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澜,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被叶未澜针对的叶家长辈又惊又怒,拿出自己常用的武器挡住叶未澜直冲他心口而来的剑光。
都这样了,废话还是不停。
面对着从侧面横劈过来的灵力,叶未澜后仰身体,翻飞落地在另外一边,精致艳丽的脸上是对叶家长辈明晃晃的讥嘲嗤讽,看得那叶家长辈还想说什么指责的话,都被她这表情给堵了回去。
此时的叶家长辈也顾不上正在收敛叶思襄骨灰的于妍,个个都心火直冒想要好好给叶未澜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背叛叶家下场的后果并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今天北辰玹那小儿没在你的身边,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厉害到哪里去?”说着,就举着手中武器冲过来,下手阴险卑鄙。
不过叶未澜也能理解,毕竟是出自叶家的人。
叶未澜打定主意不想与他们多话,提剑就迎上去,眼里是冷凝的杀戾,灵力互相碰撞造成大范围的破坏,可因灵力掀起来的风浪在即将将叶思骨灰吹散的时候,一道灵气凝结的屏障将于妍与叶思襄的骨灰笼盖在其中。
于妍收敛叶思襄骨灰的手顿了顿,尔后眨了眨干涩酸痛的眼,抬头看着头顶那道看上去并不坚固,却毅然将她与叶思襄骨灰笼盖在其中的屏障,泪水悄无声息再次滑出眼眶。
叶家长辈也自是惊讶叶未澜这一手的动作,也更加在心里面警惕忌惮叶未澜了。
一个身负灵脉血咒,此生都不可能突破黄阶灵师的人,竟还能在和他们这么多人交手的时候,还分出心神去护着于妍,可见其天赋之高。
要不是灵脉血咒这个枷锁困住了叶未澜本身所拥有的天赋,只怕她的修为不可能只停止在黄阶灵师,他们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叶家长辈们心里极其的不是滋味,又带着几分难以隐喻的嫉妒厌恶。
他们本身天赋不怎么样,全靠着丹药在修为上铺路,他们就很少花费心思在修炼上面。
本来他们为自身的修为而沾沾自喜,可前段时间发生在叶家的事,让北辰玹和叶未澜狠狠在他们脸上甩了一巴掌。
至今他们都还能够回想起来那落在脸上的那一巴掌火辣辣的痛,以及当着众人面所丢的脸面耻辱。
之后叶家的事虽然表面上平息下去了,但是他们心有不甘,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想着日后被他们抓住了机会,非得好好折磨一通北辰玹和叶未澜不可。
可现如今机会摆在他们眼前,北辰玹也不在别院,不在叶未澜身边,但他们这么多人硬是半点都碰不到叶未澜的衣角,武器与灵力每每都像是被叶未澜算计好的一样,擦着她的衣角而过。
反倒是叶未澜这个狡猾的,利用犀利成光的剑气一次次落在他们身上,要不是他们身上提前佩戴了护身灵器,只怕现在身上指不定要多出多少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叶未澜早就在第一道剑气落在他们身上,却没有伤到他们半分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身上佩戴了护身灵器,倒也没有显得有多惊讶。
不过,叶未澜扭身避开杀气重重的一击,嘴角缓缓勾起,无论是什么级别的灵气,等受到的伤害累积到一定程度上限的时候,就会全盘崩溃,护身灵器也就没什么用了。
她一个人挑他们这么多人,自是不可能打赢的,就先把他们身上护身灵器所能承受伤害的上限给消耗掉,再来慢慢打持久战。
一个杀手,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击毙命。
叶家长辈都被叶未澜这边打边逃窜的无赖行为给气到理智全失,恨不得抓到叶未澜将她给千刀万剐了。
叶祁那边被叶涯发了疯似的缠住,没办法分出更多的心神去观看叶未澜他们这边。
所以当一位叶家长辈身上的护身灵器所承受的伤害到达了上限之后,被叶未澜极速反过身来一剑穿过他心口,惨叫出声的时候,朝这边看了一眼,便被叶涯抓住这个空档,挥剑砍向了他。
剑直直从叶祁的额头向下狠狠划过,叶涯的这一剑削掉了一小块叶祁的鼻子,掉落在地,被叶涯踩在脚下,眼中尽是通红的憎恨愤怒,似是点燃着要将叶祁给焚烧的火焰,一步一步朝着捂着被叶涯伤到的眼睛退后的叶祁。
“我的好大哥,这你就受不了了,你可知你的侄女,我的女儿思襄在临死去的时候受到了多大的痛苦嘛,你这点小痛连她的半分都比不上。”
叶祁微颤着手摸出丹药,可还没等他塞进嘴里,就被叶涯给打落在地,痛楚与愤怒涌上心头,让几乎没怎么受过伤的叶祁痛得忍不住冲叶涯怒吼道:“要不是当初你执意背叛叶家,要带着弟妹与思鸢她们离开叶家,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事的发生,叶涯,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到我们叶家哪一个人的头上。”
“生为叶家人,本就是她们修炼了几辈子才得来的福气,享受了叶家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临到难头却不想与叶家共患难,咒痕就是对她们最大的惩罚,若三弟你将思襄骨灰交出,我便回去在祖母面前替你们求情,保住思鸢的命!”
听到这话的叶涯蓦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得眼眶通红,眼角湿润一片,嗓音嘶哑难掩对叶家的憎恨,怨怒:“对你们叶家而言,我们都是背叛出来的人,纵使听了大哥你的话回到叶家,你以为思鸢的命能保住,你以为我和妍妍能在叶家好过,只怕一等我们踏进叶家的大门,就会死在叶家人的手上,然后尸体被葬在叶家之下,永生永世都不得离开,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叶涯举起手中染血的剑,嘴角凄凉一笑:“至少现在的我们是自由的。”
“可你们现在的自由是要命的。”
叶涯无所谓一笑,“那又怎样!”
叶祁闭着被叶涯伤到的眼睛,抬起手中的剑再次与叶涯交起了手,只是一只眼睛被伤到了,看到的东西只有一半,好几次叶涯的剑都从他的心口擦过。
纵使有灵器护身,叶祁也不禁后怕了一瞬。
第两百二十九章 要命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