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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看故事
  “不是这等说。”
  素冰摇摇头,对侍女说:“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聪明的衡量也不一样。正如我在某一方面很有天赋,但是其他方面就不行了。别人在别的方面样样胜过我,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存在谁比谁更出色之类的事情。”
  “公主真是谦虚呢。虽然这般说,可是真正聪慧、独一无二的,在天界公认的只有你呀!”
  侍女嘻嘻笑了,用袖子掩着樱桃小嘴说:“公主,你真的不想去吗?这天庭里,不知多少少年天神都希望在这次盛会上遇见公主你呢!”
  “不去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素冰摇摇手,然后脚下升起一朵五彩祥云,飘然离去。
  只见素冰驾着祥云,飞到了人间的一处青山里。
  但见这青山,连绵起伏,至西向南,横跨天际。山上怪石嶙峋,青松翠柏,古道烂漫;一片碧野苍茫。
  那半山腰间,有瀑布一挂,飞泻直下,水声隆隆,在一片碧水潭里激起飞珠残玉无数。
  水潭边,有一个高脚的竹楼,临水搭建,左右姹紫嫣红,绿竹猗猗,十分的幽雅清静。
  素冰按下云头,落在竹楼前。
  然后走到一个平坦的长石上坐下来。
  只见她用手一抹,变出一架月琴来,放在大腿上,双手抱着,芊芊十指灵巧的拨动琴弦,一串行云流水般的优美音符,荡漾在山林间。
  她弹得很入神,悠然自得的闲散,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不一会儿,山谷的一条通往外界的小道上,渐渐走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子,穿着鸦青色的常服,羽扇纶巾,风度翩翩的好像个满腹才华的书生。
  这个书生走到那素冰身前,含笑拱手而立,默默地听她弹琴。
  铮——
  琴声截然而止。
  素冰抬起头来,友好的看着那男子抿嘴而笑。
  “素姑娘,你的月琴弹得真好呢。”
  这男子像是认得她,居然一开口,就是一种老相识的语气。
  “公子谬赞了。妾身不过胡乱弹奏些耍子罢了。那里谈得上好不好呢。”
  素冰看着那公子的眼神都甜蜜蜜的含着柔情蜜意,看到这里,我一下子明白了:感情这位仙女,原来是动了凡心了,爱上了一个住在人间的小伙子,所以才对那些上界的神仙不感兴趣吧。
  我对这个素冰有种莫名的兴趣,虽然我怎么都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却莫名的觉得似曾相识。难道我上辈子见过她,是她的一个侍女?
  就在我发愣神的这功夫,那素冰已经同着男子,起身走得远了。
  “朱炎,你告诉我,这个男的是什么人?也是个神仙吗?他为什么要住在人间?”
  我忍不住指着那画中男子问一旁的朱炎道。
  “那个男的不是神仙,不过是个凡人。叫做竹韵。”
  朱炎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回答道,然后告诉我说:“不过他是个有灵性根基的。精通丝竹之乐。所以,素冰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我想我明白了。”
  我看看镜像里,两个人十分亲热甜蜜的样子,明显就是一对儿恋人,于是问道:“他们是不是相爱了?”
  “是啊。”
  朱炎怏怏的回答我,目光里透着某些奇怪的情绪。
  我觉得他时候有什么瞒着我不想说的,但是我也不喜欢追着不放,于是只好继续往那镜中画面看去。
  但是镜中的景象突然一转,变了样子。
  青山绿水不见了,变成了巍峨辉煌的天宫。
  霞光霓彩之中,只见日月在云下低低的飞过,青鸾金凤翩翩飞翔徘徊,云雾之中,有仙人乘云飞过。
  然后就看见有一个仙人坐着一只白虎,慢悠悠的落在了一处白云中的空地上。
  那仙人是个青年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镶边黑流苏常服,峨冠博带,看起来器宇轩昂。
  只见他跳下白虎,缓步走到一片空地前,停住脚步,默默地凝视着前方不远处的那片隐藏在云端里的宫殿。
  我透过镜中画面,认出了那正是刚才的素冰居住的宫殿。
  实在想不透,这个男人和刚才那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看的没头没尾,莫不清楚意思。
  忍不住好奇的再问道:“太子啊,这些景象都是真的吗?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那些当事人知道你知道这些事情吗?”
  “他们当时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朱炎坐在我旁边,百无聊赖的单手放在支起的膝盖上,告诉我说:“我们看见的,全都是这个宫殿当时自己的记忆。方圆百里之内,上到天界下到人间,这个宫殿都可以自己记录周围发生的事情。我只知道,素冰的转世与这两个男人都用关系,只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我们一起再看看吧。”
  于是,我就看着那仙人站在云端,像是发愣般的对着不远处的天宫发了一会子楞神。正觉得没看头的时候,却看见又飞过来一个青年男神。
  这位一头红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髻,一身火红色的武将装束,浑身皮肤古铜色,看起来十分的刚阳,却没有半点文气。
  “我说水德星君啊,你就是站在这里把自己看成了个相思树,那素冰姑娘也不会知道你的心意啊。”
  这个男子一来,就用轻佻的口气抱着双手说,“依我看那,她其实早就心有所属了。你我这等,早就没戏了。”
  “火德星君为何如此说呢?”
  那个男子听了他的话,终于转过头来,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问道。
  “我刚刚去了一趟人间。”
  火德星君回答他说,“然后通过人间升起的一团团灶间炊火,得知素冰仙子现在假托凡间姑娘之名,正和一个人间的凡人秀士在一起。他们出双入对,居住在山林里,形同夫妇。”
  “还有这等事情?”
  水德星君时候并不相信。
  “你不信?待我指给你看。这是那秀士家生火做饭的杜间火。”
  火德星君说着,从手里抛出一物,红艳艳的飞升在空中。
  待看清楚了,却是一团火焰。
  然后拿火焰里现出了素冰和那个人间的书生在一起甜蜜笑着生火的情景。
  “居然都在一起做饭了。想必,都已经是私定终身了吧。罢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只要她喜欢就好。”
  水德星君醋溜溜的眼神盯着火焰里的这对男女,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失落,只见他重重的叹息一声,对那火德星君说:“火德星君那,罢了吧。既然这是她的选择,我们就只好选择祝福她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此地了。”
  说完,他黯然的转身,宽大的衣襟带动了风,一下子就把火焰给吹熄灭了。
  “唉!水德星君!你别先急着走啊!”
  火德星君见他转身欲走,却上前一把拉住水德星君,说道:“凡人与仙人,如何通婚?男的你忘了天规了吗?素冰仙子这是在违反天条呢,若是被发现了,只怕要打入万劫不复了。你我如何不帮她一把,将她唤醒?却在次选择这等糊涂的选择。什么祝福,分明是害了她那!”
  “这?”
  水德星君似乎被他说的动了心,停下脚步,低头沉思片刻,方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看我,几乎把这给弄糊涂了。即便是她素冰仙子自己的选择,只是也不能放任不管那。若是被天帝知道,怕是不好的。”
  “唉,这就对咯!所以我们应该想个法子,拆散了他们才行啊。”
  火德星君点头附和,“不如你我下凡去,背着素冰仙子直接杀死那个男人,她死了情郎,不就自然回到天庭里来了吗?”
  “这个办法不好。牛不喝水强按头。”
  水德星君连连摇头,对火德星君说:“素冰仙子何等样人?如此聪慧过人的她如何会弄不清是谁杀死了她的心上人?只怕我们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蛮横的暴力不如劝说的她自己心甘情愿。我们让她死心不就行了。”
  “让她死心?”
  火德星君大笑,“老兄那!你说得轻巧那。如何让她死心呢?两人现在如漆似胶,十分甜蜜的紧。你如何能让她死心呢!”
  “这个,我自有道理。你只管看着吧。”
  水德星君说着,骑上白虎下凡去了。
  “说的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哄得她回来!”
  火德星君说着,也化作一团火焰,飘过去跟着那水德星君的白虎,一起下凡去了。
  来到人间,落在那素冰曾经落下的瀑布前,那水德星君把胯下白虎用手一指,变化作了一只白色狸猫,跳入他的怀中。
  然后他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白衣美女。
  只见这个美女,一身缟素,云髻高挽,虽然未时脂粉,却生的国色天香,虽然布衣裙衩,却胜过那些朱环翠饶。
  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十分的动人。
  “哥哥哟!你无端端的,变成个妇人做什么呢?”
  随后跟来的火德星君围着他飞舞了一圈,禁不住问道。
  “贤弟你来到正好,你不如化作一朵朱钗,呆在我头上吧。只是你莫要多话,看我如何处理。”
  水德星君诡异一笑,伸手对围绕着他不停飞舞的火德星君说。
  “哥哥相比有什么好主意了。好,小弟这便奉陪!”
  火德星君大笑几声,化作一只红艳艳的凤凰朱钗,斜斜的半插在他的发髻上,摇摇欲坠,看起来越发的为水德星君所变的妇人增添了几分妩媚的颜色。
  那水德星君移动金莲,款款的走在山间小路上,水灵灵的一双眼睛骨溜溜的转个不停。
  突然,她停住脚步,在水潭子前环顾四周,像是想好了什么似的,嚎啕啼哭一声,叫一声:“我的个天哪!奴家好不苦恼那!”
  说完,就往那水潭子里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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