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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烦躁得无法忍受
  所以她的心情不好?
  乐雨欣仍然无语,而陆韩啸也并非她口里所描述的那般,没去认真注意她,至少陆韩啸知道她每天跟搭着一班相差十五分钟的车子,她喜欢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然后喜欢穿着一件看起来不显眼的黑色大衣,陆韩啸只是没习惯把这种小事情挂在嘴上。
  之后大约有半个月,乐雨欣还是每天到家里做饭,直到有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她穿着极为单薄的衣服冲进陆韩啸家,对着在床上仍冷得舍不得起床的他,生气的说道:“你知道吗?这么冷的天气,一条棉被不是需要两个人才会温暖的。”
  乐雨欣微微张开惺忪的眼睛,她怒目膛视,全身颤抖,见他没反应又生气的甩门而去。
  陆韩啸仍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陆韩啸的发呆尚未结果,然后他的房门又被人打开。这一次不是乐雨欣,但,她的心情似乎不像先前那么烦躁了。
  “我刚才穿得那么单薄,你的棉被居然不让我取暖。”
  “雨欣。”
  “我每天煮饭给你吃,你却从来不曾邀我去过。”
  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想去哪里?天气这么冷。”
  “至少一起看电视躲在被窝里,就连这点你也没做过。”
  “雨欣”,陆韩啸有点生气的说:“我没有叫你每天煮饭给我吃,而且,我每次都有付给你茶钱啊!”
  “可是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你可以不用来的,我一个人也可以吃吃面什么的,你不用委屈。”
  陆韩啸几乎负气得道,其实心里明白,陆韩啸喜欢乐雨欣来这里找他,但嘴里想留她的那一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然后眼见着她红着眼眶,果真转身离去。
  半个月很快的过去了。从那个奇怪的清晨后,乐雨欣没再来过,而陆韩啸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哄她。这件事也算是他做错了,在异乡的他,每次接近午夜安静时分,便格外的思念起家乡,这半个月来,陆韩啸才想通她的存在对自己的影响。
  送盘水果上去吧!
  不,不好!不知道她喜欢吃些什么?万一送了她不爱吃的,岂不更搞坏两人之间仅剩的美好感觉。
  美好感觉?两人之间还剩下些什么美好感觉呢?陆韩啸心想,不免又觉得想法欠缺周到,所以迟迟不去想。
  时间又拖了将近一个星期,直到一个周末的下午,老是碰不到她,终于在下班的时候,遇上了乐雨欣,而她,竟格外的憔悴,并红肿着一双眼。
  “还好吗?”
  虽然语气有些僵硬,但这是陆韩啸第一次主动问她话,她看来有些惊讶,但仍掩饰不住她脸上的悲伤。到底是什么悲伤的事困扰着她呢?
  轻轻点点头,他在神情中仍会给他一点微笑。他真的很想为她作些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表示,只因他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为什么?”
  陆韩啸才说出口,但仍不及她窜入陆韩啸的怀里那般快,她做事情一向都快于陆韩啸,尤其是表达情感的时候。
  “别哭,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陆韩啸唯一能表达的关心,她的声音很细,很脆弱,很悲伤,这些日子以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抚慰着不能抑止的她,乐雨欣连身体都变柔弱了。走在窄小狭隘的楼梯,她几乎得全赖在陆韩啸的搀扶才得以上楼。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他心想。
  “好点了吗?”
  拿了一件棉被,陆韩啸打开了电视企图让她心情好些,但那个举动似乎是多余的。
  “抱我,请你抱住我。”
  在棉被下的她,脆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韩啸无法抗拒她,因为她的神情是那么低哀伤,那么低无助。
  走上前,陆韩啸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用他自认为最不伤害她的方式,轻轻揽着乐雨欣,但在哪片刻间,她却将整个身子扑向了陆韩啸,并重重搂住了陆韩啸的身子。
  那瞬间,陆韩啸觉得身子好热!但,以正直男人该有的气度,不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获得佳人芳心。
  “雨欣。”
  “不要拒绝我。”
  她的唇像个柔软的雪花球,柔柔蜜蜜的覆上了陆韩啸的嘴,她的身子,透着几分热度的贴着陆韩啸,他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你不舒服吗?”
  “我爸爸死了。”
  她的一句话,撼动着快要溶入情爱世界的路韩啸。她的泪水,像粒粒珍珠一般的滑落,陆韩啸一时心急,擦干她的泪珠儿。
  乐雨欣的反应像个热火炉般,一阵烧迅即窜过了她的身子,当他们缠绵在一块儿时,她父亲的死,似乎暂时不那么重要了。
  而陆韩啸一直以为在夜间才可能发生的,居然在大白天里,在他们之间轻易的发生。
  “一条棉被下,是需要两个人才会温暖的。”
  不过,那并未使他们两人的情感迅速增温,反而是冷却异常。而追究事情的发生原因,却也令人啼笑皆非。
  “你今天为什么还是没有来?”陆韩啸答应过她今天有空。
  电话那头一开口就劈来的责骂,令你来不及反应的愣了一下。
  今天是几号?七号吗?
  看看日历,的确是七号,但工作压力把陆韩啸仅有的记忆,挤压的像是速食面渺小得需要热水来发涨,而雨欣便是那热水,不过,我怀疑她的态度是冷的。
  “公司有批货。”
  “你的借口像一座垃圾山,永远没完没了。”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就因为我们睡过了吗?”
  什么理由她都有,但是这个理由,却是个严重的指控。他从来不会因为与他睡过,然后敷衍着她的交代,实在是公司真的很忙。
  “你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烦躁得让人无法忍受。
  “你明天会来吗?”
  他无语中了。
  她父亲的丧事,其实没有必要由我参与,但她却坚持这么做。
  又时候,女人的心远比天上闪亮的星星还难捉摸,至少他看得见星星闪闪的亮光,但乐雨欣的心,陆韩啸却一丝丝都瞧不出端倪。
  然后,在他仍犹豫之际,电话已经被挂掉。
  陆韩啸无语的望着主任关切的眼神,环顾四周,整个办公室里,似乎只有他在用电话讲私事,免不了一阵白眼,唉,日本大公司,难混呀!
  之后的两个星期,他不再有乐雨欣的消息。
  很难想昨夜还缠绵相爱的女人,今天却变成了陌生人。
  陆韩啸是个念旧的男人。一旦将感情放下后,就很难将那份感觉拿回来。
  乐雨欣给了陆韩啸扎实的几个月情感,却在一通电话后,全然切断了那份感觉,他的生活中也不再有她亲切笑容的出现。
  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卧在床边,我会想念她。不过,音信渺茫的她,不知在陆韩啸想念的同时,投入哪个人的怀抱。
  想及此,陆韩啸的心情变得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这样类似失恋的感受,直到一个月后,她突然出现在办公室才结束。
  公园里,繁华盛开,再见面时,天气不再是冷得需要两个人,棉被才会温暖的季节。
  “好吗?”
  几乎是同时,他们问了对方一个同样的问题。然后,我们都笑了。
  “还是老样子。”
  陆韩啸笑着先答。她似乎蜕变得成熟稳重了些,不,女孩子该用成熟来形容即可,稳重的该是男人才对。
  是呀,突然之间,那叫乐雨欣的女人,变成了女人的模样。
  “你呢?很久不见,你父亲的丧事?”
  “我不该任性要你参加父亲的丧礼。”
  突然之间,乐雨欣蹦出了这么一句道歉的话,陆韩啸听了之后,惭愧至极,但是,他有必要将不能到场帮忙的理由说清楚。
  “我碰见了你的同事大光,他说你们被公司榨光了所有时间,连在午间打个瞌睡都被上级主管说,所以我太任性了。”乐雨欣说。
  “你好不好?”
  也算是个问题。至少两人不会尴尬的大眼瞪小眼。离乱情迷的他,实在很想拿个黑布还是什么的蒙住自己的头。
  “比你好些。至少父亲的死,我已经可以适应得很好。”
  “那就好。”
  又是一段沉默。如果此刻在餐厅里,或许还可以借着咖啡或是吃东西来掩饰这样的不自然,但此刻他却只能傻笑。
  “他怎么会突然?”
  前一分钟没感觉,这分钟却觉得两人熟悉得像共同生活了几十年。
  当陆韩啸也蹲在乐雨欣身后时发现她好像瘦了一圈。整个肩胛骨好似削了一半似的。
  顿时,他心疼的鼻酸不已。
  “为什么不叫我回来?我知道你想这么做。”
  突如其来的,她钻进了陆韩啸的怀里。她的热情,教他汗颜地杵了许久。
  “你怎么知道我想叫你回来?”
  抚着她的头发,那熟悉的温热停在陆韩啸胸膛上。为什么她一走进他的生命里,所有的事就变得顺其自然,连做作的温柔都不用,她能明白他的一切想法。
  “你想吗?”
  她仍有少女的矜持,抬起头仰望他的脸,夹杂着黄昏时的晚霞红晕,在期待,在等着他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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