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鹤辰都提不起精神,自从轩王宣布要娶婉儿,他便躲在潇湘馆内借酒消愁,他没有想到轩王为了婉儿生那么大气,更没有想到两个月未见,婉儿居然占据了轩王的心,而父王更是将可以给她当女儿的婉儿迎进了轩王府!这一切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实在接受不了,何况,何况那婉儿与自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这让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阿离进来,端了几样小菜放在案几上,转身坐在鹤辰身边,伸手拿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伤身体!”
鹤辰一扭身子将手从阿离手中脱离,高举酒杯将酒倒进嘴里,然后手蓦的一松,酒杯便啪的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像是轩王府,更像是自己的心…….
阿离手僵在半空,看他消瘦的身形,颓废的神情,心中痛的不得了!艳娘一早就劝说她,趁着对鹤辰用情还不是太深,带了娘亲赶紧离开尘世,要不然一旦用心必然会万劫不复!可是,可是她如今的心又岂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鹤辰,你不要这样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难过也没有用啊!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或许,或许婉儿她对轩王是真心的呢?”阿离想要将鹤辰扶起来,他萎靡的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实在不像个样子!
“真心?呵,我不是难过,我是嫌丢人啊——”鹤辰大叫一声,脚下一滑便跌倒在地上,阿离也被他带倒,他趁着酒劲将阿离压在身下,口齿不清的说:“我是叫她二娘呢,还是什么,呵呵,这算不算是乱伦……呵呵呵……..”
阿离见他醉的不行,气的不得了,想用力推开他又怕伤了他,只能哄着道:“叫什么也没关系啊,你先起来,你再不起来,就不是想着如何称呼她,而是如何埋我了!”
鹤辰低头,见阿离在自己身下,嘻嘻笑着,“咦,你怎么躺在地上啊…….”
阿离一个白眼,废话,不是被你连累的么,等你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得,就他现在这鬼样子,打他几下也不知道疼的!一手揪起鹤辰的腰带轻轻一推便将他一个踉跄推开跌倒在床边,阿离爬起身子,直接用法术将他甩到床上,见他终于安静了,才呼出一口气,“真是想对你好点都不行!哼,看你还不安静?我家可不养酒鬼,你再敢喝酒,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大街上去!”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轻轻柔柔的替他掩好了被子才出去。
她一出来,艳娘就笑道:“姐姐,小王爷他又不老实了?瞧你的衣服……..”阿离低头,见衣带微散,胸前一片湿漉漉的,叹道:“他爹娶小老婆,他可倒好,来我这里买醉,像是我对不起他一样!一会他酒醒了,你去告诉他,要是他再这样喝酒的话,小心我把他丢出去!”
艳娘笑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不让小王爷再喝酒的!”
阿离便回房换衣服。艳娘偷偷的望了一眼沉睡的鹤辰,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离开了。
“阿离,阿离——”鹤辰醒来,头昏昏沉沉的,便喊阿离。好半天阿离都没有进来,他便自己爬起来在椅子上坐了,叫:“艳娘,艳娘…….”
艳娘沉着一张脸进来,冷声道:“小王爷,有事吗?”
“去给我拿酒来……..”他说。艳娘站着没动,鹤辰便不耐烦道:“我让你去拿酒,你没听见还是聋了?”
阿离猛的抬头,大叫道:“我听得见!小王爷,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至少不会欺负我姐姐,可是如今你的所作所为真是太令我寒心了!”
“你,你说什么?阿离呢?”鹤辰头重重的,听艳娘语气不对,便问道。艳娘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问她,还是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吧!”
“我做什么了?阿离人呢?”鹤辰双眼开始冒火,这个丫头简直就是挑战自己的极限!他起身用力的揪起艳娘的衣襟,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说!”
艳娘眼中明显有着恐惧,却是嘴硬,“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知道,用得着在这里威胁我吗?”
鹤辰一把将她丢在地上,刷的抽出腰间的软剑,抖着剑指着艳娘,“说……….”
艳娘惊得后退一步,靠在墙角,“你,你,你将姐姐她……….”
哐当,剑落在了地上。鹤辰双眼瞪得大大的,猛的将艳娘提起来,吼道:“阿离到底怎么了?我对她做了什么?”
艳娘抹着眼泪,道:“姐姐从你房里出来,衣衫不整的,哭着就跑回房里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姐姐十分的不好!”说着她便开始捶打鹤辰,“都是你,你对姐姐做了什么?她为什么那么伤心,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都没有出来!”
鹤辰一听,心中一惊,他不会真做了什么吧?他努力的回想,可是头痛欲裂,哪里能想的起来!“阿离,现在人呢?”
“在房里,我一直叫,一直叫,姐姐就是不开门,她………”艳娘话还没有说完,鹤辰便丢下她往外跑去,艳娘揉着被甩疼的腰,龇牙咧嘴道:“这小子下手可真够重的,差一点将我的魂魄都甩出来!”
嗵的一声,鹤辰几乎是撞开阿离的门。阿离猛的从床上跳起身子,一见是鹤辰,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滚出去!”她以为鹤辰醉酒还没醒,跑到自己房里耍酒疯!
鹤辰却是不出去,他直直的盯着阿离,见她满脸恼羞之色,更加相信了艳娘的说法,他痛心的叫道:“阿离,我对不起你…….”说着便迅速的举剑双眼一闭就要自刎。阿离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伸手一挥,将剑打落在地,苍白着一张脸,颤声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鹤辰激动的再次拾起剑,架在脖子上,满眼血丝,叫道:“我不是人,我居然对你做出了那种事,伤害了你,就算你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我这就向你谢罪!”说着又要抹脖子。
阿离伸手便抓向了剑身,鲜血刺痛了鹤辰的眼睛,他猛地松手,叫道:“阿离——”
阿离恼怒道:“你做了什么事情?谁说你伤害了我?你到底睡醒了没有,一天到晚的耍酒疯!”
鹤辰有些迷糊的看着阿离,见她中气十足,虽然恼怒,却只是口口声声说自己醉酒的事情,难道是艳娘骗自己?他艰难的开口,“我,我没对你做什么无礼的事情?”
阿离心念一动便知道艳娘打的什么主意了,冷哼道:“怎么没做?你将我的衣服都撕烂了,看看,我的手腕被你捏成什么样子!但是——”她嘿嘿一笑,“除了这些就没什么啦,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婉儿,在你的威逼利诱之下就会屈服么?”
鹤辰哈哈笑了两声,拍了两下手,叫道:“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阿离不解的问。
“还好我并没有做出让我悔恨一辈子的事,还好……..”说着他又是满目的痛色,深深的望着阿离,“如果我真做了那等不堪之事,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借酒消愁了!”说着他将阿离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艳娘在门外偷看,小声笑道:“看来还是我这招比较奏效,要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潇湘馆的银子都不够给他买酒的,姐姐就是太心软了!”
“有人吗?”外间有人喊道。艳娘急忙走过去,一见来人顿时脸一沉,冷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轩王府的明珠郡主。
“我,我来看看我哥!”她小声的说道。如今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张扬跋扈的野蛮郡主了,经过毁容一事,明珠转变了很多。
艳娘细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红润,眼角眉梢全无嚣张的神色,笑了一声,怪声道:“哟,你也会这么小声的说话呀,我都不敢相信呢,不可一世的郡主居然如此懂礼数了!看来这脸好了,心也不一样了,啊?”
明珠脸一阵红一阵白,不再看艳娘,只是往里张望,张口叫道:“哥,哥,是我,你出来啊!”
“咦?刚说你变了,这就原形毕露啦?喊什么喊,以为这是你轩王府吗?”艳娘拦住明珠,眉毛一扬,道。
“你——”明珠气结,瞪着艳娘,“你这个没有教养的臭丫头!”
“呵呵,我当你学乖了,原来是出了门没有撑腰的,你不敢嚣张啊?纸老虎,窝里横的主!”艳娘毫不留情的将明珠一顿说。
明珠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也不与艳娘争论。轩王将婉儿迎进王府,她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但轩王的事情又哪里能轮到她说话?雪如整日与婉儿斗得热火朝天,也没有时间来管她,她想去找程皓,谁知程皓却是躲着自己,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她才耐着性子过来找鹤辰,她知道阿离和艳娘都不喜欢自己,所以她已经尽量放低身架,只想找鹤辰说说话而已,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艳娘。
“艳娘,谁在外面?”阿离在里面听见声音,问道。
艳娘便冲着里间笑道:“一个不相干的人,姐姐没事的,你只管和小王爷说知心话!”说完有挑衅的看着明珠。
明珠神色一暗,低了头,慢慢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锦囊放在了案几上。艳娘走过去,拿起锦囊,没好气的道:“我们医馆不需要这些!”说着递到明珠面前。
明珠看也不看艳娘一眼,道:“这又不是给你的,我只是听说你们近来一直再做义诊,这是给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的!”
艳娘一愣,她没有想到明珠真的变了,不相信的道:“你………”语气已不如先前那么无礼了。
明珠望着她,用充满愧疚的语气道:“艳娘,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欺负你们,还做了好多让人讨厌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改了,我一点也不怪阿离姑娘,她虽然毁了我的脸,却让我认识到做人的道理,我心里真的好感激她的。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奢求你们能原谅我,请你告诉我哥一声,没事的话,回王府看看我!”说完便朝外走。
“明珠——”阿离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她好高兴明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为她的改变欣喜不已,见她迈步,便急忙喊道。又推了鹤辰一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明珠叫进来!”
鹤辰也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几日没见,明珠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艳娘早上前拉着明珠往里走,笑道:“其实我们早就原谅你了,只是心中不舒服才会那样用话堵你的,你可不要生气呀!”
明珠的双眼便蒙了一层水雾,笑道:“我不生气,真的!”说着她便上前拉住阿离的手,“谢谢你,要不是你好心,我怕是一辈子都要带着面纱了!”
阿离微微一笑,“你能明白做人的道理就好了,那件事过去就不提了,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下手的确狠了一些。”伸手摸上明珠的脸,关切的问道:“脸还疼吗?”
明珠赶忙摇头,“不疼了,都好了!”
“那就好!”阿离笑道,“来了就别急着走,中午我来做菜,你和你哥哥去里面说话,好不好?”
明珠感激的望着阿离,点头。转头看鹤辰,见他已无往日的神彩,知道是因为婉儿嫁给父王的事,暗暗叹了口气,道:“哥,你也别伤心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鹤辰无言,两人进了里间。艳娘才走过来对阿离道:“姐姐,没想到明珠郡主经过这件事,居然改变那么多,刚才我听见她说话,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呢!”
“明珠她是从小娇生惯养,你想她身为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从小所有的人都依着她,难免会养成目中无人,骄横无礼的性格,其实她心底并不坏,你看这不就改过来了?其实这对她来讲也是件好事呢,如今婉儿成了轩王的侧妃,明珠一定是看不惯,又不敢管,所以才跑出来了。她没有朋友,除了程皓就是鹤辰一个亲人了,不来找他还能去找谁呢?”说到这里,又看艳娘,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是一张毒嘴呢,刚才那番话堵得明珠难受之极,连我都佩服呢!”
艳娘脸一红,道:“什么‘毒嘴’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她以前就是那样的啊!”
阿离笑道:“好啦,现在她已经变了,以后你可不能这样对她了!”
艳娘点头,“知道了!”想了想,笑道:“姐姐,我去买些鲜菜!”
阿离笑着点头,“去吧!”艳娘转身正要出门,看见桌子上的锦囊,拿过来递给阿离,道:“这个是明珠郡主拿过来,说是给我们义诊用的!”
阿离接过,道:“也难为她有这片心了!”
艳娘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明珠一进房间,便被冲天的酒味闷的喘不过气来,忙过去将窗户打开,这才回头道:“哥,你每天都在喝酒吗?”鹤辰在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道:“坐吧!”
明珠坐下,迫不及待道:“哥,程皓有没有找过你?”
鹤辰看着明珠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几天我心情糟透了,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程皓来没来我也不清楚!明珠,你又去找程皓啦?”
明珠低头,好半天才抬头,两行清泪流下她那清丽的容颜,“哥,我是不是很差,大家都讨厌我,不喜欢我……..”
“你胡说什么呢,没有人讨厌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的,不要胡思乱想!”鹤辰看着明珠痛苦心里也不好受,又道:“我听说皇上最近给程皓派了一件差事,或许他很忙,所有没有时间呢,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知道吗?”
明珠点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她心里很清楚程皓并不是因为忙着皇上派给自己的差事,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呢,哥哥已经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再三的追问。只得道:“你不回王府吗,母妃她很想念你的!”
鹤辰脸色一沉,道:“不要提王府!”他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婉儿,面对轩王,既然不能面对还不如不见。
明珠见鹤辰发怒,也不敢再说。两人沉默良久,明珠开口打破这沉默,道:“哥,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们不说王府了,不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你给我说说阿离吧,我对她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想知道关于她的事!”
鹤辰一愣,道:“你怎么突然对阿离这么关心了?”她一向与阿离不合呀。明珠笑道:“你对她那么死心塌地的,以后我还得叫她一声嫂嫂,大家迟早是一家人,多了解了解不好吗?”
鹤辰也是一笑,道:“听你这句话我心里好过多了!”说着他走到明珠跟前,郑重道:“明珠,你和我长在王府,平日里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从未为生活烦恼过,仆人们对我们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可是那都是表面上的,我们其实比谁都要悲哀,因为我们从未真正的生活过。这些日子我和阿离在一起,经历过生离死别,见识过世态炎凉,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我这些天借酒消愁,都是阿离在一旁照顾我,她不是因为我小王爷的身份,而是因为心中有我!”他拉起明珠的手,“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在王府和阿离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阿离!明珠,你明白了吗,对一个人的心意是发自内心的,不要用自己的身份去给他压力,这个身份对你来说是荣耀,有的时候却是枷锁,明白吗?”
明珠点头,“哥,我明白了,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正说着阿离进来,笑道:“两人的悄悄话还没有说完吗?吃饭了!”
两人回头见阿离系着围裙,笑意盈盈的喊他们吃饭,明珠突然就红了眼眶,这样惬意的场景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那样的温馨,那样的自然!不像是在王府,总是丫鬟过来小心翼翼的请自己用膳,那些精心制作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却独独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人情味!
明珠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虽然没有王府里的精致,却是好吃到不行。阿离一个劲的为她夹菜,艳娘也笑着又是为她盛饭,又是为她盛粥的,都好热情,让她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自己从未有过,那是家的感觉,像是港湾,只要回来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吃完饭,阿离又让艳娘拿来了水果给明珠,明珠低头说不用了,阿离便问,“郡主,你过来找鹤辰可是有要紧事?”
要是放在以前,明珠一定会呵斥阿离多管闲事,此时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其实没什么的,就是想哥哥了,所以过来看看!”
鹤辰道:“以后你想见哥哥的话,就过来,在府里要多照顾母妃,我,我……..”
阿离见他眼中隐有泪容,便劝道:“王府是你的家,该回去还是要回去的,就算你不待见婉儿,可是王妃与王爷总归是你的父母,难道你不应该回去尽孝吗?再说你天天在这里,免不了王妃又要怪我把你霸占在这里了………”
明珠接口道:“是啊,哥。母妃与婉儿的关系那么敏感,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在府里也很尴尬,最近父王忙于政事很少在府里,我真不想独自一人面对他们,你就回家吧,也能帮帮母妃。父王一回府就去婉儿那里,母妃几乎见不到他人,听下人们一说,便去婉儿那里闹,我真是烦透了这样的戏码,哥哥,你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在王府里好烦呐!”
“父王真的不去见母妃吗?”鹤辰大惊,轩王一直只有雪如一个王妃,所以就算两人吵架也不会冷落雪如到如此地步,顿时他升起几分怜悯心,对婉儿就更加厌恶了!
明珠点头道:“是啊,今天一早母妃又去找婉儿了,婉儿如今是侧妃,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是我怕母妃会失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父王如今对婉儿如此宠爱,一定不会饶过母妃的!”
鹤辰心里矛盾极了,抬眼看阿离。阿离只能扭头看艳娘,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艳娘笑道:“小王爷,郡主,我看是你们多心了,你想王妃身份尊贵,是王爷的结发妻子,身份是整个皇族认可的,那婉儿只不过是一个侧妃而已,又怎么能动摇王妃的地位呢。再说王妃去找婉儿,也是很正常的嘛,那婉儿初进王府,定有很多不明了的地方,自然需要王妃多调教了,王妃那么聪明的人,不会把自己处于危险的地位,所以吃亏的只有那婉儿罢了,你们就不要多操心了!”
明珠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又道:“艳娘说的不错,前几次母妃总是和我一起过去,那婉儿对母妃言听计从的,倒是不敢反抗呢!”
鹤辰便放下心来,道:“这样也好,她抢了父王,教训她也是应该的,只是你回去告诉母后千万不可做的过分,以免父王面子上过不去!”
明珠扭捏的望了鹤辰一眼,又望阿离,依依不舍,小小声,紧张的问:“我,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啊?”
阿离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急忙道:“可以啊,当然可以了………”
明珠激动的跑过来抱住阿离,“太好了,谢谢你!”
阿离笑道:“在这里住可以,但是你要帮忙干一些活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当然可以了…….”明珠点头连声说道。
鹤辰见阿离与明珠相处的如此融洽,心里高兴,也不说什么了。
第二十六章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