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雨欣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强壮的双手已经放在她的腰上,牢牢的箍住她乐雨欣惊慌的想要开口呼救,他的嘴却堵住了她的。乐雨欣拼命的想挣脱她的那双手,却已惊得全身瘫软,老板将她反手强压在地毯上,右手解开她的钮扣。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成为我的女人后,我会好好疼你的!”男人在她耳畔吹着气。
“不!”乐雨欣在男人的嘴离开她时,狂喊一声,却又迅速被他封住男人后十座山,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她的力量不及他,只能徒劳无功的挣扎着。
一只粗糙的大手,放进她的裙子。
四年后,台北。
午后,整个台北盆地陷入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里。
厚厚的云层,沉甸甸的压得极低,然后要探出手去,便可以捞到几把云似的。
苏永康紧捏着一张唱片公司给他的便条,上面写着乐雨欣的地址。他无意中在一张CD的封套上,看到一个署名乐雨欣的词曲创作者,他第一个直觉,便认定乐雨欣便是他寻找了四年的雨欣,于是,他想也不想,马上向公司请假,北上直奔唱片公司打听,终于有了乐雨欣的消息。
他在一栋旧式五层楼的公寓前张望着。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他略略犹豫了一下,便大步跨进建筑里。
五楼之一,是了,是这里没错。苏永康摊开手心上的地址,再抬头比对着铁门上的住址无误后,又伸出手去,按了按门铃。
“哪一位?”半晌,随着应门声,紧闭的铁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永康?”乐雨欣一拉开门,毫无心理准备的惊见朝思暮想的他,整个人被震撼得摇摇欲坠。她虚脱无力的双手扶住拉开的铁门,心乱如麻。
“为什么不告而别呢?”苏永康尾随着乐雨欣走进狭窄的厨房,探出手去捉住她那双正忙着为他冲咖啡的手。
“还是喝曼特宁吧?”乐雨欣将手拿开了,强作镇定的低声问他。
“雨欣!”他生气的扳过她的身子,哑声喊着:“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他用力的将她圈在怀里,深怕她再次从他怀里消失便紧紧揽住她。
“想你!找你!无法停止爱你!”苏永康将脸埋进她的发髻,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说。
“噢,永康。”乐雨欣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在他温暖的怀里,她再也无法伪装自己。泪水不断的奔流而下,一千四百多个日子的相思,在此刻汇聚成海。
苏永康捧起乐雨欣被泪水浸湿的脸,痴痴的凝视着恍若隔世的他,然后,俯向泪眼迷蒙的乐雨欣,覆上他的唇。
“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便选择消失?消失得那么彻底!”他问,声音沙哑而梗塞。
乐雨欣更深更深的将自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四年前的那一夜,教她浑身不自主的颤抖起来了,“永康,不要问我,求求你!不要问我!”她几乎崩溃的低喊。
“康乐儿什么都告诉我了。”他小心而艰难的说。
乐雨欣闻言一震,迅速推开他,“不。”她脸色苍白的往大门奔去。
苏永康飞快的窜向前,拦腰抱住了她,“雨欣,你不要这样,那不是你的错啊!雨欣。”他试着安抚激动得她。
“你走,你走!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乐雨欣死了,早在四年前她就死了!放开我。”乐雨欣一面捶打着他紧握着双手,一声嘶喊着。
“雨欣!雨欣!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好不好?”苏永康死命的圈住她。
“我不听!死命都不要听!你再不放手,我就?”她又踢又蹬,整个人陷入狂乱的情绪中,她看到苏永康紧紧揽住她的手臂,她想也不想,便俯下头,狼狈的咬了下去。
苏永康紧闭眼睛,强忍住手臂上传来的剧痛。
半晌,乐雨欣松开了她的口,颓然瘫坐在地板上,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雨欣。”苏永康无限心痛的拨开她散乱的发,将她颤动的头嵌在身前,“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不!你现在只是一时冲动同情我,总有一天,你会嫌弃我的!我不要有那么一天,我不要!”乐雨欣猛烈摇着头,伤心的抗拒着。
“为什么一开始就否定是我,甚至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却被蒙在鼓里,你就这么突然消失了,让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发疯的四处找你,研究所考砸了,入伍当兵的那两年,一休假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退伍以后,仍是没有停止找你,茫茫人海,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又多苦吗?”苏永康扳起她越垂越低的脸,眼底一片湿润。
“永康,原谅我,我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你!原谅我。”乐雨欣抬起泪痕点点的脸庞,哽咽着。
“我不能原谅你,永远也不会原谅你,除非......”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说着。
“除非什么?”她扬起被泪水润湿的浓密睫毛。
“除非,你答应嫁给我!”他探出手去,轻抚着她湿透的脸蛋。
“什么?”乐雨欣睁着一只雾蒙蒙的眼睛。
“嫁给我,好吗?”他捧住她的脸。
“为什么?”她瞅着他,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
“因为。”他顿了一顿,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我们相爱。”
“噢!永康。”乐雨欣低喊一声,紧紧的圈住他的颈项。
窗外,雨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下。
是的,下过雨后,阳光又会再度洒遍大地。
清晨第一道阳光,映在乐雨欣如凝脂般的脸庞,她愉悦而满意的睁开双眼。
她不知和父亲沟通了多少次,才能换得这个没有管家佣人服侍的早餐时光父女两人甚至约定。
然后撤下乐雨欣的随身司机,让她安心的当个正常人!对她来说,自由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被禁锢的灵魂,等的就是这一天的解脱。
乐雨欣换上紧身弹力T恤,低腰牛仔裤,在唇眼间涂上从未使用的亮彩。
一个人走在街上本来就不足为奇,然而,对乐雨欣而言,却如同上天的恩赐一般难得。虽然,她总担心父亲临时反悔,又派了几个人跟踪,但几次留意发现并无异状之后,她才开心得吹起口哨,转进街角的美式餐厅里。
不过上午的光景,这家餐厅已人声鼎沸,烟雾弥漫,由于店内清一色的男人,她的出现,不禁引起众人的注目。她不安的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故作镇定的抓起桌上的报纸端详着,她可不希望这个美好的开端因为她的畏惧而扫兴。
坐在吧台的路韩啸远远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以他摄影师的专业眼光,他发现乐雨欣此刻的角度及脸上的光影,正是让他按下快门的最好契机,于是他情不自禁的端出他的相机,以远镜头对着乐雨欣拍摄。
她丝毫没有察觉,左预右盼的神情别有一番神采,陆韩啸又连续拍了几张。
终于,乐雨欣有所反应。她脚步急促的向吧台走来,瞪视着陆韩啸。
“小姐,我?”陆韩啸还未来得及解释,乐雨欣便趾高气昂的打断他。“真是的,怎么这么久还不来点餐?服务态度真差!我要见你们经理!”
“小姐,这是自助式餐饮,凡事自己来。”
陆韩啸一说完,乐雨欣的脸瞬间通红,但也只得乖乖的依从他的指示向工作人员点餐。之后乐雨欣端出骄傲的驾驶从陆韩啸的面前经过,陆韩啸却挑拨道,“搞清楚了吧?”乐雨欣气得停下脚步,陆韩啸又不留台阶的丢下一句,“还有,你搞错了!我不是这里的服务生!”说完,吧台附近的男人一阵狂笑,气得乐雨欣脸上一阵字一阵青,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陆韩啸见状,不禁莞尔,她沉静时的美又别于开口时的颐指气使,这样的冲突性格让喜欢追求刺激的路韩啸兴趣盎然。直到她回到座位,陆韩啸仍偷偷观察着她。
乐雨欣没想到美好的清晨就这样泡汤了,为巩固颜面,挽回尊严,她必须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她开始怀念家的温暖,这是她在家安享佣人服侍早餐的时刻,此刻她却孤独的坐在餐厅,翻着无聊的报章杂志,甚至惨遭陌生人的奚落。
正当她悔恨不已,却发现她家的保镖埋伏在一辆黑色轿车里,监视着她的动静。她不禁怒火中烧的起身奔向大门,这时身后有人冷不防的撞她一下,她秀眉一蹙,猛然回头,一见又是刚才那个找她麻烦的家伙。
“你的眼睛长到哪儿去啦?走路不看路!”她把怨气全迁怒到他的身上,并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
“让一让,我赶时间!”陆韩啸收起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报社特约摄影记者的任务,让他必须随时待命。
“就你赶时间吗?”乐雨欣刁钻的回撞了他一下,顺便出口气。
顷刻间,一声清脆的撕裂声突然响起,在乐雨欣还不明就里时,陆韩啸突然一掌覆住她。
第二百二十章 惨遭陌生人的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