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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信鸽
  乐雨欣吻着陆韩啸,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温柔的亲吻着。
  屋内因为窗帘拉上的关系,就像黑夜一般。桌上的百合花在房间蠢蠢欲动,淡雅的花香缠绕在他们的周围,像一缕缕漂游的情思。
  “乐雨欣。”
  陆韩啸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乐雨欣,那充满着柔情的眼光,好像在告诉她,他仅爱她一个人般。
  陆韩啸一直捧着乐雨欣的手,亲吻着她的每一个根手指。
  “我怕,韩啸。”
  乐雨欣的声音贴在陆韩啸的脸上,陆韩啸的身子几乎是和她贴在一起。陆韩啸让她感到稳定,至少在这一刻是。
  陆韩啸的鼻息烘热了乐雨欣的耳根,他的手轻轻的掀开了她的风衣裙摆。
  乐雨欣一昏眩了,她整个人急促的喘着,她跳到陆韩啸的身上,双脚勾住了他的大腿,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张开,张开。
  乐雨欣吆喝他缠绵,用尽全身的感情,把最美的一次镶在陆韩啸的记忆里面。她闭上眼睛顺着他的动作,像猫一样拱在他的身子,一股暖气包裹着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乐雨欣觉得自己像云一样,轻轻的被托了起来,渐渐升腾。
  “韩啸。”乐儿雨欣从他的身上翻了下来,她的脚压在他那结实的腹部上,她握住陆韩啸的手。
  “我要和你分手。”她哽咽的说。
  陆韩啸心疼着乐雨欣的哽咽,他是个很容易被女人泪水软化的男人,对恩琪或对她都一样。
  陆韩啸不住的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他的手在她的脸颊轻轻的碰触,他没给乐雨欣任何的承诺。
  乐雨欣有一种失落的情绪。
  她刚才被情绪淹没的理性又渐渐苏醒。她从陆韩啸的身上跳了下来,眼神流露强烈的失望。
  她穿好了衣服,从风衣的口袋拿出一包烟。
  乐雨欣狠狠的抽一口烟,一朵细小的白云从她的口中呼出,挡住了她的脸,她不想让陆韩啸看清她脸上的失望。
  但陆韩啸还是看得见的。
  为了恩琪,他让乐雨欣。开始学会了抽烟,却也开始在她那爽朗的笑声中加进了忧郁,这是他一直很愧疚的。
  他知道乐雨欣想要什么,可是,她想要的他给不起,因为他一点都不想辜负恩琪。
  这是乐雨欣和他在一起后,他就概述过她的。他从一开始就不想掩饰真相。他能够有今天,有一半是恩琪帮忙的,当初如果不是恩琪把他带来酒吧,他现在可能还是在街头弹吉他的流浪艺人。
  他不可以在有成就时弃她而去。
  “走吧!”乐雨欣,抽了最后一口烟,她抽烟的姿态很迷人,陆韩啸紧紧的盯着她看,觉得烟是他的吻,在乐雨欣,的两唇间彼她紧紧的吸着。
  陆韩啸忽然乐雨欣,离开了酒吧,乐雨欣的手让他紧紧的牵着,一个阶梯一二阶梯的慢慢走下来。
  出了酒吧,一阵春天的凉风迎面而来。他们又顺着斜坡走着,才走两步就碰见了恩琪。
  那时,他们的手是紧紧的牵着。
  陆韩啸很快放下了手,他向前,原本拉住乐雨欣的手,立即握在了恩琪的手上。
  “你回来了?”恩琪从陆韩啸的口中知道乐雨欣去南丫岛。
  “刚到。”乐雨欣对恩琪苦笑,她的眼睛看着陆韩啸,“我先走了。”
  她含着泪离开他们,背挺得很直。
  陆韩啸看见她拦了一辆出租汽车消失在他的目光下。
  “你去码头接她?”恩琪问陆韩啸,脑中还映着他们拉手的一幕。
  陆韩啸点头。
  他和恩琪沉默地穿过街道,走回他们共同的楼层。恩琪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为什么不发脾气呢?
  她还没有发现陆韩啸和乐雨欣在一起,不是这样的。她很爱笑,活泼又热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她觉得自己随时可以离开陆韩啸。因为她始终认为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一种习惯,习惯可以改,所以她也可以离开陆韩啸。
  她不知道原来她的习惯也有改不掉的时候,她太骄傲了,所以她有满满的自信,怎样都没有想到陆韩啸会和乐雨欣相爱。
  现在,她才知道她并不是那么潇洒的,尤其是爱情这件事,她变得很多心而不快乐。
  原来,男人是可以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得没头没脑的,就像等候一个男人这样一件对她来说不可思议的事,现在她却这样做了。
  原来,让女人潇洒的是男人,让女人牵挂的也是男人。
  她不想做个牵挂男人的女人,所以她很痛苦,尤其是今天早上,当她醒来却发现陆韩啸不在时的那种心情。
  她真的很厌恶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沦落到需要窥视男人生活的女人。
  她一点点都不希望自己强要一个男人为她留下来,客是她又那么害怕陆韩啸从此离开她。
  陆韩啸拿出了钥匙开了门,像个居家的好男人,以前恩琪很习惯这样,认为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没什么特别的。
  现在,不管是陆韩啸或者她,将可能不在一起共用着同一把的钥匙,打开属于他们的家,恩琪开始感到颓丧。
  大卫跳到陆韩啸的身上,他蹲下来和它玩了一阵子。大卫是他和恩琪认识一周年买回来的狗。
  恩琪想,如果他们分手了,谁该是大卫的主人呢?
  她走向卧房打开窗口,卧房的窗口正对着音乐室。陆韩啸经常在音乐室熬夜写稿到天亮时,恩琪会写一张字条,问他睡得可好?
  还有他过来喝一杯咖啡。
  为他传送字条的是NADLA。
  NADLA是一只小信鸽,是陆韩啸买来送她的。现在它是她和陆韩啸的信鸽。
  今天早上醒来,她让信鸽为她送去了字条过去,她问陆韩啸是不是要喝蛋蜜汁,最近迷上了蛋蜜汁。
  信鸽飞了过去,她看见它在屋内飞了一圈又把字条给带回来了,她想到了是乐雨欣在那儿。
  她猜陆韩消失去码头接她的。她很难过,本来她想去码头,后来忍了下来,一直到她看见了音乐室的窗帘拉了下来。
  陆韩啸向来是不拉窗帘的。
  恩琪闷地摔坏了一只传传呼机,出门时,她把传呼机捡起来收到抽屉,没有流泪,只觉得胸口沉闷。
  扑扑扑。
  信鸽从窗台飞了进来,它飞到恩琪的肩膀上,早上的那张字条还悬挂在它的脚爪。
  “给你的。”恩琪抓起了信鸽,让它飞向陆韩啸。
  陆韩啸打开字条,伸出手一把拥住恩琪。她让他愧疚。虽然她没有掉一滴泪,可是仍然教他愧疚。
  他们曾有一段共苦的过去,这段过去,不是乐雨欣,那强烈的心情可以取代的。
  乐雨欣是杯烈酒。
  而恩琪是杯烈酒。
  而恩琪是加入了两滴柠檬汁的白开水。
  不管是烈酒或是加了柠檬汁的白开水,他都依恋,他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爱情。
  他无法在这连个人之间作抉择,这也就是为什么乐雨欣,从南丫岛回来后,他仍然无法给她答案的原因。
  信鸽在他的肩上飞了起来,飞到窗口,恩琪的视线随着信鸽落在对街陆韩啸的工作室的窗台。
  她觉得那关着的窗户很刺眼,它会让她猜测也许陆韩啸和乐雨欣早上就在工作室里有那张她和陆韩啸睡过的床缠绵过。
  她忍不住的说,“你的窗口的帘子从来不拉上的。”
  她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明显,但陆韩啸但陆韩啸假装不知道,“昨夜夜雾太浓,怕像云一样飘进来的雾气弄湿了琴键,所以我才拉上了窗帘。”陆韩啸第二次在她面前撒谎,第一次是早上,他留下字条说他到附近散步。
  很可惜,他3的谎言都被自己给搓破了。
  恩琪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昨晚他上床时,恩琪就睡了,所以他脖子上的吻痕不是恩琪的。
  恩琪破了陆韩啸的一切么是她却一言不发。
  她心中升起了一首歌,那一首歌是陆韩啸和她的最爱。
  恩琪心里嫉妒她天真的以为陆韩啸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且当她知道陆韩啸和乐雨欣,在一起后,她还是像鸵鸟的逃避去承认这个问题。
  她不想失去自尊。
  如果她去承认她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那代表她输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宁愿先舍弃这份爱情。
  至少她先离开,显得有自尊多了。
  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脑子就有许多反反复复的相左的,矛盾的看法,会有这么多反反复复不同的想法,那都是因为自己太爱陆韩啸。
  这种爱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她真希望自己能够像曾对乐雨欣说的那样,习惯可以改变的,因此她也可以爱上另一个人。
  事实上考验来了她根本无法放弃爱陆韩啸的习惯。因为这样她显得很颓丧。
  恩琪把脸伏在陆韩啸的肩上,她吻着陆韩啸的耳朵,伸手去解陆韩啸的扣子,她和乐雨欣一样,都想倾尽所有的爱去爱他。
  并且留住他。
  陆韩啸抱住她,心里不觉又想起了乐雨欣,她们两个影子不断的在他眼前交错,恩琪头发的香味和乐雨欣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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