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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陌生人介入下
  第二天,叶凌带着疲惫的身躯,来了工作室。“啪啪啪”“叶凌,生日快乐!”乔尔大声祝贺,希倪站在一旁也默默看着表示祝贺。
  “你们怎么会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叶凌很疑惑。
  “希倪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呢,昨天,她去纽约最出名的蛋糕店订你的生日蛋糕,真是让人羡慕的情谊。”乔尔解释道。
  “……希倪,谢谢你。”从来不曾想过,那样淡漠的女子会为自已做出此事情,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是惊喜。
  “我的工作室很久都没有热闹过,这次就好好庆祝吧。”她在慢慢接受叶凌温暖的气息,变得柔和起来,但她好像还没有发觉,乔尔盯着此时的希倪。
  “叶凌,愣在那里干嘛,吹蜡烛,许个愿。”室内阳光被窗帘挡住,正如晚上的气氛,他们完全置身于此时的氛围中,工作室第一次拥有了喜悦。
  我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生都幸福。叶凌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叶凌,刚才你的表情很迷人呢。”因为我的生活很美好,身边的人很爱我。
  叶凌轻轻微笑着,不打算回复他,她切着蛋糕,乔尔阻止,“吃蛋糕当然是这样吃的。”扬起嘴角,手指挖起一块蛋糕,往嘴里塞,接着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吃!叶凌要不要试试。”说完就往叶凌的脸上抹了点奶油,“哈哈哈……小野猫……”希倪捂着脸笑,那种笑容大概是她一生中最真实的一次吧,笑声清脆可人,纷纷惹来乔尔和叶凌的目光。
  ……
  “啊!乔尔你竟然弄脏了希倪心爱的雕像……你死定了!”叶凌完全是不顾形象追着乔尔跑,眼看那雕像已经弄脏,刚好盖住人像的眼睛,两人又一再看希倪,她没有生气,轻声说,“乔尔,你等下不清洗干净,我饶不了你!”她语气略带开玩笑,让两人整个心情都放松,“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哈哈哈……”这是希倪的声音,或许她内心也住着一个孩子,只是盲目的创作,把它埋没掉。
  乔尔顺势抓起希倪的手,拉着她环绕整间工作室。或许乔尔的到来对希倪是一件好事,远远注视着希倪的笑容。
  “啊!啊!啊!乔尔你居然弄脏我的画,你死定了!别跑……”
  “你那么垃圾的作品,赶紧重新画,哈哈哈……”
  “你管不着……”
  “喂喂喂,小女孩,我的审美眼光可是很好的,你不要不信!”
  工作室仿佛因为三人的喜悦而变得明亮,而有人深陷其中。
  ……
  时间流逝,某天乔尔跟叶凌说他要离开,叶凌舍不得,她想要挽留,“为什么你要离开?”乔尔坐在她的对面。
  “因为我爱上一个人,但她不爱我,所以,我选择离开她。”
  “是希倪吗?”
  “嗯,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我无法取代……之前你不是说我不知道爱情的真谛吗?是的,我不懂。那种每天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的人生,我经历了三十年。没有寄托的生活是一盘散沙,那时候的我觉得到哪里都一样,无非是换了个地方。现在好像不同,希倪慢慢进入我的世界里,不管她是否愿意,但我将她纳入我的生活里。有了寄托,可她不爱我。”
  乔尔眼神涌流着悲痛,叶凌认为这是她造成的,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对不起,我不应该只提醒你爱情的美好,而忘了说爱情同时也是毒药。”
  “我其实很开心自已懂爱了呢……我应该要感谢你,叶凌……”
  乔尔那种绝望的眼神,叶凌第一次看到,也是最后一次。叶凌隔天来工作室,他已经走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希倪依然迷恋着她的雕塑,旁若无人,仿佛回到从前。
  “希倪,乔尔走了,你不难过吗?”叶凌忍不住打破此时的寂静。
  “不难过,我已经猜到他会离开,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
  “你知道他爱你吗?”
  “知道,可我不爱他,我不能给他永恒的承诺,离开也是必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乔尔的离开对希倪没有意义。
  “他说你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男人,是不是造成你手上的疤的人?”
  “……”
  “那男人离开你那么久,为什么你要一直记着他……他其实很自私,决定离开还要你一生都记得他,说穿了就是想证明自已的存在而已。你要遵守到什么时候?他不会再回来了。”叶凌为乔尔感到惋惜,爱上一个一直活在自已世界里的女子,难过不会说,想挽留不会说,自已都不了解自已,却永远是洞察别人,揣测人心。
  “叶凌,你先回去吧。我现在需要静静。”叶凌发觉她拿着雕塑刀的手在发抖,脸部神经因为强忍着痛苦而扭曲,但叶凌并没有停止话语,“你应该要释怀那男人,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爱你该有的行为。”
  “我叫你快滚!”希倪肆意将手中的雕塑刀丢弃,过程快速,同时刮花她眼前的人像眼睛,那双眼睛跟乔尔雷同,“她”深沉而悲痛,流露着绝望。或许这是希倪最后一次看到乔尔眼睛里透露的情感,她伤害过的人的眼神。
  希倪抚摸着被她划破的玻璃钢着色雕塑,珍惜想磨平对它的伤害。用额头碰触人像的额头,闭上眼睛,时间如停止般。叶凌慢慢关上门,留下希倪和她的雕塑,让她自已沉思。叶凌不想希倪失去原本可以抓在手里的幸福,肩上的伤口可以复合,只要她愿意不再伤害自已。
  黑暗里,希倪没有动,她借助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雕塑的眼睛。
  “希倪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呢,昨天,她去纽约最出名的蛋糕店订你的生日蛋糕,真是让人羡慕的情谊。”
  ……
  “乔尔,你等下不清洗干净,我饶不了你!”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哈哈哈……”
  ……
  “你也像他一样离开我,为什么……”没有人回答希倪的问题,唯有她的眼泪慢慢流向雕塑的脸孔里,一滴又一滴让雕塑的色泽更加通透。
  其实,你爱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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