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鸢回到学校后就被校长叫到办公室,校长意味深长与他谈心,“胡鸢同学,你认识许夏诺同学吗?”
名字熟悉,胡鸢知道她是伤害叶凌的主谋,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我不认识她,要是认识早就阻住她伤害叶凌了。”
“哎,孩子,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都如此鲁莽!你们怎么可以将爱情化为利剑,它明明是一种幸福的东西啊!许夏诺同学初中是跟你同所学校,之所以来我们学校是因为你,或许你忘了,但是她铭记在心,将你看成了她生活的一切……”胡鸢随着校长的话语,回忆着初中那名叫许夏诺的女生,熟悉而陌生,熟悉是因为最后学期是以她一人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陌生是因为她已经不是他所认识那个肥嘟嘟却又很可爱的女生,她残忍而美丽。
“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谈话吗?”
“校长,您请明讲。”
“其实,我是想让你跟她见上一面,解开彼此的心结。她那么努力却没有得到你的半点回应,她一定会继续下去,然后,你们会相互伤害,身边的人也不会好过,希望你好好考虑。我也年轻过,知道自已的努力得不到别人的谅解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尽管她的行为不能原谅。”
“谢谢您给予的建议,我会跟她转达我的心意。那就此告辞了……”校长坐回自已的位置上,替他们的年轻惋惜。多么好的孩子啊,就那么放弃自已的一生是不是太不值得了,到老了一定会后悔吧。
胡鸢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回到教室,就迎来了林暮然的拳头,“你这疯子,叶凌就是因为你才会被那疯女孩伤害的,你还这么平静来学校读书,混蛋!”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学生们都过来观望,有看好戏,有未从恐慌中回神,有纯碎路过,他们都在弃责叶凌是一个灾星。安妮与韩明轩纷纷来阻止,他们不想两人成为笑话,事情已经够复杂,不想再增添点事后娱乐,“暮然,冷静点!这里是学校,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凌,现在一定很难过,你就不要添乱子了!”安妮拉着林暮然的手,让他与胡鸢保持距离,防止他又再一次冲动打胡鸢。
“鸢,你没事吧,你不要理会林暮然。现在是升学重要时期,你不能因为一些事情而分心,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胡鸢知道事实,但是叶凌的事情一定要处理清楚,他才安心学习。“我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做,你不用为我担心。”
“林暮然,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叶凌,我会对她负责。不管你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我不会还手,你尽情打吧……”胡鸢想找一个发泄口,他的罪恶让自已都无法原谅,何况是旁人。林暮然恨他,他无法反驳。林暮然见他不似以前那么嚣张不可一世,心中的气没有得到升华,暗暗痛弃自已的无用,默默走开离开人群。安妮担心跟了上去,“暮然,你不要难过,叶凌不会有事的,我们下课去看她,好吗?”
“谢谢你的安慰……安妮,能不能借一个肩膀给我?”
“好……”安妮背对着林暮然,他将自已的头埋进安妮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她的肩膀。有多久没有如此放松自已?他想起遇见叶凌的情景,那小小的她,倔强得相信他儿时的谎言,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选择保护吧,所以,一直以大哥哥的姿态来守护着,没有半点松弛心态。
安妮看着这样的林暮然心痛无比,她想分担他的忧愁,所以将自已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笔直,唯恐林暮然有什么不适。追来的韩明轩看到此情景心如刀割,他那么努力想要理解,呵护,保护她,却比不过林暮然的一声无心的请求。韩明轩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他们依偎在一起。
“安妮,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凌,我不想她因为我和胡鸢的斗争,再次伤神,她已经够痛苦了。”你自已也同时难过啊,为什么叶凌却永远摆在第一位……
“嗯,好的,只要你说的我就照做……”安妮和林暮然来到医院看到叶凌就是一个表情看着窗外的树木,没有动过,他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唯独知道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自我封闭状态。林暮然盯着她,轻轻将手放在她瞭望远方的眼睛,“凌,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请不要这么对待自已,快点振作起来,然后去动手术好吗?我看到阿姨很为你担心,你就不要让她继续担忧下去了。”
没有得到叶凌的回答,她似旁若无人,眼神冷清,紧闭双唇,没有疼痛感一样呆坐着。安妮看着揪心,她没想到叶凌不能画画会变成行尸走肉般的人,从前的她虽然也不怎么爱笑,但也不至于是这副德行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我们,一个比一个悲哀,一个比一个痛苦。
安妮没有说话,她待在叶凌的旁边,任她无视她的存在,跟随着她的眼神焦距,看同一片天空。林暮然也颓废的蹲坐在病床前,回忆三人从前的美好时光,记忆的碎片像一张张照片,盘旋在他眼前。现在的他们,还能回到从前的自已吗?那个无忧无虑的天真的模样。
第十八章 如果失去视如生命的右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