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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表妹怀孕
  “好,对了大表哥,我这次演一个女仆的角色,台词只有一句:“是的,太太。可是,好紧张喔!”路童说话的每一个音阶,都是一种兴奋的颤音。
  “别担心,你会表现得很好。”陆韩啸为她打气,“还有,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我担心你这个小女孩一忙起来就忘了吃喝。
  挂上电话,他在电话旁坐了很久,脑海中一直回味着路童的话语。想象着路童上合演出的情景,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笑容。
  迷迷糊糊睡个午觉,急促的电铃声响起,拿起对讲机:“表哥,是我。”路童的声音从一楼直穿五楼。
  开了门半天没见上来,到阳台探头一看,路童和一个绑着马尾的男孩在讲话,临别,那男孩捧着路童的脸吻了一下。
  看见那一幕,他的心仿佛被针戳了一下,无由地痛了起来。
  我的路童跟那个绑马尾的男孩……亲吻!
  “表哥我来了。”整个楼梯间响起路童和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他脸色沉沉地坐在客厅,盯着一进门欢天喜地,满面春风的她。
  “楼下那个扎马尾的男孩是谁?”
  “你是说阿伟?他是我们剧团的同事,长得很帅吧?而且演技一流的喔!”
  “你跟他很好?”陆韩啸盯着她,审问似的。
  “嗯!阿伟他喜欢我,将喜悦写在脸上,他心中的妒忌,却无处发泄。”
  “路童你还小,不要乱教朋友。”他只能以兄长的身份来提醒她。
  “我知道啦!”
  “知道?我担心你被爱情冲昏了头。”
  “不会啦!”她勾着陆韩啸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表哥,你真好,真的好疼我喔!我有爸爸妈妈疼,又有表哥疼,真的好幸福。”
  “对了,你爸妈要你打通电话回家。别一出门就忘了爸妈了。”
  “嗯!现在就做。”
  路童拿着话筒,拨通电话,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陆韩啸望着她,满脑子却是刚刚那一幕,那个绑马尾的男孩,捧着她的脸,忘情地亲吻。
  像旋风一般,路童来了,又走了。这一走,又是三个月,打电话过来,一会儿人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而他,依旧在教室,研究室和这栋没有爱情滋润的豪宅里穿梭来回。
  单调的日子里,他总会想起她,路童,这个小鬼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一天夜里,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次见面,他着实吓了一跳,她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
  “怎么了路童?”陆韩啸把她拉进门。
  她一言不发,低着头开始哭泣。
  “路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焦虑和担心。
  “怎么办呢?”路童颤抖着身子,“表哥,我该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快说啊!”直觉告诉他是感情上的问题。
  “我……怀孕了,表哥,怎么办?爸妈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路童一脸惨白的哭了起来。
  “路童,别慌。告诉我他是谁?”脑海中闪过一张脸,一张扎马尾的脸。
  “阿伟,是吗?”
  路童点点头。
  “那个混蛋,他人在哪里?带我去找他。”陆韩啸愤怒极了,拉着路童的手,“我跟他算这笔账。”
  陆韩啸真恨不得宰了那个小子,他全心全意呵护着路童,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和伤害,没想到,竟然糟蹋在他手里。
  “不要啦!表哥。”路童试图挣脱他的手。“不要?那你想怎样?当未婚妈妈?路童,你脑袋清楚一点好吗?”陆韩啸愤怒地呵斥她。
  有始以来,他不曾对路童呵斥过,连她的要求都不忍拒绝,但是,今天他不能任事情就这样发生,就这么哑巴吃黄连,算了?
  “算了……”路童捂着脸,蹲下身子哭得很伤心。
  他发现路童似乎被他吓到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谴责。他软化口气,蹲下身子,抱着路童。
  “路童,别怕,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他们去找他,看他怎么说再决定怎么办。好吗?”
  路童抬起一张哭花的脸,一只汪汪混眼望着他。
  “你相信表哥吗?”陆韩啸握着她的双肩,给她一份很坚定的力量。
  “嗯!”她点点头。
  隔天一早,开着车带着路童,穿梭台北街头。他的心,其实十分纷乱,别的事他以冷静分析处理。路童被欺负,这口气他怎么也忍不下来。
  来到剧院办公室楼下,陆韩啸让路童在车上等他,他直接按了对讲机把阿伟找出来。他看见远处的路童坐在车上,立刻知道怎么回事。
  “阿伟,路童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陆韩啸开门见山。
  “我……”他脸色有些慌张,“这种事情。怎么说……”
  “怎么办?”陆韩啸盯着他。“我想知道你打算呢怎么办?”
  “我不可能结婚。”他也直截了当的说。
  “那路童肚子里的孩子呢?”
  “孩子?”他吸了一口气,“女孩子跟男人发生性关系就可能会怀孕。所以,路童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肯定就是我的?”他刷起赖来。
  陆韩啸一听怒火中烧,抓住他的衣领,“你这个混蛋,想赖账?”
  他一听倚直气坏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被这冷不防的一击,跌坐在地上,嘴角渗出血水,他自顾地爬了起来,也出拳反击。
  路童看见他们打了起来,立刻跑过来。“不要打了!”路童架开他们。
  他却怎么也不肯轻易放过那小子,一个空档,他又在那小子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许多路人看见他们打架,纷纷围观。
  路童拉着他,祈求似的说:“表哥,求求你,算了。就算打死他也没有用,再闹下去只是笑话。留给我一点呢尊严好吗?”
  望着路童满脸的混水,他心如刀绞,搂着路童,安慰她:“没事,表哥会为你安排一切。”
  离开剧团时,他对那个不负责任的小子说:“今天所发生的事你心里最清楚,就算路童放了你,你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老天会惩罚你的。”
  回到住处,路童一直很沉默。他知道,此刻多余的言语并不能安慰路童受伤的心,只有陪着她静静地坐着。
  “我想拿掉孩子。”
  “拿掉孩子?不行,那会伤害你的身体。”他阻止她做这样的事。
  “可是,我该怎么办?”路童无助地哭了起来。
  “路童,有我。我来照顾你,我愿意当孩子的干爸爸。”
  路童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听我说路童,我绝不是此刻才决定这么做,只因为你喊我表哥。”
  “表哥……”路童望着他,她的神情有一份莫名的感动。
  “路童,我一心一意呵护你,怕你受到一点伤害。发生这样的事我感到内疚,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路童望着他,终于破涕为笑。
  又是一个湿冷的雨天,真烦!乐雨欣心想。
  年轻的她,眉字之间有种不适合她年龄的轻愁,她开了一瓶母亲从山上寄来的腌梅子,不知道是今年气候不好,还是邮寄的时间太长,梅子吃起来略带苦涩。
  她想起去年此时,她总觉得自己像一颗渍过久的青梅,酸酸苦苦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
  母亲说,今天的梅花开得好,满山遍野都是一片红红白白的美丽花朵,但是,早春一场雷雨,把花都打得稀稀疏疏的,不过收成还好,现在山上常有一些采梅的人,只是天气不怎么稳定就是了。
  乐雨欣开始怀念起居住在山上的日子,那时候,即使是雨季,都有一种饶富诗意的美,她想到她们家在山上的果园,有梨树,苹果树,那时的她像一个快乐的山林仙子。
  乐雨欣在窗户的玻璃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写上陆,韩,啸,镐……
  她想起她的另一半,那个为了表妹与她冷战的男子,他有一半的外国血统,有北国民族的白皙肌肤,秀气的五官深刻俊美。
  乐雨欣给他当秘书负责画一些广告文宣。陆韩啸总会利用上班的空档,溜到她身边,问她今天好不好。
  有时候和她说说笑笑,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充满爱意的看着她。他常给乐雨欣一些小礼物,一小盒巧克力。他常给乐雨欣一些小礼物,一小盒巧克力,一小包日式蛋卷,或者写着——loveyou的小卡片。
  乐雨欣还记得有一天早上,那天是三月十四听,陆韩啸递给她一束白色的玛格丽特,用生疏的国语说:“小娃娃,我爱你!”
  乐雨欣开心的笑容在脸上洋溢,那天是日本年轻人流行的西方情人节,乐雨欣想到先前自己并没想到做任何表示,她感到有点愧疚。
  当时,她和陆韩啸的感情就是这样,淡淡浅浅纯纯的,很清淡却很甜蜜,那一阵子,乐雨欣每夜都做着与陆韩啸双宿双飞的美梦。
  直到有一天你,那是一个晴朗的星期日早晨,乐雨欣特地烤了饼干,都是她看食谱,试做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杰作。
  一大早,她就去按公司宿舍的电铃,一个同事帮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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