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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寇容死了?
  原本的氛围,被李公公几句话,搅得一干二净。
  林苑香瞧着朱建观面上的颜色,只觉得心惊胆战,虽是自小生在知府府邸,也见过了尔虞我诈,但到底,也就是个十二三岁的闺阁女。
  她连忙上前劝着,“王爷快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先用些凉糕吧,过会儿便不好吃了。”
  “王爷,这也未曾不是好事啊,您方才不是还在说这烂摊子让您疲累不堪吗?这样一来,陛下亲临朝政,您不是可以清闲些,只顾享受吗?……啊!”
  她原本是还想要说上一些别的什么话,但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朱建观挥袖掀翻了手中的玉碟,凉糕顺着地面向远方滚去。
  “王爷……”
  “不会说话,便闭紧你的嘴巴!”
  看着朱建观怒摔衣袖,转身而去的背影,林苑香在地面瑟瑟发抖,心中只念叨原来爹爹说的都是对的,果真伴君如伴虎。
  这一日,九王府气氛十分诡异,特别是朱建观的书房,气氛都冷了几分,奉茶的婢女你推我,我推你,无人敢上前去。
  这时候上前,可不是触了龙的逆鳞吗?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间,日落西山之时。
  王五是朱建观亲信之一,被派去皇城门处,封了个小小官职,带有一队护城军。他主要负责第一时间得到外来消息,继而返回通报。
  此时他正风风火火一路赶来,冲撞开了九王府的大门。
  也不顾婢女侍卫上前劝阻,直直的进入书房,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迎来朱建观一只茶盏的洗礼。
  滚烫的茶水当头泼下,却没能让王五平静分毫。
  他不顾一切的道:“王爷!有情况,出大事了!”
  朱建观面色依旧不佳,却耐着性子问道:“有话快说。”
  “王爷,咱们舆国的太师殿下,他死了!”
  闻言,朱建观眼睑一跳。
  寇容死了?
  “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殿下,寇容死了,寇容死了!”
  寇容死了?
  像寇容那样的人,会死?
  假的吧?
  他那种人,只会笑看他人生死,何时又会轮到他自己?
  以他那样的身手,只怕百十人都未必能够近的了他的身吧?彼时朱建良引以为傲的死侍,还不是在他手下如同濒死的蝼蚁?
  “当真?这消息可属实?”
  “当真!自然当真!千真万确!确实属实!”王五激动不已,一直叫嚷着。“王爷放心,属下之言千真万确,寇容死了,真死了,死在飞云国了!”
  飞云国,寇容离开,去的确实是飞云国。
  这消息,没有几个人知晓。恐怕连他的夫人纳兰璃,都不知道。
  朱建观心中狂喜,却耐着性子问道:“这消息,你从何得知?”
  “自然是从城门处得知!有自飞云国而来的队伍,满载宝物,通关文牒上正儿八经的盖着国印。”他道,“只说是咱们的寇容太师,此去飞云国数日,是为了解救自小的挚友而去,平飞云国反贼,改立幽国,下月十五便是幽国太子的登基大典!”
  这话说的有些反复,又不简练朱建观品了片刻,才理会清楚。
  “那寇容呢?”
  “还能如何?他那人不一向是心高气傲,自不量力?好歹也是一个大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败了?寇容他以一挑起全局,想做大英雄、大功臣,自然是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朱建观闻言,眉目渐渐舒展,心中开始相信寇容已死的传言。
  若是寇容已死,那他得到舆国岂非更加容易?
  以现下的朝政来看,他根本无需顾虑朱建观,唯一一个拦路石,便是寇容。现在不仅不再拦路,反而会成为助他得到舆国的一大助力——
  一个背后再无当日秦家的年轻太后,一个三岁而已的幼帝,兵马又在与曾经飞云国的大战之中消耗殆尽,朱嘉庆与秦岚能够倚仗的,怕也只有他朱建观了吧?
  想到此,朱建观面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张狂,挑眉只道:“不知这消息,何时能够传入宫中?”
  王五唇角扬的同样张狂:“有属下回王府回禀的这些时间,恐怕马车队已离皇宫不远喽。若王爷您现在去,只怕能够和他们碰个正着呢。”
  “哈哈哈……”一阵朗笑自朱建观口中传出,似乎整个书房都随之震颤几分。与方才那无人敢近前的氛围相比,相差甚远。
  “既然如此,幽国友人万里远道而来,本王若是不现身,倒是显得我舆国不懂待客之道。”
  朱建观扬唇:“来人啊!备马车,进宫!”
  深夜已至,人人都没有精神,守皇城的侍卫却是一丝不苟,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昏黄的灯火虽是在灯罩中不得见风,今夜却是没来由的飘摇不定。
  远远地,瞧见一辆马车裹着黑暗由远到近。
  头盔上飘着红色璎珞的侍卫揉了揉眼睛,道:“今日还真是出了邪了,怎的夜半三更的,这马车还没完没了的来?方才那车队,可是足足拉满了一整条巷弄。”
  “方才是幽国远道而来,我等不得相拦,这马车总是能拦了吧!”
  守前门的两个侍卫讨论着,并不在意,连声音都未曾小些。
  却被自城墙上急匆匆干下来的伍长重重拍了后脑勺。
  “不要命的,还不赶紧滚下去!看不见这是九王爷的马车吗?!”
  两名前门守卫急匆匆回头,见那马车已到了近前,这仔细一看,才知是当今风水正盛的九王爷府上的马车。
  至此,两名守卫如临大敌的连忙向两侧让步,抱剑垂目道:“九王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马车中的朱建观弯了唇角,将方才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倒是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挑起车幔,道:“今夜是你们当值,辛苦了。”
  伍长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小的们该做的!只是更深露重,九王爷怎的此时进宫?若是因此身体抱恙,可是叫子民们担忧万千啊!”
  这马屁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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