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带她进宫!"
逻舟笑道:"这个姑娘现在不懂得宫里规矩,就算送到皇上面前也不会讨好皇上心思,下官找几个嬷嬷好好教导她,皇上必定喜欢的!"
"那就好,那一切就都有劳逻舟领将!"
逻舟含笑点头,当下领着予词坐马车会宫去。
予词就这样来到门檐千重的宫闱禁区。
逻舟带她进宫之后先找了一件空闲殿阁让予词居住,好拨派两个小宫女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予词俯身答应抬头看着逻舟时,眼眸中情丝流转,逻舟心里都不觉一动,急忙吩咐两个宫女照顾予词,然后匆匆离开了。
逻舟走出殿阁后,心里也暗中思索,这个予词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只要被慕珑庭看到,绝对是个称霸后宫的主,自己不如也攀上这棵高枝,以免将来不甚触怒皇上,予词或能帮自己说两句话。
想到这里,逻舟便更加贴别关心予词一些,好吃好用的东西不断送给予词,还让几个老嬷嬷教予词各种宫规禁令,予词十分聪明,一学即会,不到十几天的时间,已经能懂得宫里大部分规矩。
这天深夜,逻舟忙完慕珑庭的事情,回寝殿休息的半路顺路来看望予词,此时夜深,殿阁里其他宫女和嬷嬷都回各自宫阁里,只有两个值夜小宫女坐在门前打瞌睡,看到逻舟来都急忙起身。
逻舟示意她们不必去叫予词,自己就来看一看有没有事情,却忽然听到予词的声音在殿阁里说道:"逻领将既然来了,就请入殿喝一盏茶再走!"
逻舟听见予词还没睡,便笑了笑推开们走进来,两个小宫女在外面关上门。
逻舟进得门来不由一愣,面前这个婷婷袅袅的女子已经不是泚勒族打扮,她穿上慕朝服饰之后,在灯烛光亮下朦朦胧胧看上去更有几分像陌翎,连逻舟神思都恍惚一下,笑道:"予词姑娘这身一身穿着,是比平时更好看!"
予词浅浅一笑,请逻舟坐在花厅木椅上,亲自斟满热茶递给逻舟,笑道:"领将,这几天怎么没来我这里呢?"
"皇上这几天事情多,我们也就不得空闲,姑娘别急,过几天我就会安排姑娘和皇上见面!"
予词却轻愁似烟一般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我长的像陌翎郡主,才带我来到宫里,从今后,这偌大宫闱之中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皇上,还有心机奸狡的各位妃嫔,我恐怕今后是寸步难行!"
逻舟说道:"姑娘不用怕,我逻舟必定会全力保护姑娘的安危!"
予词娇羞一下,顿时风情无限,说道:"我自然知道逻领兵待我亲近!"
逻舟看到予词的千娇百媚,心里也称叹不已,这个女子如此妖魅,不知慕珑庭见了她,会如何迷恋。
逻舟看天色不早了站起身辞别予词,要离开殿阁。
予词也就站起身送逻舟,不料,逻舟走到门口前,忽然有什么缠缚在他腰间,逻舟低头一看,竟是予词的两条雪白藕臂环抱住逻舟的腰。
逻舟心里轰然大动,急忙要摆脱予词,予词松开手臂,却顺势靠在逻舟怀前,抬头望着逻舟说道:"领将,别走!"
逻舟是个见惯风雨的人,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小的予词迷惑住,逻舟冷笑道:"你的狐媚之态留着迷惑皇上吧,对我这种每天刀口舔血的人是用不到的!"
"我不信!"
予词转身挡住逻舟出门的路,步步逼近他,嫣然淡笑说道:"领兵把我送给皇上,不就是为了让我讨皇上欢心吗?但是我能不能讨皇上欢心,却全在领兵你的身上!"
逻舟微一蹙眉:"你何出此言?"
予词冷笑:"我是因为和翎郡主相像才能来到宫里,要我迷惑住皇上,就必定要知道皇上和翎郡主之间所有的事情,我要知道皇上喜欢她什么,厌恶她什么,才能真正得到皇上心!"
予词这番话,说了逻舟心里直发寒,他才发现,把予词送给慕珑庭未必是件好事,这个予词是一个比赋汐樾更难斗的女子。
逻舟看看予词沉默了,予词却似乎看透了逻舟的心思,说道:"我不在乎上么皇后凤位,我只在乎自己的心,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居喜欢你,只要我能得到你的心,我就愿意留在这宫里!"
逻舟微微蹙眉看着予词,他对予词敢爱敢恨的性情是知道的,也曾经听臻大学士说过,予词当年在部落里,因为被一个族人男子侵犯,亲手杀了那个男子,而后所有对予词意欲图谋不轨的男子,一概逃不过予词的毒手,不是中毒就是残废,所以予词绝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逻舟的心再一次被予词缠缚住,予词在娇笑道:"所以,我的人,只留给你,而不能留给慕朝的那个皇帝!"
逻舟震惊看着予词,予词双手如同两道游丝,逐渐将逻舟的整个人,和整颗心都紧紧缠住,缓缓走向后殿。
两个时辰过去后,逻舟才从殿阁里出来,两个小宫女早就外头倚靠在门外石柱上睡着了,逻舟回头和予词道别,予词只穿了一件素纱衣站在门口,逻舟含笑回头看了看送他出来的予词,两个人浅笑暂别。
予词并没有看到,逻舟走出院落后,他曾回头在看一眼殿阁的宫门,双眼中流露出毒蛇一般的目光。
此后,逻舟几乎每天都来看望予词,也将陌翎和慕珑庭之间的繁琐之事尽述给予词知道,予词慢慢对慕珑庭更加了解。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荌慈山里,辰儿和慕筠宸过着织布种菜的生活,许久没好生过安定平稳生活的辰儿对庐叶谷很是喜欢,这里四季温暖如春,辰儿每天在菜园子里种菜浇水做农活,忙得不亦乐乎。
而慕筠宸就比不上辰儿清闲了,慕筠宸虽然人在山里隐居,却时时刻刻关注外面慕朝各种风势动向,正如辰儿所言,慕筠宸隐居之后,阿犀那些暗卫们比从前更忙了,他们无孔不入的钻入慕朝各处解释宫闱之中,为慕筠宸搜罗无数消息。
这一天,慕筠宸正在和淮庭师尊在院落里研究慕朝的路线方位,辰儿远远的在菜园里给果树剪枝,就看到阿犀匆匆从外面回来,禀告慕筠宸道:"我们已经打探到羡冬和慕展濂的下落!"
"他们在何处?"慕筠宸问。
"羡冬正在边漠,他原来为慕展濂募兵的时候,自己手里就始终有千数兵马,现在羡冬叛离京城,便在边漠招兵买马和山匪同盟,意图起兵作乱。"
慕筠宸问道:"羡冬这样做,应该都是慕展濂授意的吧?"
"不是!"
阿犀犹豫一下,回答道:"羡冬谋反叛变是他自己野心大,至于慕展濂,我们从慕珑庭身边人那里查到,慕展濂自从羡冬刺杀奸计败露之后,就被慕珑庭发配流放去寒漠,半路上,展濂王爷自尽而亡,慕珑庭不想被人知道他逼杀手足,便隐瞒此事,所以世人尽不知慕展濂早已亡故多时!"
慕筠宸听说慕展濂已经死了,脸色登时寒寂下去,本是同根生,先煎何太急,纵然慕展濂之前对慕筠宸屡屡毒手逼迫,但如今一旦得知慕展濂如此凄惨亡故,慕筠宸心情还是很复杂的。
淮庭师尊也忙问道:"展濂自绝之时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有半年时日!"阿犀回答。
辰儿这时候也慢慢走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得知慕展濂这个罪孽万重深的人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惨,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第二百二十章 妖妃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