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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六国贴出计中计(一)
  这其中发展最快的还要属南阳与关中,南阳地处偏僻物广人稀,三十六部落各自为政,一盘撒沙,而这闻人羽能当上南阳王,传说纷纭。
  广为流传的事迹则是闻人羽单挑三十六部落,一个人连续挑战每个部落最为厉害的人,以一人之力力战三十六人。
  不过这都是传言,具体的也只有南阳的人才清楚。
  而关中王公子月最为神秘,传言无人见过公子月的真容,公子月常年带着一个红色的半月形面具,而他的事迹远比他的神秘更让人惊讶。
  公子月只用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收复了关中十七路反军,而这位关中王手段非常利落狠辣,用一句话来说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直接灭了十一路反王,仅剩的其余六路反王是不降也得降,最终碍于公子月的铁血手腕,只得臣服。
  而关中王最为明显的标志除了那半月形面具,便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燕阳十三骑,银面黑衣。传说燕阳十三骑可以一敌百,凡是燕阳十三骑出手无一败绩。
  可以说这关中王神秘且手段狠辣,名声非常差。而他的心思诡异让更让人看不透丝毫。
  各城分地而治,持续了两三年,最终还是被一封六国贴而打破。
  这六国贴则是由关中王公子月发出去的一封邀请信,之所以称为六国贴,则是因为风辰在心中写明的是邀请各国前往了咸阳城参加六国会谈,谈的事情自然是各国休战亦或是联盟。
  可这六国的称呼却生生打了北秦帝一个响亮的耳光,公孙衍早已登基为帝,可公子月却并未承认他,将众藩王与其共称了六国。
  燕都城内;风轩看着这封信,神色倒是分外平静,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的人:“皇妹觉得这汗中王究竟是何意思?”
  风朝阳身着一袭白衣衬得面色越发清冷如霜,听到这话眉头只淡淡道:“关中王心思诡异,行事作风根本没有线索可言,他究竟打的是何算盘我并不知晓。”
  “这封六国贴还真是有趣,本王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公孙衍看见这封信是何表情了。”手中捏着帖子,看着上面的字,风轩笑意越发深。
  前世风朝阳并未听闻过关中王公子月的名字,就连陇西王付尧她都有所印象,可是这公子月好似凭空出现的人,让人抓不住一丝思绪。
  将帖子放在了一旁,风轩这才继续道:“皇妹觉得,这一次咸阳行我们该去么?”
  “咸阳虽地处关中却也是其余各地的边防,四周都有各地兵马驻守,这个地方选的恰到好处!”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此事细细分析而来,对于风轩,风朝阳始终保持这戒备,之所以继续呆在这里,只是有自己的考量罢了。
  “子衡觉得呢?”风轩将目光从风朝阳身上移开,瞥向了一旁的人。
  卫子衡这三年来都是在风轩手下做事,甚得风轩器重,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凤朝阳,见她神色如常并无起伏,心下不由冷了冷。
  沉吟了片刻才道:“关中王此次邀请的是六国,王上可以先等一等,看一看各国的反应,尤其是北秦那边,北秦帝怕是会忍不住的,也不知道是否会做出些什么事情,也未不可知。”
  风轩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公孙衍忍了这些年,现在出手怕是不可能。”
  卫子衡笑了笑提醒道:“微臣听闻前不久北秦司徒丞相妻子难产而死,司徒丞相带着妻子回老家安葬,这个时候公孙衍身边若是无人劝解,难保盛怒之下会做出些别的事情。”
  这个事情风轩是知道的,各国都在别国插有暗探,前不久传来这个消息时候,风轩并未多在意,可是如今想想还真是太巧了。
  公孙衍的性子风轩怎么不知,这些年若不是那位司徒丞相看着,公孙衍岂会是能容人的人,若是公孙衍忍不住出手了了,其余各国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公孙衍势大,定会顺势而起。
  可若是别国忍不住先向北秦出手,那么众人只会坐山观虎斗,这就是双方先动手的区别。
  司徒丞相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一直劝着公孙衍。
  可如今公孙衍身边没人,恰巧此时受到了关中王的挑衅,这能不能忍得住还真不一定。
  想到此风轩不由拍掌:“还是子衡看的透,咱们就先且等着,坐山观虎斗。”
  正当风轩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声音“王上,柔夫人有事邀您前往钟粹宫一叙!”
  “咳!”风轩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今日就先商议到此,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便起身而去。
  对此,风朝阳对这个柔夫人可真有些好奇了,据说这柔夫人乃是风轩在西凉的妾侍,可是风轩房里那么多人独独将这位柔夫人给带来了燕都,这宠爱当真极盛。
  可当真如此宠爱为何却连一个侧妃的位置都没混上,风轩早年间曾娶过王妃,不过王妃早逝了而已,之后便未曾娶妻。
  如此喜爱一个人为何不给一个名分,这从哪一点来看都说不通,不是么?
  而且这几年外间只闻柔夫人名,还不曾有人见过这柔夫人的长相,就连风朝阳这些常年跟在风轩身边的人也都未曾见过一面。
  这位柔夫人当真有些神秘,这神秘的程度和那位关中王有的一拼。
  自然这些风朝阳都不甚在意,所以对此最多也不过是好奇罢了。
  风朝阳出了宫门后并未坐马车直接回府,而是独自走在大街上,四处喧闹繁杂,经过三年这燕都城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一切都好似在朝好的方向变,可是风朝阳知道她快要撑不住了,那褐红色的地面经过三年的日晒雨淋已将渐渐泛白,将那些过往全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可是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更何况她也不想忘,三年了她始终没有公孙瑾的丝毫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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