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雨欣在她的梦中出现一对比翼翔飞的翠绿色的鸟,她找过鸟类百科,才知道常在她梦中出现的是爱情鸟。
她不好意思对才见面一次的YOKO说,因此只说出现在梦中的鸟有翠绿色的羽毛。
“爱情鸟!”YOKO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在乐雨欣的眼中沾着一份了解,好像他懂得她一般。
她随即也笑了起来。她的笑也让YOKO感到舒适和快乐。他和她并肩的在这占地广大的京都走了一圈,YOKO并且帮她拍了不少照片。
唯一合照的一张在是学校门口的时钟塔前,拍完了这张照片。分离的情绪,像一场骤雨般罩住了两人的心。这时YOKO的手已经自然牵住了乐雨欣的手,不晓得从何时开始,他和她的手像连体婴儿一样,紧紧相惜,一点都没有分开的意思。
“你住哪里?”说着话时,YOKO右手握住乐雨欣的左手,把乐雨欣的右手包在他的手掌心中。
乐雨欣从背包掏出了一张旅馆的名片,那是在新干线和京都火车站对面的NEWMYOKO。
“很凑巧,我也在那订了房。”这凑巧,又把他们拉近了一步,YOKO满心欢喜。
“怎么可能?”乐雨欣心头虽然也掠过一抹惊喜,但,她还不至于被短暂的相会而冲昏了头。
“你看我像会骗人的吗?”yoko看着乐雨欣那双如同湖镜般,清澈又像含着泪水的眼睛,微笑的问。
乐雨欣顽皮的微偏着头,像小女孩一样的天真,从她薄薄的外套里头,掏出了一只挂在胸前的哨子说:“我不爱你。”
她的模样就如同小学的小朋友,因为害怕坏人,而带了哨子防身般,YOKO被她逗了大笑起来。
乐雨欣也笑了。她的笑有点含羞,但本质又让人有种清爽又开心的感觉,YOKO同时也发现她是个爱笑的女孩。
才一个短暂的下午,她已经笑过好几次了,他突然想,人生如果有一个伴侣能够天天带来笑声,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那种感觉好比什么呢?YOKO被她逗了大笑起来。
乐雨欣也笑了。她的笑意有点含羞,但本质上又让人有种清爽又开心的感觉,YOKO同时也发现她是个爱笑的女人。
才一个短暂的下午,她已经笑过好多次了,他突然想,人生如果有一个伴侣能够天天带来笑声,那么一件那么多么幸福的事。
那种感觉好比什么呢?YOKO想到了鸟。
一种花叫天堂鸟,听说那是一种象征着比翼双飞的爱情花,通常在婚礼上,喜欢用天堂鸟布置装饰。
有一本非常有名的名著叫《刺鸟》,它们一生只歌唱一次,为了让自己发出这生最美的歌声,刺鸟终生追求带刺的树。
故事中的主角,不计代价的寻找着这棵带刺的爱情树,并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
他问乐雨欣,“你读过刺鸟这个故事?”
“唯有经过最深沉的痛楚,才能换取最美好的爱情。”乐雨欣无意炫耀她曾用心读过的书,而是很自然的背出这句曾经一度在她生命中,有过感同身受而烙印在她脑子的句子。
出了京都大学,YOKO带乐雨欣大旁一家有名的Hi-Lite屋,这是校园餐厅,京大师生常光临的评价餐厅。
YOKO选择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问乐雨欣,“你真的认为一定要经过深沉的痛苦,才能换取最美好的爱情?”
乐雨欣又给他一个淡淡的笑,这笑不同于刚才的笑,这次挂在她脸上的笑,有一抹忧郁。
难道她曾有过一段苦恋?YOKO想起乐雨欣说过,她曾在大学时恋上一个五十岁教授的事。
现在,她还爱他?YOKO又不自禁自问。在爱情上,三十岁的他曾有两次的经历。
只是这两次爱情都是滑铁卢战役,女孩子都先离开他,他也不懂为什么,那时医学功课很繁重,或许是他没多余的时间陪她们,他才会失恋吧!
“只有这样替自己的失恋做解释,才能释怀,不然真是苦闷。”YOKO不明了自己为什么和乐雨欣谈起了他的两次恋情。
“那时你会很痛苦吗?”乐雨欣问他。
“也说不上来。”
“所以你的爱不够深。”
“或许吧!”
“所以你体会不出只有经过深沉的痛苦,才能换取最美好的爱情感觉。”乐雨欣看他,然后又把眼垂下。
YOKO在她把眼垂下的刹那,发现她的眼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像窗外那片樱花行道的粉色光芒。
她的爱情是那样的无邪,一哥哥女人爱上的一个足以当她父亲的教授,而这糊涂的教授,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有一个像小天使般的女孩在热恋着他。
这份不被了解的爱情,她背的真的好辛苦,可是却又是那样的唯美,这样有点悲剧性的爱情,只有在天真的女孩身上才会发生吧!
YOKO想起了在他读初中时,读过的一篇小说“一位陌生女子的来信”,那是描述一位女孩,在她很小的时候,偷偷的恋上了新搬来的一位作家邻居。
她爱他,一直到她从小女孩到少女,到了她成了一位成熟的女人,这位男人却始终不知道有一位女孩这样痴心的爱着他。
没想到,他也遇见了这样的一个女孩,他很想了解乐雨欣现在和她暗恋的教授有没有结果。
“他移民了。”文玲说“教授始终不认识我。”
一时间,YOKO深感困惑,不知如何回答。
“我只是一只单飞的鸟,在无望的天空寻找我的方向。”
乐雨欣的声音很飘忽,像条水蛇般谴倦着,带着一种会让YOKO想要放纵自己思想的勾引。
乐雨欣如果发现她可以带给他这么大的冲击时,她会怎么想?YOKO突然好希望自己可以变成一只爱情鸟。一只可以在天空中,寻着乐雨欣的阴影而和她齐飞的爱情鸟。同时的,他又希望自己可以替乐雨欣建巢。他要帮她建立一个巢,当她飞累时,至少有一个家可停歇。思及此,他忍不住的笑起来。
“为什么笑?”乐雨欣问他。
“我在想......”YOKO注视着乐雨欣。
乐雨欣爱他,她有点着急。
“如果我是另一只爱情鸟,可否寻着你梦中的声音去寻你。”他又继续说:“如果我是另一只爱情鸟,我要建立一个巢,让和我并飞的另一只爱情鸟放心去单飞,飞累了,还有一个温暖的巢在等她。”
听着YOKO的梦想,千百种滋味窜上乐雨欣的心上。如果她是另外一只和YOKO齐飞的爱情鸟,即将多奇妙。
她的视线忍不住的落在他的手掌上,一只爱情鸟,一只建巢的手,乐雨欣想,这大概是短暂又浪漫的旅游恋情吧!
在旅行途中,人的爱情总会是在最美丽的角度定格,终究不能相守的爱情最让人怀念。
乐雨欣计划在京都停留四天,第四天的早晨,YOKO和她无目的的一起走在市区,路经一处公园,乐雨欣说她想看天鹅。
“好吗?”在樱花树下她问YOKO,像一位被宠爱的女孩在对她的情人撒娇般。
“当然好。”YOKO欢喜的宠她说。
公园内部懂事中国式的建筑,野鸭和天鹅,悠闲又安适的在水上栖息着,湖畔有人在喂鲤鱼。
“它们的爱情好安静。”乐雨欣轻声的说,唯恐打扰正勾劲拥吻的天鹅般。
“一种可以追寻的美丽。”YOKO温柔的凝望着乐雨欣,他是话中有话,不明显但却教人听得懂。
乐雨欣把带来的面包撕了一角,借着喂鱼的动作,掩饰着内心的慌张,想到再三个小时就要分手,她升起了依依不舍之情。
湖中的鲤鱼群聚一角,张着大嘴,跳跃着争先恐后的吃着乐雨欣丢下的面包屑,喂完了鱼,乐雨欣靠着湖边的樱花树村和YOKO面对面。
一阵风轻轻的吹过来,几朵樱花悄悄落在乐雨欣的头上,YOKO靠了过去,他拿下了乐雨欣发上的樱瓣,才刚拿下,樱瓣又乐雨欣整个人浴在樱瓣下,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YOKO在对她说:“为我再多留一天。”
树下,她的影子和YOKO的身影重叠,她微微偏着头,正犹豫着YOKO对她的恳求。
“好不好?”YOKO贴近她又问。
“嗯!”乐雨欣垂下眼,她的睫毛投射在脸庞上,回避着YOKO。
一只绿色的毛毛虫从树干上慢慢滑下,“毛毛虫!”YOKO顺手把乐雨欣揽进怀里,他以为女人都怕毛毛虫。
“我不怕,毛毛虫会变蝴蝶。”她心想,我更怕是你的吻。
但她没有说出口,而这时YOKO的吻已经落下,像樱花一样抚过她的唇。
停留在京都的最后一个晚上,YOKO又带着乐雨欣回到了京都大学,他指着钟楼旁的一排樱花树,“我可以和你定个约定?我们每年的这个时候在这相会。”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誓约啊,乐雨欣凝视着YOKO,“一定。”乐雨欣说一定的时候那种表情是那样的认真,认真的教人不敢违背。
现在,乐雨欣来了。
这是她回来京都大学的第三次。夜晚的京都大学的樱花别与白天的樱花,花海在灯影的照射下,像一个不实际的梦。
恍恍惚惚,像YOKO当年对她的誓约,一点都不其实,可是又明明白白的长在这里。
第五十一章 日本浪漫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