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反应过来了啊。那可不,你让我做项链,我就不能努力努力你了?”
“嘿,我……让您帮我做项链,我可是一分钱都没少给你啊。”白久一时间哭笑不得,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这山河大师有些老顽童的性格了。
白久顺势躺在了草地,抬头便是蓝天白云悠悠而过,风吹着青草飘扬,带着一分城市里绝不可能有的宁静。
白久眼神里渐渐出现了一丝丝幻影,她想起了从前杜夜泽和她一起去草地玩耍的日子。他们在草地上嬉闹奔跑着,旁边全是欢声笑语,还有孩子高高放飞的风筝。
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本来白久还打算项链做好了再带着杜夜泽来一次姜岛。这个地方有属于他们独特的回忆,沙滩上的相守,还有轮船上,那噗嗤心动的一吻定情。
想着想着,白久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暗淡起来,眼睛里全然都是可惜和悲伤。只因杜夜泽不在她身边了,再美的回忆,也只有她一个人回想了。
一旁的山河大师把白久的表情神色看在了眼里,也坐在了白久的身边,悠哉悠哉地打开了水壶喝了一口清茶。看似无意地问着,“看你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山河大师所说的这个他,自然就是指的杜夜泽了。其实从一开始的港口看到白久的时候,山河大师就是大概看出来了,这小两口估计是吵架闹腾了。山河大师笑而不语,这种事情也是甜蜜的啊……当初他这个固执鬼不也经常惹得老婆生气么?
然而,白久却是摇了摇头,说着“我们没有吵架,头天我们还一起回了我家吃了饭。”
“可是,我们分手了,他突然就不要我了。”白久神色慌张,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带着一半的不知所措,还有一半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理我不要我了。他说跟我分手了……我生病住了院他也不在乎,连看都没有来看我一眼。”白久黯然地说着,其实她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明明两个人的感情没有出现问题,可为什么……
“也许,是他突然不想和我在一起,后悔了吧……”白久抿了抿嘴,说着。可是,往日的情分和爱意就这样消失干净了么?
听完了白久的话后,山河大师也是有些意外的。本以为只是两个小年轻吵架赌气了,没想到竟然到了分手这么严重的地方了。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那小子说的分手,还是突然分手的。
“他突然就跟你分手了,再也联系不上了?”山河大师瞅了瞅嘴,问着。
白久点点头,“摁摁。”
“乖乖,他不会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喜新厌旧了吧?”山河大师喃喃自语着,觉得怎么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分手了啊。
谁料,山河大师话一说出来,白久就是一口否决了。说着,“不可能的,夜泽他从高中到现在没有谈过恋爱,从来都没有绯闻风,流债。我相信,他不会这样的。”
谁劈腿,白久都不相信杜夜泽会劈腿出,轨的。
这话,听得山河大师也是点了点头,十分同意的说着,“也是,这小子虽然是脾气火爆差了点。可是上一回他为了你姜岛改建,那么大的利益他都让了。可见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不会是做成这样。”
白久沉默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为什么会分手呢。白久突然想起了杜夜泽说分手的前一天,自己的父亲曾经把杜夜泽带到书房里谈过话。“估计是我父亲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才会这样的吧……”
山河大师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胡子,“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跟他说清楚呗。好姻缘,可别错过了哦。”
“我哪里不知道跟他说清楚呢,我说过父亲的话决不能代表是我的话,我们不要去管其他人的看法。可是夜泽他还是一意孤行,离开了我,也许……就是有缘无分吧。”
白久叹了一口气,眼眶里已经是隐隐包着泪水了。只是山河大师在面前,白久忍住没有落泪罢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经历的事情少,懵懵懂懂,又多半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到最后失去了宝贵的东西才是后悔莫及啊……”山河大师看着白久的样子,却是突然感慨了起来。他的眼神深邃,似乎永远穿越时空的魔力一般,沧海桑田。
山河大师叹了一口气,说着,“我年轻的时候啊,赶上时代不好。六七十年代刚好闹了革命。我当时还在城里上大学,就被当成了批斗对象,做了知青派到了姜岛来做工作。”
“那会儿,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抬,完全不懂农业这一行。村里的人也明着暗着说我是资本主义家,要批斗我。”
“直到后来,我在一次海边被挨批斗的时候遇到了我的爱人。”山河大师神色充满着怀念和幸福之感说着。
“那是我,那一年最幸福的时刻了。她像芝麻一样乌黑的马尾,荡着小船,唱着姜岛的民谣。对我来说,像仙女一样……”
山河大师给白久讲了一个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姜岛里一户农家的渔女,她不顾家里人的劝阻嫁给了在当时成分还是资本主义的山河大师。渔女一直都很照顾山河大师,山河大师从来没干过农活,渔女便是手把手的教他使用农具。
在渔女的辛勤下,他们渐渐的从一无所有,到有了一间茅草屋,两间草屋,一个小院子……
文化大ge命后,国家耽搁了发展的黄金时间,变得落后滞后。那个年代,温饱都成了难题,可山河大师却开始沉迷在了服饰设计上面去了。
渔女是支持的,自己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照顾山河大师,全方面支持着山河大师的爱好和梦想。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久忽然开口问着,“大师,原来你有孩子啊。那为什么你还是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