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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遥远的记忆
  小豆岛的孔雀园,是世界上最大的孔雀园,有三千五百的孔雀自由自在的在围里飞舞着艳丽的羽毛,争奇斗艳。
  吉田陪了她一天,晚上时他们共用晚餐,吉田问她,“明天呢?明天打算到哪里折照?”
  “如果天气好,我想去一趟韩霞汉。”
  “欢迎我当向导吗?”
  “当然好,可是我已经有马喷泉旅馆订好了房间,不打算再回来这里了。”经过了一天的相处,想到就要分手,乐雨欣有了不舍。
  “让我陪你去好吗?”吉田一想到,相聚的时光总是一晃而过,他急迫而忘形的伸出了手握住乐雨欣。
  虽然才短短相处,爱情这东西却霸道蛮横的造访了他的心房,他不想让自己因为掏谨而让爱情错身而过。
  不管这次旅程,他能和乐雨欣走多远,他都要用心的面对自己在内心升起的对她的感觉。
  他曾经在法国和一位中国女孩一同旅游一个月,后来女孩要到意大利,他很想和她一起去,可是,她没有勇气开口。
  回到日本,他强烈的想和她共谱一段恋曲的心思。这回,他无论如何要把爱情留住。
  除非拒绝他。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当乐雨欣是一片云,偶然的飘过他的天空。
  乐雨欣想了一下,想着昨天从书局出来,然后咖啡屋还有早上海边的谈话,她觉得美得像一首诗一样。
  旅途里,有一个可以带给她像诗一样心情的伴侣,她为什么要拒绝呢?又怎能拒绝得了呢?
  她只是过客,不是归人。以后,在记忆深处留下这样一段朦胧而美丽的回忆,又何尝不是一种的幸福呢?
  乐雨欣把手交给了吉田。他们一起搭上了往韩霞溪的巴士,然后在雨雾中共乘往山上的高空揽事,留下爱情的足迹。
  之后吉田又带乐雨欣去三十四瞳映画材,二十四瞳映画材是日本有名的乡土作家壶井材荣的不朽名作二十四瞳电影的拍摄地。
  电影的女主角是大家都熟悉的阿信,吉田在这个地方和乐雨欣拍了不少的合照,“别忘了,要加洗要加洗一份寄给我。”
  乐雨欣只是笑笑不语,她知道这些相片都会留在她这里,她不会再去加洗一份。
  加洗的相片,对她和吉田又能代表什么呢?旅途中,美丽的溪林山谷,感性的心灵交谈,都是让爱情火苗升得快的催化剂,但如果离开了这些呢?
  乐雨欣不想往下想,她的手现在被吉田紧握着,她只要这样的感觉,珍惜这一刻,这就是一切了!甜美的梦就留存在记忆深处吧!
  这夜,他们夜宿有马温泉,吉田因为没有提早订房,因此只好住进了乐雨欣的房间。
  房间面山,宽大的和式,一进门,乐雨欣突然有几分的尴尬,她打开阳台的拉门,一个人坐了下来。
  “山色真美。”
  吉田也跟着坐下来,他就坐在乐雨欣的对面,两个人就这样对坐着,一直坐到天色整个黑了下来。
  这是北国的夏日一天色全黑,星星发亮了,五月的夏日夜晚是那样的美好,晕黄色的月光让人的感情都变得柔软起来。
  这样的柔软带着几分天然的煽情味道,乐雨欣不想再继续坐下去,她怕山里有情魔来迷惑她。
  她站了起来,才走出来,吉田就伸手抓住了她,或许是真的有一种叫情魔的东西盖住了乐雨欣,她虽然极力保持清醒,但始终挡不住吉田的热吻。
  他们吻着,一路的吻着,山风从半开的窗户吹来,除了彼此因爱欲的呼吸声外,就只听见溪水流过山脚的声音,还有五月的花香味。
  “啊——”吉田的声音狂乱的战栗着,他的战栗,是随着乐雨欣而来,暗色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却强烈的感受到对方的满足。
  “真美。”乐雨欣忍不住的说,她总觉得有点纷乱,是怎样的情怀让她有这种感觉的。
  吉田深深的吻着她,他的鼻尖擦过乐雨欣的鼻尖,宠爱的用手搂住乐雨欣的肩膀,让她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
  “明天我们真的要分手了。”乐雨欣的手在吉田的眼前画着圈圈,她轻声的说:“我会怀念你。”
  “不要怀念。”吉田侧过面来,他的身体贴着乐雨欣柔软的身前。
  “你要我把你忘掉?”乐雨欣一脸困惑。
  “不忘。”吉田用手指勾住了乐雨欣的脸颊,说。
  “那?”乐雨欣不晓得吉田真正的心思。
  “我们可以再见面,不要分开。”
  “怎么可能?”
  “可以的,我可以去台湾找你,你也可以来日本。”
  一缕烟雾宠上乐雨欣的眸,吉田探索着眉,还没离别,他就已离情衣衣,他不想就此就和乐雨欣终止。
  “我只是过客,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乐雨欣不忍的说。
  “只要你愿意继续,你就属于这里。”吉田凝视着她。
  乐雨欣摇摇头,她用手摸着陆韩啸的脸颊,刺刺的,摸在手里的感觉,像被电触到一般。
  乐雨欣扑向他,他们各自变成了一条八爪鱼攀住了对方,纠缠着,难分难舍,疲困中,两人相拥而眠。
  夜里,乐雨欣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像水草一样,一张一开的飘游在梦与清醒间流浪。
  醒来时,鸟的叫声透过竹帘溜了进来,吉田沉睡得像孩子一样。乐雨欣正要滑下床时,被吉田反手一扒,两个人的笑声滚了一室。
  只是,再怎样的缠绵终要离开床,乐雨欣透过梳妆镜,看着从镜子里反射进来的吉田的影子,她真想跟他说,“我们一起去大阪吧!”
  可是,她终究没有说,虽然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吉田会愿意跟她去任何地方的。
  整理好行装,旅馆的专车接送客人到关西机场,说好就此分手,没想到车子才正要开门,吉田跳了上来。
  “为什么?”乐雨欣悄声的问他,车上客人不少,她不敢抱他,虽然,她那样强烈的想让吉田拥入怀中。
  “我送你去机场。”
  “为什么?”乐雨欣问。
  “我舍不得你走。”说这话时,山上的雨依然下着,这雨,从乐雨欣来小豆岛这几天就断移的下着。
  从有马温泉旅馆到机场,有一段好长的距离,吉田健壮的臂膀整个裹住了乐雨欣,山里的气温很低,有一段好长的距离,吉田健壮的臂膀整个裹住了乐雨欣,山里的气温很低,可是他们的身体却是滚热的。
  如果有一张床,是两个人同时兴起了这样的意念吗?乐雨欣不清楚,吉田也不明了,只是他们的手指交叉的紧握着,像他们昨夜紧紧交缠的身体。
  “不要走!”吉田悲伤的说。
  他那悲伤的声音,把自己的眼眶弄红了,进了机场,眼看再两个人就轮到乐雨欣检查行李了,吉田的手仍紧紧拉着她不放。
  “不要这样,我会走不开的。”望着吉田那双因悲伤而红了眼眶的双眼,乐雨欣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泪下。
  “给我信,给我电话。”望着吉田那双因悲伤而红了眼眶的双眼,乐雨欣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给我信,给我电话。”吉田送5她进去,他的声音听在和她同样离情衣衣,但却比他多了分坚强的乐雨欣耳里,尽是哽咽。
  当飞机飞过天际,乐雨欣忍不住的也从心中升起她所无法理解的忧伤和思念。她想起了纪伯伦的诗。
  她知道,纵使这辈子不会再和吉田相会,但吉田那双红了眼眶的双眼和小豆岛断断续续的雨,她这生,永远忘不掉。
  这雨,这泪,这短暂的情爱,将随着光阴的流逝,在生命中成了一个遥远的记忆,她会小心的把这记忆放在心灵的最深处。
  或许她不会常想起,但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忘记,因为吉田在她们离别的刹那陪她哭过。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男人这样和她怎会忘掉呢?
  “吉田!”乐雨欣低唤了一声吉田的名,她把身子里在空服小姐进来的被单中,还没离开大阪的上空,她就开始怀念吉田温暖的臂弯了。
  刚下完庭,陆韩啸拎着公事包,从高等法院的阶梯走下来,刺眼阳光,使得她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霎时清醒了不少。
  一想起刚刚开庭的案子,她的眉头就禁不住皱了起来。
  陈怡到底是不是无辜的呢?
  连她也迷惑了。踏着闲散的步子沿着博爱路往事务所走去,趁此机会让心情沉淀。
  想起自己的工作,她就禁不住有些感叹。当律师也有近五年的时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虽说不能称得上是什么知名的王牌律师,但也算是建立不起的小名声,有着属于自己的口碑和客户。
  少玲是以专办刑事案件起家的,而且还算是小有名气。不过,她有时候会怀疑,到底是因为性别,还是真的因为实力才使她有名?
  老实说,就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律师而言,能够因为办刑事案件而成名,算是一件满少见的事。
  初来事务所的人,往往都会为他们这样的搭配感到讶异,一个人高马大,一表人才的男律师专办商务案件,而一个身高不过一六零的女律师却事办重大刑案,这的确够教人跌破眼镜了。
  怎么办呢?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啊!
  晚上,乐雨欣洗好澡,看到陆韩啸还在书房拟着契约,便煮了杯咖啡进书房。
  “怎么?还不睡啊!今天开庭累不累?”陆韩啸闻到咖啡香,回头望着她,体贴地问着。
  “韩啸,有时候我真讨厌为什么我不是个男人。”乐雨欣有些赌气地抱怨。
  陆韩啸转过身来,伸手轻轻搂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身前,“又有人欺负你了?”他笑着打娶她。
  “那倒没什么,反正女律师办刑事案对一般人而言是满稀奇的,我早习惯了。今天是陈怡那件案子开庭。”乐雨欣耸耸肩。
  “是啊!今天在庭上看到原告哭得满脸都是泪,而我又一直帮陈怡辩护,她那种怨恨的眼光,就好像欺负她的人是他似的,无法置信我为什么要替那个男人说话。我看了真的很不舒服。”乐雨欣回想着今天下午开庭的状况,李美怨毒的眼光又似乎浮上眼前。
  “女律师办这案子,的确是有些不方便。但也不是因此就说女人办不好这个案子。”陆韩啸宠溺地揉揉她那像小男子的短发,冷静地分析。
  乐雨欣看着他,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陆韩啸,他总是一派冷静,一点也不情绪化,就算她使小性子,他也一副淡然的样子,教她气结。
  “韩啸,你觉得陈怡到底有没有欺负李美玉呢?”乐雨欣忍不住问问他的意见。
  “你觉得呢?”他反问乐雨欣。
  又是这么回答?她早就猜到了,陆韩啸是个不会随便下判断的人。
  “我只请求证据,而且,身为一个律师,我必要相信我的当事人。”乐雨欣坚定地回答,这也是她一贯的信念。
  “那么陈怡怎么说呢”
  “他当然是否认。”乐雨欣回答,她想起第一次看到陈怡时,他在办公室里对天发毒誓的样子。
  “那就是没有啰?”陆韩啸再反问她。
  “也不是这么说啦!”奇怪每次和陆韩啸谈话,他总有办法把乐雨欣觉得很困扰的问题回答很简单。不过,却也总是让乐雨欣带回更多的问题。
  “有没有做,只有他和做的人知道吧,你想破头也是没有用的,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又何必太考虑?”陆韩啸凝视着乐雨欣,温柔地说着,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颊,像是在抚摸珍贵易碎的磁器一样。
  “去睡吧!我先陪你睡一会儿。”他顺势拦腰抱起了她,朝卧室走去。
  她双手搂着陆韩啸的脖子,头枕在他宽大的肩上,轻轻地笑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暖洋洋的。
  每次只要她脆弱的时候,陆韩啸就会先陪她睡。
  近来商业繁忙,再加上陆韩啸本身的家族在商界也有一席之地,许多交易上契约都交给陆韩啸来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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