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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天衣无缝
  死了?
  秦如辉死了?
  常松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形开始哆嗦。
  完了,完了,全完了。
  这下全完了!
  杀了秦如辉,只怕他也活不了!
  他该如何向秦家交待?
  梁夜回到他身边,伸手摇了摇他,他才回了神。
  “梁夜!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把秦如辉杀了!”
  “公子,公子还是快些跑吧,离开此地,去别处避避风头!”梁夜劝慰道。
  “跑?”常松道,“我能跑去哪里?眼下三秦盛世,我还能跑到哪里?跑到哪里都难逃一死!”
  梁夜看起来也慌张极了,口不择言道:“不若公子就回帝都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公子在帝都的势力,也可以挡一挡此事!”
  常松也懵了,竟然问了句:“真的吗?真的回帝都就没事了吗?”
  但他很快醒悟过来:“你傻啊梁夜!到帝都不是送上门去吗?不可不可!”
  “别怕公子!”梁夜从怀中摸出一个木盒来,递到他的手里。
  “公子,你只要拿上这个木盒,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就算事发,也能保命!”
  木盒四面都被锁着,根本打不开,常松问道:“这是什么?”
  这其中放着的,自然是余天清所搜集出来的关于秦家私盐商队的罪证。
  只不过这些,他根本没有机会打开看了。
  应着梁夜的声音,有一种官兵破门而入,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余天清提前备好的官兵。
  如今,太阳破晓,天色亮了起来。
  官兵上前,二话不说便押上了常松。
  常松讶异:“你们干甚?你们可知我是谁?”
  官兵头子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杀了秦如辉,如今就该将你抓捕归案!”
  常松根本没机会去想为何官兵如此快就到了,只慌乱的摇头狡辩:“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梁夜也上前相拦,道:“官兵大哥,你们抓错人了,是我杀的人!我愿意跟你们走!还请你们放过公子!”
  “……梁夜?”秦如辉闻声回头,双眸起了水雾,他自小到大,从未见过如梁夜这般衷心于他的人。
  眼下,也是泪目。
  梁夜已跪在地上,不住叩头:“官兵大哥,人是我杀的!我看不惯秦如辉欺负我家公子,我才杀了他的!”
  可余天清早已安排好的官兵,可断不会听这些,官兵头子一挥手,带上来了方才被抱在秦如辉怀中的少女。
  这少女,表面上是被掠夺来的良家少女,真实身份则是鬼影中的一员,名唤梅影。
  她身处秦如辉身侧,与莲影、蝶影、杏影内外呼应。
  如今计划有变,她便在秦如辉死后赶去报官,与余天清事先安排好的官兵相交接,做了个第一目击证人。
  如此一来,两方势力交合,当真是天衣无缝。
  梅影哭着,躲在官兵头子身后,不敢直视地上秦如辉的尸体,“官兵大人,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杀的。”
  她说的,自然是跪在地上磕头的梁夜。
  “是谁?不用怕,有我们保护你!”
  梅影这才哆哆嗦嗦的壮起了胆子,指着不远处的常松,开口道:“是他,是他用那个凳子砸死了秦如辉的。”
  官兵头子上前一看,果真那凳子一角,上面有血迹。
  他挥手道:“还不赶紧的!人证物证皆在,把他收押归案!”
  “不是我!不是我!救命!”常松挣扎,却依旧是被上了枷锁。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放了我!”
  梁夜在一旁不住的叫着常松,想上前施救,却被人压住身形,不得动弹。
  终了,他远远望着常松,不顾一切的大喊道:“公子!记住!一定要拿好那木盒!关键时候就说你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好,断没有害人之心!关键时候那木盒可救公子一命!”
  常松瞧着梁夜猩红的双眸,听着他竭力的呼喊,还有那挣扎中向外冒血的伤口,也是泪如雨下,一时之间只觉得相见恨晚,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捂好了胸前的木盒。
  他听到梁夜竭力呼喊的最后一句是:“公子,您放心,梁夜马上回帝都联系公子家人,定保公子无事。”
  人走远了,梁夜起身,神色中哪里还有半分主仆情深?
  他抬手拿起一坛酒,朝臂膀上的伤口泼了下去,一阵刺痛后,血很快止住了。
  此处距离帝已经不远了,快马的话只要半日便可赶回,秦如辉被杀害的消息,很快传进了冢宰府。
  秦央得知此事后,便知私盐之事恐生变数,派人搜索杀手,却听闻已被官府捉拿归案。
  想要深查,却得知所有相关之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世上再不见任何痕迹。
  于是奋笔疾书一封信件,直传苗疆,叫秦川抓紧避避风头。
  而另一边,秦如辉便押回帝都,他醒来之时,便是在宗伯府的牢狱之中。
  他并不知此处乃是宗伯府,也不知此时是哪一日,只想着自己已身在牢狱之中。
  暗处有人来了,可惜没有任何火光,他根本看不清楚。
  “有人来了?你是谁?这是哪里?”
  “你已经睡了三日了。”余天清在暗处道:“这里是大理寺,你杀人是大罪,当就地问斩。”
  什么?!
  就地问斩!
  他就要死了吗?
  谁知余天清话音一转,又说道:“但你家人托来口信,说你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不要本官动你。说自会替你找到证据开脱,要问斩之事容后处理。”
  闻此言,常松松了一口气,立马就想到了梁夜。一定是梁夜赶回帝都通知了他的家人,才暂且保他一命的!
  常松只觉得胸口一热,梁夜当真为他在奔走着想。
  那梁夜说的木盒,也必定是真的了?
  对,木盒!
  常松一阵慌乱,急忙在身上吃力的摸着,直到手指的触感一硬,才知摸到了那木盒。
  还好,还好没丢。
  梁夜说过,这木盒关键时候可救他一命的。
  听着常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余天清道:“你也别高兴太早,三日后乃是陛下的生辰宴,本官等不得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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