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来劲了。
  指鼻子让刘金升开除穆飞。
  那可叫副管辖长,说开就开的吗?
  即便总管辖长有这个权利也是要上报的,层层批示。
  再说了,刘金升他哪敢呀,穆飞这个官是严家特意安排的,自己找不自在嘛。
  “别激动,谭副管辖长,都是同事,有话好商量,我认为穆飞虽然迟到了,可也是事出有因,这次就算了。”
  什么?
  你也太纵容了。
  今天肯定不好使。
  “哦,您的意思,我说话不行?那用不用我给上头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谭雄竟然以威胁的语气跟刘金升讲话,可把刘金升气坏了,老脸有些不悦。
  穆飞看在眼中心里冷笑。
  东部那帮家伙的手终于伸过来了,可惜,你们来晚啦。
  原来耽误这三个小时,穆飞并没有虚度,好好的调查了一下这个谭雄。
  东部副管辖长平调,隶属于完颜家,也是东部的大贵族。
  不用想了,肯定是看上了西部的蛋糕,准备下手的。
  这谭雄就是前站。
  穆飞早已经准备好了,会怕他?
  双方彻底僵持住了。
  刘金升必须要保穆飞,没有退路。
  而谭雄想要立威。
  本来难以调节,穆飞却噗呲一笑,向刘金升施了一礼。
  “既然是属下的错误,谭雄同僚又那么不爽,穆飞认罚,您看着办吧。”
  随意一句附和的话语,听在刘金升耳中又是一个讯号。
  哦?
  你小子有猫腻呀?
  “好吧,既然如此,穆飞,开除不至于,你呢,停职半个月,扣除所有奖金,谭雄,你看这样行吧?”
  竟然真的处罚穆飞了。
  谭雄得意非常,他倒不是非要开了穆飞,只是给其他人打个样。
  我来了西区,你们都得听我的。
  “哼,便宜你了,什么玩意呀,敢跟我谭雄作对,滚吧,这里是高级会议,不需要你了。”
  张嘴一句话把刚进门的穆飞撵出去了。
  OK。
  我走!
  穆飞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大踏步离开了。
  这回会议才算正式开始,谭雄夸夸奇谈,对西部后续的发展指手画脚,又是改章程,又是催进度。
  大家伙嗯呀啊呀的听他吓指挥。
  刘金升也懒得理。
  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西部...有人说了算。
  谭雄也没想到刘金升会这么放权,一切由他来掌管代理。
  那太好了,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了。
  等作出了成就,完颜家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派人到西部连锁银行催促资金,投资南区新风路的建设,找经销商。”
  谭雄拍板决定。
  你老刘头给按个印章就得啦。
  他是这么想的,可实际哪那么容易。
  第二天上午,总管办公室,谭雄批示着文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汇报,那个...西部连锁银行拒绝调动资金。”
  一名手下唯唯诺诺的言道。
  “什么?胆子够肥的,西部总管辖下达的条文他们也敢违背?”
  谭雄暴怒而起。
  “额,负责人说今天上午接了好几笔大工程,资金都调没了。”
  人家合情合理。
  银行没钱了,非管人家要呀?
  这可让谭雄措手不及,原本的计划只能放放了。
  “好吧,无所谓的,资金好办,你去发公告一定要让全西部的富豪都知道,新风路改造工程,竞标,让那些大企业准备好,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了。”
  谭雄自信满满的言道。
  整整准备了一个星期。
  拍卖当天,他意气风发要亲自主持拍卖会。
  这也是他在西部的第一个丰功伟业。
  时间流逝...。
  拍卖的时辰到了。
  台上的谭雄一张脸化作了猪肝。
  旁边几名拍卖师和主办方龇牙咧嘴。
  一个宾客都没有?
  “那些大企业的人是不是疯了?眼看的油水都不捞?”
  他简直不敢置信,要在东部,消息出去一天就会有不少人私下找到他。
  本以为西部穷一点,全是土包子,没人递红包就算了。
  可拍卖会难道他们不知道?
  一个竞标的也不来?
  谭雄真是有点莫名其妙。
  拍卖会不了了之。
  当天就接到了刘金升冷嘲热讽的电话。
  “怎么,安排你的事没办成,谭雄,我那么信任你,抬举你,你就给我这份答卷?”
  “这...您老别生气。”
  原本气宇轩昂的谭雄也苦了,不敢造次了,毕竟没有成绩,完颜家可不会保他。
  “好,希望我能得到好消息。”
  啪嗒,电话撩了。
  谭雄咬牙切齿,自己有都是手段,西部大权在握,我怕谁?
  他亲自去找西部有头有脸的人,比如周潮,韩立,这些大企业的一把手。
  结果令他万万没想到。
  正常来说,自己到访,这些企业老总必然热情迎接。
  事实却是一杯咖啡,等着吧您。
  去一个地方碰一个壁。
  不是干晒着就是人家老板出差。
  定好了回来打电话。
  过去四五天了一个电话没给他打。
  谭雄终于坐不住了。
  刘金升毕竟是总管辖长,谭雄的作为使得整个西部开发停滞,那可是大事。
  他只要翻脸,将事实汇报,谭雄彻底完蛋。
  完颜家根本不会去保一个废物棋子。
  中午时分,谭雄怀着忐忑的心情规规矩矩等在刘金升的门外。
  他想寻求帮助了,终于明白西区不是自己能折腾得了的。
  可惜,这时候卑躬屈膝已经晚了,刘金升连见都不见他。
  等了俩小时,心急如焚的谭雄脸上起满了火疖子。
  正来回渡步呢,刘金升的秘书有些看不过去了,好心言道。
  “谭大人,您的苦衷我理解,如果您愿意听我一句话,我可以给您指个明路。”
  “啊,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谭某人愿闻其详。”
  “您想干一番事业,找我们刘总管辖长没用的,你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建议,您去求穆飞。”
  啊?
  他?
  他是屁呀!
  我会低三下四去找穆飞,你开玩笑吧?
  谭雄刚要反驳,只见秘书苦口婆心的言道。
  “话已至此,谁是西部的天您还不懂吗?”
  什么?
  谭雄楞了。
  下一秒,面带苦涩。
  终于恍然大悟了,怪不得呢,那小子正等着自己去求他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有种别求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