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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决定
  皇帝知道她说的是九皇子叶俊辰,偏了头看着她道:“莫要贱人贱人地称呼九皇子的生母,朕明日就会下旨,追九皇子的生母为德妃。感念她为朕留下个这么个皇子。”
  “德妃!”皇后惊呆了地喃喃道:“她以前活着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卑贱的答应罢了!”
  “卑贱与否,就在朕的一念之间。”皇帝淡淡地看着她,道:“事已至此,想必皇后已经明白了朕的心意。朕劝皇后还是回宫帮大皇子收拾东西去吧。还是那句话,若是大皇子以后能安安分分,朕不会亏待你们。若是不能,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来人啊,把皇后掺出去吧!”皇帝说完,高喊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帕子,转身离去。
  “皇上……瑞泽可是我们的嫡长子啊!您不能这么对他!您不能这么对他啊!”皇后在他身后凄厉地喊道。
  “娘娘,您快起来,咱们先出去吧。”
  陆姑姑被放了进来,一见此情景顿觉不好,先吃力地搀扶皇后起身。
  皇帝的贴身太监只在一旁静静地垂着头,也不催促。
  陆姑姑掏出手帕给呆呆的皇后擦汗泪水,又低声劝了两句,皇后这才慢慢回过神来,被她扶着缓缓出去了。
  出了院子没走两步,叶瑞泽的人便焦急地上前打探情况。
  皇后仿佛突然间老了十来岁,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只道:“你们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大皇子,切不可有什么闪失。”
  说完这句话,皇后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定了定神,道:“让大皇子耐心等待就是,本宫一定会为他争取机会的。”
  “奴才一定会好好规劝大皇子,看顾好大皇子的安全的。”
  在皇后身边服侍多年的陆姑姑最是清楚皇后的性子,搀扶着她回了宫后,给她端上了一杯热茶让她慢慢啜着,打量过去只见皇后的眼神中满是怨恨与狠毒。
  “娘娘……您前两日不是说了,咱们最多也就等到阅兵结束才是。到时候各位将军都带着兵回了自己领地,只剩下京郊的那些兵可用,有部分还是咱们的人,若是再加上燕王的助力,胜券在握啊。”陆姑姑劝说道。
  “怕是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皇后目光沉沉,双眼像熄了灯的屋子一样一片黑暗,密不透光。
  “这么重要的关头,大皇子被遣送回京城,皇上却要给九皇子的生母抬位分,祭祖也只有他一人跟在身边,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攥着茶杯道:“虽然太子的人选到现在也没有明说,可现在皇上的举动已经是相当于给大臣们一个信号了。若是再等下去,恐怕皇上真的要立太子了。等到太子一立,年底我们再行事便是篡位谋反!”
  “那娘娘预备如何?”陆姑姑忍不住问。
  皇后的表情却突然淡然起来,甚至还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几上一放,用力过度那茶杯的底子就裂了开来,茶水从里面倾泻而出。
  “那就釜底抽薪!没了九皇子,本宫倒是要看看皇上要仰仗谁去?总不能两个皇子都不立罢。”皇后道:“以前一直在宫中,九皇子身边有诸多守卫。今日在这广阔的龙吟山中,连燕王都能不知不觉得被人暗算,他九皇子又算个什么东西?”
  “龙吟山里到处都是山,是崖,是湖是水,还有三五天一次的秋猎。”皇后勾起唇角,“是本宫糊涂了,咱们机会这么多,何必要舍近求远呢?能无声无息地了结何必要大动干戈。”
  “娘娘说的是。那咱们怎么安排?”陆姑姑问。
  皇后琢磨了一会儿,道:“赶在祭祖之前便是。今日皇上倒是没说什么时候要立太子,可是祭祖一过,恐怕朝中的大臣们就摸清楚了方向,回去之后肯定要撺掇着皇上重提立太子之事的。”
  “听说三日后皇上要带着王爷们他们一起去龙吟山后面的湖边去狩猎,奴婢听说那里地形险峻,人烟稀少。也就是因此那里的猎物最多,皇上才想着去那儿呢。”
  “三日后?两日后不是叶青萝要搞什么晚会吗?”皇后问了两句,又沉吟一会儿,下定了决心,道:“好!那就那天罢!前一日大家又要表演又要看晚会,放松之后警惕性都松散了。皇上定然也聊不到本宫会这么快动手。只是……这件事必得一击即中才能行,还不能让皇上发现是咱们的人做的,疑心到本宫头上去。”
  “依奴婢看,娘娘不如先示弱才是。”陆姑姑献策。
  “嗯,你说的是。你一会儿就出去通传本宫病了,喊几个常用的太医来本宫这里伺候着,其余的谁要来都拦着。”皇后开始着手安排计划实施:“要真的做出我一病不起的样子才好。当然,这只是最不起眼的障眼法,最关键的还是除掉九皇子的人选……”
  皇后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主意,低声交代了陆姑姑后她的神态渐渐轻松下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这些乱七八糟的挡路石,本宫只恨年轻的时候心软留了下来,没想到如今该滚成了一座巨石拦在我儿的路上。还要再费一次力气除去。待我儿有了大出息,看本宫怎么把这些东西连根拔去才是。”
  大皇子被皇帝勒令回宫的传闻没一会儿便传便了龙吟山的各个角落,人们反应不一,大臣们却是默默领会了皇帝的意思,暗道现在皇帝的心思已经明了,看来九皇子要成为新的太子人选了。
  陆大人更是高兴地在午饭的时候连喝了好几杯酒,笑道:“这下还不用我操心,大皇子就已经不成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陆以芝也真心为心中的俊朗少年高兴,可也疑惑地问道:“父亲,大皇子之前也是做过太子的,九皇子做了太子后会不会像大皇子一样,有事情做错了就被贬黜成皇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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