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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避-孕-套
  李少雪一走,办公室的空气都新鲜了,方程霖另一只手里拿着咖啡放到我的桌子上,很自然的就坐到我的对面。
  “嫂子你前一段时间,去哪里了?我哥说你是去学习了,可是公司最近根本没有什么培训。”
  方程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络,不过阳光的脸上,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是去学习了,我在那边的一个朋友,希望我在那边学习一段时间,所以才会晚了的,你哥也没有说谎。”
  我淡淡的解释,按道理来说,我讨厌云美玲会间接的讨厌方程霖,可是没有我并不想要伤害这个年轻朝气蓬勃的男人。
  “那你说说看,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这几天被我妈逼着在公司里面学习处理公务都要烦死了。”
  他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清脆的声音中有几分寂寥,没有人懂得他的痛苦,所有的一切他都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云美玲有时候的强势,是没有道理的,为了她的一己私欲,而牺牲方程霖的梦想,何其残忍。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我端起咖啡很自然的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不过我不喜欢苦涩中的那么香甜,我觉得对我来说是一种诱-惑,致命的诱-惑。
  习惯这个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听说你回来了,爷爷让我通知你和表哥一声,晚上回去吃饭。怎么样?咖啡好喝吗?”方程霖期待的望着我。
  “太甜了。”我摇摇头,以前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了,“我喜欢和苦咖啡,香醇不腻,总能让人回想过往的苦日子,忆苦思甜吧!
  方程霖不这么认为,他摇摇头,“嫂子,你还年轻,思想不能太过于悲观了,人生还很漫长,我们应该积极向上一些。”
  我轻轻的摇晃着杯子,吹了吹咖啡,“生活是应该积极向上一些,不然同样的苦涩要怎么度过?”
  我意味深长的喃喃自语,若有所思的想到着什么,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又把咖啡放了回去。
  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孩子,眼下还是要注意一些。
  “回去工作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我看了一眼李少雪给我的文件,下逐客令。
  莫名的心烦意乱,恰逢方程霖有电话进来,也就匆匆忙忙的离开。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保持初心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有太多太多的无奈了。
  一个下午我都没有看到云盛钧,对他早就失望的我,也并不在意了,最后处理完两个文件,我也收拾一下准备下班,方程霖亲自来传话,今天不管云盛钧回不回去我都应该回去看看爷爷。
  咔嚓——
  我的手刚搭在门上,门就被打开了,我眯着眼睛望着云盛钧,心情复杂至极,他洁白的衬衫上,有着脉络清晰的唇纹。
  “爷爷,让我们晚上回家去吃饭,你如果有事我可以自己去。”我不想向云盛钧低头,也做不到想金婷婷那么下作,无用的争取,只能让我更加难看。
  “等我换身衣服。”
  他握住我的手臂,把我拉了回来,转身进入了休息室。我揉揉太阳穴,有几分困顿,医生说这种现象是正常的,我摸摸小腹,突然很想知道云盛钧对于孩子有什么看法。
  之前爷爷很期望我们能有个孩子,如今孩子来了,可我却不知道这场婚姻能够走多远。
  云盛钧的外套放在了沙发上,电话突然响起来,我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到他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慌乱之间不小心弄掉了什么,我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东西,心头猛然插上一把刀。
  把手机和避-孕-套都重新的放到口袋里,夺门而出,眼泪潸然落下,我真是可笑还想着他会对我们的孩子能有所期待。
  可惜,我竟然忘记了,想要给他生孩子的人,枚不胜数,我又算什么,比情-人高级一点的chuang伴。
  我一个人漫游在大街上,云盛钧给我打了很多电话,都被我挂断了,我觉得他好脏,好脏,这段婚姻还有没有进行下去的意义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心好痛,就像是万箭穿心,让我喘不过气来。
  挂断云盛钧的最后一个电话,我就关机了,一个人蹲在原地,眼泪像是瀑布一般涌入下来,我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胸口闷闷的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
  只知道我的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手机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在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好一阵,心里的委屈终于都哭了出来,我步履蹒跚的往张颖颖家里走去,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子,楼道里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向四处张望着,我一个闪身,就躲到了树丛中。
  “你们继续去找,把夫人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给我找一遍,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云盛钧怒吼的声音,穿破我的耳膜,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觉得他的做法真是讽刺。
  明明都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吗?不觉得做作吗?看着他们的人渐行渐远,我才从树丛中走出来上楼。
  我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明天早上上班还是会遇见的,可我现在就是不想要看到他。
  我怕我忍不住和他吵起来,越吵越凶一发不可收,最后得利的人就是金婷婷了。
  张颖颖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云盛钧刚过来找我,眼下我又来到她家,脚前脚后的事情,其实我也吓了一跳。
  幸好我来的晚了一些,恰逢他们离开,不然就真的跟他们相对了。
  “能先让我进去吗?”我们呆愣了片刻,我勉强的露出一抹笑容,随着她进屋,脸上的泪痕像一只小花猫皮毛的纹路,滑稽极了。
  “我说你们夫妻两个人做什么?躲猫猫吗?一个躲着,一个找,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她帮我拿来一条湿毛巾,让我擦擦脸,长长的睫毛上海挂着泪珠,像是晶莹的水晶。
  我简单的擦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热牛奶,喝起来暖暖身子,江边的风有些凉,一路走过来,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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