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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前奏
  行宫里温泉便烟雾缭绕,欢声笑语不断。
  有妙龄女子载歌载舞,丝竹管弦声悠悠然然。
  好一派神仙般的悠闲!此刻靖国的九五之尊----靖文帝坐在一张檀木雕花的大床上,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正笑吟吟地递上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
  靖文帝并不用手,而是悠闲的张开嘴。美人轻笑一声,把葡萄丢进皇上的嘴里。一室的春色融融,惹人心醉。
  眼看着一场云雨就要展开......突然,一个侍者突然的闯入打破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节奏:“禀报陛下,太子求见。”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皇上无奈的收回自己已经伸出的手,转而向太监勾了勾手指。太监心领神会的上前来帮着披上袍子,又拉好了床帘,这才宣太子进来。
  太子走近,先给靖文帝跪下了:“父皇,孩儿有要事禀告。”太子虽然声音很是正常,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这说明了他心中的恐惧。
  如果太子此刻抬头就会看到靖文帝脸上带着他常常会露出的那种坏笑:“太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么?”
  太子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尽量平静的语调:“父皇,儿子的殿礼能不能推迟。如今西北战事未平,各地实力动荡不安,儿子想专注的辅佐父皇度过难关......”
  殿礼是太子特有的一种仪式,在太子年满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就会正式获得一块封地。并且用自己的政治理念管理这个地方,就像正式的管理一个国家一样。
  而在那天,文武百官都回到场看着皇上在地图上为太子亲自圈出一个地方交给太子,这就是殿礼仪式的关键。而且太子还有权利挑选一批官员作为他的幕僚,共同致力于管理这块封地。
  皇上为了体现自己的恩德,往往不会挑选富有和平的地方,而回选择一些贫困落后难以治理的地方圈给太子。让太子施仁政,运用自己的能力让这块封地的状况变得好起来。这也是作为对一个合格太子的考验。
  能够得到自己的封地是每个太子都渴望已久的事情。但是此时太子之所以提出要推迟殿礼,主要是因为经过他们讨论,一致认为在这个文武百官都必须到场的巨大典礼上,叛乱就会发生。
  靖文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太子,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父皇老了?没了你就不能摆平这些事儿了?”这两个火药味极重的问题一提出就使得太子吓得浑身发软,连连辩解:“我......我没有!父皇,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靖文帝一只手抓住太子的头发,逼迫他年轻的儿子抬起头来正视自己的脸,他的眼睛中充满了危险:“还是说,你觉得你很有本事,能不在封地上实验就能直接掌管这个国家了?”
  太子此刻连跪姿都难以坚持,瘫软在地上,连声辩解:“绝不是!绝不是!父皇,我只是想再帮你一段时间,以后我还是想要封地的!”
  靖文帝松了手,一脚把他踢翻:“你个不肖子!朕在这行宫稍事休息,你就来提出要推迟殿礼,实则责备朕不勤于政事!朕可是你能责备的?来人啊!”
  左右侍卫听见靖文帝的喊声,立刻就赶了上来。靖文帝指着在地上瘫软成一团的太子说:“给我把太子带下去,绑好了,冲一夜的凉水。我要让他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
  皇上话音刚落,侍卫们就上前把太子绑了,太子仍然不停地扭动辩解:“父皇!父皇!孩儿冤枉啊!冤枉!”皇上又继续说:“给我把跟着太子一起来的人都一起绑了,丢进天牢,朕要亲自审问!都是些什么狗东西把太子带成了这个样子!”
  侍卫们大声应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这个有温泉的房间。等外人都离开了,一双白净窈窕的手臂从帐子里伸了出来,像柔软的藤曼一般绕住了皇上的腰。靖文帝收起脸上怒火冲天的表情,任由那双手把自己拉进了帐子里......
  蓉庆和剑玉箫身着一身囚衣坐在牢里百般无奈,天牢里是男人与女人分开囚禁的。但是并不是完全的隔离,蓉庆就正关在剑玉箫的对面,两个人日日相对,面面相觑。
  这一晃,就在牢里呆了有一个月了,太子那殿礼推迟的愿望百分百的实现了。因为他被罚禁足一个月,原定于这个月月初的殿礼因为这一次的责罚而必须拖到月中举行。
  但是还好日历上最缺的不是良辰吉日,因此太子的殿礼只是推迟了几天举行。
  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整个皇宫都被装饰一新,各色的鲜花被摆到宫里到处都是,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擦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
  在大殿上,朝中的文武百官都齐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坐得端正正希望待会儿太子在选择臣子的时候能选到自己。大殿的中央挂了一幅巨型的靖国地图,皇上一会儿就会在这幅地图上划出太子将要管理的封地。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一盛事忙碌着,一部分侍卫都被调集去帮忙了。蓉庆和剑玉萧则是待在太子的身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经过那场牢狱之灾,她反正是再也不想救这个皇上了。
  所以,无论他干什么傻事,她都不会拦着的。比如这种有人要杀他,他还把自己身边的侍卫调出去端茶倒水之类的作死的行为。
  坐在首席的自然是丞相徐达,他大腹便便一脸的笑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周围的几个大臣都巴结的说:“徐大人这一次定能得到太子的垂青!”徐达谦虚的拱了拱手说:“哪里哪里,都是为了国家效力嘛!”
  蓉庆看见这个奸人这副模样,心里先就把他给恨透了,他哪里是为国家办事,他是想把这个国家据为己有吧!惹到了穆王爷,算他倒霉,一会儿就要找他算账!
  而坐在次席的是另一个身材修长瘦得像竹竿的男人,他是徐达在朝廷中的对手,叫做刘开——任靖国的户部总管,虽然官职没有徐达来得大,但是他集结了朝廷里所有的小官员,自称一系力量也足以和徐达代表的大官僚分庭抗礼。
  他此时黑着个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里不是他的优势之地,他只得忍耐。他所代表的那些小官们因为官阶较低,都坐在比较后面的位置,只有他一个人“孤军深入”,周围坐的都是徐达的势力。
  因此他很是不满意。此时有人也向他问话:“刘大人,这一次可有意辅佐太子啊?”刘开把头一摇:“我只用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至于辅佐太子还是让其他的贤能者上吧!”
  能帮助太子管理封地是无比荣耀的事情,而且能够提前在下一任皇上那里留下极好的印象,可以说是求也求不来的升官的绝好机会。这个徐达,竟然不想去?这个回答引起了好几个人的关注:“怎么?徐大人竟然有此等淡然的态度?”
  徐达瞥了一眼刚刚解除了禁足,一脸倒霉相的坐在前头椅子上的太子说:“哼!只能说人各有志了!”在其他大臣听来,刘开的潜台词就是,这样的太子,谁爱巴结就巴结,反正老子看不上,大不了隐居山林就是了!
  蓉庆对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他的“人各有志”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可不是想做一个辅佐这个国家运行的良臣,而是想敲响这个国家的丧钟。
  只听得大殿外两声雄厚的钟声被敲响,在钟声回荡中,这场殿礼就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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