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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杀人先诛心
  闻言,朱建良冷笑,笑声悲凉至极,其中包含讽刺,在潮湿阴冷的地牢之中回荡不休,添了几分惊悚之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帮他打开锦盒?
  寇容会这样好心?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祖皇帝留下,总以改变朝中风云的宝物吗?
  “本座自然知道。”
  “本王败北,眼下落到你寇容手中,想来也是不得好死。你怎会帮本王打开皇爷爷的锦盒?你心中又怎肯本王好过?”
  寇容居高临下,低垂的目光,睥睨朱建良,笑的邪魅。寇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猛然加大力度扬起他的下颌,逼其与他对视。
  “良亲王如今已是本座手心的玩物,你好不好过,那也都是本座给的。”
  杀人先诛心,这样轻浮的动作,轻佻的话语,对名声远扬、重臣推举的朱建良而言,比割上一刀还要痛不欲生。
  果真,他的脸很快的刷白一层,身形忍不住的战栗,闷声咳了两声,才道:“寇容,你放肆!”
  寇容笑,朱建良这还是将自己当做摄政王呢?
  “做本座手心玩物,这也是抬举你了。”他声音像是勾魂摄魄的无常,阴狠毒辣,“到底要不要打开锦盒,你可要想清楚,本座没有那么久的耐心。”
  朱建良是真的懵了,他自然是想打开的,但寇容怎会帮他?这其中,他怎可能讨到半点好处?
  可惜寇容可不会给他时间去思考。
  “本座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一。”
  “二。”
  在“三”出口之前,朱建良猛然开口:“本王要你助本王打开这锦盒!”
  寇容挑眉,“你回答的晚了,本座不想帮了。”
  他笑的人心底发寒,“不如,良亲王跪下来求本座?”
  “寇容!”
  朱建良咬牙切齿,猩红了双眼。
  寇容并不是这样爱浪费时间的人,更不用如此出言轻薄,向来都是杀伐果断,说一不二。
  如今这样折煞于他,到底是为何?
  寇容并不在意朱建良说了什么,只是轻轻启齿:“三。”
  “咚!”
  朱建良重重跪在地上。
  尚有人受胯下之辱,他不过是一跪,又算的了什么?
  待那锦盒打开,倾了这天下风云,整个舆国都是他的,区区一个寇容,又算的了什么?到时候,他必定要寇容千倍万倍的偿还他今日所受屈辱!
  “良亲王,这是干甚?”
  “明知故问!”
  “哦?若是本座知,又何苦再问?”
  寇容这是在逼着他说哀求的话!
  朱建良咬咬牙,牙龈甚至都被咬的出了血,半晌,才开口颤着声道:“求太师殿下,帮本王打开锦盒。”
  寇容唇角一勾,很是优雅的抚了抚衣袖,高贵的仿若不应该在这昏暗的地牢之中,那污秽之物,不配沾染他的衣角。
  “好,既然是良亲王特地下跪求本座,那本座自然要帮。”
  寇容竟是不再为难?朱建良一愣。
  很快,看到寇容步步走来,垂目望他,笑道:“可别忘了,这是良亲王求本座做的。”
  不好,有诈!
  朱建良在这一刻之间,只感到了彻骨的危险,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他只看到寇容轻轻一扬手,自己的身子竟是斜斜飞起,头朝下倒吊在空中。
  血液一下子聚集向头顶涌去,他怒火直升,“寇容!你这是干甚?!”
  “自然是做,良亲王求本座之事。”
  “开锦盒,你倒吊本王作甚?”
  寇容曼声:“良亲王,你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年,却从未试过双腿残疾的滋味,本座深感遗憾。”
  随着他的声音,朱建良只觉得身形后移,脚心在触碰到冰冷尖锐的弯钩之时,瞬间便被刺穿,而后竟勾在了他的胫骨上。
  纵使再不愿失态,那种痛感仍是让朱建良的尖叫冲破喉咙。
  “啊!寇容!寇容你干甚!快将本王放下来!”
  “良亲王不是要让本座帮你开锦盒吗?那锦盒,是祖皇帝留给双腿残疾的你。”
  闻言,朱建良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
  难道,难道寇容所言,要替他开锦盒,竟是要废他双腿?
  想要开那祖皇帝留下的锦盒,唯一条件,难道是双腿残疾吗?
  他早知道寇容不会这般好心,却不曾想竟然是残忍到如此地步!
  “寇容!你疯了!你快点将本王放下来!啊!”
  看着那痛不欲生却动弹不得的朱建良,控制不住的发笑,“良亲王莫不是忘了,这可是你下跪求本座的。”
  一语终了,寇容不再多留,转身便出了那地牢。
  只剩下朱建良在痛彻心扉的大喊:“寇容!寇容你不是人!你将本王放下来!”
  不是人?
  若是曾经,他与朱建良大可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这一次,朱建良动的是纳兰璃。
  那上古奇毒冰晶的帐,他可一直都记得。
  若是有人敢动纳兰璃,他必定化为厉鬼。
  什么足以改变风云?纵使真的能改变风云,有他寇容在,依旧能颠倒乾坤。
  扶辰见寇容出了地牢,也听到了地牢之中朱建良撕心裂肺的叫喊,不禁扶了扶额。
  上前两步,“殿下,已然将虞美人送去纳兰公主那里了。纳兰公主很喜欢,只是絮絮几句,怪罪殿下不亲来太过敷衍。”
  闻言,寇容一笑,他的小夫人,还当真是调皮。
  回头只道:“扶辰,将朱建良做过的所有错事,全部搜集起来,公诸于世。”
  “是,属下领命!”
  办事极为有效率的扶辰,在当日便将朱建良所有的罪行书写在用十人抬的大红木牌上,搬上承天门。
  与此同时,不管地牢之中朱建良到底多么鬼哭狼嚎,寇容在行宫中都自如随性,仿若听到的是悦耳的曲调。
  可能是对锦盒之中的宝物执念太过,朱建良竟当真在如此情况下好了下来。
  足足三日,双腿的整条胫骨,都被倒吊拖出。
  朱建良重重跌落地面,双腿软成一滩烂泥。
  而与此同时,那一直紧闭尘封,刀剑都劈不开的锦盒,竟是有所松动。
  一阵耀目的光芒从锦盒边缘弥漫开来,一时之间,刺得人眼睁不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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