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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现脑海
  乐雨欣摇摇头,这次,不容他再多言,她反复催促他离开。
  前夫送来的百朵玫瑰,怎么看都是最适合摆在垃圾桶内,一加罔,逐渐冷却退散,她总有莫名的空虚,是否,当理智重现脑海,才知误会的滋味竟然是这般苦涩?
  离开陆韩啸的臂弯,她起身坐着,依偎在竖高的枕头静静沉思。
  冷寂的空气中,她清楚听见自己微弱的叹息声,也许后悔,也许歉疚,也许什么都不是。
  她却in难耐孤独而企图从他年轻旺盛寻求慰借,很明显的,无论如何,这绝非是好女人应有的行为。
  可惜,她这坏女人早已经忘了好女人的纯度,是不允许任意取代的。
  她大可去找那些旗鼓相当,世故圆滑的男人,收放标准在他们的丰富阅历底下,永不含糊,谁也没大谁,顶多是各取所需罢了。
  招惹韩啸,她有种玩火的无端亢奋。他既不懂得浪漫,更说不上高超技巧。
  陆韩啸遇见她,是幸?或是不幸?这一切,似乎在他冒冒失失撞落她手里一大捧玫瑰花时,老天已经有了定数。
  “抱歉,抱歉,我忙着赶时间没注意到你。”陆韩啸慌张的拾起洒满地的玫瑰,口中则是念念有词,道歉个没完。
  当他发现自己的大脚和书本压着她几朵玫瑰花,更是面加灰土,他那副惊愕模样,还真让我差点以为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那份扔了数年的感情,试图将它重新温热,就像是回锅的菜,教人倒足了胃口。
  她的生命里不缺新鲜多刺的玫瑰簇拥,她又怎么会留恋前夫那金玉其外的一大束玫瑰呢?就像陆韩啸手捧着明显少了许多的玫瑰花,略带伫立在她家门口:“我知道不多,但今天是情人节,花价比平日还贵,能不能让我一天一朵满满送你。”
  她笑得一定很灿烂,望着他促狭地说:“头一回有人送花给我,真是个难忘的情人节。”
  陆韩啸果然如她所预期的面红耳赤。仔细打量,自然散发出一抹淡淡的纯净气质。
  “你不是台北人?”她问。请他进屋坐时,他还犹豫了好一阵子,瞧他慎重其事的表情,她忍不住暗地窃笑。
  他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
  她觉得自己像面试官,就链接过她递上的玫瑰香茶,他仍保一贯的毕恭毕敬,这反倒激起她那恶作剧的心理:“台北是一座大染缸,它能将白的变成黑的,甚至使你正邪不分。”
  “正邪不分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不懂。
  乐雨欣笑得带点神秘。她知道七楼那间公寓挤了一些人,刚搬来不久,陆韩啸是其中一员,那些年轻人并非个个像他忠厚,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陆韩啸的脸红如关公,他连看也不敢看她,傻乎乎的猛点头。
  “这束玫瑰,只是为了补偿?或者,别具用心?”她斜睨着他笑,以手轻弹着花瓣。
  就在他急于解释的当儿,他看见一束更大,更美的玫瑰平躺在餐桌上。
  “这是早上被我撞坏的玫瑰?”他一脸狐疑。
  “怎么可能?早上的玫瑰只配丢进垃圾桶。”她不屑的撇撇嘴。“这是我男朋友送的,可惜,他出差去了。”
  “那我呢?我的玫瑰你会如何处置?”他迫切的追问,他却笑而不语。
  陆韩啸果真言出必行,每天送她一枝玫瑰花,但他也总是扑了个空,只好任命的将花放在门缝里。
  她到底是怎么处置他的玫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吊挂在阳台自然风干,她可没那闻情意致去换水养花,迟早都会凋零的东西,何必费心照料?
  乐雨欣倒是没厚此薄彼,玫瑰就挂在陆韩啸的旁边,难得男朋友的花就能历久不衰?鲜花和爱情自古以来便难分难舍,并非它们值得世人称颂,而是它们相同脆弱的生命力。
  最令乐雨欣不解的,为何男人总爱送花?她从未表示过自己喜欢这玩意,但各节该有它亮相的时候,肯定不缺。
  当发现陆韩啸出差原来是陪别的女人旅游度假,她这才由噩梦中清醒,终于彻底了解玫瑰背后所隐藏的真意。那是男人最省时省力,不用大脑也能哄骗女人的道具,他会为捧在手掌心的宠幸者制造惊喜,至于那些陈腔烂调的手法,说穿了不过是种施舍。
  她恨!恨得几乎疯狂。门缝那朵艳丽的玫瑰毫不留情对着她讥笑。
  “拿掉这无聊的东西,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乐雨欣将玫瑰摔在陆韩啸错愕的脸上,歇斯底里的痛斥一番。
  其实关他什么事?他只是倒霉碰上处于精神失常的她。她以为已经吓跑了他,没想到他却还守候在外,苦苦恳求她开门,极度焦虑使他一时忘了害羞,耐性无限的向他呼唤,只因他放心不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看我痛哭流涕你很过瘾吗?”她豁然展开大门,又是对他一阵谩骂。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欺负你吗?我知道你很伤心。”
  “我伤不伤心与你何干?我被欺负你能替我去报仇吗?你只会像个傻瓜拿着玫瑰花来刺激我!”她又厚吼又叫。
  “我以为你喜欢玫瑰。”他结结巴巴的说。
  她的恶劣完全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凡是正常人相信都无法忍受,但陆韩啸却仍直挺挺的站在屋里,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他到底有没有骨气?他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勉勉强强算得上是邻居,但也不足以构成他自愿充当出气包的理由啊!
  她任性的蜷缩在沙发里,哭得肝肠寸断,就是不去理他。约莫数分钟后,一只拿着面纸盒子的手伸到乐雨欣眼前,她的视线油面纸盒缓缓移向他的脸,单纯的如同她第一次见到他那般。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乐雨欣不禁问。
  “我只希望能使你快乐,虽然我做得很差劲,连你讨厌玫瑰花这点小事都不晓得。”他沮丧的垂下头。
  “你是不是想和我?”她开门见山的问,他突如其来的话,只有呆愣的份。
  “喜欢就承认,遮遮掩掩的算什么?”她用激将法,他终于鼓起勇气点头。
  乐雨欣专注的望着他,内心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对她而言,那是一段遥远的年代,她甚至忘了当时的自己做过哪些事情。他究竟喜欢她什么?美丽的容颜?曼妙的身材?成熟的女人味?恐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吧!
  “你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哭吗?”
  陆韩啸实在不会察言观色,好不容易将他赶出自己脑袋几秒钟,这下又让他勾回来了。
  乐雨欣拉他坐在自己旁边,身子一放软,她整个人倒进他怀中,几乎是同时的,她感觉他微微发颤。
  乐雨欣将鼻息固定在他热烫的肩窝。嗅着他那属于香皂的洁净味道,透过薄薄的体恤,他的急促心跳,小手却结实的胸膛,皆收进她平贴着他的手掌心。
  除了掩盖不住的紧张,陆韩啸僵硬的四肢比起那木头人好不了多少,甚至当乐雨欣吻她时,他还像被点穴似的保持不动。
  “不喜欢我问你?”她略带娇气,懒洋洋的询问。
  乐雨欣轻笑一声,抬起他的手放在她腰际,她则反手搂住他脖子,对准他的唇深深吻下去。
  坦白说,她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寻找安慰?或是想借由陆韩啸对她的迷恋,重新肯定被爱的价值?然而,她又怎能利用他呢?难道他只能惨栽在她这个图谋不轨的女人手里。
  她若还有良知,就该适可而止,但陆韩啸本能的越演越烈,这时仍是教人失望的。
  她耐心引导,教授他如何满足一个女人的诀窍,将她激昂的灵魂带到最高点,他精力旺盛的冲击,以排山倒海之势朝他席卷而来。
  一颗颗污珠由上滴落在她双唇,乐雨欣尝到那股咸味,瞬间,陆韩啸的人如汗珠般,融入她生命中永远难抹成的痕迹。她似乎看见阳台上吊挂的干燥玫瑰,片片褐色花瓣正在风间飞舞。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这种事你情我愿,后果也要由双方各自分担,或许,她不该低估他的应变能力,找个时间,她得好好跟他谈一谈。
  她拉高被子捂住嘴偷笑,搞了半天,到底谁是男谁是女啊!她就像夺取黄花闺女的少年,正因麻烦而苦恼不已。
  “你笑什么?”陆韩啸的声音冷不防响了起来,着卖吓了她一跳。她转身看见他明亮的黑眸闪着浓浓爱意——完蛋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万一被玫瑰刺伤,应该先止血?还是先消毒?”
  他照例听不懂她的话。不过,他总会有懂的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乐雨欣觉得今晚的夜色透着凑美,也因为陆韩啸的举动显得格外突兀。
  “雨欣,我们在一起多久了,”陆韩啸十分平静的伸出手掌,展开的手里,有一个精致细巧的宝石盒子。
  “我真的很渴望为你的将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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