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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康家安被追杀
  “我爱她,我一定能给她带来幸福。”
  “大哥你听我说,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会造成不幸。”康乐儿哀求。
  “我懒得跟你说话。”康家安气急败坏地摔着电话。
  康乐儿手里还持着电话筒,乐雨欣刚好走回座位,她一看到康乐儿欲哭无泪的表情,心知事情不妙了。
  “是康家安打来的?”乐雨欣沉着气问。
  “为什么是他?”康乐儿掩面。
  “问神。”乐雨欣抬睫向天花板望去。
  爱情,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所以在茫茫人海之中她遇见的他,这是千万分之一的机率,更何况那一天是巧合中的巧合,康乐儿失恋,康家安十年来第一次回家睡觉,这应该就叫姻缘一线牵。
  她相信,一切都是爱神的安排。
  包括那朵偶数的红玫瑰。
  “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康乐儿皱起眉头。
  “你忘了吗?就是你失恋喝醉的那一天。”
  “啊!原来害你爱上他的罪魁祸首是我!”
  “你是媒人,我还要谢谢你。”
  “你不该爱上我哥哥,他迟早会离开你的。”
  “康家安不会离开我的,我对他很有信心。”乐雨欣微笑着。
  “雨欣你要理智一点,在我哥哥的世界里,女人都是浓妆艳抹,你的清秀对与他来说,就像新上市的点心,他只是处于好奇而已,一旦他尝过你之后,他就不会要你了。”康乐儿苦口婆心的说。
  “我不信。”乐雨欣拎着皮包冲出办公室。
  康乐儿说的不是真的,乐雨欣一边跑一边劝说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康乐儿说的并无道理,他们是兄妹,两人相处十几年,比起她和他认识只有四个月,相形之下,她不能完全忽略康乐儿所言。
  为了证实心中的疑问,她决定今晚蜕变。
  来到康家安的住处,康家安正和手下在开会,但一见到乐雨欣他便挥了挥手,摒退众人,然后迳自走向吧台,对他有多大的杀伤力。
  乐雨欣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走向康家安,然后投怀送抱似的扑向康家安的胸膛,还差一点把康家安手中的酒液洒在地上。
  “家安,我准备好了。”她怯怯的说。
  “准备什么?”他假装不懂。
  “那个。”她羞红了脸。
  “哪个?”他大声的问。
  “你好坏故意欺负我。”她跺足说道。
  “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惹娘子生气。”他伸手到她的膝盖后,用力一举,将她抱进椭圆形的按摩浴缸中,放热水和香精然后在她的坚持下,享受乐雨欣替他宽衣解带的乐趣。
  两人互相帮对方洗澡,乐雨欣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在花洒冲去两人身上七彩泡沫的同时,她几乎是瘫在康家安的身上,浑身虚软地站不起来,只会从喉咙深处发出娇弱的声音。
  康家安很快地用浴巾拭干两人身上多余的水滴,接着抱着她走向舒适的大床,温柔的前戏,乐雨欣让他独享她未曾公开的秘密,并和他一起共享痛苦和快乐。
  这是乐雨欣的第一次,康家安不想让她承受被撕裂的痛楚,一次就够了,他不是那种自会满足自己的男人,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宁愿等待下一次。
  他拥着她的肩膀宣布的说:“今晚,办完组织交代的最后一件事情我就离开组织。”
  “他们肯放你走吗?”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慌。
  “老规矩,只要我肯自断小指。”他眉不皱眼不眨的说,充分显示出英雄本色。
  “不,我不要你受伤,我不要你流血。”
  “一截小指头换来一辈子的安宁很值得。”
  “我好怕。”她唇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天一早,在火车站等我。”他说的是私奔。
  “好。”为了爱他,她的人生也别无选择。
  “我爱你,而且好爱,好爱。”
  天还未亮,乐雨欣只身站在火车站大门口。
  寒风吹白了她的脸色,但她的眼睛里有一簇熊熊的火光,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希望和幸福,可是随着人潮的出现,她眼中的火光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小小的火苗。
  她的旁边,走来一个夹着早报的男人,大刺刺的标题,宛若淬着毒汁的利箭刺痛了她的心。
  付了钱,她双手紧握着被风吹得叭叭作响的报纸,喃喃地念着:“昔日肝胆相照的战友,今日肝胆具裂的敌人,根据警方初步调查的结果,素有帮派地下教父之称的康家安,因为想脱离帮派,而被帮主无情地下令追杀,和他两个贴身保镖身负重伤。”
  一阵晕眩,乐雨欣当场跪在地上,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她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希望上帝,佛主,妈祖,月老,的比特,不管是谁只要是神就好,听一听她的心声让他赶快醒来,她将用一辈子来照顾他。
  爱上他如果是个错,也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错,是神的安排是命运的结合,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神也要负责,而她要的并不多只求神,请让地球倒转一天。
  时间一天天的快去,很快到了十月底自从康家安被追杀之后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这天夜里,霓虹灯闪烁不定让乐雨欣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直视。
  躁郁的空气中流窜着微微秋意,这里的季节已经接近倒错的惶恐,仿如挽留一场明知没有结果的恋情。身旁一对对爱侣穿梭着,过末夜晚热闹煽情的戏码才刚刚上演。
  康乐儿用手肘顶顶雨欣,戏谑的朝她眨着眼睛,“怎么样,准备好接受下一挡的挑战了吗?”
  “你们该不会真的安排好了吧?”乐雨欣正在思忖如何推拒掉这个令人尴尬的庆贺,只好满脸难堪的笑着回应。
  其他一些同事瞎起着哄,笑乐雨欣的无知,“拜托你好不好,我们早在一个月前就订下了这份贺礼,你可不能临阵退缩。”
  女人其实喜欢一同为彼此壮胆,这一票女同事可算是乐雨欣在公司里的死党,年龄相仿,身边都缺个伴,她们戏称自己是“眼顶族。”即是眼高于顶的意思,不是不想男人,而是遇不到厮守终生的好男人。
  借着雨欣今天生日,同事们决意在宾馆里找个舞男跳段舞,这种大胆的决定着实让雨欣好生为难,一来是不忍让好友们失望,丧失了男人芳心的机会,二来是她不知如何开口,然而这批有够开放的死党们的盛情,却不知道要怎样的推辞,才不至于让她们扫兴。
  “雨欣,这是周末也!”你四过看看,哪一个人不是想尽办法狂欢!”康乐儿左旁怂恿她,街上正有一辆呼啸而过的机车,上头乘坐着两个紧黏的身影嬉笑在叫着。
  “再等一下就要三十岁啰!”艾米一语双关的讥笑着,其他人纷纷笑开来,雨欣的笑声中却带着感慨。
  “有我们帮你壮胆你怕什么?”一直未曾闵口的杜佩佩也忍不住搭腔,这景况仿佛雨欣再推拒就显得不仁不义了。
  “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有……”乐雨欣红着脸试图去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接话。
  其实团体的力量是惊人的,加上一点点酒精的发酵力量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着实已经让乐雨欣心猿意马,春心荡漾了起来,正待她准备点头答应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富魅力的低沉男声,“雨欣,乐雨欣!”
  随着大家一齐向后者,雨欣的脑袋似午后一阵西北尔冲击在地面上慌乱的轰隆不绝。
  “雨欣,真的是你!”豪文那张刻划着刚毅的脸孔结结实实的矗立在前,他伸出右手重重的朝雨欣握去,“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众多女子面面相观,没有人敢开口,一方面是还没有进入状况,一方面是不明了眼前这个长相极为挺拔的男子,究竟与乐雨欣有多大的交情。
  之间乐雨欣默然的任由豪文不愿放开两只手的交集。场面似乎有些尴尬,因为女主角没有发言。
  所幸反应敏捷的康乐儿率先开口,“雨欣,这位先生你不介绍一下吗?”
  “哦!他是豪文,是我大学同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正好是乐雨欣的生日,”豪文自愿自的看看腕上的表,“啊!还来得及为雨欣庆祝。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他笑容可掬的对其他人说:“各位小姐抱歉了!破坏了你们女子俱乐部的乐趣,我和乐雨欣两年多没见面了,能不能将她借给我我跟她叙叙旧,嗯?”
  “豪先生,可是我们还有后动也!”艾米忍不住不识相的嚷着。
  “对啊!对啊!”你们改天再叙旧也成呀!死党们此起彼落的发话。
  然而豪文仍仿若未闻,拉着雨欣,“我们先走一步。”
  “雨欣!”艾米连忙喊住,试图挽回颓势,却见雨欣在矛盾的眼神中踌躇。
  “我看我们改天再碰面好了。”她用充满不确定的微弱语气对豪文表示。
  洁如用眼神制止了大家作梗的神情,“雨欣,两年多才见面的朋友实在很难得。”她揶揄朝雨欣微笑着。
  “反正时间不早了,我们都该回家休息了,你就跟豪先生好好聊一聊。”她边说边用手语聊一聊表示成搅和,搅和。
  “那么各位小姐再见了,很高兴认识各位。”豪文故作绅士的向其他人微微颔首,便继续他脚下的动作,伸手招来计程车两人扬长而去。
  “怎么那么扫兴!”杜佩佩不住的抱怨。
  “对啊!行程都安排好了却半路杀出这么个豪咬金。”杜佩佩唉声叹气着。
  “那有什么关系,算雨欣无福消受,我们自己享受就成了嘛!”艾米一向鼓励朝积极面看。
  “可是雨欣大重色友了嘛!”艾米又顶了一句。
  “你们怎么那么没大脑?难道你们看不出来,那个豪文很有可能就是让雨欣这些年都不愿再交男朋友的原因。”康乐儿拍拍大家的肩膀安慰着,“换个角度想,如果是你们,难道不希望有机会能再续前缘吗?”
  “我才不想!”杜佩佩吐舌头表示不屑,但艾米与康乐儿却沉默着,康乐儿一向扮演发号施令的角色。
  “不管你想不想,如果我们再不走,就没时间了。”大家又鬼叫了起来。
  失落的记忆重新在彼此的身上找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的事。
  实际上,乐雨欣和豪文并没有叙什么旧,在彼此交会的眼神中,欲念已经如燎原的野大无知无尽的燃烧着,而言语只不迫是掩饰的工具而已。
  四十分钟后,在中都东路五段一栋大厦顶楼的宾馆房间中,他们携手展开言语未能尽切表达的部分。娴熟的肢体动作一向是豪文最引以为做的通人之处。
  豪文刻意捻熄房间内的照明,独留一盏床头美术灯,昏黄的柔和光线映得一室暗藏的昭然若揭,也映得雨欣绊红的双颊艳光四射。他柔情唤她,轻轻地摘掉雨欣发上的发饰,于是她一头云雾随机散开,他棒起发捎温柔的吻起,一种潜藏已久的渴望激得雨欣浑身颤栗不止。
  乐雨欣总感觉豪文过度沉溺于爱欲,她的常识告诉自己,所谓的中断法并不可靠,而豪文自然是不愿侵害自己享乐的权益。
  其实雨欣并非别有企图,她只是觉得以她目前的年龄,也该有权利以义务制造下一代。
  一通陌生女子的来电,却让事情复杂了起来。
  “请问你是乐雨欣小姐吗?”那女子的声音低沉却十分悦耳。雨欣礼貌性的问候一声,仍不免疑惑。
  “我是豪文的女朋友。”她很平静的说:“正确一点的说法是同居人。”然而在雨欣的耳边却是轰隆一声,她不禁噤了声完全不明白那女子的意图。
  “我叫何玲,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的存在,实际上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豪文仍和你有来往。”
  她善意的微笑着,“如果你下午有空我们不妨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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