没看见秦凌霄了,今天他主动约自己,那可得好好打扮.挂断电话,云芸就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跑去了卧室准备着打算一会惊艳秦凌霄.
  "我想买个生日礼物,你帮我选吧!"一上车秦凌霄就直入正题,没有给云芸炫耀自己的机会.
  "生日礼物?那就去以前经常给梦琪买礼物的地方好吗?"以前秦凌霄忙的时候都是托云芸帮自己买礼物的,所以今天才会自然的给她打了电话.
  "秦总,云小姐,这边请!"导购员一脸的热情,招呼着他们的金主.
  云芸说完秦凌霄就直去他们经常去的珠宝店.秦凌霄不用说,几乎全市的人都认识他,而云芸因为经常帮秦凌霄买礼物,顺理成章的成了这里的座上宾.
  "秦总,今天想选点什么呢?"
  "你选吧,简单好看就行."面对导购员的一脸热情,秦凌霄视而不见,转身霸气的对云芸说着.
  "这个吧,简单大气,你觉得呢?"云芸选了一款项链拿给秦凌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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