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尽管郑葵画猜到了薄野绫能去的地方,却并没有打算告诉郑文英。
看着面前被郑文英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郑葵画无奈的闭上眼睛,看样子,只有牺牲她了吧?
然而郑文英并不知道郑葵画的计划,只是认为很有可能会在面前这个胆小怕死的小丫鬟身上,盘问出些什么有利用价值的事情来?于是他让小丫鬟跪在地上,随后盘问道:“告诉本宫,你是不是很憎恨薄野绫?恨不能她死掉?”
“这?”小丫鬟听到郑文英的问题,吓的甚至快要昏厥过去,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看向郑葵画,见她点点头后,小丫鬟似乎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并咬紧嘴唇,仍旧小心翼翼的回答说:
“既然太子殿下都询问了,那么奴婢也就不敢隐瞒,没错,奴婢的确很憎恨那个薄野绫,都是因为她,才让皇后娘娘在北冥帝国皇宫里没好日子过,其实不光是奴婢,还有很多人都记恨着她呢,太子殿下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奴婢啊!这样的话,奴婢可就真的太冤枉了啊!”
“多余的事情不需要回答,本宫也不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杀掉薄野绫?本宫只想知道,你家主子有没有这样做?”小丫鬟的回答,让郑文英很是满意,于是他不再继续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出了那个让他疑惑的问题。
可是这一问题,也不出所料的让小丫鬟吓的瘫倒在了地上,仿佛是意识到自己中了郑文英的计谋般,求助的看向了郑葵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才能不连累郑葵画?也看除了郑文英现在对他们主仆二人的怀疑,这份怀疑,恐怕不是她的一两句否认,就能完全消失的吧?
可是小丫鬟看向了郑葵画后,她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随后看着郑文英,说道:“太子哥哥你知道吗?葵画现在忽然有一种念头,要是薄野绫真的是葵画带走的,那该有多好?至少葵画现在还能知道她的确切位置,然后将她杀死,这样她就不会再有机会回到太子哥哥的身边去了。”
“荒谬!你是本宫的皇妹,邻国的长公主殿下,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恐怖的话来?”有了郑葵画的这番话,郑文英就更是顺理成章的觉得郑葵画很有嫌疑,于是他干脆抽出一把利剑,直接抵在了小丫鬟的喉咙位置,并语气阴冷的继续质问着:
“说!薄野绫失踪,是不是你们主仆二人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她现在身在何方?说出来,本宫或许会念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饶恕你一次?”
“太子殿下,为何你就是不愿意相信奴婢呢?好,就算太子殿下认为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说话不可信,那么皇后娘娘呢?她可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妹啊?难道她的话,也不能信吗?”
小丫鬟实在是欲哭无泪了,这件事她根本也是今早起床后,听下人们说的,她跟郑葵画之前根本就对这件事丝毫不知情,而如今,又怎么可以揽下这份责任呢?
小丫鬟对郑葵画忠心耿耿,或许是为了不想让郑文英继续为难郑葵画,于是她大着胆子,伸手握着那把利剑,随后一脸泪水的看着郑文英,因为恐惧而不断抽泣的说着:
“若是奴婢这条命,能够让太子殿下放弃对皇后娘娘的怀疑,那么奴婢死不足惜!”
说完,小丫鬟直接握住剑,刺穿了自己的喉咙,而看着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小丫鬟,郑葵画的目光是诧异的,她呆愣在了原地,仿佛很久才恢复理智,没错,对她忠贞不二,虽然平日里嘴巴恶毒了一些,可是却完全为了她着想的小丫鬟,如今就死在了她的面前?为了可以让她不再为难?
泪水在郑葵画的眼眶中徘徊,或许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因为一个丫鬟的死,而流下泪水?
不过看着冷静的将利剑收起,似乎对于刚才小丫鬟自杀的举动,完全不在意的郑文英,郑葵画抽泣的喃喃:“太子哥哥你现在心满意足了吗?逼死了葵画的小丫鬟,可否让太子哥哥的心里觉得舒服一些了呢?”
“本宫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不要在这里依照着性子,随便胡言乱语,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也不需要本宫一味的对你忍让下去!当然,本宫也不会在那样做。”
或许在此时此刻的郑文英看来,小时候,因为两人都年幼,并且郑葵画是妹妹,所以郑文英理所应当的要保护她,可是现在,两人都长大了,产生了分歧,郑文英便可以不再护着她,更加不会因为一个小丫鬟的死活,而不再怀疑郑葵画!谁让她曾经那样对薄野绫恨之入骨?甚至还曾经写信,恳求郑文英能够出面杀掉薄野绫呢?
可郑葵画却看着冷漠的郑文英,继续说:“太子哥哥说的没错,你我都不再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样子了,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启程回北冥帝国了。”
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纵然自己公主的身份再尊贵,也始终在郑文英面前自称乳名,她想或许郑文英说的就是对的吧?
她已经是北冥帝国的一国之母了,还以乳名自称,岂非是儿戏?
可是刚要走,却被郑文英的侍卫拦住了,他们向来只听从郑文英的命令,对其他人的话置若罔闻,这次也一样,侍卫们拦住郑葵画,并说:“公主殿下请留步。”
“混账!你们可知本宫的身份?竟然敢阻拦本宫的去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好歹她也是邻国的公主,竟然被侍卫拦住去路?又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她自然会火冒三丈。
可侍卫们却不再说话,仿佛根本听不到郑葵画的警告般,无奈,郑葵画直好回头看着一脸冷笑的郑文英,质问说:“太子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要启程回北冥帝国,这也是昨晚父皇允许的,太子哥哥难道要阻拦不成吗?”
“父皇的命令本宫自然不敢违背,北冥帝国的皇后娘娘要回去,本宫也没有阻拦的理由,不过……”郑文英的笑容阴险而狡诈,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郑葵画,都有些毛骨悚然,随后郑文英冷哼着继续说道:“不过在你临走之前,还是将薄野绫的藏身之地交代出来比较好,本宫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找不出薄野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你借口要回北冥帝国也没用!”
“太子哥哥!”郑葵画哭笑不得,看着执着的郑文英,他似乎决心认定了郑葵画就是那个挟持了薄野绫的人,所以无论郑葵画如何解释?甚至就连她的婢女已经以死明志,也无关紧要,郑葵画只好不得不说到:
“薄野绫真的不是本宫派人带走的!从昨天到现在,自从父皇下令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后,本宫就留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半步了,这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作证!可是,如果让本宫猜想,那个薄野绫离开太子府,还能去到哪里?那么本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想到一个人,就是薄野绫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试想看看,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失忆之前便已经嫁为人妇,并且还知道了腹中孩子父亲的身份,又怎么会不去寻找?太子哥哥,你若是真的要找寻薄野绫,不如就去找七王爷林夕要人好了,本宫实在不知!”
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郑葵画只好将心中的猜想告诉了郑文英,希望他能不要再继续执着下去,毕竟薄野绫所去到的地方并不是别的,而是去找寻孩子的亲生父亲,而作为一个女人来说,也就是曾经拜堂成亲过的丈夫。
这又有什么错?然而,郑葵画的话说完后不久,郑文英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冷笑:“是吗?原来是去找林夕那个废物王爷了吗?哼!拜堂成亲过又怎样?已经是夫妻了又能怎样?本宫难道不是要比那个废物王爷优秀许多了吗?本王现在就派人跟你一起回北冥帝国,找不到薄野绫誓不罢休!”
“可是太子哥哥……”郑文英的态度,让郑葵画无可奈何,却有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下去?
不过,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却有一个脸色慌张的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倒在郑文英跟郑葵画的面前,吞吞吐吐的说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有,有客人来了。”
“是什么人让你如此慌张?怎么?难道是阴曹地府的颜王爷不成吗?”小太监的慌张,让郑文英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连邻国皇宫的太监也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一边的郑葵画也觉得十分好奇,不过,当小太监说出了对方的身份之后,郑葵画的心脏,却好像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似的,挪都挪不开!
只听小太监颤抖的回应说:“回禀太子殿下,来人正是北冥帝国的七王爷林夕!”
听到林夕的到来之后,郑葵画立即吓的跌坐在了地上,随后抬头看着也脸色疑惑的郑文英,说:“太子哥哥这该如何是好?七王爷怎么会找来这里?难道知道本宫私自出宫的事了吗?”
“本宫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你的秘密了?本宫只是知道,现在终于有人前来揭开本宫心中的秘密了!”郑文英完全不顾郑葵画的胆战心惊,之前就听郑葵画猜测过,说薄野绫若是真的逃走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可是,就是这样最容易会被薄野绫依靠的男人,如今竟然找到了邻国?
第一百零四章 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