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宅是一间继承多种中国元素的古雅建筑,保持着中国传统高雅,简洁,富于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从外到内都清楚的认识到,只有拥有强大财力的人,才能居住在这里。胡鸢很幸运地居住着,一般人认为。但在胡鸢看来,里面的空荡房子,没有一点人居住过的气息,冰冷至极。
小时候因为双亲不幸车祸身亡,被带到孤儿院里,因为软弱的性格,经常被里面的孩子欺负,每天都伤痕累累的回到宿舍,时而让修女看到了还会臭骂一顿。环境的改变,使他变得更孤僻,不愿与人说话,所有人都以他为异端存在。有一天,孤儿院传来了一阵阵惊叹声,门外一辆崭新的宝马停靠在孤儿院门口,所有的人都往外瞻望,猜测里面的大人物。“听说里面的那人是一位企业老总,至今都还没有结婚,以后也不打算结婚,所以想来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当他的孩子。我要是被他领养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孤儿院!”
“胡先生,今天是想要在我们孤儿院找怎样的接班人?您说说大致的特性,我给您挑选一个适合的孩子。”
院长恭恭敬敬地让胡耀明查看院里所有孩子的资料,吩咐修女端茶,修女出了院长办公室后,胡鸢端着茶溜了进去。
“胡先生,请用茶。”
“小浩,你怎么随便闯进这里,快出去!”
院长看到胡耀明皱了皱眉,担心会因为这不知名的孩子扰乱他的情绪,毕竟他是孤儿院最大的赞助人,不敢得罪。
“就他了,我决定领养他。”
“呃,胡先生不看看其他小孩子的资料吗?这孩子性格有点怪异,可能没办法成为您公司的接班人。”
“不,我觉得他能。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怎样才能突出自我,是我需要的人才。”
胡耀明平静地看向胡鸢,他沉默的表情里显露出欣赏胡鸢的信号。胡鸢早有预谋,在听到有人说他是能带孩子离开的人,就蠢蠢欲动。他渴望离开这里,而胡耀明是他最好的港湾。当他在门口听到院长吩咐修女端茶时,他就已经准备好茶,时机成熟后端上去,让胡耀明认识他,知道他的聪慧,从而领养他。
胡耀明办完领养手续后,带胡鸢回家。当胡鸢看到胡宅后,惊呆了。里里外外在彰显着高贵脱俗的装修,气派而文雅。他以后就要住在这么华丽的房子里,莫名的感到心慌,不知自已的选择是否正确。
“你以后的名字叫做胡鸢,二楼走到底靠左的位置就是你的房间。我事先声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靠近我的书房,每天中午都会有钟点工来打扰卫生,你不用管。还有吃饭一定要在外面,我不喜欢家里有油烟味。最重要的一点,我领养你是要你做我公司接班人,你一定要在学校做成绩顶尖的好学生,不然没有资格做我的孩子。”
冰冷的语气,直接穿透了胡鸢幼小的心灵。这人不是一位好父亲,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将要掌管他公司的机器,用残忍的字句提醒他不应把自已看成人,这里不需要那敏感脆弱的人心。胡鸢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了自已的房间,扑倒在柔软的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胡耀明的秘书带着胡鸢转学到一所名校就读。秘书郭敏习惯为胡耀明打点一切繁琐的事情。胡耀明性情古怪,曾聘请过很多名秘书,但没有一个人受得了他的脾气。最后郭敏来面试时,员工们认为她没几天就会走人,见怪不怪,可郭敏将近一个月都安然度过,让所有人员都大跌眼镜,敬赞她的忍耐力。只有郭敏知道,胡耀明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只是他习惯伪装,不让他人看到他的脆弱。每晚郭敏陪他上班时,他有一两次睡着后,都会喊着一个叫“冯灵儿”的名字,那种柔情的呼唤,怎么可能是一个冷漠的人所能做出的举动,再者,他那受伤的不安神态,足以让郭敏沦陷。
为了让胡耀明心情好转,郭敏第二天拿了一束百合到公司,还买了一个玻璃花瓶。郭敏向公司里的人打听胡鸢喜欢的花,得知是百合,就立刻去买了一束,想放在他的办公室,当作安慰。
“郭秘书,以后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做好的秘书职责就行了!”
当郭敏看到了满地的水迹,散落的百合,破碎的玻璃瓶后,故作镇定地回答“是”。从那以后郭敏知道胡耀明不会对谁动心,除了他梦中的女人,他的心装不进更多的人。安静的守护在他身边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差事,郭敏将心中的爱慕化作了工作的动力,只要是胡耀明的要求,她都尽力为其付出,无论有多刁难。
“胡鸢,你要在这里好好读书,我会经常来看你。”郭敏留下这句话就走了。胡鸢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校里度过,极少回家。
有天,他回到家,发现父亲也在家,他简单打了招呼,就回房间里温习,过后去床上睡觉。半夜三更,胡鸢被房间外“噼啪”声音惊醒,担心父亲会发生事情,就翻身下床,查看情况。声音的来源在父亲的书房里,他疑惑万分。胡鸢轻轻地打开书房门,看到父亲胡耀明趴坐在书桌上,桌面一瓶空红酒瓶,显然他喝了整瓶。胡鸢走进胡耀明身边,微弱听到“冯灵儿”姓名,他不停地喊着,痛苦而深情。胡鸢从来没有见过父亲那么无助,颓废的模样,现在的他真实,不似相传冷漠不近人情。说来奇怪,与胡耀明一起生活接近两个月,他完全不了解他的性格,习性,可笑是唯一这些都是陌生人间谈话所知道。面对已醉的父亲,他更愿意处久点。父亲说过不允许他进入书房,他看了看,也没有奇怪之处。忽然,他看到书桌上的相框,照片上的女人,露出甜美的微笑,幸福而美好,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原来她就是父亲的最爱,为什么她要离开父亲?胡鸢拨开疑惑,扶起父亲,将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才轻轻关门。
凌晨5点时分,胡鸢被父亲喊到一楼大厅,他不知所措。
“胡鸢,我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我说过你不许去书房,昨晚你为什么要进去!”
“爸,我只是担心您,才会进去看看,不是有意要打扰您。”
“如果有下次,你就滚出这家。听清楚了吗?”
“是的。父亲。”
在那以后,胡鸢还是一次又一次到书房里,扶起喝醉的父亲回卧室,胡耀明每次起来都很懊恼,渐渐也任由胡鸢的行为。胡鸢很开心父亲的妥协,让他又离父亲近一点。
终于初中毕业那天,清醒的父亲喊他上书房来。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暖,只是命令式的语气。但胡鸢已经很满足了。
“爸,有什么事?”
“你初中毕业后,我想你去就读一间普通学校,帮我找到一名叫“叶凌”的女生,接近她,让她爱上你,然后狠狠地甩掉,我要让冯灵儿一辈子都后悔她的选择!”
胡鸢对于“冯灵儿”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胡耀明的书桌上永远摆着一张照片,那照片的女人甜美地笑着,露出那酒窝跟叶凌相似,父亲总会在喝醉酒的时候盯着那照片,而胡鸢总是悄悄地站在门口无奈的看着这样的情景,等父亲睡着才扶起他回房,每次看到这样的父亲,他的心都在隐隐作痛,对那女人恨之入骨。胡鸢是胡耀明的养子,为了胡耀明注意到自已,他努力做一个乖巧的好儿子,在学校里做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停逼迫自已学习。当每次拿第一名的奖状给父亲看时,父亲总是视而不见,但他也很满足。现在胡耀明特地为了报复她,让胡鸢去了这所普通的学校,胡鸢心里清楚他只是他报复的工具,但他心甘情愿。为了父亲,他会让那女人为当年抛弃父亲而懊悔,胡鸢抓紧拳头。
第七章 报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