缳琴看着庚著和慕筠宸说道:"那可不好办,那件事原本也不是赫阁经手的,他只不过跟我随口说一说,但是阿犀他们应该能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们才是当年替慕展濂拿刀的人!"
慕筠宸笑道:"那就好办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你和阿犀查清楚阿秀嬷嬷的事情来回禀本王,我们先去见璟莨吧!"
于是慕筠宸三人辞别庚著御医,回去见襄梧和璟莨。
回到农舍后,慕筠宸和几个男人说话,缳琴便和陌翎在远处缝补衣衫,一边听故樊和璟莨说起宫中情形,慕珑庭为了找陌翎差点把整个京城都掘地三尺,对慕筠宸身边的人更是重重监视,现在的棠霄宫连进出一只蚊子都要好好检查。
陌翎听到这里忍不住叹息,慕珑庭,他一生都活在巨大的压力和怨恨中,他也是个可怜人!
缳琴到处都没看到苒篱,故樊说苒篱上山采药去了,缳琴不知道苒篱的确切方位也找不到苒篱,便沉闷着去灶台间准备晚饭。
缳琴来到厨房门口,正后悔着刚才去找慕筠宸他们的时候,也没问问苒篱要去哪里采药,山上野兽和追兵都很多,缳琴还是替苒篱担心。
这样想着,苒篱一步就迈进厨房,冷不防忽然从厨房的门边冲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上来就把缳琴拥入了怀中,缳琴这一惊可不小,一声惊喊就要冲出喉咙,可是还没破唇而出,就被那人影的唇舌覆盖下来,将缳琴的惊叫给堵在了嘴里。
缳琴被这个人影懵然间给抱在怀里,又骤然被他热烈的嘴唇亲吻住。
缳琴还没看清这个男子是谁,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敢在这里占缳琴便宜,缳琴是个会功夫的,当即双手双脚并用连环挣扎踢踹要挣脱这个男子。
但男子的拳脚功夫不在缳琴之下,他三招两是将缳琴双臂反扭在背后,猿臂伸展把缳琴紧紧搂在怀里,低头依旧探索缳琴的柔软双唇。
缳琴被热烈缠绵的亲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唇舌间抵死纠缠,这男子紧紧抱住缳琴,她都能感到男子身上的狂热气息。
缳琴心里其实有点猜到这大奇葩就是苒篱,但她始终没看到这个人的面目,万一这人真的不是苒篱而是其他登徒子怎么办?缳琴心里的恶念已经翻涌起来。
这时,在缳琴挣命的挣扎中,两个人都不好控制身体的平衡,缳琴就被那人推在厨房门的墙角,后背狠狠撞在门框上,手臂也顺势支撑在窗台上。
缳琴顺手就在窗台上摸到了一样东西,应该是个木棍之类的东西,虽然缳琴还没确定这究竟是什么,但这个东西,已经狠狠敲在了那男子的脑门上。
男子的额头被缳琴迎面重重一击,立刻眼前一片昏花就松开了抱住缳琴的手臂,用手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
缳琴也终于看清了,这个用如此卑劣手段侵袭自己的就是苒篱。
同时,缳琴也看到了苒篱捂住额头痛的直咧嘴,然后,缳琴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武器竟然是一把精铁打造的饭铲,可以想象这一下子打在头上会有多疼。
苒篱捂着额头怒目看着缳琴手里的铁饭铲,微怒说道:"你疯了,用得着这么下狠手吗?差点我就被你打死了!"
缳琴既气愤又很无辜的看着苒篱说道:"你才疯了,有你这么吓唬人的吗?我要不是有点怀疑是你,早把你脑袋打出花来了!"
苒篱不再理会缳琴,转过去用手试着额头的肿包,缳琴在烛火灯影下看着苒篱的额头好像已经肿起来了,心里也知道自己出手重了,于是便走过来说道:"我看看,打在哪了?"
苒篱皱着眉头一边却顺从的转过头来,缳琴站在锅台上,一手拿过灯烛,一边细看去,只见苒篱的额头已经肿了起来还微微地泛出青色,好在并没有打破肌肤也没有出血的地方,但是能够看得出,这一下子确实很疼。
缳琴站在锅台上看着苒篱的额头忍不住掩口笑起来,苒篱看着陌翎还敢笑,便恶狠狠瞪着她,喝道:"还笑,我死了你就成寡妇了!"
缳琴白了苒篱一眼,回头放好烛火跳下锅台,说道:"我又没嫁给你,给你当寡妇的也不是我,再说了谁让你那么吓我的,你是自寻死路。"
说着,缳琴有仔细看看啊苒篱额头,笑道:"你不是御医吗?这一次你给自己看看伤,敷敷药吧!"
缳琴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厨房,却被苒篱上前一把拽了回来,用力将陌翎按在墙角,身体靠近缳琴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你猜到了是我?"
缳琴双臂被苒篱按住动弹不得,两个人间几乎没有空隙,苒篱的呼吸笼罩住缳琴,缳琴心里不由狂跳起来,却仍强自镇定心思冷着脸:"这个院子里谁能比你无耻?这样的事情只有你才能干的出来,我警告你啊!再敢有下次,可别怪我下狠手!"
苒篱对缳琴的警告充耳不闻,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我就知道你只会想到是我,琴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等这次回宫我就迎娶你做我的夫人,好不好?"
"不好!"缳琴直截了当拒绝苒篱。
"为什么?琴儿你都答应和我在一起了,难道不想早一点成亲吗?"
缳琴低下头去沉吟许久,方看着苒篱说道:"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过去吗?我曾经给赫阁做妾室,你身为当朝御医,皇上心腹,你真的要赢取我做你的夫人吗?"
苒篱定定看着缳琴,眼神忽然出现一丝戏虐,道:"你是曾经给赫阁做过妾室,但你从前是奉慕展濂的命令嫁给赫阁,所以对赫阁并无真心,只要你心里的人是我不就行了么?"
"可是,可是......"
缳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很露骨的话题,苒篱靠近缳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心结,琴儿,我是御医,除了给皇亲国戚看病之外也会为朝臣看病,赫阁没有床榻行事的能力我很早就知道。"
缳琴震惊看着苒篱,猛然红透脸颊嗔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清白之身?"
苒篱轻抚缳琴脸颊:"琴儿,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我只要你心里真的有我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缳琴不想和苒篱继续这个话题,推开他仍旧要走,却被苒篱再度推回刚才的门框前。
苒篱炙烈的吻再一次不经允许,不经同意亲覆盖在缳琴唇上。
缳琴在这样深情绵绵、缠绵不尽的吻中,从一开始的挣扎渐渐顺从下来,苒篱,他是我的情郎。
许久,苒篱才慢慢放开缳琴,温柔说道:"我刚才看到你找不到我那样气急败坏,我怎么会对你不告而别?你那么聪明,就不会用脑袋想一想?"
缳琴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绵长的吻中,听苒篱语气里噙着戏虐,而且最后一句就变了画风,缳琴一把狠狠推开苒篱。
"不错,我这样愚蠢的人,长着脑袋就是用来吃饭的,可我不像有些人长着脑袋是用来被人打的!"
苒篱额头上的伤痕还在,看着苒篱嗔目轻怒骤然心里一动,仍上前抱住缳琴,道:"就算真的上山去采药有那么让你生气吗?"
缳琴睨目看着苒篱:"对,我是没事找事,都是我不对行了吧?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上山去采你的药材?"
苒篱看缳琴明明十分在意自己可是她就是不承认,气急败坏的模样很是好笑。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只有深情无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