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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关中大婚四方贺(四)
  婚礼一直未办,这是公孙瑾心里的结,如今两人都有了孩儿,即使这毒还是个隐患,但是他还是想尽力在自己理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所以公孙瑾下来一道旨意,大致内容便是即日起迎娶大燕昭华长公主风朝阳为后。
  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国,各国反应都不一,西凉王风轩听到这个消息只嗤笑了一声,便再无旁的反应。
  毕竟对于风轩来说,关中王这举动明显是为了讨美人欢喜,被情爱冲昏了头,不足以让他上心。
  而犬戎得到消息后,耶律寒当即派人唤了拓跋柔前去询问,因为当初拓跋柔说了风朝阳中了毒命不久矣,可是如今这人没事,还怀了孕。
  耶律寒多疑自大,这辈子最讨厌欺骗,在他看来若关中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就是拓跋柔说了谎。
  想到当时情形,猜测拓跋柔为何会说这件事的原由便是不想去联姻,嫁与西凉。这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欺骗自己,耶律寒光是想想就怒火中烧。
  这怒气直到拓跋柔来了,都久久未曾消散,所以来人很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但是想着因着守孝,也是为了降低这人的防备,这些天她可是一直在府里呆着。
  “拓跋柔拜见王上。”说着俯身行礼道。
  半晌都未曾有所回应,拓跋柔微垂着眸,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讨厌怀疑一个人,即使她什么都没错,就是看不顺眼,对于耶律寒来说,拓跋柔这顺从的模样就是伪装的,看着她这乖顺的样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起吧!”耶律寒语气淡淡道。
  “谢王上!”刚起身,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却让拓跋柔怔愣在原地。
  “关中王王后已有身孕,关中王下旨补办婚礼迎娶王后,这事你如何看?”耶律寒语气看似平静,可这脸色却黑沉如锅底一般。
  “怎么可能!”拓跋柔脱口而出,这不是装的,中了牵机引身体极度虚弱,怎么会怀孕。
  见她这个样子,看似比他还要激动,耶律寒蹙了蹙眉:“这是事实,本王觉得你应该给一个解释。”
  拓跋柔冷静下来细想,想到一个事情,她好似忽略了一个事情,她所炼制的牵机引与原本的牵机引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毒性虽不及之前,但是具体是怎样的效用,风朝阳是第一个实验者,此毒无药可解。
  就连她体内的牵机引也从未彻底解开,当初做了那么多事情也不过是将其中致命的毒性给稀释了,以血还血。
  但是侵入心脏的毒素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等心脏的毒素彻底与血液脉搏融合,她的命也该到头了。
  这也是为何她一直放不开仇恨,不愿嫁去西凉也不愿离开犬戎一走了之的原因,因为她无处可去,而且她还有仇要报。
  反正总是要死的,她定然要将仇报了才能死得瞑目不是么。
  她特地取得心头血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炼制出牵机引,就是为了让风朝阳也体验这种锥心的痛。
  可是如今却告诉她,风朝阳怀孕了,而关中王还为她特地补办婚礼,她受了这么多痛苦,可她的仇人却活的好好的,这让她如何承受的了。
  “柔郡主?”见下首之人脸色甚是煞白,耶律寒连唤了几声都没反应,不由加重了语气。
  陷入思绪的拓跋柔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敛了敛心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回禀王上,我确定风朝阳是中了毒,只是这中毒也不代表不能怀孕,只是这具体情况还的见了人,才能判断出是何情况。”
  耶律寒蹙了蹙:“当面,你是想离开犬戎去关中。”
  这个时候耶律寒可不敢将这人放出去,一来是与西凉的联姻在即,二来拓跋柔是个不稳定的因素,要是此时出了事当真是麻烦。
  拓跋柔自然知晓这人担忧的是什么:“关中王不是与王后要举办婚礼么,犬戎理应前去相贺,到时候我与主上一同前去,便能一窥究竟。”
  闻言,耶律寒没有急着回答,这关中王大婚他亲自前去怕是落了下乘,可是他也不放心拓跋柔一个人去。
  若是派人跟着,暂时又没有可信之人,其余人都被他派去筹备旁的事情了,所以眼下还真的有些难办。
  “如今犬戎虽与西凉联姻,但是也不能就此得罪其余各国,毕竟寡不敌众,此次关中王大婚便是个很好的契机,王上若亲自前去给足了关中颜面,两国也能交好,也能一探关中虚实,一举两得。”
  听了这话,耶律寒的确被说动了,可是对拓跋柔的忌惮又深了些许,不过此时这丝忌惮中多了些许惋惜。
  若是这人不是拓跋家的人,男子堪为重用,女子可聘为妻,只是可惜了。
  拓跋家在军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他可不敢再用拓跋家的人了,一不小心怕是会噬其主。
  “你说的的确在理,待本王再考虑考虑!”耶律寒略微沉吟道。
  拓跋柔微垂着头看不出是何表情,正当她准备出声告辞的时候,上首又传来了声音。
  “本王这些日子时常想起二弟,这心里着实难受的紧,便特意派人去乱葬岗找寻二弟的尸体,可是足足半个月却终是毫无所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这语气甚是苦恼,好似真的是很好奇,随意问问而已。
  但是拓跋柔知晓这定然是在试探自己,抿了抿唇迟疑半晌才回道:“乱葬岗那边四周环山,尸体说不定被野狗什么的叼去喂食去了。”
  “本王记得郡主和二弟自小便有婚约,郡主难道一点都不为其伤心难过么?”耶律寒边说边看着眼前之人,不想错过她脸上丝毫表情。
  拓跋柔也不遮掩,语气一如往常:“自然是惋惜难受的,可是二王爷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着实让人寒心,往事不可追,再难过伤心也是徒劳不是么。”
  “郡主当真是会说话。”从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慌乱,耶律寒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但是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当时处置耶律齐的事,是交给拓跋柔的,这人当时他也看了,死的透彻。
  可是这尸体却寻不到,着实让人心下有些不安,只是眼下来开想从拓跋柔这里的得出些许结果,那怕是不可能的事。
  拓跋柔从王宫出来后,后背都湿透了,最近这段时间每次进入王宫,她都分外警惕,整个人神经都蹦的紧紧的。
  生怕一个慌神就被探出些许猫腻,可是今日还是差点被耶律寒乱了心神,其实出来之后被这风吹了吹了她也清醒的差不多。
  今日耶律寒先是用风朝阳的事情乱了她的心神,然后再似无意询问其耶律齐的事情,就是想从她口中探出些什么。
  其实耶律寒主要的目的就是探一探她对耶律齐之事的反应,怀疑自己在风朝阳中毒的事情上说了谎肯定也是真的。
  但是并不像表面上如此生气罢了,因为无论自己说的是真假,如今犬戎与西凉联姻了,与关中迟早是要打起来的。
  风朝阳就算没中毒他们也可以制造机会,最多也就是费些时间,如今她可是联姻的对象,耶律寒不会为了此事而怪罪于她。
  毕竟表面上的事情还是好看得过去,若是自己受了委屈,这联姻去了西凉还不知是结盟还是结仇。
  想到耶律寒的怀疑,拓跋柔心下一咯噔,看来做事还得在谨慎些,否则怕是会惹来重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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