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皇后娘娘未免也有些太抬举我了吧?究竟谁是恶魔?谁是受害者?皇后娘娘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甚至就连一向心狠手辣,任性野蛮的郑葵画,都一脸怨气的诅咒她是个恶魔?呵呵,她下定决心的改变,终于有所成就了吧?
郑葵画嘴里还在不断的骂骂咧咧,说的无非是当初郑文英对薄野绫的好,可如今薄野绫居然没良心的报复郑文英?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简直让人所不耻。
然而,薄野绫却不为所动,她一巴掌扇在了郑葵画的脸上,看她脸颊红肿,却没有力气反手的样子,她冷笑着继续说道:“当初若不是你跟皇上,我便不用明知是陷阱,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谈判,一夜风雪交迫,我虽勉强保住了性命,可是却失去记忆,再见到七王爷时,甚至连他是谁都忘了?如今你的好皇兄为了一己私欲,又杀害了七王爷,就这样,皇后你还能厚颜无耻的说郑文英对我的大恩大德?”
难道在郑葵画看来,他们所给人带来的伤害都不能算是伤害,相反,别人对他们一点点的粗鲁,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吗?
不知是被薄野绫堵得?还是郑葵画身体中的迷药发作,终究是没有力气反驳了呢?总之她变的开始沉默起来,只是她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薄野绫,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她紧紧攥着郑文英的那枚玉扳指,就像是在攥着郑文英的手臂般,薄野绫还想继续看他发狂的模样,于是故意说道:“哦,对了,忘记告诉皇后了,倘若是皇后娘娘侥幸还能在阴曹地府中见到郑文英的话,想要拉他右手的梦想,恐怕就要完全破灭了呢,因为现在的郑文英已经被我砍断了一条手臂,只剩下左臂,单元在阴曹地府中,阎罗王可以给他学习左手臂写字的机会呢。”
“你说什么?太子哥哥的手怎么了?”郑葵画终于发问了,她的眼睛里仿佛是带着满满的质问,刚才薄野绫这个疯女人都说了些什么?她说自己砍断了郑文英的一条手臂?
不,她绝不会相信的,郑文英也懂武功,而且就算是再如何的疼爱薄野绫,也绝对不会站在原地一动一动,只等着有人砍断他的手臂啊?
不过薄野绫没有给郑葵画内心怀疑太多机会,她只是一脸自然而然的说:“郑文英曾经为了折磨七王爷,在他临死前还砍断了他的一条手臂,让他亲自尝试了什么是断臂之痛?恰好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就只有那郑文英来做实验了,不过好在郑文英身体强健,短了一条手臂并没有直接索取了他的性命,不过没有关系,他还有另外一条手臂,到时候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就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皇后娘娘您说对吧?”
“不可以!薄野绫你不可以这样做!”郑葵画差点就泣不成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如今竟然断了一条手臂?并且性命岌岌可危?即使这样,薄野绫竟然还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还可以断掉他的另外一条手臂?这让郑葵画怎么能够接受?
她拖着昏睡的身体,跪倒在薄野绫面前,这也是她身为尊贵无匹的皇后娘娘,第一次臣服一个人?不过她顾不上什么颜面,只是不断恳求着薄野绫,说:“七王妃,本宫知道,本宫跟陛下都对不起你,如今太子哥哥有对你犯下了大罪,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即便你杀了太子哥哥,杀了我们所有人,七王爷也还是不会死而复生的啊?不如这样,你想要什么?统统告诉本宫,本宫出面跟陛下谈判,一定会尽心竭力的为你争取,只求你放过太子哥哥,行吗?”
郑葵画认为,或许现在的薄野绫已经一无所有了,若是给她一些好处的话,就会让她报复的念头打消?就算是再难找到的奇珍异宝也无所谓,只要能够让郑文英活命,多派些人出去寻找,或者是多些银子也就罢了。
不过薄野绫想要的却不是银两所能够买来的,她听到郑文英的提议后,不禁冷笑出声来,“哦?皇后是人为郑文英的性命,可以跟那些宝贝相提并论?那若是估算是宝贝的价格,是不是也就等于是郑文英这条命的价钱了吧?若是如此,那么我倒是不介意倒找些钱,给皇后娘娘,自此不再追究我取了郑文英性命的责任了,如何?”
钱吗?薄野绫不缺,直说薄野家族被抄家之前,就已经被精明的长辈们所藏起来的金银珠宝们,虽不可说富可敌国,可是要想无忧无虑,每天大吃大喝的花上好几辈子,恐怕也是花不完的,她并不稀罕钱,更加不会稀罕郑葵画的钱。
郑葵画想是走投无路的人一般,仿佛再也没有跟薄野绫谈判的资格了,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理智,将最可怜兮兮的一面表现出来:“太子哥哥跟本宫是同胞,从小一起相伴长大,本宫性格刁蛮了些,可太子哥哥总是不厌其烦的忍耐本宫,七王妃,本宫知道现在再说道歉的话语已经太晚了,可是这许多的错事已经已经做了,太子哥哥的性命,难道就能相抵消了吗?本宫恳求七王妃,提个要求出来,保住太子哥哥的性命吧?太子哥哥是邻国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希望,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出半点差错的啊?”
“好,那皇后娘娘就答应我两件事,事成之后,别说是暂时保住郑文英的这条命了,我还可以破例让皇后娘娘跟郑文英见上一面,如何?”两件事,事成后,薄野绫会安排郑葵画跟郑文英见面。
这看似是一种恩赐,不懂薄野绫内心的人,或许是认为她看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郑葵画,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可是薄野绫的内心却并不是这样想的,她知道,郑文英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一定不希望被太多的人看见,因为会觉得没面子,一个总认为自己的地位高高在上,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是绝不会允许在别人面前的形象太邋遢,或者不堪的。
可是相反,薄野绫就是要这样做,她要故意将他当成是宠物般,带着各式各样的人去看望他,这样,爱面子的郑文英恐怕一定会火冒三丈,即使不直接取走他的性命,恐怕郑文英的生活也将是苦不堪言的吧?
只是郑葵画并不知道薄野绫的这场计划,她只是觉得自己竟然有机会见一见失踪已久的郑文英?这是多么难得可贵的机会?
于是她也不去听薄野绫提出的这两个要求是什么?就赶紧迫不及待的答应,说:“好好,只要七王妃愿意让本宫见一见太子哥哥,别说是两个要求了,就算是二十个要求,本宫也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
就这样,薄野绫将自己的两个要求告诉了郑葵画,看她一开始面露难色,可是为了能够见到郑文英,就赶紧迫不及待点头答应的样子,她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交代完这一切后,她又将剩余的迷药拿了出来,只是放在郑葵画的鼻息间嗅了嗅,她整个人便立即昏倒了过去,再也不是那个虽然身体很疲惫,可是还可以勉强跟薄野绫交谈的人了……
翌日。
当郑葵画被人发现昏倒在大门口,身边还有两个同样昏迷不醒的侍卫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是巡逻的侍卫发现了他们,赶紧将郑葵画搀扶回到寝宫休息,随后找来御医帮她诊治:“皇后娘娘只是种了迷药,陷入昏迷状态,只要让她睡一个晚上,迷药的成分渐渐被身体中的血液所融合后,自然而然就会苏醒了,只是这皇宫之中守卫森严,究竟什么人有偷偷溜进来的胆量?还能够避过侍卫们的眼睛,对皇后娘娘下毒呢?”
御医的怀疑,也恰好是其他下人的怀疑,这件事甚至就连林震都惊动了,他虽然一脸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纹丝未动,并没有准备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前去探望郑葵画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可是却也是震惊不已。
“凤凰?凤凰?”他的情绪显得有些紧张,脸色也略显苍白,这几日疯疯癫癫的他,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不禁更加的难看了,他不断呼喊着凤凰的名字。
而在这时,一抹看起来瘦弱,可是身材却是婀娜多姿的身影,缓步走近了他的寝宫,薄野绫早就已经将面具重新带好,就是知道,若是别人发现郑葵画被迷药迷晕的事情后,皇宫之中必定会大乱,而她绝对不能将薄野绫的面容示人,否则,她将会在红玉并没有顺利回来前,便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
如今她缓步走到林震面前,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低头行礼道:“奴婢在,不知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后被迷药迷晕的消息你听见了吗?”不知为何?虽然凤凰刚刚进宫,而且林震身边还有其他更加熟悉的丫鬟,太监,可是林震就是不受控制,只要一有紧急状况,或者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呼喊凤凰的名字,似乎就算时间不到凤凰这个人,就仅仅只是听到这个名字,也会觉得心里有些安全感似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