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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陆韩啸的情妇
  但就在乐雨欣眼见一切逐渐步上轨道,准备退居幕后的时候,四年前那场车祸残酷的夺去了她自认幸福完美的生活,更为不堪的是,陆韩啸的丧生,更让一个可怕的真相浮上屋面,所有包藏在黑暗丑陋中的谎言,在乐雨欣还来不及伤痛,便将她猛力推入万丈深渊中。
  陆韩啸满身鲜血的卡在扭曲的驾驶座上,身边那名美艳动人的女子被撞得几无人形,在登辉大遭夜色里疾驶的两人,应是准备前往他们淡水的幽秘香单中肆意温存。
  而陆韩啸同情妇早已半公开化的交往长连五年之久,也就是说,当乐雨欣竭尽心力的为事业怕;披荆斩棘的时候,陆韩啸口中难缠客户的应酬,便是这位让他欲火中烧的情妇,所设下的温柔乡。
  妻子永远都是最后知情的,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眼中那个实在可靠的丈夫,竟然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甚至打算将身故受益人及继承人改为情妇名下。
  受到双重打击的乐雨欣,终于明白自以为拥有的美满,原来只是可笑IDE假象。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乐雨欣承接了公司,也承接了大笔保险赔偿金及债务。她独力让公司拥有目前的局面,无畏众人讪笑。
  先下商场女强人的乐雨欣,早在四年前的那场车祸中,对那女感情彻底死心,又怎么会傻得屈服在这场如游戏般恋情呢?
  日子再度恢复以往的平静,案头的花已近一周没有再出现,乐雨欣说服自己去相信陆韩啸已丧失的勇气,或是他只是有意施展欲擒故纵的伎俩,乐雨欣尽力不去揣想任何可能。
  偶尔秘书看人眼里,她深刻的感受到,表面上坚强自主的乐雨欣纵使口中宣称自己尚未恋爱,恐怕也已心动,只是难堪的过往使她却步。
  同时在梁秘书还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时,陆韩啸便抢先一步,他尾随不知情的乐雨欣回家。
  卸下一身配合身份的套装,乐雨欣用手揉压劲部,放松全身的肌肉,准备沐浴。
  突然门铃大作,乐雨欣不耐烦的望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九点多,还有谁这么唐突的上门拜访?身着薄纱睡衣的乐雨欣站在落地窗户边向外探看,院子外熹微的路灯,朦胧的映照着陆韩啸孤单的身影。
  乐雨欣的心狂猛的跳动着,低声自问:“他怎么,怎么还来呢?”虽然她的内心百般挣扎,但是由于房子灯火通明,不去理会他未免显得失礼。
  乐雨欣匆忙推开厅门,穿越窄小的庭院,为他开启大门。映入眼帘的陆韩啸憔悴却掩不住欣喜的脸庞,自顾自地低喃道:“热情与不安正在狂烈地燃烧!”
  “这么晚有事吗?”难不成她心里也在渴望接纳他吗?她掩住自己单薄的衣领,定睛瞅着他。
  “不这么晚见不到你。”陆韩啸道歉,“那么,我是打动了你,还是让你更厌恶了?”他仓皇的望着她。
  乐雨欣微微思忖了会儿,微欠身子,“进来坐一会儿吧!”喜形于色的陆韩啸紧服着她的脚步。一进入客厅,陆韩啸显然被偌大的空间和富丽堂皇的布置震住,他嘲弄的神色又露了出来,“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寂寞吗?”
  乐雨欣冷静的摇摇头,“习惯了。咖啡还是茶?”陆韩啸选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随意!”他明白她是个难缠的对手,却又禁不住为她着迷,他从未没有想过,乐雨欣难掩的淡淡哀伤,竟然会让自己深深陷入,他一心想要探个究竟。
  “我也以为我自己会放弃。”迅速沏了一杯乌龙给陆韩啸,“我已经放弃你了。”乐雨欣淡淡的说道。
  “我也以为我自己会放弃。”陆韩啸自嘲的摇摇头,“但是我的脑海里”无时无刻都是你的影子。他抬起眼眸,深深的击进乐雨欣脆弱的灵魂。
  “你很清楚,我们不适合的。”乐雨欣刻意避开他炽热的目光,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感情的波浪。
  “是吗?这世界上又有多少情侣是真正适合对方的呢?”陆韩啸仍执着望着她,“是因为我的年龄?还是我的地位配不上你这种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呢?”他的话语刺得乐雨欣疼痛难忍。
  “你很清楚。”乐雨欣尝试想劝退他的攻势。
  “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知道真爱难求,好歹你也该我们试一试!”陆韩啸突然激动起来,手中的茶水险些泼洒出来。
  乐雨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你了解我多少?要如何试?我已经老得没有力气疗伤,禁不起犯错。”她老实在回答。
  “我是不了解你,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他颓丧的语气突然转为深情,“你,你真的好美!”他神情涣散的盯着眼前哀怨的乐雨欣,兴起一股强烈想保护她的渴望,他明白,乐雨欣所有的冷漠与高傲,都是她的保护色。
  闻言,乐雨欣别过脸去,不发一言。她的意志正在逐渐瓦解,为什么她不能去接受一个为爱痴狂的年轻男子呢?
  陆韩啸轻声的走近她,用着膜拜女神的神情,轻轻拉起她的手,凑近唇边吻着,乐雨欣正想抗拒,她的唇已经被陆韩啸结实的占有,他互缓互急的吻住乐雨欣抖动的唇瓣,贪婪的吻着,他要让乐雨欣沉睡的热情苏醒,而她的视线亦逐渐模糊江雾,几乎沉醉在他蛮横的吻里。
  他的吻既深且长,他有信心这一吻足以改变一切,先不论这招卑鄙,只要能稍稍融化乐雨欣那颗冰冷的心,都是值得。
  缠绵的情意油双唇获得,乐雨欣几乎要投降在他所布的柔情网中,直到陆韩啸的大手轻柔的攀上她胸前的浑圆坚挺,乐雨欣仿似全身触电死命推开他,她的双颊涨红,胸脯急剧地起伏,失去理智地喊着,“请你马上离开!”
  自知理亏的陆韩啸狼狈沮丧的望着她,他知道这是一着险棋,“对不起,是我不对!”他不舍地看着转过身去的乐雨欣,才静默的走出门口。
  乐雨欣的双颊早已布满悔恨交加的泪水。
  乐雨欣一夜无眠到天明,脑中充盈的全是陆韩啸吻着她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逃不开丈夫所施的魔咒,还是躲不掉宿命,为什么她不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第二天夜里,陆韩啸仍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乐雨欣迎进他,两人佯装无事,淡淡地聊些话,陆韩啸是礼貌而热切。总之着是个开始,夜里会见成为他们之间一件约定的默契。
  偶尔陆韩啸刚会看点杂志或电视节目,让乐雨欣去处理未了的文件,有时陆韩啸带来些相本和书籍与乐雨欣共赏,她逐渐放松戒备,有时兴起还会煮点拿手的皮蛋瘦肉粥,玉米浓汤,两人边聊边吃,交换一天的喜怒哀乐。
  但一切都是发乎情止于礼,两人绝口避谈那夜的事,陆韩啸安分守时的在十二点前离开,像个多年老朋友。
  就这样,乐雨欣的生活显现出了多彩,她在陆韩啸的身上看到了活力,也见到不同于职场的淳朴,她自私的想着,这样的日子满足而快乐,她不需担负任何挫折与失败,也不需恐惧陆韩啸的背叛。
  梁秘书也约略知悉陆韩啸的事,基于关怀,她会有意无意的提醒乐雨欣,“我看陆先生人不错,你还在顾虑什么?你难道不希望让自己活得快乐吗?”
  “我看你和他倒满适合的,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乐雨欣并不正面回答。
  但梁秘书还是抑止不下好奇心,追问:“难道他真的无所求吗?”
  “他的表现是这样没错。”乐雨欣坦然的回答。
  看着两人毫无进展,梁秘书开始疑神疑鬼,“他会不会是贪图董事长的财富呀?”
  乐雨欣杏眼一瞪,又恼又笑的说:“有这么容易吗?我会那么笨吗?以后不让他来就是了,省得你担心。”
  其实这也是乐雨欣最担忧的一点,连自己最爱亲的丈夫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骗过她,还论一个她几乎已经爱上的男子,能不盲目吗?如果他真的意图巴上有钱有势的老女人,就太工于心计的不像那个晴朗坦率的陆韩啸了。
  这也是乐雨欣迟迟不敢接纳他的缘故,即使有时发觉陆韩啸强自克制住自己,乐雨欣不敢心软,一方面自己已经近五年没有再与男人接触,她深怕自己会失去理智。
  直至那一晚,已经十一点,乐雨欣尚未见到陆韩啸,她开始紧张,一向他都没九点半前便到,将近一年的习惯,从来未曾缺席,如果真的有事,他也该来个电话通报一声。乐雨欣心急如焚中,惊觉自己的情感已然沦陷,但陆韩啸究竟是全然放弃或是出了什么事?
  这一想,乐雨欣益发心慌,想起丈夫那夜近凌晨三点的事,她不禁浑身颤抖,急迫地打电话,无奈家里的电话是答录机,陆韩啸的手此时此刻又收不到讯息,完全无法掌握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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